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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蠢事了。那次的确是被整整念了三年都不曾停过,令他之后好几年里梦中还会充诉着长老的魔音贯耳。依着长老现在越来越唠叼的个性……啊,后果不堪设想哪。
“……就这样,十一代魔王终于令天帝认输,让出了净土乐境。王上,你为何不能向先贤学习,立下远大志向,以扩展魔界疆土为己任呢?却只会终日打混,不务正业,闲瑕时专到别界去乱闯,全不顾全魔界子民们的殷勤期盼。这样下去,魔界岂不永远被天界踩在脚下了吗……王上?王上!王~~上~~”
一回神,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长老一副想掐死人的大特写就在眼前骤然靠近,神游的魔王大人立知大事不妙了。手上也不慢,一弹指,一道透明的光圈罩住了自己。
“先王啊,娘娘啊,老臣有负你们的托付啊~~~想当年,你们风华正茂,玉树临风,倜傥不群,艳冠众界,是如何威风,却为了个信字,而被那天帝骗得只能固守在魔界,好不容易,你们去了,不用守信了,没想到王上却不思长进,变成这种模样,这是老臣的责任哪。是老臣对不起你们啊~~~是老臣辜负了你们的重托啊~~~老臣要以死谢罪,若不死~~~法理难容啊~~~”
“果然。”头痛地支着额,闭上眼,听着长老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生动表演,在心中暗道:“我父王母后又未死,只是去环游宇宙去了,什么先王娘娘的,不知这次又是看了哪出戏……”
“不行!”悲壮地,长老仰天长啸道:“老臣就是要死,也得带着这个不长进的王一起死。不能让他留下遗害魔界。先王啊,娘娘啊,原谅老臣的不忠吧。老臣是为了魔界着想,才不得不背负这千古罪人的名字。老臣要弑上了。”说着,把手上已凝起银白色的光球,向着轩就打去。
轰隆隆~~~轰隆隆~~~
坐在结界里看着长老发飚的轩心疼地喃喃自语道:“难怪魔界年年都扩展不了,好不容易有点钱,又得修补长老打破的东西了。唉,父王啊,我不怪你急急把担子抛给我,自己和母后逃命去了,可是你好歹也得教我怎么样才能让长老平静下来。每个月的零钱都得拿去补偿,这个月看来又要报销了。这样下去我哪来钱娶老婆,再把长老抛给下一代呢?”
兵荒马乱,战火延绵的魔界大殿里,只要顾性命的全都躲起来了,免得长老一个不开眼,自己死了都不知是怎么死的。这时,一片片云雾忽地凝聚而起,片刻,云雾中出现了彩衣女子如花笑靥,星眸顾盼间,风情万种,娇滴滴地道:“魔王,你们这边真热闹哟。焰长老,你还是这么有活力啊。”
眼泪鼻涕糊了一脸,披头散发,张牙舞爪的长老见到来人后,马上转了个身。再转过来时,衣冠楚楚,仪态高贵,含笑的神情俨然是魔界最好的代言人。向彩衣女子完美的行了个礼,他道:“天孙娘娘凤驾光临魔界不知有何贵事?”
彩衣女子笑嘻嘻地道:“来找轩陛下啊。”
“轩陛下?!”长老又激动起来了,道:“难道轩陛下对娘娘出手了,这太不该了。”嘴上这样说着,却掩不住满脸喜色,哪有半丝不该的模样。
“长老~,别说这种会让娘娘见笑的话。”有气无力地说了一声,轩道:“我与娘娘有话要讲,你先退下吧。”
瞄瞄这个,看看那个,长老扁扁嘴,识趣地应了一声便退下了。
羡慕地叹了口气,彩衣女子道:“长老能够自得其乐,难怪不会寂寞。真好。”
轩一副不敢领教的模样道:“他好我可不好。不过娘娘裙下之臣那么多,怎么也会寂寞呢?”
妩媚一笑,彩衣女子道:“小孩子家懂什么。少说多听,才不会惹人厌。”顿了顿又道:“不过,这次你帮我将真炎殿下拖了这么多天,真是谢谢了,我会记得你这份情的。现在是让他出去的时候了。”
轩嘻笑道:“你要谢我,那我能不能提个条件?”
彩衣女子明眸一转,掩唇轻笑道:“说来听听看。”
轩苦着脸,道:“有什么办法能让长老平静下来吗?他跟你一样都是活了几亿年的老古董,你该明白如何应付他吧。”
彩衣女子好气量,对轩话中的无礼无动于衷,道:“这个呀,当然是有的。你放出真炎,我就告诉你。”
轩随手一拂,一道光芒自身边延绵不绝地向远处扩散。隔了片刻,道:“好了。”
彩衣女子笑咪了眼,道:“多谢,那我就告诉你。其实我刚才就说过了,我的方法是少说多听。明白了吗?”随着话落,云雾渐渐散开,只留下她最后一句话及娇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不过,就算是活了几亿年的老古董,女人还是女人。轩陛下,我不会忘了你的话,下次会来找你算帐的……”
“少说多听?!”轩失声道:“我简直是天天都在只听不说,都不见得有什么作用。少说多听……啊!长老!”
“呵呵呵呵……”一脸和善笑容的长老站在他背后,道:“我刚才好像听到有人说我是活了几亿年的老古董……”
于是,魔界大殿再次奏起破坏交响曲。坐在结界内的轩支着额,闭着眼,心在泣血地数着:一千五百…一千七百…二千一百……长老,别再砸啦,我这个月没钱了……
终回 缘起缘落
虚夜梵才华出众,机智过人,但个性却很直接。一旦做出决定,就绝无犹豫,亦不反悔,执行到底。此刻,他已选择了相信孤,自就不再有所隐瞒,而将自己的身世一五一十地说了个明白。
原来,虚夜梵虽自幼被人排斥,浪荡街头,却很奇怪地不曾遭遇过什么太大的灾难,很多对他不安好心的人都会莫名其妙出事了。而且在他五岁那年,还有一异人特别下山收他为徒。只是那异人一心修真求仙,对他并不太关怀,每日只固定一个时辰教他武功,其余时间便闭关坐禅,让他自己去书阁读书去了。
那异人藏书极为丰富,虚夜梵便是在那时读遍了各个方面的书。但他还是孩子,生性好动。在他将阁内的书都阅览过后,考虑三秒,决定选择音律来打发无聊的时间,便根据书上所写,自制了根竹箫,自编自吹自赏自娱。
一日,那异人的一位老友上山来访,听见了梵的乐声。梵吹奏时虽未注入内力,但只凭那音调就能让那人苦修数十年,已是明镜无尘的心灵引发共鸣,动摇起了。令那人极为惊讶。
当日他便将此事与说与异人听,异人叫梵当面吹一曲,一听之下果是非比寻凡,只是未成体统,威力尚不够大,顶多只能动摇人心,但若能按杀伤力强弱编成曲,就是绝好的一门武功了。
三人一同研究,自是省力不少,一段时间后,乐曲编好了。
但那曲子只有由虚夜梵吹奏才有作用。别人吹出的依然只是平凡的曲子。异人与老友共研曲子本是想独创一门功夫,但看来似乎毫无作用。两人失望之下,就没兴趣再深究下去了。反而是虚夜梵明白了窍门,自己一个人编了数首曲子,各有各的用途,拿到山林中用动物来作实验,搞得方圆百里鸡飞狗跳,鸟畜回避,再无一只动物敢留下。
当虚夜梵的音杀从大面积无目标的乱打一气到只对单一目标,不殃及无辜的施展后,异人认为他已经有足够的自保能力了。送了他那顶特制斗笠后,就赶他下山,免得在再留在山上荼毒生灵。
因为幼时遭遇,虚夜梵对人类俱无好感,加上年少气盛。对于犯在他手上的人一律格杀匆论,从不留情。出道才不久,就已两手血腥,杀了数十人,立下魔音断魂之名。但因他所杀之人皆有取死之道,加上那一手魔箫的威力,以及算无遗策的心计,因此找他报仇的倒也不多,江湖中对他的评语虽好不了,但也不至太糟。
可惜他的风光日子才过了一年,就因惹上柳依依而中断。其实他并不讨厌柳依依。因为她那敢爱敢恨,激烈非常的个性与他极为相似,况且她人又美丽,对他又是痴情一片,还能有什么好不满的。只是他一直无法相信人类,对依依亦是如此。又想到自己的紫眸只会给武圣庄带来困扰。因此才逃开依依的。
之后就是依依大闹武林,虚夜梵逃难绝谷,救了寒惊鸿,再之后就是遇上孤了。他当时无法想到那位令自己只觉大有好感的人,如今会成为唯一一个能让自己敞开心扉的人。
望着说得累了,已斜倚在自己肩上睡着了的虚夜梵,竟还一手握紧了自己的手。孤不由笑起来了。
不再是那种温和,斯文的笑容,而是一种淡漠的笑容。虽然在笑着,但清淡的目光却无法染上一丝情绪。
“还不行啊……还是不识情滋味的小孩……快快成长吧……然后像她一样……去爱上某个人……这样……我的愿望才能实现……”细不可闻的自语在夜风中飘散,渐渐消失,无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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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得迷迷糊糊的,却被孤弄醒,虚夜梵有些不悦地瞪着他,却被他笑吟吟地反瞪回去。还被拉到窗口前,指着指外面,竖指在唇上一划,让他禁声。
抬眸望去,天空中竟被好几层光圈罩住,有银色的,有绿色的,有黄色的,还有红色的,与泥巴那天张开的一般无二。每个光圈中都有一人,似正形成对峙。
惊讶地望着这一切,虚夜梵问着:“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的问题本并无打算能得到答案,但孤却回答道:“这些人是来找你。”
虚夜梵一惊,瞪着孤,却听孤又道:“那日在雷中你与泥巴订了契约,所以你是泥巴在人间的契约人,泥巴在离开人间前不能离开你的,现在为了保护你,所以就和这些人对峙起了。”
虚夜梵盯着他,道:“你怎么知道?”
孤笑道:“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