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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影 上-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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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不是往后呀!」 
  「不要说话。」右手捏着鼻梁上的软骨,阿明漠然说道。 
  打了三、四个哈欠,随意观察着眼前这张近距离的凄惨脸孔,那条黄色的橡皮筋也不知到哪里去了,黑色的发丝散乱翘起,一大片头发从前额滑过盖住了半边脸,只留下一只圆睁的眼睛,阿明想到了小时候看过的一个卡通人物,是个灵异的卡通吧!他忍俊不禁地莞尔笑了一下。 
  手中的人眨了一下眼,认真地盯着阿明,彷佛问着:你笑什幺? 
  阿明赶紧将笑意忍住,反省着自己何时变得这幺残忍没有同情心,『好惨的脸,可是真的好好……』如果阿明不是加害者他大概就会笑了出来吧! 
  寂静的沉默持续约五分钟,阿明将手移走,房间的霉味也散了差不多。 
  「好了,不流了。」 
  阿明把染了鼻血的面纸扔进桌下满出来的垃圾筒,撞到顶端突出的垃圾后当然就滚到外面来,垃圾筒外也就多了一座小山。 
  「我妈是护士,她这样教的。」阿明把这样的话当做解答。 
  「喔!这样呀,真神。」他不放心地又轻碰了下鼻尖,「我还以为我又要流一脸盆的鼻血才会停,真是吓死我了。」看看阿明充满疑惑的脸他又补了一句:「我从出生血小板就比别人少,所以绝不打架的,今天遇上你算我倒霉,喂,你有没有冰块?」 
  觉有有种恶人先告状的不平,阿明拿了皮夹就要出门。 
  「喂!你要去哪里?」 
  「去买冰块,还有我叫陈明不叫喂。」 
  我干嘛这幺听话,阿明粗暴地关上门,打人的罪恶感还有一点残留在内心深处。他平时是不打人的,而且脾气也不会这幺暴躁,这全拜身为温柔的护士母亲教育有方,虽然还不至于被称呼为脾气温和的好好先生,但,一般的修养他还是有的。 
  不过事实上,他今天难得破例打了人了。 
  今天最倒霉的人应该是我才对,阿明叹了一口气走进转角的Seven。   
  阿明很快就回来了,因为非常近。   
  「你这人还真是一点情趣也没有,怪不得你的女人把你甩了,你应该带我回你住的地方看看你的温暖小窝才对。」 
  环视屋内,一张破旧的双人床,布满尘垢的桌子、椅子,角落还堆了几个大箱子和两个半开封的小纸箱,空荡荡的灰色空间充斥着两人对话的回音,似是很久没人住的废墟。 
  「我才没被甩,只是被赶了出来而已。」阿明掏出一半的冰块放到加了水的塑料袋里递给对方。 
  「阿明,这里到底是哪里呀?」 
  马上就直呼对方的名字,这人真的一点人际界线也没有。 
  「这里就是你说有情趣的地方。」 
  「咦?不会吧!你……住在这种地方?」吃惊的模样在那张冰敷中的脸上看起来更是滑稽可笑。 
  「有必要这幺吃惊吗?」阿明拉过一张唯一的椅子坐下,「我很少住这里,所以一直没整理,唉……」似乎又想起被女友赶出的事,还有那未解决的晴天霹雳事件,阿明有点颓丧地低着头。 
  「好了,你快走吧!我想睡一下。」 
  「你为什幺会被赶出来呀?」那人依旧霸占着床铺,一点也不想离开的样子。 
  「你是好奇宝宝呀!我干嘛要回答你?」 
  「说嘛!搞不好我可以帮你解决烦恼。」 
  「哼!我快当未婚爸爸了,你解决得了就是神了。」阿明有点讽刺地说着。 
  那人还真的烦恼起来,静默思索,然后淡淡说道:「女人就是这幺麻烦,嗯,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堕胎啰!不过,你的防护措施做得还真逊,你一定不喜欢用套子吧!」 
  口气带着愉悦的轻松,宛如喝杯茶般简易,是呀!这本来就是别人的事嘛! 
  原以为会说出有用的解决方案没料到竟是这种低俗回答,阿明感觉自己的眼睛快充血了。 
  「你叫什幺?」 
  「嗯?」 
  「我问你叫什幺?」 
  「喔!曾启承,下个月满十八岁喔!嘿嘿。」阿承笑了两声,牵动脸颊上的疼痛让他微微皱起了眉头。 
  顷刻,阿承便被拎至门外,无情的大门快速合起。 
  「曾启承,下次别再让我遇到你,否则就不只给你一拳。」 
  忿忿的声音杜绝在门的一边,门外留下一张受伤惨白的脸,阿承无言地往外走去。     
  曾启承,真是莫名其妙的人,我说的是一个胎儿耶!他竟然像在说只小猫小狗一样。 
  大概是因为自己带过妹妹的关系,所以阿明对生命的看法比较实际,那是阿明九岁的事,担任护士的工作狂母亲经常值大夜班,照顾妹妹的工作便落到家事一窍不通的爸爸与自己的身上,但是,父亲也累了整天一躺下便呼呼大睡,在半夜,唯有自己听得到妹妹肚子饿的哭声。 
  在那一刻,他也深切地感受到生命的活力,已经会爬的妹妹正用尽全身肌肉哭喊着,咿咿呀呀地叫着,快要会说话了吧! 
  从那时候起,阿明就觉得婴儿是个不可思议的生物,那幺小还不懂得思考却已知要活下去。 
  或许可以称他为古板又传统的人吧!阿明觉得他没有权力扼杀一个尚未成形的生命体,所以每当听到新闻报导的九月堕胎潮,阿明只觉得深深起了鸡皮疙瘩。 
  「咳、咳……」突然扬起的干燥尘埃让阿明中断思绪用力咳嗽。 
  他正在打扫这已搬来两个月,但只住过两、三晚的房间。原本是因为工作关系而搬的,现在可能又要搬走了。 
  「真真说要来帮我整理的,一直拖到现在,唉,不知道她气消没?」 
  阿明继续舞动着扫帚,努力把灰尘扫成一堆小砂山。 
  「等会再打给她看看吧!」 
  结束了呢喃,房间总算布置得有点生气,不再阴沉沉了。把掏空的纸箱压平,阿明将所有的垃圾废弃物全裹成一大袋,等待垃圾车的到来。   
※※※※※ 
  同样是灯,但夜晚的灯总是比白天的美,比白天的耀眼,同时也比白天的虚幻。 
  启承悠游在这样虚美的灯光下,看着人潮人来人往,都市的橘黄街灯衬得他的皮肤不再那幺苍白。 
  眼睛的酸涩让他对这样的市容常态有点腻了,打了一个哈欠,知道自己该回去好好睡个觉。 
  走进熟悉的公寓,搭上熟悉的电梯,顷刻便到了自己住的门前。 
  他还没拿出钥匙,厚重的大门早已倏地打开,一张憔悴担忧的脸就在门内。 
  「文哥,你该刮胡子了。」阿承笑着说道。 
  一个沉重的大力拥抱随即将阿承紧紧箍住,犹如挣脱不开的枷锁束缚。 
  阿承静静地承受清文单向传递的体温,微笑地将门阖上。 
  「阿承,这两天你跑哪去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清文仍舍不得放开好不容易回来的阿承,他身上的西装衬衫又增添了几条皱褶。 
  「嗯,我去同学家玩顺便住了下来,结果玩得太开心忘了时间了,文哥,你有好好去上班吧!」 
  阿承笑嘻嘻地回答,下意识地将左边脸颊转开。 
  「你的脸怎幺了?」清文抓过阿承的下颚,硬是将脸转过来。 
  「呵呵,我不小心撞上电线杆,结果就肿成这样,呵,别担心啦!睡一觉就会好了。」 
  「是吗?」清文轻触着阿承的脸颊,眼中满是疼惜地望着。 
  「好了,文哥,我想先去洗个澡等会儿好好睡一下,你可以帮我弄点吃的吗?」 
  「蛋包饭可以吗?」 
  阿承将鞋袜脱下,疲倦地撩起T恤,从衣服里回答了一声有点模糊的「好」。 
  一双迷恋的眼神盯了阿承白晢的背部一眼。 
  一道温热的触觉抚上阿承的背脊,让他微微地震动一下。 
  阿承转头笑道:「文哥,我饿了!」 
  清文点了一下头马上往厨房走去。 
   
  淡蓝色的床褥上有着两条赤裸的身影,亲昵地相互依偎,轻声的絮语陆续飘出。 
  「文哥,今天早上我遇上一只大狼犬喔!」阿承兴奋地说着。 
  「喔!然后呢?」 
  「呵,我看牠一副被主人拋弃的可怜模样就走过去想安慰安慰牠,可是没想到那只狼犬那幺凶,轻轻一碰就咬了我一口。」 
  「哪里?我看看。」 
  清文将阿承的双手拉过,攒向自己的胸前细细地审视着,纤细的白色手指彷佛很容易折断,想象断裂的同时应该也会发出清脆的响亮吧! 
  清文将舌头舔了上去,像是要清掉上面还余留的食物残渣。 
  阿承则静静看着清文对他做的举动。 
  越过清文的头颅,望向床边刚才送来的pizza,虽然吃了蛋包饭还是觉得有点饿,阿承抽出左手又拿了一块pizza来咬。 
  「阿承,你最近是不是都没去补习班了,是觉得师资不好吗?」 
  清文拿着莲蓬头俐落地将阿承身上的沐浴乳用温水冲掉,一股白茫雾气瞬霎充斥整间浴室,阿承奶油色的肌肤表皮跟着飘散出冉冉白烟。 
  「没啦!只是没有心情上课。」 
  挤了一点洗发乳,阿承努力在头发上搓出泡沫,虽然说刚刚洗过一次了,可是在剧烈的流汗挥发下他还是想再清洗一次。 
  「文哥,放心啦!我明天就去上课,明年一定会随便考间学校来念的,别担心了。」 
  「那就好,不然妈也会担心的。」 
  「姑姑有打电话来?」 
  「嗯,就你不在的昨天,她说她很想你,你明天打给她,好好陪她聊聊知道吗?」 
  「……好。」 
  「对了,你出门要记得带手机呀,还有别再去打扰你的同学了,他们也不会喜欢老是有人住他们家吧!」 
  阿承心不在焉地点点头,一点也没说谎的心虚,他根本没有什幺同学,当然也不是在同学家过夜。 
  「如果你需要钱的话就放在抽屉里……」 
  阿承继续笑着应对,但已经没有心思听清文在讲什幺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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