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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悠还是不能置信:“你就是那个‘心下了然’?”
“什么?谁?什么然?”他一头雾水。“你说什么?”
一个人在许悠肩上一拍:“嘿,老师。”她又吓了一跳,这回却是陆华樱。小姑娘换下了校服,穿着一身水绿的花苞连衣裙,俏生生站在那里,笑意盈盈:“和男朋友来看电影?”
吴嘉岳也看好戏一般盯着她。许悠恨不得地上有缝钻进去:“是啊,约了一个人。。。”之前一心急切的想知道来人是谁,现在只盼他千万不要出现。
好在吴嘉岳和陆华樱并未存心为难她,忙着互相取笑对方去了。
“娘子,你今天改扮小青了?”
“我就爱,怎么样?你干嘛把自己弄成这样,黑社会似地。”
“我以为你说我像赵文卓版的法海。”
“去死。”
两人一路打闹着去买零食,看样子不是第一次一起看电影了。许悠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羡慕。要是自己也是这样。。。该是多好?
身边忽然飘出熟悉的香皂味。“陈彻,真的是你。”许悠一声叹息,直觉果然没错。
他破天荒穿了一件浅色的小格子衬衫,下面是灰色牛仔裤,显得比实际年龄要沉稳成熟。两年没有真实的面对面,这回忽然发觉他的轮廓较高一时更为分明。他又长高了,眉清目朗,五官清明,身体修长匀称。他的眼睛反射着街上的灯光,细碎的闪亮。两个人对面站着,又是沉默。许悠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用五十万伏的高压电激一下,怎么打了结似的僵硬?
“票我买了。你要吃点什么零食吗?”他问。
“买点饮料吧。我想喝冰爽茶。”许悠随口说,“一起去买?”
两人拿了两瓶,付账的时候陈彻坚持不让她出钱。许悠的理由是他还是学生,但陈彻说这钱是他驻唱的时候的报酬,是自己的劳动收入。她只好依了她。“我刚才看到吴嘉岳和陆华樱了。”她说。
“他俩老早是一对了,公开的秘密。”他丝毫不奇怪,专注的打量买零食的柜台,“还要别的东西吃吗?爆米花?话梅?水果?”
“你说给他们看到我们,会不会奇怪?”许悠说。
陈彻不以为意:“管他们干嘛。看个动画片都不行?哎,要吃点什么?”
大哥,除了看的是动画片之外,其余的都是按照约会的流程走的好不好!许悠面无反应,心中咆哮。
陈彻买的票是两人座,靠背很高,而且座位靠后。幸好中间隔了个小扶手,避免了身体的直接接触。电影很有趣,影院里笑声起伏不断。许悠在故事情节里慢慢放松先前的警惕,跟着故事一起哈哈大笑。即将看到一半的时候,陈彻把冰爽茶的盖子扭开递给她,她喝了两口放回原位,余光见到他把刚喝过的瓶子拿起来自己又喝了一口。。。她又觉得头皮发紧了。
紧张的结果就是想上厕所。从厕所回来,许悠找了半天都没看到刚才自己的座位。陈彻看着她笨呼呼的东张西望,招了招手。她慌慌张张的走过去,脚下不知道踩到什么就往前边倒。他伸手扶住她站好,回到座位上,她想挣脱,他两眼盯着屏幕,手上的力气却没半点放松的意思。他试图和她十指相扣,但她倔强的不肯放松,他也就只好这么握着。两只手慢慢都汗津津的,却始终缠在一起。
看完电影出来刚好9点半。许悠借口鞋子进东西了要拿出来,终于离开了他的掌握。陈彻完全没有要回去的意思,说想吃夜宵。于是去吃烤鱼。两人点了一盆烤鱼,一支啤酒和一杯雪梨冰沙。这回她坚持自己付账,威胁陈彻说要是他不同意她就马上走。他终于没有做声。两人边吃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不经意间吃得肚皮溜胀,他又提出走路回家,借机消化。
想不到自己出去工作以后最紧张的一次约会,竟然是和一个学生。许悠心里大喊着后生可畏,没想到思想转化成饱嗝,她拼命压制,最终一个“嗝儿”还是破空而出。陈彻侧头看着她,眼角是掩不住的笑意。
“今晚你存心的是吧。”她没好气。
“我存心什么?”他眼角嘴角都弯出一个赏心悦目的弧度,看着她。
“我本来只是想找个人来凑对看场电影,结果……”你把它弄得像个约会。这句话差点脱口而出。忽然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这难道不是一次约会?她看着陈彻探询的眼神,又说了一句完全变味神经短路的话,“你经常约女生出来?”
“冤枉。”他急忙澄清,“我真是约过别的女生,怎么还会那么紧张?”
“陈彻,你为什么要这么在意我?你看,我是你老师,又比你大7岁。我除了给你上过一年课之外,也没有做过什么让你刻骨铭心的事。所以我今天晚上出来,其实是为了知道问题的答案的。”她回身看他,一绺头发从额前的夹子里滑出来,拂在她秀美的眉眼上轻轻飘动。
他伸手把她的头发别耳后。“首先我要纠正,不是7岁,是6岁。为什么。。。要我一下子说出个所以然,我也很难理得清楚。你还记得高一那时在月色吧?其实是从那时开始的。”
从来没有哪个女人会不顾自身安全去这样救他。或者是更久之前,他老去招惹她的时候?男人的神经粗一点,就懒得去想了。总之,是她就是了。
“你忘了我是你老师?换成别人,也会那么做。”她急忙澄清。
“别人也许会吧。但你的是最能打动人的。再说你已经不是我老师了。”他纠正,“高一过后就不是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别想赖。”她还要继续义正词严。
“赖什么?我想一直赖下去。”他笑意盈盈,贴近她。呼吸热热的拂到脸上,有着特别的微妙感。
“你。。。”她伪装的距离一下子被戳破,只恨自己平时伶俐的口齿怎么遇到他就迟钝不堪。
“我什么?我喜欢你,有什么不行?谁规定不行?”他看出她又想逃,一把箍住她。“别拿你是老师来唬我。我成年了,已经不再是小屁孩。正在朝着和你平起平坐的方向靠近。”
“许悠,为什么你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我高考的分数对过了,如果没什么意外,应该能去到Q大。我朝着优秀的方向走,为什么你就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为什么不能?她张张嘴,心里快速盘算着怎么回答。陈彻抓住这个机会,盖住了她的嘴唇。先是笨拙的在她的唇角试探,而后一点点吸住。她像果冻一样柔滑,却比果冻更为香软,他想把那感觉吃下去,逐渐用力起来,开始攻克她的牙关。许悠只觉得嘴唇逐渐发麻发痛,又不敢张嘴出声,生怕他得寸进尺。那“呜呜”的声音忽然带了一点情色的味道。陈彻终于发狠,撬开她的牙齿霸道杀进去,唇舌纠缠。
她如上云端,只觉得之前从来没有被这样狠狠吻过,却忍不住在这样特别的纠缠里流连。他身上竹叶的气息越来越浓郁,心里想着赶紧推开他,但身体的反应却背道而驰,伏在他怀里,懒懒的不想动弹。陈彻用力紧紧抱着她,恨不得两人都化掉,胶在一起。呼吸也越来越重。
两人站的是街角的拐弯处,旁边正好有一棵大树。这回三面环绕,陈彻又堵死了出口,她正好被困在最中间。他的手热得几乎可以煎烧饼,从她背部一路游移。
她察觉他的企图,使劲挣开他。陈彻不肯放弃,又上前抱住她,吻又落到她唇上,生涩,却不肯放下。
手机铃声突兀的响了起来。她一把推开陈彻,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伸手去包里摸索。翻出来,深呼吸两下才按下接听。
“悠悠。”一个带着醉意的声音从那头传来,“你在哪儿?”
手机是用了好几年的旧机子,漏音严重。陈彻放开了她,脸上的表情却警惕起来。
她盖住通话的麦,使劲呼吸两口才开始说话。“有什么事吗?”
杨浩鑫要结婚了。那女孩怀了孕,是双胞胎。
“恭喜你。”许悠声音平静,心底却有奇怪的情绪暗暗翻涌,“一下子收获仨,娇妻爱子,全有了。”
“悠悠,真的对不起你啊。她娇气任性,不体贴,和你差的十万八千里。。。是我自己没福气,错过了你。。。”杨浩鑫的声音飘飘忽忽的传进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给你打这个电话,可是我真的很想你。。。”
许悠冷冷打断:“你是想叙旧吗?不好意思,我不爱怀旧。”
“悠悠,你不要这样。我真的很想你。。。我现在才知道你的好,才知道自己当年有多混蛋。。。”他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管她有没有听。
“杨浩鑫,有意思么?说了这些,明天你就不和她结婚了?她有了你的孩子,你到这来找旧情人诉苦?当年老娘神经短路才看上你,现在恢复正常了。你不用借酒装疯了。以后别打我电话,我看不起你!”她气势宏伟的一口气吼完,挂了电话,用力摁上关机键。
陈彻一直在旁边静静地听。这时问了一句:“前男友?”
“我要回去了。”她没了心情,推开他,也不管他的反应,径直往回走。他默默陪着,两人一路无话。
自从那天晚上之后,许悠就没有再和陈彻见面。少年的热情很高,又是电话又是短信,为了避嫌,许悠回了老家。偶尔上Q遇到陈彻,她只说是去旅游了。陈彻果然考进Q大,第一时间狂喜的向她通报,她高兴的同时又怅然若失。回校的时候将近开学,学校的橱窗里,大红的贴着今年考进重点大学的学生名单。同时考进Q大的还有本年高考的黑马吴嘉岳。陆华樱则是进了一家财经大学。
陈洁云又热情的邀许悠去她家吃饭,说要给陈彻庆祝一下。她没推脱,于情于理她都应该去。去的那天杨正也在,四个人有说有笑,热闹非凡。陈彻总是趁着没人注意的空挡抓住她的手或者摸摸她的脸,她胆颤心惊。离开的时候陈洁云照例让陈彻送她,他门一关就趁着黑暗把她抱住了。
“不能在这里。”许悠腾出一只手使劲推他,“人来人往,看到还让不让人活?”
“让我亲一下就好。”他留恋她的气息和脸上每一寸皮肤,胡乱啃一通,终于拗不过她放了手。回到住处楼下的时候,他又想上去,她说何俏也在,不方便,总算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