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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但是,这个小子好像。。。。。。好像。。。。。。”康夫欲言又止的蠕动一下喉结。
“好像什么?说。”佐藤健立起了眉毛。
“义父,您别急,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小子应该是和媚儿从小在同一家孤儿院里的。”
“咝——”佐藤健倒吸了一口凉气,“唉——”又长叹一声。
“我们让媚儿失去的东西太多太多。”思忖良久,“那小子,怎么样?”
“已经把他送到听海台了。”
“从现在开始不要给他饭和水。”
什么?康夫一惊,“义父,这小子,我认识的,人还不错,况且,如果媚儿知道了,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会善罢甘休?好,我就要看看,她会这样做?”佐藤健眯上眼睛,邪魅的一笑。
“外公,您醒了?”
佐藤健微微张开眼睛,一张年轻的充满着朝气的脸映入眼帘,吹弹欲破的肌肤泛着宛若白瓷的光泽,一双好似深潭般的眸子婉转流光,佐藤健伸出手指轻轻划过媚儿娇媚的面颊,“睁开眼睛就能看见你的感觉真好。”
“外公。”轻抚着佐藤健苍老的手掌,媚儿弯起美好的弧度。
“总是这么躺着,身子的零件都锈了,我想出去走走。”
媚儿把佐藤健扶起来,体贴的为他穿上一件厚的棉衣,蹲下身细心的为佐藤健裹好脚,将木屐穿上,将卷缩的裤腿拉平。
“需要轮椅么?”媚儿关心的询问。
“不,我可以走。”佐藤健坚定的回答,“佐藤健是不会倒下的。”
“是,社长。”媚儿顽皮的抬手对着佐藤健敬了个礼,“这才是我心中的外公,永远的老大。”
佐藤健一怔,“什么时候学的这么顽皮?”伸手宠溺的弹了媚儿的额头一下。
庭院的回廊九转蜿蜒,都是用实木铺就而成,木屐走上去发出好听的咚咚声。
“据说,木屐就是西施发明的,美人西施最喜欢穿木屐,然后走在木质的地板上,木板发出的咚咚声仿佛是流淌的音乐,在吴国的宫殿里不停的回荡。”
“是吗?”媚儿望望跟在身后的幸子,“嗯,美人穿木屐真的别有风味。”
“那,你要不要试试?”佐藤健雪亮的目光罩在媚儿的脸上。
媚儿咧咧嘴角,把目光投向远处,“哎,外公,那边有个亭子,我们过去坐坐。”
九十三
幸子递过来一个棉垫,媚儿铺子石凳上,扶着佐藤健坐在上面,细心的为他掖了掖身上的棉衣。
手指上一道明显的红肿的痕迹,落入佐藤健的眼中,佐藤健一把抓住媚儿的手,“这是怎么弄的?”
媚儿抽出手藏在身后,尴尬的扯动着嘴角,小声的嗫嚅着,“没事,不小心弄的。”
佐藤健深深的盯凝着媚儿,轻声道,“小心点,不要让自己受伤。”
“是。”媚儿轻轻嘘一口气,把目光投向远方,“那些都是什么树啊?”
“这些樱花树,每当樱花盛开的时候,这个亭子里会随风落满樱花,真的很美呢。”幸子笑得宛似樱花一般绚烂。
“是吗?真想看看。”
媚儿向往的眨眨眼睛,樱花灿烂,微风吹过,落英缤纷,在那场花雨中一个身穿和服的美丽女子在花海中翩翩起舞。。。。。。不,不是起舞,是。。。。。。是在舞剑。
“大小姐?”幸子看着媚儿一副出神的样子,轻轻拉了拉她的胳膊。
啊?媚儿一脸的茫然四下张望着。
“怎么了?媚儿?”佐藤健关切的问道。
“刚刚,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穿和服的少女在舞剑?”
穿和服?幸子瞠目的捂上了嘴巴,眼睛里迅速积满了泪水。佐藤健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幸子急忙垂下头,躬身退了下去。
媚儿不解的甩甩头,自嘲的弯起嘴角,“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樱花呢?想来是我想得太痴了。”
“你妈妈最喜欢在樱花盛开的时候,在这里舞剑,她的剑法很出众,就像是在花海中翩翩起舞,真的很美。”
“外公,”媚儿伏在佐藤健的膝上,仰视着他,“我很像她吗?”
微微颔首,要微微摇摇头,“你是你,她是她,你们没有相似的地方,樱子从小任性,想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不会放手,太过执着也太过刚烈。弓满则损,月满则亏。”
媚儿握了握佐藤健的手,站起身来像个孩子似的四下张望着,“外公,这的景致真不错诶,这个亭子叫。。。。。。落花亭,在中国像这样的亭子上通常都会挂上一副对联。”
“好,等有机会求一副。”佐藤健轻笑。
“哎,干嘛要求人呀,等下我叫小飞写一副好了。”媚儿耸耸肩。
“小飞?他还会写对联?”
“看吧,外公,您可别小瞧了他,他好歹也是北大的才子呢,那,他写的歌很不错哦。”媚儿俏皮的眨眨眼睛。
“是吗?你好像很关心他?”佐藤健可不愿兜圈子。
“是,”媚儿回答的很干脆,“外公,小飞是个艺人,他还在拍戏呢,您看可不可以让他先回去啊?”
回去?鬼魅的一笑,“可以啊,”一丝窃喜落在佐藤健的眼中,“不过,你要留下。”
“可是。。。。。。可我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好,外公,您再给我几个月的时间,等我吧事情处理好了,一定回来,再也不离开您了。”
“诶,你那些事情就让康夫回去交代一下,你那个公司又不是缺你不可的。”
媚儿无奈的低下头,微微蹙着眉毛,紧紧咬着下唇,“对不起,外公,我的的确确要回去一下。”
“那你就回去吧。”
什么?没有听错吧?媚儿猛地抬头,眼睛星光一闪,却又马上暗淡了下来,因为她又听见佐藤健接着说道,“把那小子留下。”
“外公?”媚儿闭下眼睛,“小飞还在拍戏,这是他第一部作品,对他来说很重要,对我也是。所以,我希望外公可以让他和我一起回去。”媚儿咬咬下唇,吞下口水,“我保证一定会遵守跟您的二十五岁之约。”
“媚儿,你外公不是商人,我不喜欢有人跟我讲条件,你可以考虑,不过,不要拖太久了,那小子怕是坚持不了太长的时间哦。”佐藤健用手杖敲敲地板,慢慢的站起来,幸子赶忙走过来,扶着他。
“我累了。”
手杖敲打在地板上发出咚咚的响声,敲乱了媚儿心跳的节奏,她呆呆的望着佐藤健的背影,无助的跌坐在石凳上。
看着走到她身边的King kong,媚儿喃喃道,“King kong,我该怎么办?”
虽然语言不通,King kong却依然可以感受刚刚佐藤健的强势,他似乎从来没有看到过司徒媚儿如此的无助迷茫的眼神,King kong伸出手想要拍拍媚儿的肩膀,手停在半空却又无力的放下。
九十四
这两天,佐藤健的身体恢复神速,连藤田医生都连连称,奇迹,奇迹。
身体渐好,胃口似乎更好,夹了一片三文鱼肉沾了点辣根,辛辣刺激的感觉在整个口腔中蔓延,七窍顿时都通透了,真舒服,“唔,真的好吃。”
佐藤健看着媚儿在盘子里拨来拨去,嘴里的那口饭嚼了半天也没下咽,“怎么?菜不对胃口?我让他们重做。”
“不用了。”媚儿垂着眼帘,轻轻放下碗,“我吃好了。”
“怎么还没想好啊?”佐藤健也放下了筷子,“到底是你留下,还是他留下?”
“我。。。。。。”媚儿泄气的垂下头。
“那你要快点想啊,要不就算我答应让他走,怕到时候那小子也走不了了。”
走不了?媚儿抬眸迎上佐藤健深不见底的深眸,心猛地一沉,“他怎么了?”
一丝笑容在嘴角漾到眼角,“我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啦。那小子,还挺好玩的。”
“我想要见见他。”
“好。”佐藤健起身,“跟我来吧。”
怎么?他也在这个园子里?媚儿的心一紧,生怕佐藤健变卦,赶忙过去搀住他的胳膊。
怎么是这里?媚儿狐疑的走进佐藤健的书房。
佐藤健并不理会媚儿的讶异,坐在在高背雕花的椅子上,微微颔首示意藤田冶之。
藤田冶之按下遥控器,墙上超大显示器上清晰的出现了郭云飞的画面。
不清楚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看上去和日本的普通房间没有任何区别,两天不见,郭云飞似乎很憔悴的样子,脸上冒出了稀稀疏疏的胡渣,眼角的那个青紫的印迹似乎更明显了,他似乎不知道有人在监视他,拿起一个大碗,解开裤子,拉开拉链,开始小解。
媚儿脸一红,将目光躲开画面,却余光扫着显示器,突然,看到郭云飞做了一个奇怪的动作,她讶异的瞠大眼睛,郭云飞在喝自己的尿。
媚儿不相信的眨眨眼睛,没错,就是刚刚郭云飞小解用的那只碗。
“他在干什么?”媚儿听见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好像是渴了,毕竟已经两三天没有吃喝了。”佐藤健的声音冷漠的让媚儿发抖。
“为什么这么对他?”
“是你说,只是普通朋友,不用款待的。”佐藤健无法再调侃媚儿,因为媚儿扫过来了的目光仿佛是挥出的剑,寒光闪闪。
“没错,他的确只是我的朋友,不过,我想外公不知道的是,他却是我唯一的朋友。在我还不知道自己是谁之前,他就是我的唯一,他会为我去和比自己高大的男生打架;他会在我生病的时候守护着我;他会在因为我不会笑而被别人取笑白痴的时候,对我说,有一天我一定可以拥有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媚儿弯起嘴角,脸上闪动着比阳光还明媚的笑容,令人为之动容。
佐藤健万万没有想到媚儿的身手这么好,自己居然没有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原先别在发髻的一直银钗就已经架在了藤田冶之的脖子上。
“你要干什么?”
“我要带他离开。”
“带我去见他。”媚儿的手上微微用力,藤田冶之吃痛的蹙蹙眉毛,但却纹丝不动。媚儿加大了手劲,血就顺着脖颈滴在藤田冶之的胸前,“带我去。”
“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他是不会听你的的,除非你是佐藤媚,黑龙社的圣女。”佐藤健冷漠的看着藤田冶之胸前的血迹,仿佛那是盛开的一朵鲜花。
“我答应过的事情一定会遵守的,二十五岁之后,我就做佐藤媚,我会永远留在这里,您又何必苦苦相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