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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这个令人满意的答案,乌尔丁兴奋的拍了拍侄子的肩膀:“你能这么想就好,孩子,我已经为你准备了一位美女,就在爱德沙城里,身份显赫,头脑聪明,你一定会喜欢的,正好我打算让你父亲在那里修养身体,你们可以在那里好好住一段时间。”他高高兴兴的走了。
从那以后,没人再来打搅他们,而那个本该为儿子的未来操心的男人,自始自终也没来过。。。。。。。。。。。。。。。。。。。
为了更好的让士兵得到充足的休息,军队前进的速度很慢,这也是为了照顾奥克塔尔的父亲,他的身体似乎由于上次的激烈打斗而更加虚弱,几乎每天都躺在金色的马车内,随行的几个医生轮流照顾他,从这些人的脸色可以看出来,他的情况很不好,时时陷入昏睡之中 ,每天都要吃大量的药,人们都为他的身体担心。
罗列达也在前行的队伍当中,他是个喜欢读书胜过练剑的年轻人,对部族中的争斗问题一律不参加。当士兵们都在操练的时候,他经常一个人坐在草原上呤诗弹唱,有时候族中的将领们要聚在一起商谈大事,他就趁这个机会来找阿拉里克,请教他一些关于哥特人或是罗马人的诗文。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阿拉里克是哥特贵族,他识字,懂得写诗,还会唱很多宫廷里的歌曲。清亮的少年的嗓音配上美妙的旋律,令人陶醉。
“女神走近了他的身边,幻化成一位年轻人的摸样,放羊的牧人,一位雅致的小伙,像那王家子弟,肩披一领精工织制的衣蓬,双层,足登条鞋,在闪亮的脚面,手握一杆枪矛,俄底修斯见状,心中欢喜,迎了上去,岁她说道,用长了翅膀的话语:你是我在次遇见的第一个路人,亲爱的朋友,请接受我的问候,但原你不存恶意。
灰眼睛女神雅典娜回答:看来你头脑简单,陌生的客人,或丛遥远的地方前来,如果你问的是这左海岛,绝非默默无闻的地域,——事实上,知晓者以千数论计,无论是居住东方日出之地的凡生,还是家居昏暗、乌黑之处的族民。这是个山石嶙峋的国度,并非跑马的平野,虽然狭窄,却不是赤贫之地,生产丰足的谷物,有大串酿酒的葡萄,雨量充沛,露水佳宜。那里 牧草肥美,适放山羊和牛群,长着 各种树木,灌溉的用水长年不竭。所以,陌生的来人,伊萨卡的名声甚至噪响在特洛伊,虽然人们说,这里远离阿开亚大地。”
“她言罢,卓著的、历经磨难的俄底修斯心里高兴,欣喜于踏上故乡的土地——。”
少年婉转的声音在大地上回荡, 罗列达放下手中的竖琴,用兴奋的语气对阿拉里克叫道:“多么美妙的歌曲啊,我的朋友,我不知道你原来有这么一副好嗓子,奥克塔尔这家伙真是该死的好运,居然让他拣到宝了。”
阿拉里克微笑了一下,这是以前从希腊流传过来的史诗,叙述的是英雄 俄底修斯历经数十年的漂泊回到故乡的故事,女神雅典娜幻化成牧羊人与他的对话。当时听的时候还很年幼,不知不觉就记的一些,没想到会在这里为得到他人的赞赏。
一阵轻轻的咳嗽声忽然从头顶传来,两人吃了一惊,抬头看去。就见奥克塔尔的父亲正高高的坐在树上,仍然是一身的长袍,脸色苍白,容貌俊秀。“真是很动听的歌声啊,孩子。”他从树上跳了下来,如一片美丽的羽毛,缓缓的飘到地上。
罗列达吓了一跳,连忙说道:“对不起,我不知道您在这里,希望我们没有打搅到您休息。”
他摆了摆手:“马车子里太 闷了,所以才出来透透气,你不用道歉。” 他转头对阿拉里克微笑着说道:“这是你们哥特人编的吗?很好听啊。”
第一次这样近距离和他这样交谈,阿拉里克愣了一下,但他很快平稳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礼貌的回答:“这是从希腊流传过来的史诗,并不是我们编的。”
“我听你刚才唱“ 历经磨难的俄底修斯心里高兴,欣喜于踏上故乡的土地,”他半眯着眼睛,回味着:“这个人很久没有回到自己的家乡了吧?”
“是的,阁下,有十几年了。”
男人沉默了一会,温和的问阿拉里克:“你可以把这个故事从头到尾都唱一遍吗?”
少年低声对他说道:“对不起,阁下,我能想起来的就只有这么多,其他的实在不记得了,不过我想爱德沙城里应该有人会唱吧。”
“这样。”他似乎有点失望,不过马上又抬起头来看着阿拉里克:“那你还记得其他的什么歌吗?随便唱一点给我听听吧。”
阿拉里克想了一想,对着天空开始唱了起来,他唱的是一首家乡的歌谣,诉说草原的美丽和丰硕,男女之间纯洁的爱情,这是哥特人被驱逐出自己的家园,被迫在罗马皇帝的暴政下苟延残喘的生活时,对故乡的思念之歌。罗列达没有听过,也无法为他伴奏,但是少年浑然天成的绝妙声音却根本不需要这些。
男人很用心的听着,他的细长的眼睛一直在望着天空的尽头,微风吹动着他的衣袍,在空中轻轻的摆动,整个人就好象一座用洁白的大理石雕刻而成的塑像,安静 ,美丽。。。。。。。。。。。。。。。。。。。。
那天以后,阿拉里克就经常到帐篷里为他唱歌,当然,是在奥克塔尔不在的时候。也许他知道奥克塔尔马上就要结婚了,所以不愿意打搅自己的儿子和这个少年的独处时光。
阿拉里克为他唱了很多 的歌,描述乡村的美丽风光,赞美骑士的英勇顽强,歌颂情人间的真挚爱情。。。。。。。。。。。。。。。。所有的歌,他都很喜欢,但他最惦念的,还是那首没有听完的《奥德赛》,尽管阿拉里克只记得其中的一小段,但他总是要求他反复的呤唱,怎么听都听不腻。
他真的是一个很奇特的男人,相处的时间越久,越能深刻的感觉到着一点。他的头脑清晰,思维缜密,将各种复杂的军事料理的头头是道,但是他在生活上却很迷糊,常常在大冷天穿着薄薄的一层外衣跑出去,坐在高高的树枝上发呆;他对敌人十分无情,被抓的士兵的俘虏在他手里从来没有活着的,通常是叫人就地挖一个巨大的土坑,全部活埋,但他对动物却充满怜悯,他讨厌吃肉,一向都只吃素食,有时喜欢含着一根酸甜的草梗慢悠悠的走着;他不懂任何乐器的弹奏方法,也不会唱歌,但他会用一根长长的管子吹出许多不知名的美妙的旋律来,也会把树叶含在唇边,吹些简单的调子,他说,那是他的家乡的乐器。
他的家乡在哪里?为什么每次听到俄底修斯经历磨难回到祖国的时候,眼睛中都会闪出一点亮晶晶的光芒?为什么明明不属于这个部族,却偏偏要呆在这里?他是谁?他的族人又在哪里?
当树上的叶子全都落尽的时候,爱德沙城远远的在人们眼里露出一个尖角来,士兵们很兴奋,首领命令他们原地休息,等整顿好后,一鼓作气赶到城中。
阿拉里克一个人坐在帐篷中的时候,一个金发的少女走了进来,神色恭敬的请他去为自己的主人演唱。清冷的下午,太阳惨白的躲在云层的后面,奥克塔尔还没有回来,应该是被首领留下商量重要的事吧。阿拉里克想了一会,起身换上自己的衣服,再披上厚重的外套,天气很冷啊,快到冬天了吗?
怀的帐篷在一棵杉木底下,这种植物的耐寒能力很强,就算在冬天也是苍翠一片,阿拉里克走到树下,习惯性的往上看了看,没有人呢,看来今天应该是乖乖的躺在帐篷里休息,少年皱皱眉毛,随着天气的变冷,他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就像冬眠的动物,成天躺在床上,动也不动,有时要整整躺上一天的时间。
帐篷里没有声音,他睡着了吗?阿拉里克回过头,刚才的侍女跑到其他地方做事去了,没有跟来,他想了一想,轻轻将帐幕拉开一条缝,悄悄的往里面打量了一下,然后,他愣住了,脸色惨白的站在那里。
那个所有人都认为迷恋自己的完美的男人就呆在帐篷里面,他半跪着低下头,将自己的脸贴近地毯上熟睡的怀的脸上,嘴里似乎在喃喃的念着什么,然后轻轻的扫过透明的嘴唇,舌尖掠过苍白的面孔,印在纤细的脖子上,当他抬起头来时,漆黑的瞳孔里满是温柔的爱
意。。。。。。。。。。。。。。。。。。。。。。。。。。。。。。。。。。。
不,不对,不应该是这样,阿拉里克惊慌的后退了几步,究竟是哪里搞错了?
你所爱的人不是我吗?
那个人不是你的父亲吗?
你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他?你从没那样看过我。
你为什么要吻他的嘴唇?你从没吻过我。
对你来说,我是什么?
。。。。。。。。。。。。。。。。。。。。。。。。。。。。。。。。。。。。。。。。。。。
8…9
爱德沙城位于美索不达米亚以南,是胡人在夺取哥特人的领地后所侵犯的国家。一块由底格里斯河和幼发拉底河从千万年以前就开始不停灌溉的肥沃土地。胡人将军队分散,小部分人仍在不断骚扰邻国,大部队则开到这里休养生息,以备接下来的同罗马帝国的战争。
城市的建立要追溯到阿卡德帝国统治的时代,记过几千年的洗礼,成为了一个富庶,文明的城市,按照苏美尔人的习惯,城堡被分为三层,由里到外逐渐延伸开来,分别是皇帝,贵族,平民所居住的地方,自从没胡人攻占下俩以后,就将部族的首领和长老安排在里层,周围由团团的骑兵保卫着,其他的族人则作为新的居民,同本地人杂居在一起。
秋天的爱德沙城是美丽,温暖的,皇宫的花园里种满了高大的树木,金黄的,橘红色的和绿色的叶子交织开来,密密麻麻的盖住整座宫殿,大理石雕成的走廊上面刻着苏美尔人的传统的花纹,泉水里流淌的是从底格里斯河引来的河水。富足的国家,就连冻人的秋风中也带着丰硕的瓜果的香气。
奥克塔尔的新娘是个美丽的金发女郎,长着一双明亮的蓝眼睛,她是爱德沙城的世袭贵族的女儿,这个家族拥有高贵的萨尔贡皇帝的血统,在胡人征服他们之前,就是这个皇帝带领的闪米特人打败了苏美尔人,建立了伟大的巴比伦帝国。
部族的首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