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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可不是姓周的。我有来去自由的权利。”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让人心里听了很不自在。他妈气的发抖,拿起身边的一个茶杯就往她身上砸,她也不躲开,任凭那个杯子在她肩膀上砸的闷声响,然后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周霖山快步地走了过去,一把把她给拉到了外面,我怕他情绪失控所以赶紧小跑着跟了过去,周霖山把她往墙上用力地一推,冷着声音说到:“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千万别出现在我妈面前,否则我不会放过你的!你已经把我爸害死了,现在还不满意吗?非要把我妈也给弄得痛苦不堪你才高兴是不是?”
周沫却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来:“哥,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希望妈痛苦呢,我可是也跟着你叫了他们十几年的爸妈。”
他一把把她的头发扯住。她因为痛苦所以不得已地身体扭成一个角度抬起脸来对着我们,我忙上前去拉住他:“周霖山,你冷静点。这里是公众场合,随时会有记者在的,这个当口就别给自己惹麻烦了。”
“汤寒你别管。”他制止我的动作,把周沫使劲地拉扯到灵堂门口,让她的脸对着正中间案台上的遗照说:“你给我看清楚了,这个男人是你叫了十几年的爸爸的人,现在他死了,他是死在你手里的。我以前从来都没有想过你的心肠会这么狠毒,现在的你简直就是个疯子。”
“我们的孩子也死在你爸的手里,你怎么不说?”她的表情很狰狞,目光直直地看着周霖山,他大概是没有想到她会突然说这么一句话,忽然恍惚地松开了手,她退后一步理了理头发,有些肆意地笑了笑:“看来没有人敢告诉你关于我们有过孩子的事情啊,我曾经为你打过胎,你一直都不知道吧。你只知道用最快的速度把我给忘记了,甚至把我当成了你人生的一个败笔,恨不得抹干净了才好。可是周霖山,我因为你变成了什么样子了?你看看我成了什么样子了?”
她忽然声泪俱下,脸上原本精致的妆容也一下子模糊了开来:“是,我这一次从新加坡回来了,从知道我爸妈是被你爸给害死之后我就是决定回来报仇的,我想要你们一家人好看!所以我帮着许毅华算计你,反复利用你对我愧疚来帮助他的生意,甚至见不得你和汤寒好,因为我嫉妒,我觉得不甘心,凭什么你轻易就把我忘了跟另一个女人好了,所以我想尽办法离间你们,要你们痛苦,可是你还是爱她,你根本已经不爱我了。而我呢,明明你已经心里早就把我忘记了,我还是一直想着你,白天想,晚上也想。即使后来我开始恨你们,好不容易决定要忘了你了,好不容易我可以亲手报仇,把当年的事情重审立案,以为能够让你爸付出法律的代价,谁知道他却轻易死了。谁让他死的,我还没有看着他被绳之以法,他就这么轻轻松松地死了。而我呢?他死了,我却一点都感觉不到开心,甚至心里就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样,总觉得喘不过气。”
她摇着头看着周霖山:“这不公平,这对我不公平。”
他伸手指着她:“不要跟我提从前,周沫,你不配提从前。从你叫周沫的那一刻起,谢天娇在我心里,就已经死了。”
她缓缓地点了点头,用力把眼泪给擦了,红着眼睛看着他说:“好,这是你说的。不过我从前对你说过一句话,你应该已经忘记了,那么就由我来提醒一下你。周霖山,我以前对你说过的,你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如果你没有做到,有一天把我给忘了,我也一定有别的办法叫你记一辈子。既然现在你注定不会再爱我了,那也没有关系,你就尽管来恨我。咱们两之间还没完呢,我爸死在你爸手里,你爸又死在我手里,这还不够,我等着看你最爱的派瑞,也被许毅华毁了才好。”
周沫走后,周霖山就这么站着不说话,我犹豫了一会儿才说:“她打过胎的事情,我之前就知道了,但是我没有告诉你,也让伯母不跟你说。希望你别怪我。”
“我为什么要怪你?关你什么事,本来就没什么好说的,她为我打过胎又怎么样?哪怕把那个孩子生下来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不会原谅她的。”
“她为什么会肯定,她父母就是你爸杀的呢?周霖山,我觉得这样不行,我跟你一样不相信你爸是那种人,但是他现在一死,甚至外界谣传他是畏罪自杀,明明已经被逼到这个地步了,还晚节不保,这对他才是最不公平的。”
听了我的话,他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我有些担心地说:“最近你一直忙着家里的事情,公司怎么办?我看周沫刚才说的那些话,分明是以后生意上也会处处刁难派瑞,她已经失去了理智和判断力了,被父母的死的怨念和对你的由爱生恨给蒙蔽了,我怕吉宝莱会在这个风波不停的关头对付派瑞。”
“不用担心,公司的事情最近我都全权交给东子负责了,他暂时代行总经理职务,会把公司的事项处理好的。这些天没有什么大的项目要考虑,主要也就是跟各方机构谈融资的问题,他可以应付得来的。”
“那就好。”
“至于我爸的清白,我一定会替他证明的。他绝对不会是杀人犯,肯定是有什么其他跟这件事情相关的人和事我们漏掉了,无论如何,我都一定会把所有方面考虑到,来为他洗脱冤屈。”
“我觉得孟桂突然翻口供,肯定是中途经历了什么,我看他的面相不是忠厚的人,所谓的良心发现也不太可信,很有可能有利益方面的瓜葛。”
“没错,我已经找了银行的朋友盯着他和他家里人的户头了,一有动静就会告诉我一声。但是暂时还没有发现有什么问题。”
“你说你爸脾气不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是一直就这样呢,还是周沫被你们家收养以后?”
“都不是,是从周沫被嫁出门之后。我其实有时候感觉,他也不是很情愿把她嫁出去,这几乎是我们避讳的话题。”
“这么说他也不太愿意把她嫁给许毅华?可是周沫曾经有一次对我跟你妈说,你爸为了达到目的,甚至给她下了药,让她被许毅华给强要了去,失去清白不得已才认命的。还有她打胎也是他安排的……”
“不可能的。”周霖山摇摇头:“当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144。无奈买壳上市
外观经常和事物的本身完全不符,众人却轻易为表面的装璜所欺骗。——莎士比亚
周霖山他爸在殡仪馆被火化,我们在外面的小房间里等待工作人员将骨灰送出来,是周霖山双手接过来的。
生前顶天立地的一个人,死后也不过成为一坛白灰,所谓人生便是如此。人一旦离开,就只留下为别人制造的回忆。分离固然痛苦,但是活着的人还是得继续生活。
周霖山回到派瑞主持大局,一连很多天,他都忙得无暇顾及公司的事情,想必一回去又要迎来新一轮的忙碌。却没有想到,我在上的时候,又看到了关于派瑞的新闻,这一次倒不是还跟董事长周家尧是否涉及杀人案有关,而是重点关注了近期曝出的派瑞收购了一家上市公司的股份。
我点开之后才知道原来派瑞地产从龙城钢铁股份有限公司(这里系虚构,此处原型不说了)的前任大股东梅汕矿业手里收购了4675。2万股股份,占了总股本的14。23%,成为了龙城钢铁这家上市公司的第一大股东。
新闻里的财经记者预料说此次派瑞收购这家公司的目的,很有可能是为了买壳上市。
如果此次上市成功的话,就能顺利重组派瑞,筹集到大笔资金,来解决派瑞日后扩张的资金需要。但是这个记者也提及到,此次派瑞的收购举动是有很大风险的,虽然有很多买壳上市成功的例子在先,但是如今房产企业上市的条件非常苛刻,万一失败了,派瑞的资金周转恐怕会陷入困境。
我心里有些狐疑,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听周霖山说过呢?而且看报道也不过就是这两天才签约买股,达成转让共识,直到今天这个消息才被透露证实,可是周霖山不是一直在忙着伯父去世的各种繁琐事项吗?怎么会有暇顾及到这个呢?
因为想不明白,我看到新闻之后就赶紧打给了周霖山想要问清楚原因,谁知道竟然是康秘书接的电话,大概是看到了来电备注,康秘书直接对我说:“汤小姐你好,我是康铜。”
“你们周总呢?”
“周总正在开会。短时间可能没法回复给你了,因为……”他迟疑了一下:“好像是周总和陈总的意见出现了很大的分歧,两人从昨天开始就一直在争吵,昨天几乎所有的管理层都在加班开会,周总今天早上已经推了好多个会面了。就下午的这个会议也不知道具体会开到什么时候。”
“怎么会这样呢?是不是跟派瑞收购龙城钢铁的案子有关?”
“是的。”
“他跟陈总的意见有分歧?莫非是陈会东没有经过周霖山的同意就私下里跟梅汕矿业签订了转让合同?”
“是这样没错。再具体的细节我不方便跟你多说了,等周总那边会议结束了,我会转告他让他回你电话的。”
“好的,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我又忍不住把方才看到的那则新闻消化了一下。买壳上市?如此大手笔的购入了几千万股的股份,虽然说陈会东的初衷是为了派瑞长期的融资考虑,但是擅用临时总经理的职权,不知会周霖山一声就私下里把这么大的一件事情给敲定了,还不声不响地用很快地速度把合同给签了,难怪周霖山会对此不满意地跟他争吵了。
更多的东西我也不能揣测,这个决定是好还是坏,看了一下外界的财经类的专家的评价,都是众说纷纭,没有一个定论,现在只希望周霖山能够顺利处理好这个事情,毕竟之前经历了一连串的麻烦,正是相当敏感的时期,可不要再生事端才好。
周霖山的电话一直到外面天色黑沉了才打过来,他的声音里也透着浓浓倦意,我心里很关切,忙问他:“我在新闻上看到说派瑞成了现在龙钢股份的第一大股东了,是不是真的?”
“东子这一次真是做的太草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