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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
我和小鬼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我微微一笑:“看来会有很长一段时间指教了。”
我整理出原先的杂物房给他做卧室。他的家当当天下午就由安娜姐叫人搬来了,还好,不是很多,傍晚时,看着焕然一新的杂物房……呃……耀祖的房间,我满意地笑了笑。
客厅里传来打斗的声音,我好奇地出来巡视,小家伙坐在沙发上,一边吃着从我厨房里挖出来的泡面,一边看着动画片。
“你还真不见外啊。”我感慨道。
“你饿不饿?我还泡了一碗放在厨房。”他回头瞅了眼我,又转头继续看起他的动画片来。
看他的样子也是大户人家的孩子,除了态度有些傲慢外,倒一点没有少爷脾气,我原先还打算晚上请他到附近的饭店里去吃一顿呢,没想到,他倒自己招呼起自己来了。
“今天忙了一下午,实在对不住你,让你一来就吃泡面,明天我下厨给你做顿好吃的吧。”我从厨房里端出了泡面,坐到他左侧的沙发上开始用餐。“谢谢你给我泡面。”
“你……是同性恋?”他眼睛看着电视,却明显是在问我问题。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我停下进食的举动,双手抱胸,挑高了一边眉毛问他。
“你别误会,我没有歧视同性恋的意思。”他神情很紧张,捏着筷子的手僵在半空,视线却始终没有和我相对。
我轻笑出声:“你怕我对你出手?”我问出了他心中的困惑。
“不……不是的……えど……”他垂下头,“すみません……ぼくは……啊……不是……我是说……”
“看到你,就像看到我弟弟一样。”我离开沙发,转进卧室,不一会儿,取了本相册出来。
他仍是一脸懊恼地坐在那里。
我坐到他身边,将相册摊开在他面前,然后指着一张小海读初中的照片,笑道:“你看,他那时和你现在一样大呢。”
他点点头:“圆脸,胖嘟嘟的,很可爱。”
“他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的,很招人喜欢。我记得小时候抱着他出门,邻居的阿姨们都喜欢逗他,因为只要一有人逗他,他就‘咯咯咯’笑个不停,人们都叫他‘开心果’。上了初中后,他喜欢上了足球,可是他心脏不好,不能踢足球,于是他每天坐在操场上看别人踢球。别人的球滚到他身边,他捡起来,再用脚踢回给人家,也算过了干瘾。”我指指那张小海站在家门前的院子里抱着足球拍的照片,“这是我业余打工攒钱给他买的10岁生日礼物,他宝贝得不得了,每天都抱着睡觉。虽然不能踢球,但拥有一只属于自己的足球应该是每个男孩子的梦想吧。”
他耸耸肩:“我也有足球,但我更喜欢打棒球。”
我笑笑:“你的足球得来太容易,不会去珍惜,而对于小海,足球却是他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及的梦想。”
“好像你说得对。”这个小鬼,承认对方的观点还要加“好像”两字,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那他现在人呢?为什么我来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他?他住在学校读书的吗?”他抬头四下张望。
“他死了。死于心脏病。”我合上相册。
听到“死了”两个字的时候,他浑身震了一下,好半天才嗫嚅道:“对不起……”
“没什么,已经过去四年了。”我笑着摇摇头。
“秋晔,你……还是很想他吧?”耀祖轻声问道。
“要叫秋晔哥。”我更正道,“当然,他毕竟是我唯一的弟弟啊……”
“我不介意做你弟弟的替代品。”他的声音低得可比蚊子叫。
“什么?”我没听清楚,侧着头问道。
“我是说,我不介意你把我当成你的弟弟看待。”他大声说道,然后,下一秒,立刻满脸通红。
“真可爱。”我眯起眼睛笑道,“我不是已经把你当弟弟看待了,要不然我可不会让不相干的家伙住进我家的哦。”
“弗雷,好久不见。”拉斐尔老远看到我,打起招呼来。
“是啊。”我要了杯“Blue
tear”。
“你好像很高兴?”拉斐尔一边擦拭着酒杯一边问道。
“拉斐尔,为什么你总有办法看到我内心的表情?”我习惯地趴在吧台上转动杯子。
“眼睛是不会骗人的。”拉斐尔开口道。
“你不去打理你的新店吗?”我对着杯子开口说话。
“我把那里交给小秦了,我还是觉得这里比较适合我。”
我点点头,却依旧问道:“为什么?”
“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去那里。”
“你这么肯定我只会来这里?也许明天我就去了别的酒吧呢?”
拉斐尔侧着头想了想:“天界曾经有两个相爱的天使,一个叫弗雷,一个叫拉斐尔。”
“你在编故事吗?为什么和我们同名?”
拉斐尔摇摇头,继续说道:“天使弗雷触怒了天界,被贬下凡间,遭受轮回之苦。天使拉斐尔在天使崖上撞坏了金身。知道撞坏金身的天使会怎样吗?将永远不再是天界的天使了,会堕落到人间,然后成为一个凡人永生永世的守护天使。”
“拉斐尔,你是我的守护天使吗?”我笑着将杯子举到他面前,“敬你,守护天使。”
“拉斐尔曾问过弗雷,天使堕落了,会是什么?”拉斐尔弯着眼角说道。
“堕天使。”我脱口而出。
拉斐尔点点头,笑道:“天使弗雷也是这么说的。天使堕落了,还是天使,不是魔鬼……只是他的光圈可能不再发光,他的羽翼不小心被折断了……”
许久,沉默在两人之间泛滥。
我喝完最后一口酒,将空杯子推到他面前,然后转身,告辞。
他抬眼看了下钟,8点:“有人为你等门了吗?”
“算是吧。”我笑笑,“拉斐尔,你是个好天使。”
“弗雷,你也是。”拉斐尔有些激动。
我摇摇头:“我不是天使。”
这时天空要下雨
我们笑的很勉强
无言以对的路上 没有太多惆怅
像是最后的游荡 把淋湿的风欣赏
遗忘最初的信仰
看清你的模样
爱就爱 不要逞强 不过是美梦一场
太多的星光都和你分享
给自己留一个晚上
没有爱又会怎样
谁都要孤独收场 我最后一次站在你的身旁
藏起天使的翅膀
我不是你的天使
我不懂你的天堂
当月光变成你的目光 我不看你过往
——那英《我不是天使》
午夜,门铃大作。
我起身去开门,看到对面半掩的房门外探出了半个脑袋,有些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耀祖,回去睡觉,明天还要上学。”我唤他,他眨了眨眼,抿着唇看看大门,最终什么也没问,轻轻关上了房门。
我打开玄关的灯,从猫眼往外看,是夏桦。
我连忙开了门,将他让进屋子。
他喝了酒,一身酒气。也没看我一眼,径自朝屋里走去,一屁股坐到了沙发上。
“你发什么酒疯?大半夜的不回家,乱摁人家门铃。”我走到他面前,去脱他脚上的鞋子。
竟然还给我大摇大摆地穿了鞋子往屋里走。
他用手抹了把脸,轻声道:“秋晔,我口渴。”
我将他的鞋子放到玄关处,然后去厨房倒了杯水给他。
“喝吧,喝好了,我给你去拦出租车回家。”
他正在喝水,听到我这句话,放下水杯,奇怪地看着我:“你心肠真狠,我喝醉了你也不让我留宿。”
“我这里没有多余床铺,难道你想睡沙发?”我好笑,真正喝醉的人会说自己醉吗?
“我不介意和你睡一起。”他咕哝道。
“可是我介意。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单人床像什么话?”我告诉他。
“那好,我睡沙发。”他说完就真的躺下了。
我皱皱眉头:“夏桦,你今晚怎么了?这太不像你了。”
“我喝了酒。”
“我知道,但你从来不喝醉。”我补充道。
“你这两天为什么不来上班?”他睁着眼睛,问我。
我瞥了眼耀祖房间的门,我们两个人在这里讲话,多少会影响到耀祖休息,于是,我拉了夏桦进我的卧室。
“我请了事假,不是吗?”我关上房门,说道。
“你在逃避我?”他进了我的房间却并未找个地方落座,而是堵在我面前,将我困在他与门之间。
“不是。我们可不可以换个舒服点的方式谈话?”闻着从他身上传来的阵阵酒气,我不适地皱眉。
“你总是这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触到你‘软肋’的话题你就避开不谈……”
“哼,你想知道的不是都知道了吗?”我冷笑,“那天我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唔……”
他毫无预警地吻上了我的双唇,辗转吸吮,带有攻击性的舌尖更是撬开了牙关,长驱直入,攻城掠地。这个吻较之以往都要狂野、霸道,我没有思想准备,被动地承受着,来不及下咽的唾液在嘴角处蜿蜒着流入脖颈。
他的右手探进我的睡衣,不停地抚着我光裸的背脊,激起一种从未有过的战栗感……这大概就叫爱抚吧……以前在忘情时也曾这样滑过晴扬的背脊,然后,他的嘴里就会倾泻出一连串动听的呻吟声……
“嗯……”这……是我的呻吟吗?我突然惊觉到眼下的状况,收回的神志让我冷汗直冒,于是用力挣扎开来。“夏桦……你……放手!”
他睁开眼睛,疑惑不解地看着我前后判若两人的态度:“你也很享受,不是吗?为什么不继续?”
“你适可而止点,可不可以?你是个正常男人,别来招惹我!”他仍然扣住我的双手压在门板上,下身与我的紧紧贴在一起,压制我的同时也让我感受到了特殊地方的反应。
“我们这样不正常吗?”他问得无辜。
“哼,夏总,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清楚吧。”我冷声道。
“秋晔哥,你没事吧?”耀祖在外面敲着房门,他大概是听到了先前因为我的剧烈挣扎而在门板上弄出的声音。
“我没事,耀祖,你快回房睡觉。”我简单地说道。
“你家里何时多了个小孩?”夏桦头抵在我额前问我。
“你满意了,这就是我这几天请假的原因。一个朋友托我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