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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别放在心上,这也是你的工作嘛。”我摆摆手,表示并不介意。
保安朝夏桦尴尬地笑了笑,夏桦也没说什么,只是一径沉默地跟在我身后。
出了电梯门,开门,进屋,开灯。我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
“单身男人的房间,又小又乱,别介意。”我朝厨房走去,“喝点什么?啤酒?咖啡?”
“矿泉水有吗?我待会儿还要开车。”他也脱了外套,自顾自坐到沙发上,开了电视看起来。
“给。”我递了瓶矿泉水给他,自己开了罐啤酒。坐到另一只沙发上。
“你今晚玩得似乎挺高兴?”他喝了口水,眼睛注视着电视,但很明显在同我说话。
“是吗?也许……至少没有辜负您夏总的期望。”我将头靠在皮质的沙发上,舒服地叹了口气。
“看来事情办得很顺利。”他敛了敛语气。
“你是说这份合约吗?相信明天的会议上你就会看到满意的结果了。”我扫了眼进屋后随手置于茶几上的合约。
他拿起合约,翻开,看到了那个签名:“你的‘功夫’还真是了得。”
知道他话里的冷嘲热讽,我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打算。
他将之视为默认:“你席秋晔真行啊,搞完男人搞女人。”
“嘴里放干净点,我没你那么滥交。”我掀起眼皮,冷声道。“忘记美国那个未成年少女为你怀孕的事了吗?在当时可是轰动一时的新闻啊。”
“你知道的还不少,为什么调查我?”他口气不善。
“古人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以夏先生的中文造诣相信应该明白这句话的意思吧。”我继续喝了口啤酒,专注地看起电视来。
“哦?你既然这么了解我,那你知不知道我接下去会做什么呢?”他极具威胁性地向我身边靠近。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带着淡淡的烟卷味道。
“我知道你不会做没感觉的事的。”我很笃定地说道。
“你凭什么知道我没感觉呢?”他伸出舌头舔着我的耳垂。
“就凭你只喜欢女人这一点。”我淡淡地开口。
“谁告诉你我只喜欢女人来着……”他沿着我的脖颈一路吻至领口,突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覆上他的下身。
“你……你……不会……放开我!”触到了欲望的抬头,才惊觉事态的不可收拾,这才发现了自己的后知后觉,顿时血色尽失,苍白着脸挣扎起来。
两人间亲密的举动被我激烈的挣扎拉开到安全距离。他气息不稳,突然视线定在某一点上,阴狠地开口道:“怎么忘了,这身体才刚解放归来……”
我低头,看到因先前挣扎而敞开的前胸口处若隐若现的红点。是刚才安娜姐留下的吧。苦笑了一声,却不想解释,知道有些事情只会越描越黑。
“差点忘了,和你做是要有代价的。那个老女人的条件就是这个吧。”他扬了扬手里的文件。“你开个价,让我看看你值不值这个价钱。”
“神经病,你发什么疯!”虽然他平时也经常开类似的玩笑,但今天显然有些过火。我忍不住也发起火来。“这份合约不是你极力撺掇我去的吗?你当然也知道对方会开出什么条件,现在倒跑我这里撒起野来。夏桦,我告诉你,别说我只是你的员工,我的私生活你管不着,就算我是你的BF,今天的事也是你把我朝火坑里推的,你没资格像个抓奸在床的丈夫一样兴师问罪!”
他的脸扭曲了一下,突然转身朝门口走去,拉开门的瞬间,定了定:“席秋晔,你厉害!这出戏还没结束,希望你在结局出现前不要中途退场。”
大力甩上门后扬长而去,留下一屋子突如其来的冷清。我突然大笑起来。
晴扬,那天我甩上了门离你而去,而你,却给了我一个最好也是最后的报复……
两扇门在一刹那重合,我仿佛看到了门后晴扬痛苦的脸庞……
你知道吗?最厉害的人是你……因为直到最后你也没有告诉我……究竟……你爱不爱我……
我的顺利完成任务让总裁很是开心,连连在会议上夸奖。
但很显然,知道韦氏底细的人都对我或多或少表现出了一种不屑。总裁两手边的两位总经理大概算是两种态度的代表吧。佟磊生撇了撇嘴角,言不由衷地说上几句场面话应付应付;夏桦则一言不发,只是以着一种怨毒的眼光看我。
我自动屏蔽掉了这些目光,想着下班后去拉斐尔的第一家“堕天使”坐坐。
10点15分,散会。人们陆续离场。我低头收拾着手边的资料,夏桦突然走到我身边:“席特助,我突然想去资料室取点东西,但是我又刚好忘记资料室在哪里了,你能不能带我去呢?”
我动作僵了僵,又立刻恢复:“夏总可以叫秘书小蒋……”
“她刚好被我派出去做事了。”他开口道,“席特助不会这么小气,还在介意昨天的事情吗……”
“当然不会。”我笑道,“您是我上司,哪有员工生上司气的?”
“那就请把。”他比了个带路的手势。
一路无话,进了资料室,我开了灯,站在门口:“夏总,您请进,我在门口等您吧。”
“也好,你可别走开,要不我找完了资料就该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呵呵,好好笑的笑话,在公司里迷路?!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等他找资料。
10分钟后,屋里突然传出一声大叫:“天,这是什么东西?”
我皱了皱眉,开门,屋里灯光依旧,我试着叫了几声夏桦的名字,却没人答应。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朝前走了两步,突然灯光一灭,我惊得回头,夏桦快速关门、落锁。
屋里顿时一片漆黑。
“夏桦,你做什么?”我喊道。
“待在原地别动,我问你几个问题。”他声音冷冷的。
“为什么不找个合适的地方谈话?这么黑,我什么都看不到。”我说道,试着向周围摸索着。
“叫你别动你没听见吗?再动就别怪我不客气!”他口气恶劣。
“你看得见我?”我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了现在这样拷问我,看来你花了不少心思。”
我猜他可能戴着某些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的东西。
“我知道你很狡猾,如果和你对等地交谈,怕是什么事情也问不出来。”他走动了两步,我侧着耳朵细听,希望以此判断出他的位置来。
“我警告你,席秋晔,如果你不老实回答我的话……”他顿了顿,“昨天的事会继续。”
我脸色白了白:“你在威胁我?”
“如果你一定要这么说的话我也不介意。”
“在你问我问题以前,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我朝着声音的方向说道。
“什么时候你都忘不了做买卖啊。”他不无嘲讽地说道。
“你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我的过去?我不觉得我的过去会给佟氏带来多大的威胁……难道说,我们有私人恩怨?但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夏先生你吧,根本无从谈起恩怨……”我一口气说了出来。
停了两秒,他突然笑了起来:“这就是你的‘一个’问题?”
“对。”我点头。
“我拒绝回答。”他说道,“但我想,你很快会知道答案。”
“有多快?”
“不要试图岔开话题,回答我第一个问题,莫晴扬的死因和你有关吗?”
“他……你和他什么关系?”我皱起眉头。
“是我问你问题吧,搞清楚状况,席秋晔,快回答。”他口气显出了不耐。
“是的,有关。”我冷声道。
“为什么?”
“因为我强暴了他,然后甩了他,所以他自杀了……”话还没说完,促不及防左脸挨了重重的一拳,人没站稳,跌坐在了地上。这一拳力道不小,我摸了摸嘴角,有粘滑的手感,大概是出血了。
“你还是不是人啊?!”他吼道,语气隐忍怒意。
那一刻,我有种他会杀了我的错觉。
“这句也是问题吗?”我口气轻松道,“我想我的回答是……”
“闭嘴!站起来!”他压下怒意。“我再问你,你有个弟弟叫席秋海,对吗?”
“对,不过四年前死了。”我站起来,身形晃了晃,感觉脚下有些虚,所以撑着墙壁说道。
“他得的是什么病?”
“先天性心脏早搏。”
“听说这种病一定要花一大笔钱治疗,但是治愈的概率却很小。”
“没错,50万的分手费全部用完了,可是小海还是死了。”我的声音发着颤。
“50万?莫晴扬给你的?他为什么会有这么多钱?”他咄咄逼人地追问道。
“他妈的,你不是都调查过吗,干嘛还来问我?你到底有什么目的?”我也被惹恼了,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他突然欺身过来,等我发觉的时候,他早已一把揪住了我的衬衫领口:“忘记了吗?我说过,不老实回答的话,就……”
感觉到他另外一只手在我身下的动作时,身体一瞬间僵硬,低声警告道:“你别胡来,这里是公司!”
“那么你要不要看看我在公司里会不会胡来呢?”他的嘴贴在我耳边说道,举动极端暧昧,口气却非常阴冷。
“哼,他看上了那个远桥集团的老总,说要和我分手,拿了那个男人的50万扔给我说是分手费……”我给他揪住了衣领,有些透不过气来。
“后来呢?”
“那男人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玩腻了,就把他给甩了……活该……啊——”夏桦握着我身下的手一用力,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狂乱地挣扎开来。
他低吼一声,解了我的衬衫在我身后反绑住了我的双手,然后一把将我推倒在地上。
“小海的病还是没治好,死的那天正好是他18岁的生日……我还清楚地记得,那天,他突然拉住我的手说:‘哥,刚才我做了个梦,梦到我和你,还有晴扬哥去了海南岛玩……那儿可好玩了……有蓝天、白云,还有一望无际的大海……还有结着又大又甜的椰子的椰子树……你说,等我病好了,我们去海南岛玩,好吗……到时候……一定要记得叫上晴扬哥啊……还要带上好多的麻袋……去装许多许多的椰子回来……’他说着说着就没气了……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回光返照吧……看着小海慢慢死在我面前,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