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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好心的安慰之语,林氏再抬起头的时候却连眼圈也红了,弄得秦晔一时手足无措:“阿瑾……这个……别哭,不会就不会吧……又不是什么大事……”
一句话,又弄得红着眼圈的林氏直接流出了眼泪来。秦晔觉得是自己说错了话,想了想又不知哪句话错了,伸手给她擦着眼泪安慰道:“是我哪句话错了?别哭别气,为夫给娘子赔不是了。”后一句话笑意深浓,满是宠溺。
林氏被他逗得一笑,犹是抽抽噎噎地道:“不是生你的气,我是气我自己,不过想学点东西帮你罢了,还学不会。”
秦晔怜爱地在她额上一吻,坐在她身边揽着她的腰,将桌上的账本丢到了一旁,嗤笑说:“急什么,你这才几天,以后有的是时间去学,我慢慢教你。”她任由他搂着,靠在他肩上,听到他说,“你也别强迫自己,别累坏了。”他捏一捏她挂着仍泪痕的脸颊,“我说过,同甘就好,不用你跟我共苦。何况现在本是‘甘’的日子,更不能让你为这些可有可无的事伤神了。”
林氏挪了一挪,倚在他膝上,既是赌气又似撒娇地道:“我不管,你得教我,日后出门做生意也带上我。”
秦晔顿时笑出声:“原是为了这个!夫人你说到底是想和为夫出双入对啊!”
林氏一双美目含羞含怒,狠狠等他一眼,粉拳击在他的肩上:“又拿我说笑!”
我看得很是开心:“好甜蜜的一堆儿夫妻!要不师兄你考虑考虑在林漾瑾失忆之后把她娶回来做妾吧?”
“……你比林漾瑾强。”昭泊扔给我这么一句。
面对昭泊的奉承,我毫不留面子地打破沙锅问到底:“这位秦夫人才名动煜都,琴棋书画样样通,我强在哪?”
昭泊淡定地扭头向我,严肃认真道:“陌吟有三宝,炼忆配香谈判好。”
我撑着桌子托腮看他,满目天真:“可是琴棋书画我样样不会哎,不如你把林漾瑾娶了弥补这个。”
昭泊也撑着桌子托起腮,和我面对面:“算了吧夫人,哪天你心情一不好让她失忆,她就琴棋书画样样不会了。”
……我是那种人吗?!
。
于是秦晔与林漾瑾开始了一个“出双入对”的美好过程,恩爱程度简直可以授予一个“大燕朝煜都模范夫妻”称号了。要不是因为知道结局的急转直下,这种秀恩爱的桥段我才懒得看……
要不都说启蒙老师很重要呢,林漾瑾兴许本不是个做生意的料,但在秦晔的教导下上手得很快,秦晔出门时她也时时相随。其实在我看来秦晔根本就不是图她帮什么忙,只是喜欢她在自己身边而已,画面上他们一同外出时,他看着她,总是笑着。
那是个秋季,他们到了大燕西南边的枫宁城去买熏香。香料馆子里香品名目繁多,秦晔将货单交给掌柜的置办,自己则与林漾瑾一起东看西看。
我嘴角抽搐着看向那个接过货单的“掌柜”:“合着这两位还是咱蕴香馆的老主顾啊……我怎么不认识……”
“掌柜”无比淡定地回看我:“你除了忆香这一块,管过其他业务么?忆香哪来的老主顾……”他略一思索,又蹙蹙眉说,“不过我也不记得他们,大约有些日子没来了。”
林漾瑾指着架子上一个白底青莲纹的小瓷瓶伸手要够,可无奈蕴香馆架子太高,她踮着脚尖也够不到,秦晔伸手拿下却不给她,高举的手比那瓷瓶原本的位置还要高。林漾瑾也是个不服软的,横他一眼也不说话,就是一味地去够,那一身杏黄色掐浅绿边的对襟襦裙一蹦一蹦十分可爱……
我再度嘴角抽搐地看向“掌柜”:“你就由着他们在蕴香馆这么折腾……右数三个架子可就是各色暖情香……这要是打碎那么一个两个……啊师兄你根本就是为了饱眼福吧?”我恍悟状。
“掌柜”再度无比淡定地回看我:“你再说,我就给你下暖情香然后把你一个人锁屋子里。”
……衣冠禽兽。
在林漾瑾的不懈努力仍未果下,秦晔万般怜悯地将那瓶香给了她,林漾瑾打开瓶塞凑上去闻了闻,皱眉:“不好闻,感觉太……幽怨了。”
我隔着画面亦认真嗅了嗅,确实是很浓烈的幽怨,一种郁郁不得志的感觉,不禁捶着桌子笑道:“这香的基香是陆秀才的忆香吧!”正说着,一缕若有似无的玫瑰香气涌入,嗯,是陆秀才……
秦晔便又将那香放了回去,交代一道跟来的伙计等着提货,揽过林漾瑾:“走,夫人,为夫带你逛逛。”
枫宁城的秋天最是漂亮,满城的枫叶常在一夜尽红,晨起打开窗户便是殷红炫目,因此也常有来往商人称其为“红城”,也算是个对生意红火的期盼,觉得常说一说这“红”字生意便红了。
枫宁城东有一个不高但是坡面很广的小山坡,也是漫山的枫树,秋时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张大红毯一般。他们坐在山脚下,林漾瑾倚着秦晔的肩头,那一片红成了背景,衬着这对璧人。林漾瑾脸上满是幸福之意:“真是个好地方,从小在煜都长大,竟不知大燕还有这样的景致。”
微微起了一阵风,背后红枫轻摇沙沙作响,秦晔为她紧了紧身上的薄斗篷,温润一笑:“好景致很多,你若喜欢,日后有的是时间去看。映阳的雪景、祁川的山川、铸殷的戈壁、庖歌的大漠,能带你走遍大燕各处,也算不枉此生。”
林漾瑾嫣然一笑,缩在他怀里,柔柔道:“晔,你最会作画,我们每去一处地方,你就把那景致画下来可好?有朝一日,还可以给我们的孩子看。”
秦晔低头看着她微笑:“画景致有什么意思,今后每去一个地方,我就把你画下来,有朝一日给我们的孩子看看他们的母亲走过多少地方。”
林漾瑾面上一红,坐起身子,含羞道:“那,就先把在枫宁的画下来吧,若不然这第一个孩子怕是看不到什么了。”
秦晔一怔,旋即惊喜道:“你……”
林漾瑾双颊更红,死咬着下唇道:“妾身有喜了。”
秦晔激动地搂住妻子,问她:“什么时候知道的?怎么不早说?”
她下巴抵在他肩上嗤的一笑:“还要怎样早?我也是昨儿个请了大夫才确定的。”
秦晔从地上站起来,又将她也拉起来,动作虽然急躁却显示小心翼翼地护着她:“走,回煜都,好好安胎。”
林漾瑾拽住他:“什么就回煜都?你这边的事还没打理完呢。”
“交给别人去做,你这才是要紧事!”低头一想又道,“我去取纸笔来先给你把画画了!”
昭泊碰了碰我,我看过去,他指了指墙。墙上是一幅充满幸福的画,背景上漫山的红枫再夺目也盖不过画中佳人的风头,她明眸中的满足与脸上的盈盈浅笑让再好的景致也失色了。
我一叹息:“也不知后来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事,让他们闹成这般。”
“不管什么事,都快到了。”昭泊笃定道,我不解地问他为何,他说,“因为没听说秦家有嫡子嫡女,可见林漾瑾这个孩子没生下来。”
我轻轻拊掌道:“好推理好逻辑!”
眼见着转折就快到了,却听卫衍在外面叩了叩门:“公子、女公子,天快亮了。”
作者有话要说:TAT……由于存稿不够近期又在卡文……于是后天断更一下缓一缓……不然在榜期间更不够字数会被黑名单……TAT原谅我……
夜如年·陷阱
我们熄灭了引忆香;又在她房中的熏香里加了分量极微的迷香;能确保她再安稳地睡上一刻;不会察觉到我们的响动。
这次犯不着翻墙了,我们推开门回到自己居住的小院中,各自回房打了个盹儿。清晨时,府中下人送来了早餐,我吃着手里的胡饼;闷闷道:“我不想做这生意了,不管秦晔和林漾瑾为什么走到今天的地步;必定跟池疏梅有关;她拆散夫妻;我们还要助她上位么?”
昭泊轻叹:“也没别的办法;我们做这事还能让林漾瑾再嫁;让池疏梅找别人去做,她大约只能一死了。”
“要不……”我眼睛一转,笑吟吟看向卫衍,“你去把池疏梅做掉吧!”
“噗……”正喝粥的卫衍喷了一桌子,万分怨念地赔笑,“烫到了……烫到了……”
好吧,他才不会答应去把池疏梅做掉,锁香楼的忆香生意历来只有接或不接,哪有不接反倒把顾客做掉的?干哪行也不能这样啊,又不是黑店……
午膳前,下人进来告诉我们中午秦晔和池疏梅会为我们设宴,我淡淡“哦”了一声,实在提不起兴趣。院墙那边就住着曾经和他如胶似漆的正妻,他却要和妾室一起款待宾客,宾客表示心情很是不爽……
不爽归不爽,到底还是要去的,因为我们是假宾客真商人,总得给池疏梅这个顾客面子。
也不知池疏梅是怎么跟秦晔介绍我们的,总之是让秦晔把我们当成了贵客,宴席设在了正厅,数十道菜琳琅满目。开席前秦晔向我们一揖:“是秦某疏忽,竟不知蕴香馆的两位当家人到了煜都。”
……好吧,单凭蕴香馆的名头我们也确实算贵客了。
落座用餐,我一直偷偷瞟着秦、池二人,秦晔确实对池疏梅极好,熟知她爱吃什么时常给她夹菜,但那目光……和我们在画面中见到的他看林漾瑾时的目光很不一样。
他对池疏梅的笑从来到不了眼底,仅止于唇畔。
我不禁要去怀疑,就算没了林漾瑾,池疏梅就真的有机会上位吗?
我在面对一个破坏夫妻关系的小妾和一个有了妾就忘了妻的男人时实在没心情说笑,应酬的事就都压在了昭泊身上,反正他对这些东西很是在行,我安心闷头吃菜就好。
有婢女从正厅侧边行过,凑到秦晔身边耳语几句,秦晔一蹙眉,我捕捉到了他眉宇间一丝并不明显的忧意,他吩咐的声音也极低,婢女遂行一礼退去。我正好奇着他们在说什么,是否和林漾瑾有关,卫衍用筷子轻轻搭了搭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