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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我,纪小姐。”
“坐。你来,是看望我,还是因为他呢?”
辰颜并未客套,现在的她,如果不坐下,她怕根本撑不住虚弱的身体,她在靠门的沙发上坐下,答道:
“我曾希望他在公干的同时,顺带看你。但,如果这次,他完全是为看你而来,那么,我就是因为他而来。出于对一个普通朋友的关心,我想先问候一声,你的腿没事吧?”
“很感谢你还把我当普通朋友,你还是这样倔强。我的腿没事,它和你一样的倔强,休息一段日子就会好。”纪如初意有所指,“为什么你不肯简单地承认,是为了他才来呢?虽然,这和之前的你确实有些不象。那个时候的你说过,你要阻止要干涉,那也是基于你的立场,但,彼时,你并不想基于这个立场做出任何事。那么现在呢?是否反悔曾说过的这句话?”
辰颜望着纪如初的眼睛,那里,平静,淡然,让人禁不住被吸引。
她心里,很明白,自己的转变,在这月余,竟如此之大:
“是,我现在想基于我是他夫人的立场做一些事。”
“只是因为这个身份迫使你去做这些事吗?”
“我是他夫人,这是不争的事实,而我,并非是要你对这个身份的尊重,只是,我想我的丈夫,能对我有最基本的尊重。”
“你强调的不过是尊重,他来我这,就代表,不会将这份所谓的尊重放在心上,所以,你为了他,赶到这,有意义吗?”
“因为,这份尊重的背后,是彼此的信任,这份信任,更是用爱沉淀起的。”
“呵呵,为什么当初你不这么说呢?如果当初你愿意这么说,或许,我不会继续这样困束其中。”
“当初,我自己都不明白我的心是怎样的。所以,我没有办法要求你做任何事,但现在,我希望,你能看在一个妻子的份上,让我见他。有些话,他必须当面和我说清楚,我不希望他用隐瞒欺骗来敷衍我真正的感情。”
“倘若我告诉你,他并不在我这,你会不会更惊讶,或者说,会有一丝欣喜?”
辰颜的眉尖微扬:
“纪小姐的意思是?”
“Yanni并不在我这,如果你要见他,就需要做好一定的心理准备。”
“既然我今天找到这,不论怎样的答案,我都有准备接受。”辰颜的手紧紧地交叉握着,她的关节略略地发白,一如她没有血色的唇。
“Yanni最爱的,并不是我,也不是你。”纪如初缓缓说出这句话,知道对于面前的女子是种残忍,“我曾以为他真的会珍惜你,但,当他这一次来到法国,证实我的猜测,又一次是错误的。他爱的女子,始终是她,楚彤。”
辰颜的眼睛因她的这句话,睁大,满是震惊的神色,楚彤?永达地产的总裁?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可能!
“那次,我正在横店拍戏,无意中得知,Yanni在鹏城参加旭日电视台的访问,结束后,会有一天的时间逗留在鹏城,那天,正好是我拍戏中的空档期,所以,我搭最晚的班机赶到旭日电视台,想给他一个意外惊喜。可,也在那晚,是他给了我一个意外,但却是没有任何喜悦的意外。因为怕碰到记者,我特意绕到地下车库等他,他宝蓝色的莲花,在车库中依然是最醒目的,我看到他,向车库走来,但,身边,却有另外一个女子,他带着她走到车前,然后,一起上了车,车头灯开,我看到,那个女子吻了他,他没有拒绝,反而是……”
纪如初说到这,顿了一下,这停顿的瞬间,辰颜看到她的眸底有晶莹泪光闪现,她强压下去,毕竟做为演员,她确实可以做到对眼泪的把控收放自如。
“我不知道,当时,如果我假作没有看到,转身离开,会不会在Yanni的女友保鲜期当中能再加一个月,但,我在那一刻还是走了上去,我看到那个女子望见我时的神情,是种冶艳的妩媚,她笑着轻轻推开Yanni,起身,下车,这一连串的动作转瞬完成,笑着从我身边走过,而我,则在她离开后,木然地坐到她之前坐的位置上,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Yanni发生了争执,或者,该说,是我一个人的争执,他根本由始至终,都没有对我说过一句话,直到车子驶出车库,我让他放我下车,他也没有说一句话,只将车停在路边,我冲动地将他送我的这个戒指扔回给他,随后下车,他竟也跟我下了车,那时,我以为,他会留住我,结果,他不过是把这个戒指扔回给我,便扬长而去。”这一次,她一气说完,眸底的泪光也被她逼退。
辰颜记得这一幕,彼时,她正在马路的另一边等着莫青来接她。那时候的她,甚至还带着些许的好奇,以为这又是什么八卦头条。
原来,事实的真相是这样,原来,楚彤在那时就和他有关系。
辰颜痛苦地闭上眼睛,纪如初温柔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一丝涩意:
“那个女子就是楚彤,现在,他们应该是在香榭里舍酒店的皇家套房,倘若你要去,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我要去。”辰颜说出这三个字,心底,仿佛被针刺过一样,密密匝匝地,满是疼痛。
“最坏的打算,无非是面对背叛,但,你若不走出这一步,可能永远都只会在逃避中度过,那样,连你所要的尊严,都会没有。”纪如初说出这句话,转望向一直沉默不语的Grace,“带她去吧。”
Grace望着这两个女子,明白自己选择不爱男人,是正确的,被男人伤到遍体鳞伤的女人,她们不会是最初尝到的女人,也绝不会是最后的。
这些该死的臭男人,真的统统都该下地狱,包括她的弟弟蓝晧,也该一起下去。她心里发出又一次关于男人的诅咒,望着辰颜,问:
“小颜,你身体吃得消吗?如果没问题,扛得住的话,我现在就带你去。”
“我可以。”辰颜的话越来越短,她的脸色也愈渐苍白。
“我不知道,让你知道这个事实,是否是种残忍,但我不想让你被欺瞒到,是最后一个知道的。”纪如初望着这个女孩,眼神里有着一丝怜悯,“Grace,你们去吧。”
毕竟,她和她,本就有着相同的个性吧,一样的骄傲,但,一样的,被人伤害,这种伤害是如此的类似,不过,唯一不同的是,这个女孩,现在有另外一种身份,可以去阻止这种伤害的继续,而她,彼时,不过是个绯闻女友。
Grace看辰颜走路虚弱的样子,不由用手驾架着她,一起走出病房。
“小颜,我们现在就去,这样,或许,会是Yanni一道不错的午餐。”
她带辰颜坐上车,吩咐司机:
“去香榭里舍酒店。”
虽然她父亲的大本营在英国,但,法国,她们蓝家也有不少的产业。
可,她每次到巴黎,唯一愿意下榻的地方,只有香榭里舍酒店的皇家套房间,450平米的空间,不愧是是巴黎最大的套房。
她爱那里巴黎民居风格的氛围。家具用的都是真材实料,豪华而古老,装饰于细节的丝绸、锦锻和各种面料都来自法国最古老的手工艺字号和著名作坊,包括所有窗帘都用三股金线缝制。此外,还拥有两个独立的大浴盆,并且全部采用意大利大理石贴面,镶嵌马赛克。她更爱死套房内无处不在的镜子,镜面四周环绕着雕花玻璃。另外,还有巴黎每一季最娇艳的鲜花点缀着这份奢华。
如果她愿意,可以悠闲的在私家露台,俯瞰灯火辉煌的艾菲尔铁塔、整条蒙太尼大道和美丽的花园Cour Jardin,这样的时刻,是除了和纪如初在一起之外,另外能让她感到平静而愉悦的。
当然,酒店唯一的两间皇家套房占据了整个五层楼面,并且二个入口都安装有SAS安全监控系,保安措施无处不在,除了她之外,确实目前,凭辰颜自己,是根本进不去的。
她虽然不喜欢辰颜,但她更不喜欢楚彤享受这皇家套房,所以,她决定今天额外加送一道午餐给他们,既然纪如初不愿意接受她的好意,那么,她就转赠给Yanni吧,她最好的合作伙伴。
想到这,她开始笑了起来,对辰颜说:
“小颜,我们要去的地方是巴黎最豪华的酒店,也是最贵的套房,那里,一晚上就要18000美元,Yanni竟这样大方为那个女人一掷千金,虽然他也从来不小气。”
她希望能挑起辰颜足够的嫉妒,但,辰颜的反映,让她有些失望。
辰颜没有回话,她望着窗外,陌生的国度,可能,一会见到的他,也是同样陌生吧。
他不是那个会喊她小妻子,笑意柔情看着她的丈夫,而是一个,和其他女人,在法国享受另外蜜意的男人。
她可以选择漠视这一切,只当没有发生过吗?
纪如初说得对,她的骄傲,注定让她选择的,会是玉碎瓦不全。
她没有办法,只维系住一个所谓的名份,不去管自己的丈夫,心里到底是谁。
倘若,他爱的真是那个女子,她愿意退出,成全他,也成全自己。
爱,只会容许俩个人的单纯,三个人,则会变成窒息的空间。
车子终于停在气派昂扬的香榭里舍酒店前,一边的Door boy早迎上前来,替她们打开门,并用手遮在她们的头上,而,此刻,在她们头顶,5层的皇家套房内,楚彤身着白色睡袍,正倚在司徒霄的身上。
她喜欢这里优雅和精致的舒适生活、诱人的特色和巴黎美不胜收的景致,可,她身边的人,似乎并不一样认同这份感受。
“我们都来这这么多天,为什么,我感觉你这次旅行一直心不在焉呢?”楚彤媚眼如丝地望着身边的男子,从抵达巴黎那晚开始,她就觉得,他虽然就在她身边,但心,却并不在她身边。
甚至,在这七天内,他连碰都没有碰过她,最亲密的举动,不过是睡前吻她的脸颊。
看来,这个男子,终有一天,会不再受她的控制,会忘记以前的恨吧,当然,也包括他对她的爱。
“可能,这阶段太累了吧。”
“还是,你对这次法国之行不满意?没有塞班更吸引你?”
楚彤试探着问,用手勾住他的脸,随着这句话,她的唇主动凑到他的唇边,但他若有所思地将脸侧过,望着矗立在不远处的艾菲尔铁塔,问:
“马上就要返回鹏城,我想有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