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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唇,还是一样的柔软,带着一点点酒的甘甜。
起初,她还是抗拒着不肯喝,直到他温柔的碾过她的唇,她的齿关才轻轻开了,让他把汤度了进去。
缓缓度完,一滴都未漏出来,他望着她,心里,依然是有着悸动。
离开她的唇,他将剩下的汤一口含了,再次度给她。
这一次,她主动将唇微微张开,很顺利地就把剩下的醒酒汤过到她嘴中。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地,她竟会在汤度完后,开始回吻着他,深深浅浅的吻,如同小鸟啄米一样的,让他不舍离开她的芬芳。
她的身子等于侧睡在他的臂弯,柔柔地吻着他,这样的她,如同纯涩的栀子花一样,绽开一瓣的无暇芬芳。
酒能乱性,这话,他明白,所以他想结束突然由度汤演变成的吻,虽然他不是君子,但也同样不愿意在这种情况下,占有她的身体,不然,他真的和禽兽没有任何分别。
但她的小手却依然紧紧抓住他的衬衫,指尖的冰冷,让他不忍离开这种唇边的温暖。
许久许久,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时,才绝然地离开她的唇,她的眼睛依然闭着,只是,将小脸蜷缩到他的怀中,他抱着她,想将她继续放回床上,可,她的手还是抓住他衬衫的一角。
于是,他只能维持这个姿势,让她睡在自己的臂弯里。
她仿佛一个孩子一样,蜷缩在他的怀中,似乎,那里,就是所有温暖的涵盖。
他没有替她去换睡衣,而是默默地把毯子复盖在她的身上。
他的体温加上毯子的温度,换不换睡衣,她都不会着凉。
侧着身子,静静地看着她,曾经,他有多少晚上,可以享受这种安静的注视,现在,这样的注视对他而言,都是种奢侈。
或许,不用到明天,他就会离开这里。
然后,继续冷漠地对待她。
本来,在赛马,她置身危险时,他已放弃继续疏远她的念头。
把她牢牢地放在身边,用他最大的力量去保护她,不再让任何人伤害她。
哪怕这样做,有多么艰难,但,他没有办法再忍受离开她的日子。
离开她的日子,在某种程度上,加上生离死别的意味时,让他完全没有办法继续去漠视。
他所有的毅力,在面对她危险时,总会消失怠尽。
可,当他发现,那人丝毫没有因为纪如初的死有所收敛时,自己本身就置身在危险中,她所遭受的危险一直是源于他时,他再次犹豫。
他清楚,那人对辰颜的重要性,也一直怀疑,那人是受他人挑唆,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基于这些原因,他才不让老徐在警方面前说出他的实际看到的情况。
这点,他对不起如初,因为,他的私心,让那人暂时逃过了法律的制裁。
直到今天,那匹失控的马,却再次提醒他,那人不置他于死地是不会善罢甘休,所以,他能做的,只能继续表现出冷漠,疏远,让辰颜不必置身在这种是非两难的境地中。
当他携带所谓的新女伴出席慈善晚宴时,他读懂她眼底的那一丝难受,然后,他更清楚地发现自己的心,随着她黯然的转身,一并的沉落。
她轻而易举地,可以掌控他所有的情绪,包括,让他的视线,再也没有办法对她做到透明。
他爱她,这种爱,超过了他的想象。
甚至,超过他的生命。
他的手抚到她恬睡的脸上,指尖的柔软,让他的心,在这一刻,终于没有任何的背负。
就这样,等到明天太阳初升时,她睁开眼睛的刹那,第一个看到的人,是他,那该有多美好?
但,他真的能留到那时吗?
他的手臂更紧的拥住她。
这一拥,仿佛,整个世界的美好,都在他的臂弯中。
其他的,真的,再无所求。
怀里的人,忽然有一声低低的哭泣声。
他惊觉,起先还以为是做梦,但,那低低的哭声,依然回旋在这个不算太大的房间内。
哭声中还带着几句含糊不清的话:
“不要……不要……离婚”
“说……爱我的……”
“为什么……不要我了……保鲜期……”
只这些声音,他的心里,哗啦的一下,仿佛,有些什么东西就碎了。
他知道,碎掉的,是他伪装的坚强,他刻意的冷漠。
这些,竟是敌不过她这几声的梦呓,只这几声梦呓,就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维,让他之前冷静决定的所有事,付之一炬。
他如同被下了蛊一般,面对她带着哭声的梦呓,丝毫没有办法招架,只有步步沦陷。
她的手却在这一刻,松开他的衬衫,寂廖地垂了下去。
他的手迅疾地抓住她的,动容地轻轻呢喃:
“我没有不要你,我怎么可能不要你呢!”
他的手握得她那么紧,连他自己都未觉得,紧到似乎要把她揉进手心里去一般,密密地贴着,再无一丝的空隙。
怀里的她,在哽咽中缓缓睁开眼睛,不知道是否是由于他的紧握,还是那碗醒酒汤的作用,她就在这时睁开眼睛,带着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他,眼底的晶莹却越溢越多。
他墨黑的眸子凝着她,满是溺人的温柔,明黄的灯光下,他们就这样互相望着。
他一只手紧紧搂住她,一只手握住她的手。
这样的姿势,他俯低的呼吸,暖暖地拂到她的脸上,将她流下的泪也一并温暖起来。
他也醉了吧,醉在她的泪水中,每一滴的泪,都是让他醉去的理由。
因为醉了,他才可以这样凝望着她,不再由于其他的原因,畏缩,惧怕。
她在这片温暖的凝视中,开始瑟瑟地颤抖,他身上是她想要的温暖,也有她最熟悉的味道。
可,这份温暖,如同飞蛾扑火对温暖的希冀一样,让她觉得是带着毁灭性质无望的温暖。
源于,他的心,始终是她无法看透的深邃。
她眼里渐渐隐现出一抹悲伤的平静,别过脸去,声音是强装的冷淡:
“你走吧,我没事了。”
他的心狠狠得抽搐了一下子,她还是让他走,今晚,或许不止是今晚,之前的他,都让她失望透顶,所以,她只有在醉酒时,才会在梦里念到他吧。
他轻声,带着更浓的疼痛:
“颜,答应我,不要再哭了。然后,我会走。”
只要她不再流泪,他什么都愿意去做。
原来,他要的,仅是她不哭,她幸福的笑容,一直是这样而已。
她的泪收住,他欣慰地看到她不再流泪,放开她的手,起身要准备离开。
而她的手,在他起身的瞬间,再次牵住他的衣襟。
原来,她还是没有办法做到心如止水,看着他的离开,她会更加地难受。
她真是没有出息,在他的面前,她就是这样不能做回以前的辰颜,永远这样地没有出息。
卑微地去爱着他,不去管,他是否已经把她的保鲜期划为过期。
他的身子因她这一牵,滞怔了下来,他回眸,看着他最心爱的女子,退让间,又泪流满面,这样的她,让他怎么狠心迈开步子,再次离去呢?
他转身,拥住她仍颤抖的肩膀,他唇上的温度炽热地要灼进她的心底一样,她稍稍地向后躲了一下,他骤然攫住了她所有的呼吸,唇上的力道令她品到窒息的味道,她的手下意识从拉住他的衣襟,变成推搡,但,却是没有任何的力气。
他的手从她的肩膀,转到她纤柔的腰际,略带着冰冷的空气袭进她肩部的肌肤时,她的身子一软,他收紧了手臂,声音低嘎:
“颜,我爱你……”
原来,一旦拥住她的人,吻到她的唇,他就没有办法遏制自己心里的真实的意念,他要她,他要她!他要的,在这世界上,只有她!
哪怕,未来,有再多的危险荆棘,只要她在,她相信他,一切,他都能保护她周全!
粉色的薄纱窗帘上,随着空调风的吹夫,依稀有暗瘟隐现出玫瑰花朵的形状。
清冷的月光折射进来,那,淡淡的银晖便映成了一室的旖旎,在她的眼底,渐次地,绽放出,最令他迷醉的情愫。
这一晚,他没有离开她。
沪城的清晨是安静的,黄浦江边,偶尔听到一两声船起航的声音,也是远远地,并不扰人。
她在他的臂弯中醒来,一切,如同在司徒大宅时一样,只有窗外,那隐隐的江水声,让她明白,这里是外公的宅所。
她的手轻轻搭在他的身上,晨曦的微光,在她的指甲上,投下淡淡的一层贝壳色,她翘起她纤长的手指,迎着晨光,转动出不同的弧度,看这些光泽,慢慢地,从一处散落到另一处,直到,整个心底,都是淡淡的欣喜。
他的手握住她的手指,柔柔地,仿佛昨晚的温柔,她知道他醒了,但,空气里的静默,让她不知道怎样开口才算不尴尬。
“颜,你恨我吗?”
“为什么要恨?”
“我接近你,娶你为妻是有目的的,这目的,带着最早的用心,就是要让你痛苦,然后,让他更加痛苦。”
“如果真要恨,我恨你,把我推给蓝皓,既然你决定不要我,那为何在景海不成人之美呢?”
他的手紧紧地握住她:
“我配不上你,毕竟,从一开始,我就不是纯粹的,接近你,追求你,因为你是辰颜,而并非是出于心动的原因。”
“你在病床前所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对你,没有任何的恨,我只是怨,怨你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选择离开我!怨你在马场看我摔下去,都不扶我!怨你在所有媒体记者面前,承认我们的婚姻出现问题!怨你在慈善晚会时,携带新女友出场,昭告我的保鲜期已经到期!”
她一叠声地说出这么多怨字,丝毫没有打一个疙瘩,曾几何时,她也和收听电台节目那些怨妇一样,对于丈夫的‘罪名’如数家珍。
她的手,扭着他的衣襟,而他,却不回答她这一系列的控诉。
她红着脸,抬起头,去看他时,他眸底带着玩味的神情看着她:
“好了,我说完了,你走吧!与其在你面前做个怨妇,我为什么不主动休夫呢?”
她说完,爬起身,从一侧的抽屉,拿出两份协议,其中一份,递给他:
“这是签完字的离婚协议,从现在开始,我和你,在法律还是现实,都没有任何关系。”
说完,她转身,下床,却被他用力一拉,拥进怀中。
“放开!找你的亚姐女友去!别影响我找第二任丈夫,你给我的保鲜期是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