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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收下吧;姐姐。”
纤细的白皙手掌在鸠目按着信封的手上重叠;优雅微笑的姐姐摇了摇头。
“已经让小隆帮过好几次了;已经够了。”
“没有交给姐姐吧。只是帮那男人擦屁股的消灾钱;这次要交给姐姐;我想让姐姐用。”
以缓和美丽的眼睛凝视着鸠目;白皙的手掌温柔地拍着弟弟的手。
“我不太需要用钱;收下也没有用到的机会;你有这心就足够了。”
此时;听到钥匙旋转的声音;门突然被打开。
边拢着被雨淋湿的头发;静边走到玄关;说道:“隆之在吗?”
餐桌是放在从玄关就能一眼瞥见的位置;静目击到双手握在一起的姐弟的同时;就僵硬得无法动弹了。
实际上鸠目立刻就将手放开了;那光景应该只有一瞬;但简直像是烙在静得视网膜上一样;看着静僵硬得眼神;鸠目困惑着不知该说些什么。
与内疚及嫉妒心无缘的姐姐;笑容浮现了满面。
“午安;静小姐。”
像催促她上来一般;姐姐展示着手制的派。
“太好了;一起吃吧。握现在就去泡红茶。”
“……不劳费心。”
静自言自语地回答并没有传到姐姐耳中。听到厨房传来准备杯子地声音;静看向鸠目。
“——上来吧。”
静将视线移向桌上的圆形苹果派;犹豫地说道: “不用了;没什么重要的事。今天你会到店里吧?”
“啊啊……”
“那时再说好了;就着样。”
砰;听到关门的声音;姐姐由厨房走了出来;看着一脸不可思议样子望着玄关的鸠目说道: “回去了吗;静小姐?”
“啊啊;因为没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在场的时机好像不太好的样子。”
姐姐一脸抱歉的样子坐下。
“我又没特别和她约定什么;姐姐不必在意。”
鸠目故作开朗地说道;把切好的派移到盘子里。
“姐姐的苹果派还是很好吃啊;鸠子回来的话一定会很高兴吧。”
“不过;她不是在节食吗?”
“那是吃了两人份烤肉的家伙说的吗?”
将重新泡好的红茶倒入杯中的姐姐笑着说: “前田先生也说很好吃。”
放下茶壶;然后望着她的“小隆”静静地继续道: “最近都没有来拜访啊;和前田先生吵架了吗?”
鸠目浮现干笑。
“没这回事;又不是小孩子。”
“是吗;没有就好。因为前田先生很寂寞;没什么人拜访过他对吧?朋友好像也很少的样子;家族也……所以小隆啊;可以的话就露个脸吧;拜托!”
“是吗……”
沉声回答;鸠目叼了根烟。
“最近回去露脸的。”
“真的哦;拜托了!”
“啊啊;一定会去的……”
没察觉到鸠目隐藏在紫烟阴影下的没兴趣的表情;因为取得约定而安心的姐姐以开朗的表情环视室内。
“这里的窗户好多;光线好明亮;壁纸也很漂亮;厨房也很新;很宽敞。”
“那是因为抱着要给姐姐住的念头才找的房子;姐姐会喜欢是当然的啊。”
鸠目微微吸着烟来掩饰嘴角的苦笑。
“现在还不想搬吗?”
“虽然很想;不过我没办法放前田先生独自一人。”
“前田已经是大人了;至今也是一个人活过来的吧。”
“不过;他又会变成独自一人啊。总觉得;他好像无法独自一人的感觉。”姐姐以沉静的声音断言。
鸠目相当了解姐姐话中的意思。去年秋天;在桥上再会数十年不见的前田时;他变得简直像亡灵一样。之后不知何时发生的;现在前田已不见那时像死人般的表情了。
他无言的肯定前田身旁有必要有谁在;不过不是姐姐的话就好了。但是;人的存在感对前田确实是必要的。想从这样的前田身边将姐姐接走和自己一起生活;这只是鸠目的私心;没有别的意思。说实在的;动机甚至不只是为了姐姐;更多是为了自己。为了姐姐想做些什么的心和自己一直祈望的目的。
一直想给姐姐一个“幸福的家庭”;这是由少年时期就开始的梦想。无论丈夫还是孩子;这种角色都是可有可无的;只要自己和姐姐两人就好;只要一个幸福的空间能让姐姐静静待着;在那里谁都不会打姐姐;谁都不会侮辱她。
自己还是独身;是因为这想法过于强烈的缘故;现在终于能理解静说的话了。和静的结局;无论是十多岁的当时;还是三十多岁的现在;都像平行不会交错的铁轨般没有交集。静的指责是正确的;只要姐姐在;自己是不会选择她的。
自己从不认为像静说的把姐姐当恋人。姐姐不是恋人;却在恋人之上。这种长年累月的想法没那么简单就能从脑海中赶走。那;黑羽斋彬对自己而言又是什么呢?
落在邻居枝叶上的水声又大了些。鸠目边听这以雨声为背景的姐姐的声音;边向着黑羽的事情。
到了傍晚雨还继续下着。在开店前空荡荡的酒吧中;鸠目擦着玻璃杯。调酒用的橄榄和柠檬啤酒已经准备好了;也已经准备好了充足的冰块。不过今天还没人来上班。雨也会影响客人的脚步;今夜会很闲吧。
“那么姐姐搬家的事怎么样了?”
黑羽将一口喝干的玻璃杯放在柜台上;粗硬的手用手关节扣着桌面发出砰砰的声响催促着。鸠目默默为他填满了苏格兰威士忌;这是有着十八年历史的上等威士忌。黑羽第一次来制定的牌子。
虽然在开店前回来的客人大多是不收钱的客人;但黑羽不同。他总是点高价的酒;然后加了冰块酒叮叮当当的喝掉。尽管实际上是自己的店;但他每回都会将自己的钱付清;而且还是现付。
“已经过很久了;之后变成怎样了?好像换成老奸巨猾的鸠子搬进去了嘛?”
高级的黑色克什米尔大衣披在宽幅的肩上;从笔挺的西装内袋拿出雪茄盒;还有雪茄盒特别附带的纯金打火机。黑羽从不以流氓之名羞耻。不论那件衣服都缀饰罗马拼音的姓名盒绣上组织代表的花纹。黑羽也曾经说过要帮他准备一套;当然被鸠目拒绝了;因为他还知道什么叫羞耻。
“搬家的预定日子还没决定吗?年轻人也可以去帮忙哦!”
抓起榛果;悠哉地丢进口中;黑羽又一口喝掉了一半威士忌。其他的举止都随便他;只是怕看到他喝酒的速度太快;不过由于黑羽一直都是这样;渐渐的鸠目也就不在意了;将减少的部分再添足;鸠目思索着改如何回答。
姐姐搬家的事一开始就中止了;明知如此自己却还是租了房子迅速搬出去;怎么样才能好好掩饰呢?
“——前田说还想再过一阵子;所以才会一天拖过一天。”鸠目面无表情地说着;手也移动着擦起玻璃杯来。
边移动;内心边感到沉重的内疚。对感受到那内疚的自己非常讨厌。其实是一肚子火;确切的说是对黑羽说出这种辩解的话的自己感到火大。不管在哪和谁生活;是个人的自由吧;说不出口却很想这么大喊。但是;相反的;黑羽对自己却有这么说的权利——的确;也许黑羽多少有这种权利;是交往关系的话;对于这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吧。
——交往?鸠目对自己提出疑问。
——我们在“交往”吗?叼着香烟的黑羽沉声说道: “姐姐一定不会离开那个家的。”
将香烟移到手指;黑羽以手肘撑在柜台上;凝视着鸠目。
“没有了烦人的老公;和你住得也很近;也有安静的生活和稳定的工作。对那医生也是必要的;姐姐现在的生活会继续下去吧?”
“——是吗?”
男人出乎意料的话让鸠目半糊涂地反问。
“即使死在路旁也不想给弟弟再造成困扰的女人;事到如今再也不会给你添麻烦了。”
黑羽喷着烟浅笑。
“鸠子那家伙还说能用超宽敞地房间是“超幸运”呢!”
“你没关系吗?”鸠目迟疑地问: “不叫我回去吗?”
黑羽恶作剧地笑着;用夹着香烟剩下的手指;抚摸那带笑的嘴唇。
“你好像很希望我说的样子。”
“别傻了。”
“我到你那去;不过是变成像在之前的公寓一样。不同的是;这次声音会被邻居听到。算了;就算是和邻居应酬的分享吧。”
“这种事可以分享吗?”
怒吼的鸠目抓住黑羽的手腕;从手指上躲过他的香烟;以坚决的口吻说道: “你别来公寓;绝对不能来!”
“别这么在意;因为我会堵住嘴巴的。”
“绝对不能来!”鸠目瞪大了眼;拼命叮嘱道:“因为鸠子和优的缘故;现在邻居的视线已经很刺眼了;要是连你都加进来的话;会叫警察来的。”
黑羽吊着嘴角;代替鸠目拿走的烟头又拿了根新的香烟。
“那我叫的话一定要来。高丘的宅邸也好;饭店也好;我叫的话一定要马上过来。”
“我没有对你亲切到这种地步的义务吧?你可以叫酒店小姐啊!”
鸠目冷冷地反击;黑羽以坦然自若的表情理所当然地说道: “即使没有‘义务’也有‘爱’吧?”
鸠目再次无话可说;愕然地凝视黑羽。
“……为什么流氓会这么不知耻呢?”
黑羽没有特意顶嘴;却想要说“是吗”似的仰起单边眉毛;吸着香烟。
鸠目把嘴张成O字型;瞪视着面前的男人。在奢华西装的下面是锻炼过的肉体、修长的手脚、结实的肌肉、粗壮的关节、大大的拳头、宽广的肩幅;想着西装下那些东西的存在时;鸠目身体深处闪过甜蜜的动摇。搬家以来;和黑羽有一阵子没睡过了。
鸠目移开眼神;发怒似的将黑羽杯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光;粗鲁地放回去。
伸手拿过酒瓶;黑羽自己重新自己注满玻璃杯。
“对了;那个老公的骨灰怎么办?”
鸠目在烟灰缸上敲着香烟背。
“好像被亲戚领走了;因为姐姐已经销掉户口了。”
“你不想把姐姐放在医生那的话;怎么;要我照顾吗?”
“照顾?”
“让她像公主一样生活;不用坐洗刷的工作。在美容院做高级的沙龙;去看能剧、歌舞伎。性嘛;也能依姐姐的希望准备。”
“啪”的干涩声音响起。
搓着挨打的脸颊黑羽喝了一口轻轻滋润喉咙。
“别说是藏起来;要入籍也没问题;在一流的大饭店开十亿元的结婚宴会。”
“别开玩笑了。”
鸠目以雕像都受震撼般的冰冷声音断然道。
“富士山或是天地倒转;她都不可能和你这种人在一起。”
“我那么配不上她吗?”
“不只是配不上;连身份都不一样;像你这种是下等的下等的下等!”
嗤地黑羽将嘴角吊起。
“别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