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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他和他心爱的女人的孩子,听起来就已经让人激动不已了。
崔子瑜虽说脸皮现在厚的很,还是觉得在司机面前留点尊严吧,也就没说话,继续哼着小曲看窗外,手却握着何以眠的手不让她挣脱。
等到司机开了车离开,崔子瑜跟变脸似的,一脸的谄媚相腿弯着往下蹲,脸也就到何以眠肩膀的位置,抬着头仰视她,“我们家小宝贝儿这是怎么了啊?”
何以眠一巴掌按在他腆着的脸上,推的他一个趔趄,自己先抬脚走开,任他在后边捂着脸假装痛的跟上来。
崔子瑜腿长,几步就撵上了,想了一会儿,“是因为那大夫说咱们房事太频繁了?你这是恼羞成怒?”
何以眠瞪他一眼,不搭话先进了电梯。
崔子瑜连忙跟进去,见她还是不跟自己说话,干脆把人揽在怀里闷头不吭声的就亲过去。
何以眠知道电梯里有监控,加上本来就跟他赌气,抵死不从的推拒,无奈他力气大,箍着自己动弹不得。
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何以眠手舞足蹈的推不过,一脑袋就顶过去,只听见闷哼一声,崔子瑜捂着鼻子倒退了几步,无语的看着他。
“叮——”的一声电梯停下,门一打开,就见外面两个人手拿电棒,语气严肃的说着,“举起手来!不许动!”
66、第六十六章
如果眼前的两人不是穿着保安的制服,何以眠差点当成是打劫的。
在大脑没意识前举起手来的何以眠;看了看捂着鼻子黑了脸的崔子瑜;这才明白大概是12层监控室看见电梯里的那一幕以为是有人耍流氓这才在电梯门口堵着抓“流氓”呢。
她“噗嗤”一声笑出来;举着的手放下来;“不好意思啊,你们误会了,这是我丈夫;我们……”她看了他一眼,“我们闹着玩呢。”
这下轮到保安愣了;电棒放在了身子两侧,其中一个感受到崔子瑜身上的那股杀气后就闭了嘴;另一个比较年轻的还挺不甘心的问了句;“真是闹着玩么?是不是他威胁你?没关系;你别怕,我们给你做主的。”
崔子瑜“呵”了一声,“我都做不了她的主,哪里就轮的到你做主了。”说完就从保安身边走过,走到自己家,掏钥匙开门,又回头看了一眼何以眠,低声命令,“快回来。”
何以眠没说话,也是迈着大步子跟着进了屋,关门前还跟那两个尽职的保安道了声谢。
进了门见崔子瑜脸依然黑着,手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摸鼻子。想起刚才的窘状,何以眠忍不住自己一个人傻乐。
崔子瑜本来就不爽,看她还笑的开心,脸色更黑了,愤愤的说了句要找物业开除那两个保安。
何以眠连忙道,“别呀,多负责任啊,万一哪天我真被人非礼了,还指望着他们给我撑腰呢。”
崔子瑜不屑的冷哼,“有我陪着,哪有人非礼得了你。”
这话还是带着赌气,可听在何以眠耳朵里就只剩温情了。
其实本来是挺开心的日子,挺开心的事情,结果不知道最后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不去追究到底谁对谁错,何以眠先服了软,看崔子瑜一直揉鼻子,跑过去搬着他的脸看。
“呀!有点肿了!疼不?”何以眠这会儿是真心疼了,自责的觉得自己乱发脾气。
“疼!怎么可能不疼!你那么一脑袋撞过来,我当时眼前都冒金星了。”崔子瑜就爱看她为自己着急,努力的夸大自己的痛苦。
何以眠听他这么说更心疼了,“要不叫你的那个家庭医生过来看看吧?别是鼻梁骨断了啊。”
崔子瑜心里偷笑,鼻梁骨断了他哪里还能这么淡定的坐这儿啊,可他面上却是装作痛的很的样子,“我都要当结婚了!你这个档口给我毁了容我还怎么当好看的新郎嘤嘤嘤!”
何以眠知道他是假哭,可是不知道他的伤是不是装的,毕竟鼻梁那里确实肿起来了,“你别闹,快跟我说说,到底怎么样啊?要不咱们去医院拍个片子?”
才从医院出,又要再进去?
崔子瑜把人拉在自己腿上抱着,“你亲亲我,你亲亲我就好了。”
何以眠还想让他“别闹”已经来不及了,说是让她亲他,事实却是他嘟着嘴就亲了过来,仗着他有伤她不敢乱动,开心的抱着她一番轻薄。
等到崔子瑜觉得心里的委屈发的差不多了才把人放下去,身子往后靠在沙发上,脚搭了茶几上,一副痞子样的吩咐何以眠,“给我做饭去!要你做的最好吃的饭!”
拿着鸡毛当令箭。
何以眠越来越相信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这种结论了,去急救箱找了消肿贴,剪下一小块,给崔子瑜在鼻子上贴好了才围上围裙给他做午饭。
虽然这样很幼稚,可这么吵吵闹闹、细水长流的日子真让人甜蜜。
?
豪门婚礼向来盛大,可近十几年来鲜少有崔家娶亲这么唯恐世人不知的。
再大的排场、再重量级的宾客,也没这么一个“昭告天下”让何以眠觉得感动。
依然是为了她曾经的那句“安全感”,他就那么肆意的尽他所能让世人知道她是他的心头好,是“不论任何缘由,若两人离婚,财产尽归女方所有”的那只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
全国各大媒体、网站的报导,还有工作室的好友们做的《DB番外之贺新婚》的动画,都把这个游戏动画的画手推上了风口浪尖。
何以眠不怕风太疾、浪太高,她知道有人护着她,给她满足任何一个女孩儿幻想的爱和体贴。
她总觉得她的幸福就要满溢了,他却总有办法将她装幸福的那个瓶子再拉高变宽。
婚礼太繁复,她又太开心,很多细节其实都记不起来了,就是忙忙碌碌的,好在一直有他陪着她。
若有人问起她那个场面宏大的婚礼里她感触最深的是什么,她可能也就记得他一直牵着她的手了。
场面是给别人看的,她要的只是他的相伴。
又是婚宴,又是篝火晚会,又要闹洞房,等这两人被放过的时候已是凌晨一点多了。
虽说是控制着少喝,到底因为高兴还是有些微醺了。
何以眠穿着酒红色的礼服坐在床沿上,崔子瑜送走了闹洞房的人,脚步有些虚飘的回到房内,来到何以眠身边,扶着她的腿蹲下去,矮矮的蹲在地毯上,抬着头眼睛亮晶晶的看她。
身为新嫁娘,何以眠含羞带怯的冲他笑。
崔子瑜一看她笑也跟着傻笑,笑了一会儿又一脸疑惑,“你是谁啊?长得真好看,比我的眠眠还好看。”
何以眠的笑一僵,这是什么意思?喝醉了不认人了?虽然自己的妆今天有点浓,也不至于不认识了吧。
崔子瑜继续一脸严肃的,身子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指着何以眠嘟囔,“你把眠眠藏到哪里去了?虽然你长得也很好看,可是我绝对不会背叛眠眠的!”
何以眠看他说完了居然还做了个抱胸的自卫式动作,扶额叹息,“行了,别装了,傻死了,赶紧洗洗睡吧,明天中午还要赶飞机呢。”
崔子瑜听到这话放下手,扑过去把人压倒,“咦?被发现了呢。老婆,你真美。老婆,我好幸福~”
他硬硬的头发在她脖颈间一蹭一蹭的,痒痒的,麻麻的。
何以眠手绕到他背后轻抚,等他不闹了才温声哄着,“去洗澡好不好?”
他还是埋着头,“嗯”了一声,像是温顺的小动物,任她把自己推起来站好。
又看了她一眼,恋恋不舍的样子,“一起洗!”
何以眠拿脚蹬他,“你先去洗,我还得先卸妆呢。”
崔子瑜看着她盘的复杂的发饰,还有好多黑色小夹子固定头发,自告奋勇,“你先弄脸上的,我帮你解头发吧,你都看不见!”
何以眠乐得有个人帮忙,愉快的同意了。
只是她忽略了一个醉汉的眼力和意识能否很好的控制手劲儿了。
“哎哟!疼疼疼!”
“你轻一点啊!别动!别动!”
“说了别动啊!你慢一点啊!疼!”
“你动作能轻点么!疼死我了!”
几个还没走想听墙角的人,趴在门上听见这一声高过一声的叫喊,交换了个偷笑的表情,心满意足的撤了。
屋内头发被扯断好多根的何以眠泪眼朦胧的求崔子瑜高抬贵手,别再跟她的头发过不去了。
崔子瑜还觉得挺委屈的,自己好心帮她,却被这么嫌弃着赶走,于是闷闷不乐的拿了睡衣进浴室去洗澡。
何以眠从梳妆台的镜子上看到他连背影都带着怨气的样子,觉得好笑。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笑靥如花,自己看着都喜欢。
自恋了一会儿,褪了长裙,只拿了一条大毛巾裹在身上,屈指敲浴室的门。
门内男人的声音响起,“进。”
何以眠一只手转门把手,一只手按着毛巾裹在胸前的边缘不让它掉下去,先是把头探进去,看见正站着冲凉的崔子瑜回过头来,才整个人都走了进去。
崔子瑜关了花洒,甩了下额前的头发,有水珠顺着那力度飞出去。
肌如凝脂的女人走到他面前,俏皮的问道,“要不要一起洗?”
?
蜜月地点选在夏威夷岛的希洛,是崔子瑜定的。
理由很简单,他查了下这个是世界上最多雨的城市之一。
他对秋雨实在是有一种执念,她只得随他的意思。
可真到了希洛,他却不是带着她在这个宁静的小镇里四处逛逛赏雨。
他就没打算带她出门啊!
就像在美国似的天天拉着她在卧室厮混,或者说不止于卧室。
她抱怨,“这蜜月渡的太浪费了,还不如在家呢。”
他反驳,“怎么会浪费呢,每晚听着雨声恩爱不觉得很惬意么?”
她有气无力,“那现在是白天没雨声你怎么也那么惬意?”
他穷追猛打,“因为昨晚咱们伴着雨声睡了一整晚,现在很精神啊。”
她欲哭无泪,“我一点儿都不精神啊……而且,你要是那么喜欢雨声咱们回去以后每天睡觉都开着浴室的花洒行么……咱们剩下的几天出去逛逛吧……”
他满口答应,“老婆,你可能不能理解,可是雨在我心里就跟图腾一样,一看见雨我就想起你,那种感觉很幸福。”
她娇弱喘息,“我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