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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星坐在地上偷偷哭泣,心里一遍遍的说,对不起,司徒哥哥。今天晚上和你在一起,并不是因为我想你走,而是因为,我爱你。
司徒浩走的那天,莫子星没去机场送他。她怕自己会舍不得他走,会忍不住让他留下来,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大哭。临走之前,司徒浩告诉子星,他会一直等着她,他会遵守诺言,一直等到她想通可以接受她为止。房子他会一直空在那儿,他希望她一直住着,愿意住多久就住多久。
莫子星知道这个男人,因为爱她,把心掏给她丝毫不会犹豫。可是,她椅知道,从此后,天涯陌路。
司徒浩离开的那个晚上,子星放松极了,从来没这么安宁过,她抱着被子一夜无梦睡到大天亮。她睁开眼睛,看到钟凌风坐在卧室的沙发上,正凝视着自己。莫子星想,他的消息果然灵通,那边房子的主人刚走,这边他就堂而惶之的登堂入室。她翻个身,坐起来,也不言语。
“看起来,你精神还不错!”他浅笑着,一瞬间让子星恍惚他们之间从不曾有过任何冲突,他的心比她想的更深藏不露。
“难道你希望我哭哭啼啼,一副如失考妣的样子?”子星讥讽。
“哦?你会吗?”他反问她。
“不会!”莫子星下床,生活总该继续,既来之,且安之。
她打开柜子找衣服,其实子星星自己都不明白,在钟凌风面前她一直是轻松自在的,甚至比在司徒浩面前更随意。在他面前,子星从来不用装淑女,想笑就笑,想哭就哭,甚至会同小老虎一样大吼大叫。子星对他的感觉很莫名,如果他未曾对自己做那些事,她并不讨厌他。如果他不喜欢她,她想也许他们不是不可以做知己。
孽缘!子星脑袋里窜出这个词来。
子星看着手上的两件衣服,一件蓝,一件黄的,她犹豫着穿哪件。
“黄的这件不错!”他建议。
“你出去,我换衣服。”子星穿上蓝色的。
钟凌风倒也不生气,他早料她会如此,坐在沙发上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莫子星发现他实在很能忍,很沉的住气。
一直等到子星梳洗完毕,他问她,“我找人过来帮你整理行李?”
“随便!”子星料他也不会让她一直住在司徒浩的房子里。
更何况,子星也不想再继续住下去,物事人非事事休。
“我饿了,我们去吃早饭。”子星对他说,若是从此没有人在她面前提起司徒浩,她一定会没心没肺的好好活着。
“好!”钟凌风走过来拉子星的手,子星条件反射马上甩开。
她想,还是不行,她不能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她不爱他。他前一秒还和颜悦色的脸马上沉下来,狠狠的一把拉住正要开门的子星,把她压在门上。两个人都不说话,只是用行动来表达着各自的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
、斗爱
莫子星背抵着门,手脚并用,推他踹他。他的身体紧紧压着她的,把她锁在门和自己的身体之间,手掐着她的脖子,子星的脑袋动弹不得。他的唇覆上来,带着凶悍和霸道,吻的铺天盖地恣肆妄为,直到她呼吸不了,涨红了脸,睁大眼睛看着她,他才喘着气放开她。
他再牵子星手的时候,她没有甩开,她悲哀的发现其实自己很懦弱,每一次反抗都一为失败告终,节节败退。她任由他一路牵着自己的手,她不想把他若怒了刚才的一幕又重演。
吃完早餐,子星说要去逛商场,她想让他知道,她和其他并女人没什么区别,她智商不高,容貌不美,身材不好,她还爱购物,拜金,爱慕虚荣。
“你可以不用着陪我。”子星对他说。
“我今天不忙!”他无所谓。
莫子星从一楼开始就表现出对那些昂贵的商品有着极大的热情,她买一切自己从前买不起的东西,不管自己是否用的上。
各种高档的化妆品,香水,护肤品旅行套装,天知道她什么时候才会去旅行,也许永远都用不上,可是有什么关系,买了再说。在促销小姐的热情推荐下,子星花了一个小时从头发到脖子做了全套美容。而后她又在楼上耗了几个小时,买了一堆衣服和包包。皮的,毛的,只要她觉得顺眼,就让导购给她包上。
她的脚从来没走的这么疼过,在她买东西的时候,钟凌风既不生气,也没有表现的不乐意,甚至眉头也没皱一下。她看衣服的时候,他不是坐一边休息,就是气定神闲的看着店中的时尚杂志,他很有耐心的让她慢慢看,越到最后,子星就越觉得没劲,她还累。
“怎么了?”钟凌风看她沮丧的样子,放下手中杂志。
“没什么,我要回去了!”东西子星也不要了,全扔在这家店里,扭头就往外走。
“小姐,你的东西。”导购员喊,她还是第一次看客人付了钱,东西却不要了。
钟凌风疾步走来,一把抓子星的手问,“为什么不高兴?”
“没有!”子星只觉得心里有气无处发。
她气他为什么不生气,为什么要容忍她的无理取闹,她恨眼前这个男人永远一副吃定她的模样。她坐在车上生闷气,一会儿,阿龙提了大包小包从商场出来,把东西放在车子的后尾箱。
莫子星回到家中,行李已经整理打包好,一袋一袋的在客厅放着。
“还有没有其他东西需要拿的?”钟凌风问她。
“没有了。”
“那走吧。”他吩咐刚才一同上来的两个手下,把子星的行李全部搬下楼去。
子星最后环顾一眼这个她以为自己要住一辈子的家,恋恋不舍。钟凌风牵过她的手,两个人一起离开。
车子出了市区一直朝郊区开去,子星没问他要去哪里,也不想问,如果没有相爱的那个人,这个房子和那个房子又有什么区别。
她提不起一点兴致,她永远记得司徒浩说的话,“有爱的地方才是家,有你的地方才是家。”
天色越来越暗,子星昏昏沉沉的靠在钟凌风身上,两个小时后,车子在一栋大宅前停了,钟凌风轻轻唤子星,“子星,到家了。”
莫子星下车来,映如她眼帘的是一片宽阔的草地,草色青葱,她几乎忍不住想要脱掉鞋子在上面奔跑。
草坪上隔一段距离有一盏乳白色的地灯,因是晚上,灯全都亮着,把整个院子照的犹如白昼。
青翠的草坪上除了一些高大的树还有许多低矮的灌木花卉。一条宽敞的水泥路环绕在侧,他们的车子就停在这路上。
院子的中央是一栋三层楼的别墅,欧式风格的建筑,蓝顶白墙,房子下面是约一米高的花岗岩,外围四周是一圈带了葫芦柱的走廊。最引人注目的是房子正面,从一楼到三楼贯穿而下一整面的落地窗,简洁大方又不失雍容华贵。
莫子星看的出神。
“喜欢吗?”钟凌风笑着拉过她的手,两个人踏着鹅卵石小路朝房子走去。
房子很漂亮,可是,子星想,终归人不对。
子星不想扫了他的兴致,一路跟着,参观了他的卧室,书房。最后,他把子星领到二楼一间布置的很漂亮很温馨的房间里,“你看看喜欢吗?”
房内铺着厚厚的地毯,踏上去,足音都淹没在其中。一大排厚重的柜子靠墙而立,旁边挂着刺绣的大窗帘,流苏长长臃懒的垂在地毯上。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宽大的床,上面铺着崭新的床单和被子,灯和梳妆台挨着床边,一张欧式布艺双人沙发立在角落。
“比我原来住的都好!”子星笑容满面说。
“你喜欢就好。”钟凌风和颜悦色道。
“你不给我介绍一下其他人吗?难道这个房子只有我们两人住?”
两个人下到一楼。
“这是吴妈,她是这里的管家,你有什么需要的就跟她说。”
眼前的老太太大约五十来岁,看起来和蔼可亲,大概是因为她和孤儿院吴妈妈同姓,子星对她的第一感觉很好。
“阿龙和另外几个保镖住侧面的房间。”
“原来阿龙不是你司机那么简单。”
“他是我司机也是我保镖。”他微微一笑。
“以后你在这里住久了,慢慢就会了解的。”
“我知道了。我困了,要睡觉了。”子星上下眼皮开始打架。
“那我让下人给你放水洗澡?”
“别,千万别把我当公主一样服侍,我可受不了。有些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比如放水冲凉!”说着子星蹬蹬的跑上二楼。
“晚安,丫头!”钟凌风笑着说。
“晚安!”
莫子星到别墅的第二天,她还没起床,钟凌风就出差去美国。他并没有给子星打电话,子星也乐的自在。
第一天,莫子星把整栋别墅都参观了一遍,每个房间都进去探个究竟,不过有一个地方不能进去,就是地下室,阿龙告诉子星那是收藏红酒的酒窖,长年上锁。
第二天,子星绕着房子,从花园的这头走到那头。子星脱了鞋子在草地上狂奔了一阵,又在丁香花边上□□的睡了一觉。
第三天,子星本想走出花园参观参观,可是刚到围墙门口,就被一个同阿龙一样酷酷的保镖给拦下来了,她只好原路返回。
第四天,子星该看的我都看了,她只好跟在吴妈的身后,看有没有自己可以帮忙的事。事情吴妈倒没让她做,但却告诉她许多钟凌风的事情。
原来这栋房子是他父亲为他母亲亲手设计建造,他父亲原是个律师,钟凌风从小的志向和父亲一样希望长大做个律师,因此他父亲便他送到美国留学。
他二十二岁那年,因为一个案子,他父亲得罪了黑道上的人,最后的结果是父亲和母亲都惨遭杀害。全家里只有他和吴妈两个人,因在外面而逃过那场灾难。所以,虽然他拥有律师执照,但此后却没有做过一天的律师。他坚信世界上很多事情警察和律师也无能为力,只能以暴制暴。自从他的父母被杀害,他的性格也随之变的古怪嗜血,凶狠残忍。
“你不知道,凌风以前是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吴妈幽幽的说。
“莫小姐,我看的出来,少爷很喜欢你,我带他这么大,从来没见过他把谁带回别墅里。”
可是爱一个人,并不是非要在一起,并不是禁锢她,不是吗?子星很同情他的遭遇,可是他没有权利让她陷入和他一样的境地。
在别墅住了一个星期后,子星开始怀念以前的生活。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