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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渐渐收起笑容:“你怎……怎么了?”
“你把照片传给我哥了?”
哦,原来打电话的是钟晋,这个爱打小报告的家伙,绝对不是我男神。
“嗯。这也没什么大不了啊,亲兄弟嘛,有什么没见过,再说,我又没传给别人。”
“可是我哥的手机,连着收审室的电脑,现在这个时间,他们正在剪片。”
“所以……”我抬眸小心看向莫非辰,可还是没憋住笑出声来。结果可想而知,某人的出水芙蓉照一定如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了收审室所有的显示屏。哎,这些导演真有福气,我求了多久才求到的照片,居然被他们不费吹灰之力看了去,扣奖金扣奖金!
“花解语。”
“花解语……”
“花、解、语!”
……
卸过妆的莫非辰又恢复了往日的干净阳光,只是一边嘴角勾起的弧度,让人不由地脊背发凉:“该我了。”
“该……该你什么了?”我忽然想起之前夹睫毛的时候,信口答应的让他给我化妆的事,不会吧……说说而已,他怎么还认真?
莫非辰一步步地朝我逼近,直到我退无可退,后背贴着床头。
忽然,一架相机横在我面前,屏幕上是一个头戴凤冠霞帔,身穿火红嫁衣的女子。
“我想让你,为我穿一次红嫁衣。解语,嫁给我。”说着,莫非辰单膝在床边跪下,右手举着一枚漂亮的六菱形的钻戒,和我脖子上项坠的形状一模一样。
我的脑子有些发愣,耳边嗡嗡响作一团,眼睛却越来越模糊。
莫非辰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耐心地等着我的答案,在我今天对他一番捉弄,甚至将那样的照片流外之后,他还能如此真诚,如此满怀期待,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却有一大堆迫不及待的借口。
我重重点着头,眼泪随着地心引力弹跳出来,落在莫非辰手背上。
他欣然一笑,嘴角竟有些颤抖,将戒指亲手带上我的中指:“这一天,我等了好久。”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凤凰城的美景呀,,,微博见吧~~
☆、第四十七章
晨光熹微,鸟语花香,正是爬山的好天气。
南华山脚下,莫非辰蹲下为我系好鞋带,又看了看我高高扎起的马尾,确定一切都收拾利落后,才牵起我的手,从神凤文化景区入口而入。
刚蹬了两条石阶,便是一个小小的观景台,我掏出相机,将凤凰古城群览印象收进镜头。青灰色的瓦屋顶,林林总总,层层叠叠,带着一种南方特有的宁静致远。我不由地深吸一口气,再一次把江南的味道融进记忆。
在我爬过的山中,南华山并不算很高,我们一路又走走停停,所以并不觉得累。不多时,过了引凤桥,便来到传说中的九九神阶。
仰望上去,神阶遥如云上,两侧立着相对称的十八根楠木图腾柱,萃集湘楚民间近百只形态各异的奇珍异鸟,虚实相生,古今相融,寓意百鸟朝凤之瑞象。
莫非辰跟我相视一笑,十指相扣,一步步踏阶而上。
“听说每攀登一级神阶,信念便得到一次升华,凤愿便得到一次庇佑,你有什么愿望?”我朝莫非辰道,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
莫非辰却将我们相握的手举起来:“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又上了几阶,莫非辰道:“你呢?”
“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每说一句,登高一阶,直到最后一句,“乃敢与君绝。”恰好登上神凤殿,神凤全景现。
莫非辰道:“好,我有神凤作证,不能食言。”
“我也有神凤作证,白首不相离。”
阳光下,我们笑得天真烂漫,却不知危险正步步逼近。如果当时,我还能回想起那日医院后花园里,跟任樾言许下的诺言,便会发现,这辈子我能兑现的承诺,实在少得可怜。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便是晓晨跟我提过的神凤许愿林,郁郁葱葱的梧桐树呈一字型排开,共五排,每排一米高的位置拉了一条绳子,绳上挂满了彩色的许愿牌;抬头往上望,林中大约四五米高的地方挂着漫天撑开的小红伞,映到葱绿的梧桐树间,别有一番风味。
不等我开口,莫非辰就自觉买了两个许愿牌,将其中一只递给我。我摆弄着牌上橙色的小草帽,迟迟没有下笔。
“怎么了?”莫非辰停下了手中的笔。
“我的愿望有点多,这个……恐怕写不下。”记号笔又那么粗,几个字就没了。
莫非辰道:“没关系,我再去多买几个。”
“可那样会不会就不灵了?”
“不会的,心诚则灵。”说着,莫非辰又往管理处买了三个过来。
也就是说,我可以许四个愿望。
第一块:愿我的家人朋友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幸福平安。
第二块:愿我跟他在神阶上许的愿望都能实现。
第三块:希望不久的将来,我能成为一个小有名气的畅销书作家,登上作家富豪排行榜。
每一块写完,都是莫非辰帮我挂的,内容不免也被他看到了,只有第四块,我有些犹豫。
“这个……我想自己挂。”
“好。”说着,莫非辰往前面的观景台走去。
我拿起笔,一笔一划地认真写下:任樾言,对不起,希望你幸福。然后将绳子系在最东边,这样,清晨第一缕充满希望的阳光,就能最先照到这里。抱歉,这是我能为他做的所有。
回去的路上,莫非辰什么都没有问,我也什么都没有说,那神秘的第四张牌就像一阵风,无痕地吹过。
“对了,你许的什么愿望?”刚才只顾着自己,竟忘记看他的许愿牌了。
莫非辰神秘一笑:“秘密。”
呵,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啊,“不说算了。”我佯装生气,走在前面。
只听莫非辰在身后赶了两步,跟着一只手揉上我的头发:“好啦,告诉你。”
我立刻聚精会神地支起耳朵,谁知莫非辰却附在我耳边道:“这是个……不能说的秘密。”
“你……”我气结,良言道:能动手的别吵吵,我撒开腿就朝莫非辰追去,无奈他一个大长腿就甩开我好几道弯。
“你站住……别跑!莫非辰……莫非辰!”我在后面穷追猛赶,可绕了两道弯之后,人就不见了。
以我现在的位置,能看见至少两百米内下山的路,莫非辰就算跑得再快,也不可能一眨眼就消失不见。
“莫非辰……”我用手卷成话筒,对着周围的茂竹林海竭力大喊,可回应我的只有清晰于耳的回声,我的心渐渐开始不安起来。
“莫非辰,别闹了,出来吧……”
“你再不出来,我真生气了。”
“莫非辰……莫非辰……”
“你出来呀……莫非辰!你出来呀……”
……
一种叫做“绝望”的情绪渐渐弥散开来,他去哪了,出什么事了吗,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了?
“莫非辰……你出来啊……你出来……莫非辰!”嗓子不知不觉喊哑了,带着哭腔,在深山里有些凄凉。
一对上山的小情侣看看坐倒在路边的我,好心想将我扶起来,我却像溺水的人突然抓住救命稻草般拽住女孩的衣袖不放:“你们有没有见过一个穿灰上衣黑裤子的年轻人,刚才就从这里下去的?”
他的男朋友开了口:“好像见过,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他好像受伤了,是被一群人架着下山的。”
……受伤了?!我猛地站起身,有些头晕,幸好女孩扶了我一把,连声“谢谢”都顾不及说,我一步跨三阶往山下冲。
如果莫非辰还有意识,应该及时通知我才对。我掏出手机,并没有未接电话和短信,那就说明他已经失去了意识,天呐,伤得严重吗?
“您好,请问附近的医院或者诊所怎么走?”我拉住山脚下服务站里的工作人员问道。
“最近的,也得过了虹桥往北走上几十里。”
“那……刚才有没有看到一群人架着一个穿灰上衣受伤的人,他们往哪去了?”
“受伤的人……”
“就刚刚,不过十分钟。”
“哦,我想起来了,那人是不是长得很清秀,高高瘦瘦的?”
“对,就是他!”
“他们下山后,直接上了车,好像……是往那个方向去了。”说着,工作人员给我指了一条路。我认得,那是回客栈的路,难道……他们送他回客栈了?
我再次拿出手机,确定还是没有任何消息。
道过谢后,我开始马不停蹄地往客栈跑,七拐八拐地,居然在古城里迷了路。除了手机,地图、钱包、食物……所有的东西都在莫非辰那里。这一刻,我真是想死的冲动都有了。
一连问了几次路,只不过是从古城的这条街绕到了那条街,却始终没有看见沱江,我急得哭出声来,一遍遍地给莫非辰打着电话,却都是忙音。
“嘿!”突然,有人在我肩上拍了一下。
我转过身,多希望这是莫非辰的一场恶作剧,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只大熊猫。
“你怎么哭了?”熊猫的声音听上去依旧奇怪。我记起来了,他就是我们来的第一天,在古城里遇见的那只大熊猫。
“你能带我出去吗?”
“……嗯?”
“就是去咱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还记得吗?我撞了你一下,就在沱江边上的古城道,墙上长着绿色的藤蔓?”
熊猫抓着脑袋,似是恍然大悟:“带路啊,没问题。我从小就在这儿长大,熟得很,跟我来吧。”
果然,不出五分钟,熊猫就熟门熟路地带我到我花了近一个小时都没有走到的客栈。我慌忙拐进小巷,熊猫的那句“你叫什么名字?”被我甩在身后。
“潘师傅,见莫非辰回来没?就是和我一起的那个男生。”一楼客厅,正在吃午饭的潘师傅被我一惊。
“小莫啊,没见啊,怎么了?”
“……没什么。”
问潘师傅要了备用钥匙,我匆匆上了楼。房间还是我们离开时的样子,他果真没有回来。
这下,我彻底慌了,我想起可可西里的冰窟窿,想起KK,想起很多不明白的事,这些随着时间的淡化,渐渐都被我抛在脑后的东西,现在一一浮现出来,难道……这次又是KK?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钟晋!对了,钟晋!
我抓起电话,翻出钟晋的名字按了下去,过了七八声那头才接起来。
“莫非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