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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关九鼎点点头,把匣子递给她:“你看看怎么打开。”
沈岚诧异地捧过匣子,奇怪地问他:“为什么不让尹一源自己开?”
“他说你知道密码。”
“啊?”沈岚莫名其妙:“这是他的东西,我怎么可能知道密码?”
关九鼎抿抿唇:“他是这么说的,不过你要是真的打不开,我还是去找他好了。”
沈岚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之前尹一源那似笑非笑的眼神,倒像是一种试探,难道现在也是在试探她?他究竟要做什么?
“说起密码,我倒想起你太爷爷那本册子来了。”周玉戈边低头从包里找东西边对沈岚道。
“嗯?难道上面有记载?”沈岚急忙问。
“大概是,我见到有一张拓图是跟数字有关的。”周玉戈找到那本册子,在手里迅速地翻找着,连头都来不及抬一下。
太一似乎对这个很不感兴趣,眼睛盯着外面,顺便帮关九鼎看着前面尹一源那辆车的动静。沈岚却很好奇,尤其是听到还跟自己的太爷爷有关,几乎整个人都往前面的座位上探过去了。太一见到,只好伸出一只手轻轻托着她的腰,照旧慢悠悠地看他的风景。
“应该是这个了。”周玉戈指着某一页拓下来的横横杠杠的图样给她看:“按照顺序的话,应该就是……9、1、7、3、6、9。”
“不对。”沈岚忽然打断了他:“不是这个顺序,应该是竖向的,所以应该是976139,不过似乎还缺一个数字。”她皱着眉思索着。
周玉戈和关九鼎齐齐转头:“你确定?”
沈岚愣了一下,眉头皱得更紧:“应该确定的吧……之前一点头绪都没有,但是看到这图就有了下意识的反应,应该是大祭司的记忆。”
周玉戈点点头:“难怪,但是这上面就只有六个数字,怎么可能还缺一个?”
“我也不知道,可就是有这种感觉。”沈岚继续苦思冥想。
关九鼎的脸朝前方转了一下,像是透过厚厚的玻璃看到了前面坐着的尹一源:“他故意让我们自己找密码,大概这串数字有什么特殊含义,也许他是故意让沈岚想起这串数字的。”
周玉戈点头:“就知道他要搞点花样,不过要是他就这么老实的坐着,我倒反而觉得不对头。”
“他大概在等着我们去问他密码,顺便提点条件。”关九鼎说着,转头对沈岚道:“所以还是麻烦你再请一下那位大祭司帮帮忙吧。”
沈岚被他这话弄得哭笑不得,大祭司的记忆虽然在影响她,但也是需要一些客观因素的刺激才能发挥作用,他说的倒感觉像是请人来做客似的容易,偏偏还用这么淡定冷静的语气。
“虚无。”
三人一怔,齐齐转头,一直看着窗外的太一不知何时已经转过头来,目光落在那本册子的拓图上空缺的一角,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虚无。”
沈岚忽然叫了起来:“零!虚无之数,是零!”
周玉戈恍然:“是了,以前我们计数完全是为了清点物品,0这种没有现实意义的数字当然不会被记录下来,难怪这册子上没有显示。”
沈岚立即埋头去试密码,果然,滴滴几声之后,密码箱“咔哒”一声,缓缓启开。
“笃笃笃——”车窗玻璃被轻轻叩了几下,墨镜男押着尹一源站在车外。
关九鼎摇下窗户,就听他似笑非笑道:“有沈家大小姐在,果真能打开,看来是不用我帮忙了。”
“是啊,尹先生的精力还是留着好好跟我们解说一下这个机密吧。”关九鼎招了一下手,周玉戈会意的下了车,把尹一源推到了车里,自己跟墨镜男在外面守着。
沈岚正在埋头翻看箱子里的东西,竟然只是一只档案袋,里面装了一沓厚厚的资料,抽出来一看,只看到许多奇奇怪怪的公式,完全看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所以一见尹一源坐了进来,她便立即问道:“你不会是随便找了一份什么科研资料就来骗我们说跟天机有关吧?”
“哈哈,”尹一源忍不住放声大笑:“也是,这种资料有几个人能看得懂呢,在外人眼里简直如同一堆废纸,可是在某些人眼里,就是无价之宝了。”
关九鼎从沈岚手里接过箱子,淡淡道:“我希望接下来你不用再卖关子了。”
尹一源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太一,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笑了一下:“天机在我们看来是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可是随着时代发展,我渐渐发现,这种力量放在如今,其实可以算是一门统计学问,因为它有预测的作用。”
“预测?”沈岚不解。车外的周玉戈也听得很仔细,靠在车窗上的半边身子有些僵硬,毫无放松之态。
尹一源扫了她一眼,敛下眼帘:“没错,就是预测。”顿了顿,他忽然问关九鼎:“你知不知道国内有个姓翁的物理学家?他同时也是知名的预测论专家,在70年代的时候挺活跃,曾经精准的预测过几百次自然灾害,甚至被人称为‘天灾预测宗师’。但是那些只是他真正能展现于世人面前的成就,而不能展现出来的,却恰恰是他最大的成就,就是你手里现在拿着的这份资料。”
关九鼎皱眉,他是听说过有个姓翁的科学家,但是因为本身对这方面接触不多,一时也想不出个详细,更何况,也实在弄不明白这位科学家跟天机有什么关系。
不过外面的周玉戈似乎更清楚些,因为他已经陡然站直了身子,一把拉开车门问道:“你说的是翁化涛?难道这就是国家周期表?”
沈岚有些诧异,她从没听说过什么“国家周期表”,但是周玉戈说这话时,明显的声音有些颤抖,看来这份资料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
“没错!”尹一源转头看他,满脸赞赏:“久闻周玉戈博闻强识,果然名不虚传。这份就是国家周期表,翁老的最高成就,国家的至高机密。用科学手段找出了中国以往各朝各代更迭的时间及寿命的规律,继而推测出了之后政权的更替和兴衰程序,甚至连整个人类的命运都可以用此推测成为一种既定的程序,所以,这是目前有关天机最完美的延续和阐述。”
沈岚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那个神秘的天机是这样神奇的存在,而之前一直认为它那么遥不可及,却有人早在70年代就已经触到了核心……
她转头看向太一,他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漠不关心,眉心微蹙,也很认真的听着,看来对于这个天机,他也是第一次涉及。
车里安静的出奇,直到尹一源转头看向沈岚:“怎么样,你觉得天机是不是这样?”
沈岚一愣,他那种表情像极了之前对她笑时的模样,诡异的很,让人觉得浑身不舒服,又像是在试探着什么。
“我不知道。”她干硬地抛下一句话,抿唇不语。
“原来这就是物人由来的原因……”太一忽然呢喃出声,他想起了之前在酒店顶层大祭司对他说过的话,感觉有些东西似乎明白了。
大祭司说:“所谓天道,乃万事万物必须遵循的一个既定规则,主宰一切,甚至包括历史进程,家国兴亡……人之力甚微,不可更改。当初夏王为更改天道,大肆屠杀商部落,之后商王又命我大肆屠杀周贵族……人是最贪婪的存在,有了便不愿失去……”
原来他们不愿失去的,是手里紧握的权力。
关九鼎也想明白了:“|非|凡|魷|魚|整|理|收|錄|如果有人得知了这样一个周期,但是赫然发现自己主宰着的世界即将运行到周期末尾,那么他会做什么?”
周玉戈淡淡接话:“当然是想尽办法阻止周期运行。”
关九鼎点头:“没错,需要绝对的力量阻止这一切,就要有强大的战斗力,物人,应运而生。”
尹一源斜睨了他一眼,低声冷笑:“这份周期表可以用科学手段推测出来,但是古代的那个天机却无人知晓是从何而来,但是我知道最早是谁拥有的,说起来,还跟关爷您有点关系呢。”
关九鼎霍然转头对着他:“谁?”
“关龙逄。”
这下别说关九鼎自己,在场的人全都愣住了。
“夏末忠臣关龙逄?”周玉戈诧异地看着关九鼎:“没想到你的祖上这么有来头。”
太一也很震惊:“那位是商朝历代都十分敬重的前朝重臣,原来你就是他的后代。”
沈岚还有点不确定:“关龙逄?就是那个手捧皇图向夏桀谏言,后来被杀了的关龙逄?”
尹一源点头:“没错,你算是说到点子上了,那个皇图,看似是张地图,实际上却是记载了天机的东西。本来关龙逄奉上皇图是想告诉夏王,夏王朝已经岌岌可危,让他起早振作,不想夏王却用了十分极端的手段来改变王朝覆灭的命运。关龙逄感到大势已去,便把皇图交给了一个奴隶,让他带着皇图去天机既定的部族。夏王因此迁怒于关,杀了关家全族,因为有人逃跑,甚至还让大祭司下了极其恶毒的诅咒。关九鼎,这下你明白我为何说你是最大的受害者了吧?天机牵扯最直接的人,就是你和夏家的后代。说真的,你祖上的故事可比你的精彩多了,不过我不打算告诉你了,因为商王墓里什么都有,你很快就能知晓。”
“那个带走皇图的奴隶,莫非就是你的祖上,那位后来成为商朝丞相的伊尹?”关九鼎的情绪几乎没有任何波动,即使尹一源说的已经距离他想要的答案只有一步之遥。
尹一源微微一怔,继而失笑:“你的逻辑能力比我想象的还要强,没错,伊尹得到了天机的秘密,也得知了‘支’的奥秘,本来商朝可以更改天机上的命运的,奈何……出了个大祭司……”
关九鼎合上密码箱,淡淡道:“你拿出这份周期表,要表达的无非就是两点:一是你仍然有利用价值;二是你有带我们去商王墓的诚意。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别考验我的耐心,我等这天已经整整十年了。”
“好,那就出发吧。”尹一源下车,任由墨镜男押着他朝前走去,温顺无比。
“他似乎有什么目的,我总觉得这个人有点……”沈岚盯着尹一源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