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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也可以看出,渡劫前后,不过是法力转化为灵气,凡躯转化为仙体,差距却是不可以道里计的。要知道,纵然是仙界仙人,也没有几人能办到此事的。秦霜有了仙力,与这些人处在同一等阶了,举手投足之间,那法则的威能已经尽显了。
那雷劫终于停下,而她的身躯已经将要离开人界。
她感觉到体内,须弥界跃跃欲试,将要脱离她,正式现世。她的目光,恋恋地朝着须弥界云顶之中张望。飘云俊秀的面庞之上,黑气萦绕,似乎无知无觉地躺在那里。
这一眼之后,不知多久,才可再见。只是为了替飘云杜绝后患,这一趟她不得不去的。
随着她的张望,伴随她良久的须弥界忽然消失在她的感应之中,出现在了它该出现的地方。秦霜举目所见,再也没有须弥界的丝毫踪迹。倒是附近一些远远围观渡劫的修士,早已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骇得呆了,却被她发现了不少。
渡劫渡到不得不迫不及待飞升的地步,真正是闻所未闻。
她也不以为意,将最后一瞥,留给了已经彻底被摧毁的碧渊界。劫雷惊人,她虽然无恙,残破的碧渊界却被毁坏得七七八八。只怕过不了多久,便要正式从人界除名了。她心中也暗中庆幸,好在没有选择一个人迹众多的界面渡劫。
这最后一瞥之后,她终于被那一道裂缝彻底吸入,消失在人界之中。
而脱离了她的须弥界,却是诡异地出现在一片遥远的空寂之中。
在她彻底消失的那一刻,云顶之中,飘云忽然张开了双眼,似乎是感应到了秦霜的离去。他的目光极其复杂难言,清俊的面庞之上,有一些阴骘闪现。
他如何不知秦霜是为何压制修为不肯飞升?如今又是为何不得不离去?只是他对此毫无办法。他甚至清楚地知道,那功法比他想象之中还要诡异,自己如今昏迷的时候多,清醒的时候少。若不是秦霜这一次离开人界,从他感应之中彻底消失,这种心中空落落的心悸的滋味太过强烈,他也不知何时才会清醒过来的。
他不仅帮不了她,不能再陪伴她,甚至还要拖累于她。
飘云长叹一口气,长长地发枕在枕上。他的双眼紧闭,显然极其痛苦,面上有隐隐约约细小的鳞片隐现。这其中,有一道湿痕,渐渐蜿蜒着。
“再见了,霜儿……”这一声轻叹,如梦如幻,恍如隔世。
开灵池中,她大声呐喊:“我愿意,绝不勉强。”他虽然昏迷,那一刻,那一字一句,却仿佛刻在他心中,再不曾忘记。自那一刻起,他与她,注定一生纠缠。能走到如今这一步,已是他的幸运。
时光如水,那个青涩的小女孩,如今居然渡劫飞升,成为无数人界修士仰望的存在。
而秦霜这一次非正常飞升,带来的余波自然不会轻易消退。
寻常修士渡劫,莫不是战战兢兢,丝毫不敢怠慢,阵法宝物一样也不敢或缺。即便如此,还有不少陨落在天劫之下。何曾有人见过,在天劫之下如闲云信步,根本未用全力,便轻松地将那些忘之令人心悸的劫雷全都挡下。甚至因为劫雷太多,仙体转化得太快,不得不亲自出手为自己划出一条飞升通道,飞升而去!
这可不是人界修士能做到的,即便空间法则圆满的人界大乘修士也办不到。否则,众修士都去修那空间之道,自行飞行不就得了。秦霜能办到此点,盖因她所精通的法则委实太多,,其中六系近乎圆满。事实上,修士每将一系法则修行到圆满,本源之中,便多出一份威能。这威能无法在修为上体现,却是实实在在的,是天道对于修士的奖励。比起寻常飞升修士一般只有三系法则圆满,秦霜所得的威能超出太多。又有了仙力和仙体的加持,举手投足之下,才有如此大的威力。
这一点,旁人不知,只能看到她的风光。她的事迹,一时在整个人界轰传。凡有关于她的资料,哪怕是只言片语,也一时价比万灵。更有不少所谓她留下的传承,在外界流传开来。当然,她出身于天南这样的界面,一生也从未加入过什么大型宗派,对于她知之最多的天元修士如今跟随须弥界一起,在人界一个隐秘的角落中暂时无人发觉。因此无论是哪个界面修士,对于她都知之不详,除了一些很容易查知的寻常消息,其他资料的真实性也就可想而知了。
但是这并不影响有关于她的一切,在人界流传,为无数修士所景仰。甚至,无数修士供奉于她,将她称为“劫仙子”。便是希翼能沾染上她的一丝一毫神通,在渡各种劫难时一帆风顺。人界之中,秦霜的香火一时鼎盛,修士供奉的诚心更是惊人。
第四六一章 谁怜楚南树 不为岁寒移(大结局)
浓重的雾气之中,一泓碧水,有少女若仙,孤零零立于水中,似乎在急促地喊着什么。她的脸庞似乎是冻得略微有些青紫,却丝毫掩不住她面上的焦急之色。那精致的面庞上,还有一些水珠,分不清是泪水还是什么。
这样的梦境,伴随他长大。几乎每隔个十天半月的,就会出现一次。梦里的那个少女,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少女。就算他当初年幼懵懂时,也是深知这一点的。而他也似乎一直比旁人早熟一些,这样稀奇的梦境,却从未对旁人提起过。只是偶尔,他也会悄悄猜想,梦中那少女究竟是什么人,与他有什么瓜葛的。为什么这么多年,他会一而再再而三地梦见这一幕?
他不得而知,只是偶尔听过一些年长者提起过一些有宿慧者,却是心中一动。
族中还算繁盛,他虽有灵根,却是五行灵根,不甚受到重视。但是族老们却也没有因此就对他另眼相看,在教授他时,依旧是极其耐心的。他有一日也隐隐约约听族老说,当年有大能者曾经提过,五行灵根者若有机缘,在大道之途上反倒能走得更远,让他也不必气馁。
只是如何能不气馁?旁的少年打坐一周天,只需两个时辰,他却要三四个时辰乃至更多。纵然他无比努力,也渐渐被旁的少年拉得远了。
心情烦闷时,他便去后山之上,在那树神脚下,躺上一下午。不仅烦闷全消,甚至回来之后,心思都沉静下来,修行速度也增加了不少。因此,在发觉这个功效之后。每隔几日,他总是不惜跋山涉水,去后山的树神那里待一阵子。只是这件事,他也没有同旁人说过。因此他知晓,族中那些族老们是不允许族人随意去树神那里打搅的,只有在祭祀的日子,才会盛装上门祭拜。
因此,年少的他,其实也已经有了几个不宣诸于口的秘密。
这一日,天气格外沉闷。他下山时。就被族人截住,说族长寻他。他心中纳罕,却也没有多想。径自去了。
只是,在族长房屋的大厅之中,他见到了惊人的一幕。在族中德高望重的族长,颤颤巍巍匍匐在一名白衣男子脚下,那男子身边。有一名看起来活泼的清秀女子,似乎在劝着什么,见他进门,都将目光转了过来。那女子见到他,先是一愣,随后眼前便是一亮。身形一动,便出现在了他面前。而那名男子却似乎沉稳的多,眼中虽然闪过一丝诧异。却是静静停在原地,目光之中颇有些复杂难辨。
他有些吃惊,更多的是警惕。族长可是族中最强大的人,已是金丹后期大修士了,在方圆千里之内。都小有名气的。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匍匐在这些陌生人脚下?他还打算问什么。却听得族长大声呵斥道“飘云,这是神山圣使,还不行礼?”
少年吃了一惊。他从小就知道,神山圣使是创世者的使者,值得所有人膜拜。他想要大礼参拜,却不知如何依旧倔着身子不能拜下。那族长已经变了脸色,还想开口,却被那女子的话语打断。那女子毫不避讳地拉起飘云的手,目中却滴下泪来:“居然还叫飘云么?”
飘云想要伸手甩开这个奇怪的女子,却不知道为何,心中感觉此女十分亲切。竟是小声答道:“不错。听族长爷爷说,我自从记事之后,便定要用这个名字,别人若叫旁的名字,就一概不理。后来我父母也逼得无法,只好让我叫了这个名字。”
那女子听得微笑起来,只是眼泪却始终不曾止住。此时,一直沉默着的男子才开口道:“坠月,别难过了。无论如何,我们终归寻到他了不是么?便是对秦霜,我们也总算能有个交代了。”
云坠月缓缓收了眼泪:“我只是,想到飘云受的苦楚便难以自抑。更何况,毕竟经历了轮回,谁知道。。。。。。”谁知道什么,她并没有说出来。而飘云却早在听到那个名字时,便已经愣在原地。
这个名字,他定是第一次听闻。可是感觉上,似乎无数次曾经在他耳边被提起,更似乎在他心头辗转过了无数次。不知为何,他当即便认定,这便是他梦中那少女的名字了!
他这里呆怔住了,云腾龙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飘云失去那般精纯的天龙族血脉,陨落转世成人,对于云顶来说自然是难以弥补的损失。但是对于飘云自己,却未尝不是好事。云顶能有如今,得飘云和秦霜之力太多,他们自然不会因此就对飘云排斥起来。只不过,这些年以云顶的力量,在整个人界寻找他,哪里能想到,他居然就转生在须弥界,神树脚下。大约是这神树之中仅存的一些秦霜的本源在呼唤着他罢!
而飘云此时,却经历着前所未有的变化。这个看起来平平凡凡的名字,似乎是一把钥匙,打开了他身体最深处的一把锁,无数东西喷涌出来,冲击着他的心防。
他看见她抱着一匹马儿,脸庞蹭着那马儿的脖子娇笑;他看见她跳进那池中,扑进浓重的雾里,似乎慌乱着,口中却大喊道:“我愿意!绝不勉强!”
他看见一名模样与自己及其相似的男子,满脸狰狞,眼光发赤,挥手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