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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被几根蜘蛛丝刺穿身体。我持剑支身,口中吐出一口猩红的液体。
苍弦的身子完全被红光淹没,仙灵珠的灵光乍现,我想大声喊,却因为受了伤,只能微微听到我的声音,“不要!”
绯尘那边也歇斯底里喊一句,“弦儿!”
仙灵珠的灵光骤现,天上乌云密布,天雷滚滚,一道闪电破空而下,在邱华山附近落地。貊纭长吼一声,那道灵光便入了他的天灵盖!凌空的苍弦身子飘飘向下,我急速飞过去将他接住,在不远处落地。
我将苍弦平放在一处石块上,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也没了气息……热烈夺眶而出……是我,都是我害了他……当初为什么那么傻,吞了下了仙灵珠……
绯尘还在于貊纭大战。
貊纭的眼睛变成了血红色,身子在不断变形进化,变得更加丑陋,面目更加狰
劫难过后
绯尘捏了法印;飞出了几道咒符;貊纭的蜘蛛丝立马飞出;将那咒符挡了回去,随即飞了一道红色的蜘蛛丝过去,绯尘来不及闪躲,腹部被那粗大的蜘蛛丝穿过,而后被貊纭甩出了好几丈远。
貊纭不断发出嘶鸣;不断挣扎,眼中的红光忽明忽暗;似很痛苦!
这个形容不大对劲 ;想必是因为苍弦的魂魄与他的魂魄还未完全结合;苍弦的魂魄还在挣扎。
现在是大好时机;我将苍弦的身子放好;持起紫仙剑飞身向着挣扎的貊纭刺去,正好中了他的天灵盖,他一声震天动地的嘶吼,口中吐出了一团白色的光,不像是蜘蛛丝,我被他口中喷出的强光打了出去,被打中的那一刻我便觉着自己的魂魄在慢慢消散。情急之下,我动用了内丹,护住了我的魂魄。
身子在往下坠,却没有落地,被接住了,“秦逸!”
这熟悉的声音……是墨晨!
我吐出一口腥咸的液体,看到了墨晨那张焦急的脸,我气若游丝道:“墨晨,快走,快走,离开!”
墨晨不听我的劝,将我与苍弦的身体放在同一个石台上,只一句,“等我回来……”
貊纭不断发出嘶吼,比方才还要大声,因为我的紫仙剑刺中了他的天灵盖,苍弦的魂魄又在他的魂魄中挣扎。一道白色身影向着貊纭飞去,那白影便是墨晨……
我的余光里,是墨晨与貊纭大战的场景。墨晨是凡人,没有任何法力,武功再怎么绝世,也不能与貊纭这只已成魔的妖怪斗!
墨晨取出了我刺在貊纭天灵盖的紫仙剑,紫仙剑是我的剑,乃妖界的兵器,没想到墨晨竟然也可以使用它,大抵是因为我那剑通了灵罢!
墨晨挥着我的紫仙剑,剑法要比我好上千万倍,快如闪电,貊纭吐出的蜘蛛丝被他砍断,而后,墨晨挥剑砍断了貊纭的一只脚,貊纭嘶吼声更大!
身受重伤的绯尘将自己的降妖剑抛给了墨晨,大声喝道:“用此剑刺他的天灵盖!”
墨晨接过降妖剑,欲向着貊纭的天灵盖刺去,貊纭早有防备,口中吐出蜘蛛丝抵挡,墨晨砍掉了蜘蛛丝,谁知,在那一团蜘蛛丝后面紧跟着一枚蜘蛛丝制的暗器,正中墨晨的腹部。
我喷出一口血,看着不远处的白影,喊了声,“墨晨!”
墨晨受了伤后并没有躲开,而是趁机持剑向着貊纭的天灵盖刺去,一声震天撼地的嘶吼,降妖剑终于刺入了貊纭的天灵盖。
墨晨退开,身子在不远处落地,腹部的血染红了他那一袭白衣如雪。我在地上挪着身子 ,想靠近他,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了……
一声巨响响起,貊纭的身子爆炸了,化作一束红色的光,他的灵魂四处消散,灰飞烟灭了……
在这一场打斗中,只有貊纭灰飞烟灭了。
我与墨晨回了别苑,绯尘在最后时刻将苍弦即将要与貊纭一同灰飞烟灭的魂魄收进了锁魂葫芦里,再等些时日绯尘伤势好些便可以将苍弦的魂魄移入苍弦的身体内,如此可以让苍弦复活。
墨晨受了伤,伤口很深,流了不少血,这些日都是我在照顾他。以前,我受伤的时候,都是他无微不至地守在床头,就连有一次感了风寒他也将我照顾地十分细致。
三日后,墨晨醒来的第一句问的是,“你的伤势怎样了?”
我握住他的手,明明,躺在榻上的那个人是他,他却来问我怎样了。我答:“我受的不过是些轻伤,修养了两日便好了。”
墨晨微微展颜,“那便好。”
我示意身后的丫鬟上来,丫鬟端着的托盘中一碗黑黑的药,我端过,像墨晨以前那般用调羹调了调。墨晨撑起身子,半倚在床头,伸手要来接我手中的药碗。
我看着他说:“我喂你。”
墨晨微微勾起唇角,隐隐约约的笑意,“好。”
我勺起一勺药汁放在唇边吹了吹,然后向墨晨唇边递过去,墨晨张口咽下。眉头微微蹙了蹙,我问:“怎了?”
“甜了。”他淡淡道。
我面部抽了抽,勺起一点放在唇边抿了抿,这,甜的跟蜂蜜似的,我不过加了三勺而已。我抱歉地看着墨晨,“我,我怕你不喜欢苦的,就加了糖,可能……一不小心就……我再去另外煎一碗过来。”
我方要起身,墨晨叫住我,“不必了。”
“你再等等,我很快的。”
墨晨伸手抚上我的手,“罢了,这碗药虽然甜了点,但是喝着不难受,也好。”
我看了一眼他那消瘦的手指,再抬眼看他削尖的下巴,这三天,他一直昏迷,没有进过食,瘦了不少。我看着些许心酸,“怎了?”
我回过神,抿了抿唇,摇头,“没事。”
“继续喂我喝药罢,不然凉了。”
我点头,勺起一勺药向他的唇边递过去,他咽下一口药,眉眼微微展开。一碗药全数入了墨晨的腹中,我将药碗放在身后丫鬟的托盘里,道了句,“你先下去吧。”
丫鬟点头道了句,是。便下去了。
我掖了掖墨晨的被角,“院中的桃树结了花骨朵,过些日,陪我看桃花可好?”
“娘子开口相邀,我这做夫君的怎敢不从?”墨晨调侃道。
我红了脸,低头看着被我揉捏得不像样的被角,“你我还未拜堂成亲,如此称呼可是不大合规矩。”
墨晨伸手在我脸颊边抚了抚,“有什么不和规矩的,你我拜堂成亲不是早晚的事么?况且……”下面的话,墨晨没说,从他的眼神我大抵猜到了他下面那句是,况且你我已入了洞房。
我覆上墨晨的手,放在掌心摩挲,一双好看的手瘦成了这样,委实有些怜惜。“墨晨,答应我,日后莫要为我冒险了。”
我继续道:“我秦逸这一生欠得太多债,欠了瑭鑫,欠了苍弦,也欠了你,就算能活千百世,每日偿还亦不能将剩下的债全部还清,若是还要继续欠下去,我怕日后五雷轰顶。”
“你没欠我什么,我不过是想保护自己心爱的人,与债无关。”墨晨顿了顿,“倘若你真觉着欠了我什么,那便是将我当做了外人。”
我开口想说什么,一句话卡在了喉咙,没说出来,只垂头说:“我没将你当外人。”
墨晨的手指(插)入我的指缝,与我十指相扣,“那便好。”
别苑的桃花开了,粉色的桃花缀满了枝头,朵朵簇拥,朵朵娇嫩,芳香四溢。招来了蜂蝶,春日暖阳下,蝶飞蜂舞,构出了一副生机盎然的春景图。
我与墨晨在开满桃花的地方,置了一幅桌椅,对着这一树树桃花饮茶怡情。
我开口道:“此情此景,配上你的琴音该是毫无瑕疵了。”
墨晨饮了一口茶,召来了下人去取琴,连同了琴台一同搬了过来。我继续坐着,看他不动声色地抚琴,一袭白衣如雪,身后粉色桃花苒苒,加之他那副眉目如画,堪堪正是桃花源中那在人间小憩的神仙。
我听着他的琴音,心中十分舒坦,若是这样过一辈子,何尝不是世间最美之事,只是……
经过几日的调养,墨晨的身子好了许多,身上总算有些肉了。近日,陵城的官员遣人送来了些补品,都是些上好的燕窝人参,我都毫不客气的收了下来,吩咐下人将那些补品炖了给墨晨吃。
那位从民间请过来的厨娘要回去了,她说春天到了,家里的田地还要人打理。我让别苑的管事多给了厨娘一些银子,好让她多买些东西给他那几个月大的孙子。
墨晨这几日没什么可忙,我便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去热闹的街上。为他买香囊,为他选一件随身佩戴的玉佩,为他挑适合的发簪……
买了一大堆东西,我与他便去了一家客栈小坐。我选了靠窗的位置,店小二过来的时候,我便叫道:“把你们店里的招牌菜山几样过来。”
墨晨依旧静静地喝茶,我与他说起了以前我们闯荡江湖,到处奔波的事迹,那时候,我还是一心想着找苍弦,而墨晨一方面要应付尚荣的暗杀,一方面还要照顾我。
我与他的那一段旅程十分重要,就是因为那一段旅程,所以,我心里有了一个墨晨,从此定下这一生不灭的缘。此生能遇墨晨,该是上天给我最好的恩赐。
前些日跟掌勺的大爷学了两把,自我感觉十分好,便想着亲自掌勺,给墨晨做一顿饭。墨晨听说我要下厨,立马从书房奔了过来。
我捞起袖子,看了看门口突然出现的他,“你再等等,我还没开始。”
墨晨无奈笑了笑,“还是罢了,我怕你做出了一顿饭,这宅子被你烧了。”
我扯了扯嘴角,“放心罢,这还不至于。”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大概还有两万字结束,会开定制印刷,咳咳,说句肉麻的话:一直追文的各位亲们,我爱你们!熊抱个(*^__^*) 嘻嘻……
残阳如血
我捞起了袖子;准备切菜;墨晨不知何时到了我的身后;“秦大厨可要我这个现成的帮手。”
我拿起刀切了一个萝卜,用刀指着那边的水缸,“帮我打盆水过来。”
墨晨照做了,将一盆水放在我的旁边,“打水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