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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鬼羽翼对着我再次一挥,我的意识便进入了另一个世界。那是一座山,半山腰有一座大宅子。宅子前,一个年轻的,着玄色衣裳的男子挥着剑,我看清那男子的脸时吓了一跳,正是苍弦!!
我想过去,可是,身子不能动弹,只有意识在活动。
我大声叫出口,“苍弦,苍弦……”一直叫,而练剑的人却听不到。
练剑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却是因为出现了别人,那个人是我痛恨的绯尘,苍弦握剑称他一声师父。
我心下一怔,师父……这一世,苍弦还是绯尘的弟子……
眼前的场景消失,刑鬼出现在我面前,“苍弦就在绯尘的弥虞山,这下,你该感激我。”
我狠狠地看着刑鬼,“别想我会感激你,也别想我会帮你杀墨晨!”
刑鬼掩唇轻笑,“你杀不了他。”
“你知道就好。”
“你杀不了他,是因为你喜欢他。”
我心下一凛,那句你杀不了他,是因为你喜欢他一直在我的脑海盘旋,挥之不去。
刑鬼在我的意识里慢慢消隐,我的眼前便成了一片空白,我努力睁开眼睛,看到的是头顶的麻布制成的帷帐。
耳边一个声音,“姑娘,你可算醒了。”
我偏头看了看,是客栈的大娘,她脸上一片欣喜,想必是因为我醒了。我问她,“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记得我是在山洞里晕过去的,怎么醒过来就在这床上了?
“昨天你天黑了也没回来,你那哥哥就自己一个人进山里去找你了,打了火把一路找,今天大清早才把你抱了回来,哎呦,可苦了他了,找了一个晚上。”
我微微动容,墨晨他找了我一个晚上……
大娘继续说:“不过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那墨……我哥哥,现下人在哪里?”
大娘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过去打开了木格子窗,“他昨夜一夜为睡,今日又照顾你没能歇息,我便让他歇息去了。”
我呆在那里,眼睛微微酸涩。大娘说,你那哥哥可真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兄长了,别人都不知道要修几世的福分才修得这么个哥哥,你可要好好珍惜啊。
我脑海里回响着刑鬼说的那句,“你杀不了他,是因为你喜欢他。”
“可好些了?”我回过神,面前多了墨晨的身影,他抬起右手手背向着我的额头探了探,然后在旁边的椅子坐下。
大娘急忙过来说:“公子,你不刚刚才去歇着么,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你就过来了。”
我抿着唇看着墨晨,他换了一身与昨日不同的衣裳,我想他说的歇息不过是换了件衣裳罢了。
墨晨对着大娘说:“劳烦打一盆热水过来。”
大娘不好再说下去便出了门打热水去了。
我看着墨晨,“你先去歇着罢,我没事了。”
他为我提了提被子,“我不累。”
不累,真的么?昨夜一夜未睡,今日已经又是夕阳下的时辰,这般折腾,怎会不累。
“墨晨……”我开口,欲言又止。
墨晨看着我,“怎么?”
与他四目共对,彼此沉默有些片刻,我缓缓开口,“若是……若是我告诉你,我要找的人……我已经知道在哪里,你……”后面的说不下去,发觉自己的声音在莫名其妙地颤抖,不知为何。
墨晨微微怔愣,半响,眉梢便挂了一丝浅笑,“那还不好么,如此,你便很快与他相见了。”
我点了点头,“嗯,那里离这不大远,大抵也就是半月的行程。”
又是一阵沉默之后,墨晨低哑的嗓音开口,“那你打算何时动身?”
我看了看格子窗外昏黄的天,现下已是黄昏了,“明日吧,明日我就动身。”
墨晨没有回应我,我与他的空间再次被沉默占据。
大娘打了热水进来,说着,“刚烧好的水,还烫着呢,拿来洗脸刚刚好。”
我双手撑着床面支起半个身子,看了墨晨一眼,便下了床。走到盆架前,对旁边的大娘说了句,“多谢大娘。”
“哎呦,打盆水些什么,客气了不是。”大娘用腰上的围裙抹了抹手,笑着说:“老头子刚才在伙房做着饭菜,你和哥哥两个人等会就过来吃饭哈。”
我应了声,“嗯,好。”
大娘出去了。
我看着铜质的水盆里印着一张几分愁苦的脸,这已然不像是秦逸了,秦逸何时这般愁眉苦脸过?现下知道了苍弦就在弥虞山,我该高兴还来不及,为何会这般失落?
这一餐我和墨晨与大娘大伯一起用膳,是我提出来的,因为我与墨晨没了话语,在一起用膳定是很尴尬,所以,便叫了大娘和大伯一起吃。
用了膳回到客房,站在木格子窗前看了一会儿月亮,今日的月亮算不上圆,总让人感觉少了些什么,但又说不出到底少了什么。作者有话要说:关于墨晨是不是苍弦,这一章已经解答了。话说,让各位大人失望了,墨晨就是墨晨,苍弦就是苍弦。很快秦逸和苍弦见面,欲知详情,请听下回分解。(*^__^*) 嘻嘻……
殇离别
小仓在窗台上坐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我;“小白;你恢复妖力了?”
我应了声,“嗯,原来你知道了。”
“我是闻妖气闻出来的。”小仓顿了顿,问我,“明天你真的打算去找苍弦么?”
我点头;小仓这样问也太奇怪了些,这大半年来我都是为了找苍弦而活着的;如今知道他在哪里自然应该刻不容缓地去到有他的地方。
“你不后悔?”
“后悔什么?”
“你找到苍弦;或许会失去了更多;这样;你不会后悔吗?”
“有什么可后悔的;本来,这世上除了苍弦我便一无所有。”
小仓歪着脑袋想了想,“那我也跟着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是一直跟着你的。”
“嗯,好。”
这一夜我没睡着,睡不着,平日里睡不着我都会翻来覆去,可是今日很安分,因为在想一些东西,什么都想了,想以前在紫阴山与苍弦的种种,也想这半年多来,与墨晨的种种……
把一些东西重新回忆一遍之后,我才入睡。醒来后,天已经大亮。
洗漱后,用了早膳,我便要与墨晨分道扬镳,与约定的三个月提前了八十七天。
离开了客栈,我与墨晨在一个岔路口说分手。
我与他相对而立,我脸上带了几分笑,是我无论如何也要勉强自己摆出来的笑,“墨晨,我要走了。”
墨晨负手而立,他的一袭白衣还是如雪那般净,他沉稳的嗓音道:“路上小心。”
我鼻子一酸,觉得眼眶有些湿,脸上的笑容依旧,踮了脚尖,想抱他一次,最后一次……我双手环上他的脖颈,背上同时一紧,是墨晨的双臂环住了我的背,一用力我的身子便紧贴着他的身子。
我在他的耳边道:“后会有期。”
背上的那一股力更大,“疼。”我说。然后,背上的力就缓缓消失了,我松开了墨晨,吸了吸鼻子,我知晓此时我的眼眶和鼻尖都是红的。
不过半响的犹豫,该说的道别都说了,墨晨也是无话可说。我低了头,转身,大步向着我要走的方向踏去。
走出了很远之后,我便施了妖术,将自己隐了身形,打算用快速挪移去到弥虞山,如此便可快一些到达。
虽说有了妖力可以快一些,但是有一件事着实让我愤懑。这去弥虞山的路怎么走来着?
于是,走一段路便要问一个人,问路耗费的时间比我走的时间还要多。一路上,除了纠结怎么走,心理亦是十分忐忑。越靠近苍弦便离开墨晨越远,这种不踏实的心理让我觉着有些恐慌。
有时梦中突然醒来,额上一片汗湿,呼吸急促,时值四更,却再也睡不着。梦中刑鬼将墨晨的魂魄收入了集魂珠,而我却束手无策。
小仓说我梦中叫了墨晨的名字,叫了不止一遍……
我看了看小仓十分怪异的眼神,解释说:“方才饿了,想叫墨晨卖东西给我吃,所以,便叫了他的名字。”
起床下榻,临窗而立,天上已是圆月高挂,离开墨晨快十日,距离苍弦便只有五日的行程。
心情十分复杂,我想,大抵是要见到苍弦,我有些迫不及待罢了,又或许是因为因为与墨晨相处久了,突然离开有些不习惯。
第二日天明,我依旧风雨无阻地启程,每走一段路便停下来问一个人,有时问的人也不知怎么走,那便再问一个,如此问下去,总有人会知道。
回头想想,我这十日不知一共问了多少人了。
弥虞山与紫阳山相距也是十日左右的行程,玄清宫与弥虞山的清和观是有很密切的来往,听闻,玄清宫有第一任宫主是从清和观修行出来的。而后的几百年,若是被指定接任玄清宫宫主之位的人无一例外都要去清和观修行,拜清河观掌门为师。
当年苍弦在绯尘门下修行五年,五年修行满后便接了玄清宫宫主之位,那年,苍弦不过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也是同一年,我便与他相识。
往后的五年,我与苍弦几近朝夕相处,也就是那五年,结下了我与苍弦这不可泯灭的缘。缘由心生,结下了便断不掉。
五日之后,我终于到达弥虞山所在的弥虞城。在打听的途中还听人说,这清和观因为二十年前玄清宫遣散一事在江湖上名声大跌,如今早已比不上从前那般风光了。
也是,二十多年前,玄清宫就是一个守护仙灵珠的存在,既然仙灵珠不见了,玄清宫自然是不能存在的,而作为与玄清宫有莫大关联的清和观自然免不了受到牵扯。
我想,此时绯尘应该不在弥虞山,他上次被樰姬打伤,被伤成那样,不修养十天半个月根本就不能下榻。所以,我要在绯尘回来之前尽快去弥虞山找苍弦。
问了路后,我便向着弥虞山靠近,每靠近一步心跳就快一拍。总算,要见面了……
从前在心里想了很多话要和苍弦说的,但是此时却一句也想不起。一路走,心里便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