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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晨相处久了,很多客套的话就不会说了,累了就靠在他的肩头,饿了就跟他说想吃东西,不需别的言语,他亦不会说半个不字。
我与墨晨下了马车,樰姬拦在了前面,化成了蛇形向我们冲杀过来,我以为她要杀我,只是没想到她是冲着墨晨来的。
墨晨将我拉开,便拔剑相迎,与樰姬大战。几个回合后,墨晨锋利的长剑竟被樰姬咬在口中,樰姬一个奋力甩头的动作,握着剑柄的墨晨也被高高带起到空中,墨晨用力抽出长剑,在蛇头上踮足,飞身而起,欲将蛇头刺穿。只是没想到樰姬快速仰头口中一团妖气喷薄而出,樰姬口中的妖气乃是剧毒物质,若是人类触到定是必死无疑的。
墨晨触到了妖气后便无力再飞起,落地后单脚跪地长剑支身,左手捂住胸口,一口黑血沿着嘴角流出,染黑了他那一身如雪的白衣。
樰姬趁墨晨无防备,扭动着巨大的身躯过去,血口大开,对着墨晨,意欲将他的精魄吸走。我大喊一声,“不要!”
然后,我就醒了,睁开眼睛,发现原来是梦境。
天气凉快,我却吓出了一身冷汗,墨晨的衣裳被我抓得皱皱巴巴,一抬头就看到完好的他,心里庆幸,还好,还好那个是梦境。
“可是做了恶梦?”墨晨蹙着墨眉看我,抬起袖子擦着我额头细密的汗。
我离开他一些,自己用袖子胡乱抹了抹额头,“没,没事……”
墨晨伸手将快要掉落我肩头的狐裘往上提了提,“没事就好。”
我看着墨晨,从梦境中的惊慌冷静下来,他的这一番挂心,不得不使我又想问那个问题,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从来没有对他好过,从来没有做过一件让他开心的事,从遇见开始,我便只想着赖着他供我吃住,别的似乎就没想过。
一开始,我便想着只要苍弦找到了,离开他就是每时每刻的事。于我,他不过是我找到苍弦前的工具。一开始,那是一开始的想法,但是,是哪时候,那样可笑的想法开始转变了?看见墨晨,便觉着,他并不是一个工具那么简单……若是找到苍弦与墨晨分离,我又会不会舍不得……
“在想什么,想的这么入神?”墨晨开口问。
我回过神来,肩上的狐裘从新被整理过,比之前整齐多了。我抓着柔软的狐裘低声问:“墨晨,你能陪我多久?”
“怎么问这个?”
“因为我想知道。”我继续说:“你始终是一国皇子,总不能一直陪着我在这天涯海角漫无目的地游荡的,所以,我想知道,你还能这样陪着我多久?”
“那你……”墨晨顿了顿,侧脸对着我,“想让我陪你多久?”
我心头微微一动,我想让他陪我多久?多久呢,脑海里第一想法是一辈子,但那是不可能,我的一辈子有成千上万年,他的一辈子只有几十年,所以不可能一辈子的。他是一国皇子,将来还会成为一国之君,我又怎能奢望他一直陪着我,终归是太自私的想法,不可行,也不可取。
我还有苍弦要找,苍弦才是我活在这世上唯一的目的,若不是他,便不会有现在的秦逸,从知晓自己魂飞魄散后被苍弦用性命救了下来,我便立下誓言,苍弦为我而死,我便为他而活,生生世世,只要他轮回转世,我便不会改变对他的初衷。
不等我再斟酌词句,便脱口而出,“三个月吧,我想让你再陪我三个月,三个月后,你回你的皇宫,我继续天涯海角四处游走。”三个月,希望在这三个月内可以找到苍弦。
余光里,他袖下的手捏成了拳头,握得十分紧,声音变得低沉,“你的心里就只有那个人。”
我微微震惊,原来他早知道了,不想骗他,所以我点头,“嗯,我一直在找他,他对我很重要。”
马车里不大不小的空间又恢复了安静,清晰可闻外面马车轮子与地面的摩擦声,听着有些刺耳。
“那好。”墨晨的声音变得我有些捉摸不透,他袖下的手依旧紧紧握着,指节泛白,“这三个月内,我陪你找你要找的人,无论找到与否,三个月后,你我分道扬镳。”
听着他最后说出的分道扬镳,我眼眶一酸,而后,却挤出一个笑,“嗯,这三个月,我就有劳你来养着了。”
三个月内找到苍弦几率是很小的,之所以将期限定为三个月是不想耽误他,他身怀绝技,知书达理,通晓治国平天下,将来必定是名垂千古的一世帝王,决不能毁在我这里。
赶了两天的路,我们才到一个有人烟的地方。也只是有人烟罢了,并不是繁华的县城,街上来来往往就那么几个人,摆摊的都不多见。
勉强找了一家在半山腰的客栈落脚,客栈的展柜是一对过半百的夫妇,两人将原先较大的房子收拾一番变成了可以迎客的客栈,布局自然是比不上别处的客栈的,但是住下来也有几分温馨。
老大娘亲自下厨做了些小菜,不是大鱼大肉,就是些简单的农家小菜。笋干炒肉,酸豆角炒猪肝,青菜豆腐汤,就这么几样。
我夹了一筷子笋干炒肉,放进嘴里嚼了嚼,对着墨晨说:“味道不错,和你煮的有得比。”
过来送茶水的老大娘听了去,便十分惊讶,用拉家常的语气道:“哎呦,原来这位公子也会下厨呢。”
墨晨看了我一眼不说话,我便帮着他答:“是是是,别看他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形容,其实,他做的饭菜好吃着呢,跟大娘你有的比。”
大娘放下茶水后,帮着墨晨倒了一杯,看着我说:“那姑娘真是好福气,嫁了个这么好的夫君!”
我脸一红,偷偷看了一眼静静饮茶的墨晨,“大娘,你误会了,这位公子不是我夫君。”
大娘很好奇,“欸?原来不是两小口。那是……”
“他是我哥哥!”我脱口而出,余光里,墨晨握着杯子的手微微动了一下,瞥我一眼,便又放下了杯子。
待大娘走了,墨晨怪里怪气地看我,“上回你说,我像你爹,这回,又像哥哥了。”
我扯了扯嘴角笑了笑,“呵呵,呵呵,逢场作戏,逢场作戏罢了,不必太较真。”
饭后,太阳还没下山。客栈里的老大娘说这山后面有一处温泉,平时少人去,若是想解解疲倒是可以去泡泡。我想着好似有些日子没有沐浴过了,便打算着要去后山的温泉泡泡。
小仓我自然是不能带着去的,但是,墨晨……嗯,也不能带去。我收拾了一些衣裳便出了门,却没料到墨晨在门外,一袭白衣如雪,负手而立远目日落。
既然他看到了我我又看到了他,不说话便觉着有些奇怪,尽管,自从前日我与他定下三个月就分离的约定后,墨晨一直很奇怪。作者有话要说:唔,话说,我来搭一下广告哈。我的专栏还有一篇短篇的言情小说,唔,女主嘛,跟秦逸很大不同,男主嘛,我喜欢啦。我的专栏(点击图片进入)
生死相许
我走去过;与他并肩看着夕阳;因着不知要说甚;便念了一句苍弦教过的诗,“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他偏头看我,然后瞥到我手里的衣裳,淡淡道:“早些回来。”
方才老大娘与我说起后山的温泉时他也在;此时见我拎着衣裳便一目了然,我点了点头;“那我去了。”
他应了一声;视线依旧落在西方天际的那一轮夕阳。
我照着大娘说的路线一直走;爬了一段上坡路;再走一段平缓的绕山路;最后一段小石子路,便到了冒着热气的温泉。
这温泉一面靠着石壁,三面环着树木,十分隐秘。我找了一块石板坐下,脱了鞋子,解了身上的衣裳便下了水。这水温度正好,不烫也不冷,泡着十分舒服。
偶尔一声鸟叫声,或者一阵动作在灌木丛穿梭的声响,颇有深山野林的韵味。若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定是会害怕的,但是我却习以为常,在紫阳山生活了五百年,早已对深林十分熟悉,若是害怕自然就说不过去。
紫阴山也是有温泉的,就在玄清宫的后面。
有一次我闯了进去,没想到苍弦正在温泉里面。那是我第一次看到苍弦(裸)着身子,虽然只是看得到上半身。我现在还记得当时的情景,他放下了那一袭黑发,被水浸湿的发贴在白皙的肩头,一张俊美的脸在温泉的氤氲下好似人间谪仙。
当时,我化作了原形,趴在不远处的假山上看了一下,因着偷看人洗澡这一行径实在有些下流,我便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偷偷溜走了。
遐想之际,一阵刺鼻的味道撞入我的鼻子。因着我本性是鼠,对各种妖气十分熟悉,所以,就算失了妖力也能察觉近处的妖气。仔细一闻,与上次樰姬的味道分毫不差。
我出了温泉穿好衣裳,循着那浓烈的妖气一路走。拨开缠绕的藤蔓,踩着地上的枯叶向着更高的地方爬。
待爬到最高处便见到了平地上两个厮杀的影子,一个黑影一个红影,隔得太远,我也只能大致看得到两人的身形看不清容貌。两个影子交汇时便发出电石火花,黑影手中的那柄剑甚是熟悉,红影手里的鞭子也甚是熟悉。
良久,心腔猛然一跳,那两件厉害的兵器正是绯尘的降妖剑和樰姬的蛇鞭。
“蛇妖,你杀人无数,今日我定要替天行道,灭了你这混世孽障!”
“臭道士,就凭你这点功夫,休想!”
两人一番对话,我便更加确认这两人是绯尘和樰姬。倒好,都是我的仇家,如今两人大打出手,其中必然有一方败。不过……以我现在的形势来看,就算其中一方败了我未必能得渔翁之利。
说到底,我心里却是想樰姬打赢,她虽盗了我的朱邢丹,但是时隔已久,我早已淡忘,但是绯尘那与我不共戴天的仇,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
观战不到半个时辰,樰姬还是落了下风,被绯尘步步逼退。我心中好奇,樰姬怎会这般轻易就落了下风,她百年前偷吃了朱邢丹,修为提升几百年,近日又不断吸食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