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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了一眼他,“你不是从不问我去哪里的么。”
他咽下一大块糕点,胡须上还沾了些糕点屑,“我今日得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正要告诉你,哪知你不在。”
我喝了一口茶,“什么重大消息。”
“墨晨要娶亲了。”小仓再啃一口糕点。
我放下茶盏,看他,“他娶亲,你伤心?”
“我为何要伤心?”
我勾了勾唇角,自上而下睥睨着他,“别以为我不知道,其实你一直暗恋他。”
小仓碰出一口糕点,好在喷不到我,“你慢点吃,别噎着了。”
他缓过气来,看着我,“你也太会扯了,我何时候说我喜欢他了?”
“这种事不用说,从你的一举一动便可以看出来。”
小仓眯了眼睛,“那只能说明你的观察能力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
“难道你不喜欢他?”
“当然不喜欢,我为什么要喜欢他?!”
我打了一个干哈哈,笑了几声,“是么,呵呵。”
小仓继续啃着糕点,“看来用迟钝来形容你还真不为过。”
迟钝?!!此生最讨厌的一个词,我对着小仓使了一个眼色,“那边的花瓶我看价值不菲,你看要不……”
没等我说完,小仓已经用飞快的速度抱着糕点消失地无影无踪。
眼看墨晨娶亲的日子将近,宫里的宫女太监们也开始忙着准备婚娶的东西。这雨墨宫平日里还算的上是个清静之地,但如此大费周章操办一场婚事,倒也真是热闹了不少。走在平日的长廊上,几个宫女太监笑得很是欢乐,我实在想不通挂个红灯笼有什么可值得笑得那般欢的。
来了这雨墨宫一个多月,这里的宫女太监都认得我,见了我都要问一句安,唤我一声秦侍卫。我略略点了点头便与他们擦肩而过。此时我要上墨晨的书房一趟,将前日卖的龙凤呈祥玉璧亲手送给他,聊表我对他新婚的恭贺。
一路上我连等会见了他说什么台词都一并想好了,如此再斟酌一下词句就该端得上台面了。只是我刚到墨晨的书房外,还没进去就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还请殿下莫要负了秦姑娘的一番心意,她一个弱女子活在世上无依无靠,初初还寻了短见,好不容易有了要活下去的意念,却是因为爱上了殿下你,舍不得殿下啊!如今留在这深宫之中为了殿下甘愿忍受女扮男装之苦,殿下又怎能负了她一番痴情?!”
说这话的正是郢昊,我暗地里佩服他是个煽情的种,将此话说得惊天地泣鬼神,恐怕连这天帝都要被感动地一塌糊涂。我慢慢思索了一番,觉着他口中的秦姑娘正是我。我实在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便偷偷往门缝里瞄了瞄,见着的是跪在地上的郢昊,还有他前面坐在书案上的墨晨。
我心里大喊不妙,没想到郢昊这小子把我之前拒绝他的说辞当了真,如今还真的找墨晨来为我讨公道来了!如今之计也只有走为上了,正想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时,身后就轻飘飘飘来一句话,“既然来了就进来罢。”
我冒了一身冷汗,后退了几步,退到门口干笑了几声。
跪在地上的郢昊扭着身子看我,“秦逸,来,快,过来跟殿下说说,你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我瞥了一眼郢昊,现在最想做的一件事便是调一碗十人分量的耗子药灌进他的嘴里!
那边案后的墨晨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后便离开了坐椅,绕着书案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的笑意义不明,看得我十分心惊。
“怎么,原来你早已倾心于我?愿意不求回报地一生一世跟随我,为此还吃了这女扮男装之苦?”墨晨语气幽幽,一双千年深潭般的眸子直直地看着我,直将我逼得步步后退。
我稳住脚步,看了地上等着我回答的郢昊,唇角扯了扯,“呵呵,是啊。”
郢昊失望了一下,酸溜溜的声音,说得有气无力,“殿下,你听到了吧,秦逸就是这么想的,你就别辜负她了。虽然,她身份地位配不上你,身为女子的她即不会女红,又不会琴棋书画,也不会烧菜做饭,但是,她那张脸还是看得的。你就勉为其难地将她收了罢!”
墨晨扑哧一声笑,十足十是在看戏。
我瞟了一眼郢昊,突然觉着十人分量的耗子药汁太少,不如灌他百人分量的,保他说完了这句话以后再也不会说话!
郢昊觉着我还不够丢脸,看着我,“秦逸,你倒是多说句话啊,平时你不是很多话说么,怎么轮到自己的人生大事就这么扭捏。”
“我……我……那个……”我实在说不出什么来,为了尽快结束这一场闹剧,最后还是冲出一句,“墨晨,不如你收了我吧。”说完后,就觉着我这活了五百年的脸都被丢光了,从此我秦逸再没有面子可言。
墨晨别有意味地伸手揽过我的腰,另一只手勾起了我的下巴,放柔了声音,“那你说,你想做我的正妃还是侧妃?”
我打了个寒战,但是转念想想,反正他都要娶亲了,自然是不会将此事当真的,于是我便十分大方地答:“做个侧妃就好,以我的身份地位实在不好意思和丞相大人的千金抢那正妃的位子。”
“怎么这么说,若是你想做正妃,我自然是可以将那位子给你的。”墨晨挑了眉道,依旧保持着调戏本公子的姿势。
我干笑,“呵呵,还是算了,侧妃也挺好的。”
地上的郢昊想必受不了我和墨晨假装出来的你侬我侬,便起身泪匆匆地跑出了大老远。待郢昊走了,我与墨晨尴尬地一对视,这姿势实在太暧昧。墨晨先松了手,后退一小步与我拉开了一些距离。
我垂了头,觉着对不起他。余光里他提步走到了书案后,坐回了方才的座椅。
我弱弱开口,“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方才我做那么大的牺牲给你利用一番,现下事成了你就这么走了?”
好在聪明如他还是知道我那点小伎俩的,既然他知道方才只是利用他一番,那他自然也是逢场作戏。如此一来我便放了心,便只当方才的事就是演了一场戏,虽然确实只是一场戏。
“你帮了我,我自然不会亏待你。”我信誓旦旦道,觉着我那点作为一只情操高尚的白鼠的尊严又回来了。
墨晨将面前的一份文书搁在案角,抬眸看我,“听你这语气,似乎你还会有点好处给我。”
“那是自然,受人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这个道理我还是领悟得十分透彻的。”我从怀里掏出了那块价值不菲的玉璧,隔着他的书案放到他面前的位置,“这点小礼物送给你,就当做是我向你道贺的贺礼。”
他的视线只在那玉璧之上停留不到半响,移开视线后,脸色变得有些不愉快,我想他大抵是嫌弃了。
“你别看它这么小一件,这玉璧绝对是上好材质做的,我整整花了二百两才买到的!”
他勾了唇角,“二百两?你还真舍得。”
“没什么舍不得的,你照顾我这么久,如今遇上你人生的大事,我自然是不能寒碜的。”我指着玉璧解释道:“我问过老板了,这玉璧很是适合新婚送礼的,寓意着百年好合白头偕老,好像还有早生贵子的寓意来着,用来做贺礼再好不过。”
他端杯子的手微微颤了一下,而后不动声色揭了茶盖抿了一口茶,“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些公文要批。”
我点了点头,“那好,你还是看公文要紧,不然过几天成亲也念着公文就不太好了。”我顿了顿,提步要走,“那我便不打扰了。”
出了门右拐,进了一条长廊,方才几个挂灯笼的宫女太监早已不见,只留了一排排挂地十分整齐的红灯笼。那红色有些刺眼,我看了一会儿便觉眼睛干涩难忍,三日之后便是墨晨的大喜日子。皇宫之中办喜事自然要比平民百姓要铺张些,届时这皇宫之中想必也是十分热闹。
人生多寂寥
回了自己的寝房,我双手托着下巴,手肘撑在书案上,想了些事情。墨晨成亲后我该何去何从,自然是不能再跟着他了,他有了家室便会以家为重,又怎会顾得上我。就算他那娘子不介意让我整日跟着她的夫君,但是我作为一个情操高尚的白鼠又怎能破坏人家家庭和睦呢?传了出去可是要被鼠族千万同僚笑话的。于是,为了让墨晨的家庭和睦以及让我在鼠族还有立足之地,我决定要另寻一个可以养我的人。
首先,郢昊这小子要排除在外。思来想去,觉着重生为人的这些时日也没认识什么人,实在难以找出一个心地善良到可以任我白吃白喝而毫无怨言的。
就在我十分失落之际,我想到了一位仁兄,正是那个送了我龙凤呈祥玉璧且还请我上酒楼吃饭的男子!
虽说他长得比墨晨差了点,看样子地位也没有墨晨高,若是论琴棋书画,以他的那形势来看,也应该是一窍不通的。但是,重要的是,他有银子,有银子还不能说明什么,至关重要的是他花银子从来不心疼。于是,我心中的不二人选便是他了。
待找个时间再出去会会他,与他套套近乎,打好关系。不过,也得找个时间与墨晨谈谈,也顺道提前告诉他一声要离开的事。不然突然就说要走实在不厚道。
墨晨这几日忙着自己的人生大事,整日不见踪影,以前还可在饭桌上见着他,但是这几日他连吃饭都不准时,只遣了身边的太监过来让我先吃。后来才知道,原来这几日不是忙得连用膳的时间都没有,而是被皇帝和她母后叫了过去一起用膳了。我想,大抵也是讨论墨晨的人生大事罢。
眼看这墨晨的婚期便是明日,雨墨宫愈加热闹,红绸红灯笼红烛,入眼便是喜庆的红。人间办喜事和鼠族也差不多,都要行三跪九叩之礼。唯一不同的是,鼠族的妖精们办喜事的时候还有一个不能缺少的环节便是踩猫皮,寓意着日后平平安安。但是我有严重的惧猫症,恐怕日后成亲时不敢踩猫皮的。这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