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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他似松了一口气,双手搭上我的肩,“秦逸,我不介意你心里有殿下。”
这这这,我介意!!“只是,我心里除了殿下再也装不下别人了。”
龙凤呈祥
郢昊摇着我的肩膀,“秦逸,你清醒点,你心里有殿下,但是殿下心里不一定有你!再说,他过几日就要立妃了!有了新欢,又怎会顾得上你!”
我一惊,以为是自己听错,“你方才说,殿下要立妃了?墨晨?”
“是啊,你还不知道?”
我呆滞地摇头,“不知道。”
“这与当朝丞相之女的亲事是半年前皇上定下的,殿下这次赶回来便是为了这立妃的事,婚典就在五日之后。”
我心里一阵酸痛,不明白那酸痛到底是为何,是在恼墨晨不厚道连人生大事也不告诉我还是……
郢昊乎了一口气,再三思量,伤心欲绝却大义凛然道:“不过,秦逸,你放心,既然你对殿下一片痴心,我定会与殿下说说,给你个名分!”
我笑笑,“不用了。”
“不行,你毕竟是个女孩家,怎么能以身相许后连个名分都没有呢?!”
我冷汗,我有说过以身相许么?
“还是不用劳烦你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去找他谈谈,呵呵。”
郢昊眼里的泪花打着转,“那,好吧,你自己和殿下说说,我……我,我祝你早日飞上枝头做凤凰。”
在出了一身又一身冷汗后,郢昊终于有点失恋的样子,泪奔去了!
这才刚知道墨晨要娶妻,回到了墨晨的雨墨宫后,正巧又听见了两个宫女在说着墨晨的婚事。看来,这雨墨宫只有我一个人不晓得这件事。
“这丞相府的千金能嫁给我们三殿下还真是捡了天大的便宜,不仅得到了三殿下这样的绝世佳人,看这形势,她日后还是这大蕲的一国之母。”
“人家是因为有个权倾朝野的爹爹,要不你下辈子也傍个这么好的爹爹。”
“就是就是,我们这些都是投错娘胎的,人家一生下来就是金枝玉叶,我们一生下来就是注定了要做下人的命,要是有下辈子,我死都要往丞相府家的夫人肚子里挤!”
“好了好了,别说了,不然让人听去了可就要遭笑话了。”
她说对了,我确实很想笑。只是一想到墨晨要娶妻了,我便笑不出来。我斟酌了一下,我这反常的情绪大抵是因为墨晨娶了亲后便会安分地待在宫里了,而我就不能要他陪着我去找苍弦了。如此一来,墨晨娶亲确实不是一件值得我高兴的事。
但是,与墨晨结识了四个月,这些天我都是吃他的住他的穿他的,他娶亲我若不道句喜又在情理上说不过去。听说人间道喜都是要送礼的,我身边也没甚可拿得出手的东西,加之身上还有些银子,便想着出宫去买些东西送给他当做贺礼。也算是意思意思,报答一下他这些日的养育之恩!
这次出宫我没叫郢昊,那小子该是跑回家哭去了。活了五百年,我尚且还未尝试过在求亲时被拒,所以也不知他到底是什么滋味。
但是根据我二叔的经验,我还是能知晓些的。五十多年前,二叔向一只锦毛鼠示好,每日送他金银珠宝,如此送了两个月,家里都快被他败光了。他想着该是时候要表露心意了,便说出了要想与对方结为连理的意思,哪知那锦毛鼠硬是不领情,生生地说了句:“我不是断袖,也不打算为了你断袖。”
那时,二叔每日以泪洗面,眼睛哭得红肿红肿,足足哭了一个月。最后才鼓起勇气再去找那锦毛鼠一回,将之前送的金银珠宝一件不少地收了回来。
这一段悲情史真真叫可歌可泣!
宫外这几段路我甚是熟悉,这一个月来隔三差五与郢昊出宫都是必经之路。我记着前面不远处有一间首饰铺,生意不错,想必里面的首饰也是不错的。
进了那家首饰铺,掌柜很是热络,“公子,随便看随便看!我们这里的首饰都是这京城里最好看的,随便挑一件送给心上人,保证那姑娘喜欢。”
我往怀里掏出了全部身家,数了数也就是五两银子。“掌柜,我就不看了,你看你们店里什么东西是五两银子可以买到的,就拿给我罢。”
掌柜应了声,“好嘞!”
掌柜在货柜上取了一件珠钗,放到我的面前,“来,公子,你看这件,戴在你想心上人头上绝对好看。”
“我不是送给心上人的,是要给别人做贺礼的。”
“那,公子是要寿礼还是婚礼?”
“婚礼。”
好嘞,马上来。
掌柜开了柜子,取出了一副玉璧,上面刻了鸳鸯戏水,“公子,你看这个合你心意?”
我放在手心端详了一会,觉着还可以,便说:“就要这个了。”
付了银子,我便转身出了首饰铺。
此时还甚早,我并不想回宫,便决意四处乱逛一番。
一路走一路看着人世间的百态。买柿子的老妪与卖柿子的老叟讨价还价了好半天才决意以十文钱买一斤;街边摆摊卖首饰的中年女人对着路过的人吆喝她们家的首饰是这京城之中最好看的,亦还是门庭冷落;卖面具的哄着小孩童买个面具玩,还说方才好几个小孩童都买了,小孩童扯着大人的一角哭着鼻子闹,大人实在拗不过便掏了二十文钱买了一个……
不知不觉,我已出了那繁华的闹市,转而来到了城郊一处池塘边。百无聊赖地席地而坐,然后百无聊赖地拔着身旁枯黄的草往池子里扔。微微仰头看天,蓝天依旧白云依旧。
旁边的草拔光了,实在无聊,便掏出了那块玉璧来看,左看右看都看不出是价值不菲的东西,五两银子的东西还真就值五两银子。罢了,墨晨他在宫中什么奇珍异宝没有,偶尔收个便宜的也挺新鲜的。
“公子,你别想不开!”身后想起了一个急促的声音,待我回头看已经有一个青色身影跑到了我的旁边。我有些手足无措,手一抖,那玉璧便掉进了池塘。
我站起来,对着突然出现的人道:“你这是作甚!!”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我,我,我以为你这是要寻短见。”
“谁说我要寻短见了?”我往池子里探了探头,完全不见玉璧的踪影,该是沉了下去。转过头,瞪着那个穿青色衣服的男子,“我的东西因为你而掉进了池子里,你看,你要怎么赔。”
“那我帮你捡回来。”
我气定神闲,瞥了一眼那不深也不怎么浅的池子,“我看还是罢了,你是绝对找不回来的了。”
“那……那你要我怎么赔。”
看他穿着打扮还是个富家子弟的形容,我掂量了一下,“不如,从新买一个还我。”
他点头,“好,你说那掉进去的是什么,我买给你。”
果真是富家子弟,从来都不考虑银子的问题。我便毫不客气地带着他去了方才去过的首饰铺,叫老板取了件价值二百两的龙凤呈祥玉璧,果真龙凤要比鸳鸯值钱得多。
那青衣公子二话不说便给了掌柜一张银票,正好二百两。
出了首饰铺,我正想说要与他分离。他却说我与他甚是投机,不如去酒楼再叙叙。我念着他花了二百两也不容易,便应了他。
我们坐的是二楼靠窗的桌子,我与他初初见面,实在找不出有什么话题,便一直沉默着,视线落在窗外街上的人来人往。偶尔他会说几句。
“公子买了那龙凤呈祥,是因为有喜事了吧。”他问我。
我点头,“是,一个知己近日要娶亲。”
“是么,那我可要恭喜公子的那位知己了。”他饮了一口酒,放下杯子后,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我随意一问。
“说来话长。”他又叹了一口气,“若是公子想听,我倒是可以说说的。”
我正想说若是说来话长那就等日后再说,毕竟来日方才。但是未等我应答,他便滔滔不绝地说了半个时辰。我听了一些,大抵知道他的心上人因为一纸婚约而另嫁了他人,那人还是个恃强凌弱的恶霸,可见这世间强抢民女还是很常见的。
讲到最后的时候,我想他是喝醉了,信誓旦旦地指天发誓,“我定要将她抢回来,天地间只有我才配得上做她的夫君!除了我,谁也别想得到她!”
我夹了一块肉放进嘴里,点了点头,勇气可嘉!
与青衣公子告别后,我便回了宫。
此时应是晚膳时间,我便先去了膳房,与墨晨说一句我不吃饭了,因为在外面吃饱了。
墨晨确实在饭桌上等着,他抬眸看着突然进来的我。
“我不饿,今晚就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说完便转身要走。
身后传来一句,“等等。”
我转身看着他,想问他什么事。他从椅子上起来向我走来,抬了手便抚上我的额头。我立时明白过来,他是觉得我和上次一样感了风寒。
我抿唇笑了笑,“我是因为在外面吃了。”
他放下手,意义不明地看着我,“看来,你是腻了宫中的饭菜。”
“宫里的饭菜每日都在变,我怎么会腻。”我顿了顿,“只是今天遇见了一个故人,他请了我吃饭罢了。”
“哦,你在京城还有故人?”
“呃,不是,是他刚好来京城办点事,呵呵,就正巧遇上了。”
墨晨偏过头去,“是么?”
“嗯,是的。”
他沉默不语,我指了指门外,“那,我就先回房了。”
他轻应了声,我便提步出了去。
非是非非
郢昊的房中还是一片漆黑,看来他真的是受了打击回家窝在被窝里哭去了。
我推门入了自己的寝房,正见着在桌子上啃着糕点的小仓。我走到桌子旁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小仓看着我说:“你今天去了哪里?”
我瞥了一眼他,“你不是从不问我去哪里的么。”
他咽下一大块糕点,胡须上还沾了些糕点屑,“我今日得到了一个重大的消息,正要告诉你,哪知你不在。”
我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