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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不会,也只有他这个认识了二十多年的发小不会。
卢满,你真是个小人。
我心里暗暗唾弃自己,手不由得握紧了电话:“小飞,你要因为这事儿提前回来的话,我就跟你绝交。”
“艹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花花肠子?你他妈要是不想让我回来这时候能给我打电话?”
“……恩,之前是那样想的,但是现在我改主意了。听着小飞,这件事你别插手,我和他的事我自己处理。打扰你和大乔的蜜月是我不对,等这件事了结后我请你吃饭。”
“卢满你他妈的别逞强了好不好?!处理?怎么处理?你能怎么——”
孙尚飞的声音突然生生地停了下来。大概是乔大明在那头采取了点措施吧,隐约能听到他在跟孙尚飞说什么,却听不明确。过了一会儿,孙尚飞在那头说:“……好吧。”
“谢谢你,小飞。也替我谢谢大乔。”
“有什么事别自己扛,还有兄弟我在呢。”
“恩。”
我沉默地听着手机里传来的“滴滴”声。泪水在脸上狰狞交错,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流了满脸。
可是,我明明在笑啊。
、骨鲠
高华回来时我正在玩游戏。因为白天那些糟心事儿,我下本下得心不在焉,尤其是在听到钥匙插进锁眼的声音时,手一抖就忘记奶法师了。结果显而易见,法师挂掉然后大家苦苦支持半天最后还是团灭,频道里各种怒骂:日日日日日!那个奶是哪来的水货!
我看得烦躁,赶紧下了线。
然而糟心的事儿还不止如此。因为我悲哀地发现自从那个男人进屋后我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哎哟我操,真贱。
嗓子有点不舒服,从下午就开始了,大概是中午那鱼刺没弄干净吧。原本也没有什么的,可是在他一如既往地从背后温柔环住我时,我的喉咙尖锐地疼了起来。
”怎么了?“他发现不对劲,赶紧扶住我。我按住脖子疼得缩成一团,随即又起身甩开他,踉踉跄跄地冲向卫生间。
扒着盥洗池干咳了半天后,一扭脸发现高华还在我旁边,手里捧着水杯:“来,漱漱口。”
我听话地接过去。水的温度刚刚好,不烫嘴也不凉的程度,就像他的温柔总是恰到好处一样。若我还像过去那样一无所知,这原本应该是个再温馨不过的夜晚。
“好点了吗?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吃点药?不会是中午时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吧?”
他表情真挚,不似作伪。那样发自内心的关切与担心,完美得找不到一丝破绽。
我冷眼看着他,也不说话,转了身扣着嗓子继续咳。喉咙已经不是先前那种针扎般的痛了,现在更像是被撕裂了一样,钝钝地疼着。脑子也在疼痛中渐渐飘忽起来,直到被一声惊呼拉回现实:“别咳了!你痰里有血!”
低头一看,其实也就几道血丝而已,真是大惊小怪。
我无所谓地咧咧嘴,算是笑了一下。接过杯子漱口,然后走出去窝到沙发上,依旧是一声不吭。
实际上不全是不想跟他说话的缘故。主要是喉咙疼,就算想说些什么也只能发出呵呵的气声。何况我现在也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摊牌吗?“对不起我不小心看见你和那谁谁谁在一起了,祝你们幸福,我退出”之类的?
用脚趾头想想都觉得矫情。
不过我大概也知道自己的咽喉原本不该坏到这种程度,现在这种刀割般的疼痛多半是我刚才咳了半天嗓子惹出来的毛病。说不定,当时刹那间的剧痛可能都是我的错觉,只是身体为了给我一个折磨自己的理由而已。
啧,真难看。说到底我也不过是一个更矫情的人罢了。
高华在一边急得问左问右的,看我一直不说话,还跑回房拿了个小本子出来,示意我发不出声音的话可以写在那上面。我想了想,写了一句:“我很困。”
拽了沙发上的毯子往后一躺,再不理他。
睡的迷迷糊糊时觉得有人把我抱了起来,挣扎了几下发现身上沉得跟溺水了似的,也就由他去了。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嗓子肿得厉害,没想到头天的折腾居然使它发炎了,实在太娇气。好在能说话了,虽然哑得难听。高华采取了颇为强硬的态度,直接把我从被子里拽出来押到最近的医院,完全不管我挣扎得有多么丢人。
“你到底在闹什么脾气?从昨天回来就觉得你不对劲儿。不管我到底哪里惹你生气了,咱看完病再说好吗?你嗓子好点也更有力气骂我不是?”
他说的那么温柔,仿佛每句话都在为我考虑。可是在我脑子已经拧巴了的现在,我只听出了一个意思:我仁至义尽,你无理取闹。
一股寒气瞬间蹿上胸口,我身体僵直。
那老医生似乎也是个挺有名气的,挂他号的人特多。轮到我时他迅速地检查了我的喉咙,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经开始龙飞凤舞地写化验单了:“没事儿,就是有点炎症,吃几服药就好。”
“可是医生,我喉咙里卡的那根鱼刺怎么办?不需要取出来么?”我急急地问。
“鱼刺?哪有什么鱼刺?”老医生怪异地看着我。
“可我是因为被鱼刺卡住,嗓子才发炎的啊。”
老医生同情地抛过来一个“你想多了”的眼神:“没有什么鱼刺。要不……你去那边的心理诊疗室看看?”
我还想再说什么,老医生已经开始叫号了:“下一位。”
、殊途
“不是什么心因性疾病。”
这是从昨晚到现在我第一次跟高华开口说话。
“嗯嗯嗯,你说不是就不是。”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宠溺,但现在听着只叫我觉得心寒。我没理他,继续说:“我不信那个老家伙的诊断。”
喉咙依然火辣辣地难受着。我喘口气,清了清嗓子,才接着说:“我可以感觉到那根刺,它还卡在那里……真的,挺大的一根刺,直接扎到肉里。”
“开始的时候很疼,像是被刀捅穿脖子了似的。可是你看,才过了一夜,它就没有之前那么疼了。我怕我总有一天会习惯它的存在。”
我已经不知道自己的本意是描述症状还是想说别的什么,因为我听见自己接下来的一句话:“……就像我总有一天会接受你的出轨一样。”
终于说出来了。
“不想让我看不起你的话,就别说你什么都没干。我的视角没有问题,视力也还算不错。你要是矢口否认,我不介意拿点证据出来。”
“你跟踪我?!”他怒吼着,是我从未见过的失态。
“呵呵……高总你还真误会我了,我真的只是不小心撞上了而已。你看我之前那傻逼样儿,哪能想到这茬啊。”
很好,我们都已经互相不信任了。但是我不信任你是因为你出轨了,你呢,你是因为什么?因为你自己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所以心虚了吗?
这样怀疑着所有人的你,真可怜啊。
高华的表情很复杂。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辩解什么,可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觉得我们现在还是各自分开冷静一下比较好。不管你现在想说什么,等后天再说。你也在这两天里好好想一想,怎么跟我解释你和你的小三……叫什么来着?哦对,纪北,你们俩又搅到一起了这种事吧。凭我对你的了解,你不是那种吃回头草的人啊。还是说……我了解的其实一直就不是真正的你呢?”我冲着他冷笑。他木着脸,却不反驳。
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令人讨厌。
“嘛……我就先走了。”
“走?你要去哪里?”他脸黑着拽住我的胳膊,手劲重得吓人。
“你是以什么立场来问我这句话的呢?”我嘲讽地笑着,明知道我这样子跟个怨妇没什么区别,却还是不由得说些刻薄话。不过我看他脸色不太好,终究还是心一软:“我要去公交站等车了,你也回去吧。”
临上车前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他还站在那里,一步未动,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我之所以跑去等公交是因为身上没钱。这话说出来略丢人,但我现在全身上下也就兜里的几十块钱,钥匙,还有可以拿来刷公交的教师一卡通。其他所有家当都在家里,哦不,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家了。算算卡上剩下的钱还够我在学校里支撑好一段日子,不由得微微安下心来。那里我还不想回去。至少现在,不想回去。
直到站在城市另一头的师大附中大门前,我才真正地回过神来。因为是未婚男教师所以刚进校的时候学校就给划了一间单身宿舍,只不过我一直和高华厮混,后来还买了房子,所以几乎没在里面住过。想不到最后我的避难地会是这里,该说人生无常吗?
记得高华最困难的时候我都准备把我们在外面租的房子退掉搬这里住了,不过他不肯,他觉得这样就像是被我包养了一样。当然后来他的公司境况也开始好转,所以这个计划最终没有实施。
在这个方面他总是特别固执,比如买房子时他执意要付全部首付,直到最后我威胁他要搬出来住他才同意我付一半的钱。他这种大男子主义的家伙,需要的其实是一个肯依附于他、被他保护的人,而不是我这种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小小的自尊和独立不惜和他发生争执的人。
这么一想,我发现我其实并不算太怨恨他。
清扫小屋累得我一身臭汗,直接瘫在床上。想着明天早上第一节还是我的课,不由得痛苦地按住了额头。还好,今天请了一整天的假,接下来的时间都可以好好休息了。
然而老天似乎并不想让我太清闲。
我拿起手机,发现上面有一条陌生短信。上面说要请我吃饭,地点是学校附近的某餐馆,时间是今天夜晚,署名是杨东霆。
是昨天那个人?我努力地回忆了半天,才终于把这个人从记忆中扒了出来。不过可以确认的是,在昨天之前,我的生活应该和这个人毫无交集才对。
……那么他为什么会有我的手机号码啊!
一阵寒风吹来,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会……吧……
硕大的“变态”两字,缓缓地从我的脑海中升起。
、交锋
杨东霆的短信立刻就被我无视掉了。开玩笑,跟一个很有可能暗中调查你的变态一起吃饭?
但是现在,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