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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帮我介绍吗?”小言笑容甜美,任何男人看了都会下意识回以微笑,不过显然,哲辉和我不在此列。
哲辉好像很怕她,一直往我身边靠,不说话,死命瞪著我盘子里的蛋糕。看他那样,我也不好独享,将碟子和叉放在他手上,并且叮嘱:“你是帮我拿著的,你不能吃。”俺娘说过伤口没好的人不能吃甜食。他满脸委屈看著我。
“润西!你不帮我介绍吗?”我和哲辉同时抖了抖身子,小言还真是心急啊,看到目标也不能吓坏他啊。
“我大学同学,”哲辉听到同学两字猛地抓住我的手,我才改口道:“我的朋友啦,林哲辉。”
“K大竟然有这麽帅的人,早知道我就去了。”她突然伸手摸了摸哲辉的脸,哲辉闪躲不及,把碟子给甩了出去。
碟子掉到地上竟然没有碎,我看看哲辉等著挨骂的样子,轻叹下弯身捡起碟子,幸好蛋糕没有散出来。这时,小言突然靠在我耳边说:“我要他。”
哲辉狠狠把小言推开,将我搂入怀里。我还没反应过来,小言就笑著离开了。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哲辉伤口恢复不错,搭车时,我娘一直拉著哲辉的手说:“要再来啊要再来啊。”哲辉乖乖地点头。
回到学校,就要准备期末考试。哲辉的考试很简单,就是举办一个小型演奏会,本来只有毕业才需要的,但他本身就是一个例外,过强的人气让万恶的学校决定让他办个演奏会,要收门票的那种。因此他开始忙碌,本来每天有十四个小时紧追不放的,现在每天有五个小时就不错了。次次靠在我身上边撒娇边骂他的导师,怎麽怎麽恶魔训练,怎麽怎麽连觉也不能睡了,最重要的是,没有时间和我在一起。可能是真的忙吧,连绯闻也少了,和他交往的女孩子数目直线下滑。
我是及格万岁的人,平常上课认真听听就好,从来不需要复习什麽。大学里没认识几个人,不参加任何活动,什麽同好会更是不可能。却没想到,我也有被人堵的一天。
“张润西,你以为你是谁!老是霸著哲辉不放!”三个女生把我带到了焚化炉边,那股垃圾燃烧的味道实在恶心,不过她们的话让我来了兴致。
“我霸著他?”这是哪部青春校园偶像剧?即使真的在演,我也应该是男猪,不是女猪吧?这群女的是不是搞错了什麽。
“你是变态就算了!不要缠上哲辉!像你这种人一点都不配站在他身边!”其中一个头发染成金黄色的女生叫嚣,还不停推著我肩膀。
“你知道我是男的吧?”不理会那只手是不是有揩油的嫌疑,我怎麽就成了变态?
“所以才说你是变态啊!”突然另外一个棕色头发的女人一脚踢过来,被我险险避过。
“我打女人的哦。”举了举拳头,棕色头好像才发现她面对的是男人,不是女人,不能单凭这种无聊的小动作就能打倒的人。
哗啦,一筐垃圾从我头上倾泻,垃圾桶咚的敲向我额头。第三个女的站在我身後把整个垃圾桶往我头上倒,我正要发作她们立刻转身就跑,只能看到第三个女的头发上挂著一个小蝴蝶。
心里是好气又好笑,这群女的是哪根筋不对,竟然跑来威胁我。还在纠结要怎麽弄干净身上的垃圾时,就被急冲冲赶来的哲辉吓到。他的脸像快要哭出来一样,边喊我名字边向我跑来。然後不由分说地抱住我,“你没事吧?润西?你没事吧?”
我感觉脖子上被一滴一滴泪水打湿,竟然觉得脸上也有点湿润。完全忘记提醒他我身上有垃圾不能抱,还有我是男的不会因为被几个女的威胁而受伤。
他克制不住身子的颤抖,在看到我的脸後抖得更厉害,试图擦去我脸上的液体,他睁著泪眼说:“我爱你,我们在一起好吗?”
是问句,他从来不敢强求我什麽。
我觉得身上都快发臭了,他还搂得死紧,泪水把完美的脸蛋弄得一沓糊涂,拿袖子擦,不知道是鼻涕还是眼泪全糊在了上面。
某一个地方开始发酵,松软,然後发疼。就像上次看他躺在旁边卷曲著身子皱眉的心情。这,还是对待宠物的感觉吗?
“我爱你,我爱你,我真的好爱你,我们在一起,好不好?”他用恳求的语气不断重复著这句话,直到我点头。
如果,爱3
额头缝了三针,哲辉在旁边哭得跟泪人一样。垃圾桶砸下的刹那我是没啥感觉的,估计是被挂到,打了破伤风针才意识到,原来这就叫做报应,哲辉额头那下我还了。
恋人关系应该是怎样的呢?牵手热吻上床争吵?原谅我这个感情初哥。反正哲辉会按部就班样样理清,我乖乖听话就好。
哲辉在校外有一套房,空荡荡,除了一张沙发一张床一台电视,其他都没有,难以想象三房两厅竟然可以单调成这样。大二开学他问我要不要搬进去,我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跟他走了。其实恋爱前恋爱後有什麽区别,估计是他粘我粘得更紧了吧,从陌生人到朋友,接著是恋人,他把粘人功越练越好,希望搬进去住後不要连上厕所都跟。
他问我还需要什麽,我看了看两米宽的床,决定要冰箱。对吃我还是很讲究的,特别是玩游戏很耗精力,半夜经常会肚子饿。
住一起後,他喜欢买一把蓝紫色的花放在我床头,华丽而孤独的颜色,花朵却很小。这种花可以放很久,即使颓败了仍旧散发出一种遗世独立的美。我问他这是什麽花,他给我的答案就是笑而不语,少有的神秘。时间长了,我只当是他的一种爱好,也忘记继续追问花的名字。
除了这点,一切都和正常情侣没两样,上学放学吃饭洗碗玩游戏睡觉。只是没有亲吻没有上床,我知道他是直的,即使是他先提出交往,也不一定就能接受这种关系。其实我也不清楚自己的性取向,因为哲辉和女生没两样。喜欢看恐怖片又害怕,每每吓到躲在我怀里发抖。粘人爱撒娇,任何靠近我的人都被他敌视,连文轩也不准靠近我一百米内。
“可以解释一下这条笨狗是怎麽回事吗?”文轩边戳哲辉的脑袋边问。被戳疼的哲辉眼泪汪汪一步不让的紧抱著我,以防文轩靠近。我只能无奈叹息,所以这和女生交往有什麽区别呢?只是比我壮了点高了点,心智和女人无异。
这种紧迫盯人的态度有时也会让我喘不过气,所以借著春游,天晓得为什麽大学还有春游,我决定让他一个人好好过两天。
收拾行李时,哲辉搂著我的腰,跟随我移动的姿势不同,他的脑袋一下放在我左肩膀一下靠在我右肩膀,但只有一句话不变:“润西不要去不要去不要去……”和尚念经似的,当然,和尚念一辈子经也不见得能遇到佛祖,他这凡人念一晚上第二天我还是照旧启程。
在我上车时,他还依依不舍地抓住我衣摆,明亮的蓝色眼睛眨巴著。车上已经有人在起哄,我摸了摸他脑袋,笑笑道:“两天後见啦。”
他哭了,我知道他一直很爱哭,但这是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哭。心里一钝一钝的,仿佛有东西在撞击,不痛,但是难受。一狠心拉开他的手,上车後再没看他一眼。
游山玩水并不适合我,宁愿呆在酒店玩游戏一天,也不愿意在大太阳下暴晒。眯著眼躺在旅游巴上,感觉窗户传来敲击声,发现是张宁向,他正摆手要我下车。虽然疑惑平常没啥交情的同学为什麽会叫我,但基於礼貌还是附和了他。
发现他正举著相机时已经晚了,我这个人平常最厌恶照相,不管是帮人还是自己拍。正想拒绝,他猛搂过我肩低语:“拜托帮帮忙啦,我好不容易和媛媛出来一次,就帮我们拍照吗?”
早听闻他追那个媛媛很久了,其实我一直不知道媛媛是谁,说是说同班的,但是从来没有注意过。看他哀求的神情,我不甘愿接过相机,申明道:“只一张,”见他想继续罗嗦,“不然一张都不拍。”他只好乖乖跑到一堆女生那里,拉著一个女的就过来了。
这个女生似曾相识,头发後面别了一只蝴蝶,长得挺文静,不过同班,面熟也不奇怪。她也在打量我,微微一笑:“不是要拍照吗?”
张宁向赶紧摆好姿势,他想搂媛媛的腰,对方自然不肯,我喊一二三,完全不理会他们准备好没,哢嚓就搞定。张宁向很不满,只是敢怒不敢言,在我转身要走,正好与媛媛擦身而过,她轻轻地说:“你以为哲辉真的喜欢你吗?”
我看了她一眼,突然想起,原来她是当时砸我垃圾桶那个女人。除了无聊我真找不到其他词形容这个女人了,直接上车睡我的大头觉。
文轩要拖我去泡温泉时,我真想摸摸他脑袋看是不是发烧,三十度的天气竟然说要泡温泉,不怕熟了吗?不过熬不住他的纠缠,只好跟去。刚抓好衣服才想起明天就要回去了,应该主动和哲辉示好。两天没接到他电话,我是觉得很正常,毕竟这样抛下他,他肯定要生气。小孩子脾性,回去哄哄就好。只是在连续打了三次,传来的都是您拨的用户已关机,就有点担心了。他很少关机,在一起那麽长时间也从来没有试过拨他手机找不到人的。
难道出事了?
抛下文轩,一通一通拨打哲辉的手机,家庭电话,甚至宿舍都打了,不是没接就不通。实在放心不下,收拾了行李就打算独自回去,跟导师交代说家里有事,他也很通融,只说回到要告诉他一声。
搭著夜班车,一路担心害怕,想象著他是不是受伤还是……越想越慌乱,出了车站就直接搭的士回家。发现房里的灯是亮著的,赶紧跑上楼,气喘吁吁打开门,发现,客厅躺著两个交缠的人,顿时如坠冰窟。
其中一个先反应过来,抬头一看是我,立马推开身上的女人,挣扎起身向我走来。我看他想伸手碰我又不敢的样子,看他光裸的上身布满吻痕,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也是报应吗,丢下他一人的报应。
我走回房间关上门,不想理会外面发生的事情,听他小声哄走了那个女人,听他悄悄打开门坐在我身边,听他伏在耳边说对不起,我是爱你的。然後慢慢从额头往下,一直亲吻到唇,他边呢喃边脱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