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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今日孤空镜的心情异常之好,他拍了拍虚子墨的肩膀,“只要你愿意。”
“鬼才要做太监。”虚子墨挑挑眉,冷冷一个瞟眼,微微上斜的眼角带出了他的不满。孤空镜笑笑,负手而立“御前侍卫,去吧。咳咳咳咳!忽地,孤空镜咳嗽起来,这一次不是之前的刻意,而是真的咳嗽起来。
虚子墨匆匆拿出披衣,轻浮的神情转为凝重,那双充满玩意的眼睛也染上了暮色,变得深沉“主子,您该注意。”
拍拍虚子墨的肩膀,孤空镜的脸上扬起一抹淡笑“能有你们,值了。”
一朵阴云遮住了石林上方的那片天空,阳光逝去,只留下了阴翳和深沉。
曾经荒芜的花圃在玉紫尘精心的整理下变得井井有条,夕阳的光芒洒在这一片郁郁葱葱的花圃上,给这里的一切都染上了一层金色。
玉紫尘略作休息,站起身望向院门,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缓缓而来,一抹淡淡的微笑在玉紫尘的脸上浮起。
“回来了?”玉紫尘移步上前,慕容凌加快了脚步:“你小心。”从未做过母亲的慕容凌不免也为玉紫尘紧张,玉紫尘笑道“哪有那么不济,孕妇也是要多动动的。”
“你整天种花还不够多动?”慕容凌看着那一片花圃,被移栽来的那些花木前几日还精神萎靡,今日便盎然向上了。
“你真行,这些花木都有精神了。”
玉紫尘在一旁轻轻抚摸着她亲手种下的这些花木“以前父亲教了些园艺,花草也是通人性的,你待它们好,它们自然也会待你好。”
“对了。”慕容凌仔细地看着玉紫尘那似是陷入回忆的神情,“你可还记得春兰的事?”
“春兰?”玉紫尘从回忆中抽回了视线,落在慕容凌的脸上,“小凌你想做什么?”
慕容凌沉思了片刻,抬眼环顾简陋的冷宫,神情带出一丝愤懑“既然在冷宫也被害,为何不回凝翠宫舒舒服服地被害?”
“舒舒服服地被害?”玉紫尘也笑了,转而又黯然起来,“可是我还是带罪之身。”
“那就查清楚。”慕容凌自信一笑,“不过这需要紫尘你的配合了。”
玉紫尘锁眉思索片刻,就着身边的石凳坐下,视线随意而落,几分忧伤,几分害怕“小凌你想知道什么?”
慕容凌一个转身,便坐在另一石凳之上,抬手从茶盘中拿出两个茶盅,动作一气呵成,干净利落。倒上茶,慕容凌将茶盅放到玉紫尘面前“告诉我你知道的关于春兰的一切吧。”
和煦的阳光下,玉紫尘开始陷入漫长的回忆。
去年初冬,玉紫尘入宫,服侍她的宫女名叫春兰,两人感情交好,情同姐妹。今年开春,玉紫尘害喜,这原本是整个皇宫值得庆祝的事情,却成了玉紫尘的噩梦。
一日,春兰给她送来安胎药,却在她喝的时候,春兰将药打破,然后哭着跑出她的房间,结果第二天,便看见春兰吊在房梁的随风摇摆的尸首。
打击不止如此,小菊诬陷是玉紫尘平日虐待春兰,这才导致春兰不堪受辱,自杀身亡,查看尸首的嬷嬷也在春兰的身上看到了大小不一、新旧不同的多处伤口。于是,皇后以虐待宫女的罪名将玉紫尘幽禁冷宫。
在这里,皇后有处罚后宫妃嫔的权力。这道懿旨也得到了孤空镜的首肯,于是,玉紫尘便被打入冷宫。
玉紫尘的话对慕容凌来说,并无太大的帮助。玉紫尘是当事人之一,显然也被隐瞒了不少秘密。她自是不知春兰究竟是何人指使来害玉紫尘肚子里的孩子的。
春兰的死不难推断,应该是良心发现,又无法对主人交代,犹豫挣扎和痛苦恐惧之间,便选择自杀来了结自己无奈而无助的命运。
月色已经深沉,明月冰清玉润,悬挂在空中,几缕青烟似的云,在空中漂移。偶有飞鸟掠过,带出几声苍凉的鸣叫。
慕容凌躺在皇宫某处的屋顶,闭目沉思。残破陈旧的瓦砾已经在月色下无法放出任何光彩,死气沉沉,杂草丛生。她在回忆玉紫尘的话,在思考接下去从何入手。
忽地,一抹黑影飘落,站在慕容凌的身旁。
慕容凌倒也镇定,懒懒地睁开眼皮,那长长的不带卷的睫毛如同翎毛一般闪动,在月光下带出淡淡的、几乎不可见的流光。
“你就是慕容凌?来人大大咧咧地坐在慕容凌身侧,单手撑在瓦砾上,侧身看向躺着的慕容凌。而从他口中吐出的声音异常怪异,纤细有如那些太监,但却并不难听,就像是一个原本说话好听的男人掐住了嗓子。
慕容凌古怪地看向来人,这是一个俊美中带着一丝邪气的男子,轮廓分明,双眸亮如星辰。这男子知道她的名字,不是孤空镜派来的,就是影宫派来的,说不定是其中一方派出的助手,但见他那副娘娘腔的说话方式,忍不住问“太监?”
“咳咳咳。”来人猛然咳嗽,却在下一刻翘起兰花指做作地放在脸边,面带笑容说道“你说呢?我怎么会像太监呢。”来人一甩手,一个飞眼,“讨厌~~”
慕容凌浑身寒毛立时竖起,暗道男人也有娘气的,满脸黑线,淡淡提醒道“动作轻一点,这里的瓦片不牢靠。”话音刚落,那俊美男子屁股下的瓦片便“啪”一声,裂了。
屋檐上的气氛僵硬片刻,男子端正而坐,“我是皇上派来配合你查案的,叫虚子墨。”
“虚子墨。”慕容凌侧脸,再次细细打量身边的男子,男子的眉眼很是清晰,就像是画师精心描画一般,那清晰的眼线从内侧眼角至眼尾如羽翼一般飞扬,是一双极具东方特色的、柔美的带着微双的眼睛。虽然长得好看,但是却很女气。
“你是不是可以开始了?”虚子墨不厚不薄的唇扬起,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味道。让人觉得他是那种拿正事当做玩乐的男人。尤其他那副太监样,总觉得有点做作。
这种感觉让慕容凌不喜欢,她转回脸,随手拔了一根身边的杂草,开始在手中编织“我想知道春兰真正的死因。”
“真正的死因?”虚子墨轻哼,视线撇向一边,带出一股风流,“玉妃没有跟你说吗?”
“玉妃不过是一面之词。”
“哟嗬!听你的语气是连玉妃你也怀疑?。”
话音刚落,虚子墨便感觉到慕容凌的目光朝他而来,他随即也回望,却在接触到慕容凌的视线后,不禁一怔,慕容凌的神情虽然平淡,但那双眼睛里却透着严谨的精光,这份认真,这份执着,让人肃然起敬。
慕容凌眯起了眼睛,慢慢扬起了唇角“在你这副浮夸的表面下,究竟隐藏了一颗怎样的心?”
虚子墨心弦一颤,立刻撇开目光,眼神闪烁间,却听慕容凌在他身边叹道“人心隔肚皮,你又怎么知道自己究竟是在跟谁打交道。而每件看似平常的案件的背后,都隐藏着让人无法意料的结果,不如你猜猜,春兰她们的死是自杀还是谋杀?”
问题从慕容凌那边甩来,虚子墨不看慕容凌,而是挥舞起他那兰花指“查的人是你,我只是配合。”虚子墨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身边的慕容凌,她纤弱的身体似乎不堪一击,可那由内而外透出的傲然的气质,却让人觉得这个女子是那么的坚不可摧。
究竟是什么会改变一个人的气场?虚子墨收回目光陷入回忆。刚才险些以为自己被慕容凌看透,却没想到她只是做了一个比方。
“哎,我想到一个主意。”慕容凌随手打了虚子墨一下,虚子墨从回忆中回神“什么?”此刻的声音却不再显得做作,慕容凌怔了怔,却也没留意,道“就是―”慕容凌故意拖了个尾音,勾起了虚子墨的好奇。
在成功地吸引虚子墨的注意力之后,慕容凌略显得意地甩起手中用草编成的螳螂,夜风幽幽地扬起了她乌黑的发丝,而她刻意拖着那个长音,让虚子墨不禁一阵寒战,第六感告诉他,慕容凌这个主意,绝对不是好主意。
果然,慕容凌对着他阴森森笑了起来“我们去验尸。”
惊愕让虚子墨撑圆了眼睛,这个主意,果然不怎样。
“不过首先你帮我看护冷宫一个晚上,我要回去一趟。”慕容凌将螳螂扔给了虚子墨。
虚子墨疑问“你要去哪儿?”
慕容凌的神情瞬间肃穆“去查一个人的底细。”
“谁?”在虚子墨问出这个问题之时,慕容凌已经远去。虚子墨收起了那份女气,双手环胸,双眉微微收紧,歪起了一边的唇角,陷入了思考。
慕容凌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影宫,因为她要查一个人,只有这个人在皇宫中资料最少,并且也是她最为感兴趣的人。这个人,有着一种特殊的本事,能让她夜夜安睡到天明。
只有影宫,才能给她最全面的资料。慕容凌还担心回影宫找不到人,因为此刻应该是艳楼最忙碌的时候,玄辰雨和霍炎都会在那里忙着收钱。玄辰雨很小气,与钱沾边的事,他必是亲力亲为。
可是,没想到霍炎已经等在她的院中,不免让慕容凌有点吃惊。
“你…怎么会在这儿?”慕容凌不解,霍炎脸上扬起了不正经的笑“等你啊,你离开影宫这么些天,我可真想你啊。嘿嘿。”
慕容凌自然知道霍炎说的是玩笑话,便坏笑道“那正好,就陪我去挖坟吧。”
“什么?挖坟?”霍炎哆嗦了一下,“这种事你还是找别人吧。是风少说你今晚会回来,让我在这儿等你,问你有什么需要。”
“二哥?慕容凌想了想,他怎么对她的行动都了如指掌?难道他真的懂猫语,每天听多多的汇报?
“快说吧,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你是我们唯一的妹子,不疼你疼谁。”霍炎的笑容总是像阳光一般灿烂,让慕容凌感觉到了亲人的温暖。
抬首看了看空中的明月,扬起了深沉的笑,沉声道“请帮我查一个人。”
“谁?”“她!”霍炎的眼中透出疑惑,慕容凌口中的这个她,又是何人?
第9章 验尸断真凶
苍白的月色下,是诡异乖张的树林,时不时有奇怪的叫声从树林中穿出,惊醒飞鸟振翅,扑啦啦飞向夜空,穿过那轮苍凉的孤月。
阴风阵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