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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就不洗吧。”我茫然地说。
干吗忽然说到洗澡的事啊……
“你放心,我昨天已经洗过了,还很干净。”他双手放在我肩上,低下头来,我很自然地迎上去。我们亲吻着倒在了散发着霉味的床褥上,他整个人像藤一样紧紧缠着我。
我就这样拥抱着他,好几次不经意地睁开眼睛,看见他忘情地闭着双眼。
我想要保护他,想要完完全全得到他!我心里有个声音不断地说。
我狂乱没有章法地吻他,他受不了地躲开,仰起头大口喘气,唇角已经有些红肿,但他只是微笑,再次主动吻上我。
我颤抖着双手脱他的衣服,他也摸索着自己撩开衣摆。
他身上依旧有大大小小的伤痕,而且有新增加的痕迹,那个漂亮的月亮笑脸的纹身,也被一条暗紫色的伤痕划过,变成了一个哭脸。
他感觉到我静止的视线,撑着坐起来:“我们关灯吧。”他光着身子跑下床,关上灯,又迅速跑回床上,钻进我怀里,“好冷好冷。”他笑着在我胸口蹭着,我的身体从里到外地热起来,我把他揪起来压倒在床上,他哇哇大叫,却笑着用膝盖碰我腿间最敏感的地方。他笑和我玩闹,但没有半点推拒,所以只会弄得我越来越欲火焚身。
我并不是个被随便挑拨就会起火的人。我对他只是一时意乱情迷,还是真的动了心,我自己也分不清了。当我真正进入他身体的时候,他一下子安静下来,像少女一样羞涩而紧张。
他本来就美的眼睛此刻半张着,呈现出更美的弧度。
“岳杨……”他低喊着我的名字,柔情百转。
我已经无法做任何思考,只知道奋力冲刺着,被绝顶的快感牵引着越来越深入,直到我再也没有力气。
……
我的电话被丢在地上,已经不知道响了多少次。隔音效果不好的墙外总有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我已经迟钝的听觉。
晓路躺在我的怀里,一动也不动,但我知道他没有睡着,因为他的睫毛一直在我的胸前划来划去。
22
我上午回到家,爸爸妈妈,甚至连哥哥和嫂子都坐在客厅里。
我心里大叫不妙。妈妈跑上来,拉着我左看右看,一双眼睛布满了血丝:“小杨,你一晚上去哪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连电话也不接呢?”
“我喝醉了,住在一个朋友家里。”我扶正被她扯歪的衣领,心虚地说。
妈妈依旧没有平静下来:“你啊,也太不小心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啊,还大咧咧地在外面过夜,万一像你哥哥那样……”
“好了,小杨没事就行了,你也别着急了,一晚上没睡,现在快点去休息吧。”
爸爸及时阻止她说出后面的话,她也意识到了,小心翼翼朝哥哥看了一眼。
哥哥却只是笑了笑:“小杨,你要去哪里都要跟我们说一声,家里人很担心。”
“我知道了,对不起啊。”我惭愧到了极点,家里才发生了哥哥的事,当然会过度紧张,看来我以后还是尽少在外边过夜。
但一想起晓路,心里就是百般的不舍。我走的时候他还躺在床上,半梦半醒地和我吻别。
“以后你出门最好带一个身手好的兄弟,以防万一。”哥哥说。
“不用了不用了,我自己会小心的。”开什么玩笑?虽然说警惕点是应该的,但带个保镖在身边也太夸张了点吧。平时有老贾接送也就够了,我想温家的人应该是不敢再下毒手了吧。
我打了呵欠:“好困,我去睡会儿,中午吃饭不用叫我了。”
回到房间我洗了个澡,躺在床上,其实我一点都不困,从心理上到身体上都还亢奋着;回味着晓路;昨天晚上他给我的满足远远超出了我的想象。
开始理解为什么吴六会对他那么迷恋了……自抽一下,我怎么会向吴六那种家伙看齐
天花乱坠地神游了一阵,不知不觉打了一会儿盹。清醒过来的时候我想起要给立朋打电话。
但电话没有接通。我刚挂上电话,就有人拨进来。
居然是那个眼镜男。
“……我们需要好好谈谈。”他依旧放不下脸,想请求又不愿意明着说。
不过我不是喜欢为难人的人,只要他有诚意谈,就万事好商量。
我坐在车上的时候心神不宁,望着车外胡思乱想。现在去谈判真不是时候,我满脑子都被晓路占满了。
眼镜男早就等座位上了。风水轮流转,现在该他来等我了。
他站起来,我忙招呼他坐下,他虽然还是衣冠楚楚,但眼角残留的焦虑是怎么也掩饰不了的。
“岳先生……”他有点唯唯诺诺。
“别这么客气,有什么话直说吧。”我还真不习惯。看他现在的样子我有些不忍,有事就谈事,没有必要折辱自己。
他尴尬一阵,就说了他的目的。原来当初找人袭击我哥是他出的面,所以现在所有矛头都指向了他,换句话说,他成了温家人的替罪羊。
他还真惨,估计这次出来也是瞒着温家人的吧。
他希望我能撤诉,那他可以说服温家人放弃那块地。
“我真的只是想教训一下就好,我明明都跟他们说了很多次不要下手太重,可真没想到那他们那么心狠手辣……真的,真的很抱歉,如果你们愿意,我可以承担所有的医药费。”他很诚恳地说。
“我明白,你们不清楚那道上的情况,那几个人是没有帮派的小混混,只知道拿钱蛮干,跟本不管后果。”
他不停的擦汗和点头。
对他我不是没有怨恨,一开始我也想为哥哥报仇,我也很想像叶冰那样拿起刀痛快地乱砍一通,但是,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现在已经立了案,就算我撤诉,警方也会一直追查一下去的。”我说。
“没有关系,只要你们不继续追究,其他的我会想办法应付。”
也对,他们也是有门道的人啊。
我说:“这样吧,你帮我说服温家人,我也会向法院求情,争取我们庭外和解。”
他这才面带喜色,但仍不敢确定地看看我,我肯定地点点头。
一个可以被拿来当替罪羊的人,我并不觉得他有足够的分量能说服温家的人,但我现在的目的是要拖时间,就算只能扰乱一下温家的注意力也是不错的。
而且,说不定对他来说,这的确是一条生路。
世道再险恶,人心也是脆弱的。
放人一条生路,也是为自己积德。
这次谈判相当顺利,我在车上欢快地敲打着手指,对着车窗自己一个人都笑春风得意。
立朋打来电话,问我是不是找过他。
我说:“立朋,你现在马上去联系那个开发商,就说有意买下那块地,你一定要说服他!”
“行,你交给我就是了!”
我们说了一些具体的情况,公事一谈完,我们缓缓气,开始聊私事。我们聊到他的新房子他的老婆他的具体婚期……最后,我还是扯到了吴六身上。
“吴六最近怎么样了?”晓路又不见了,他肯定要抓狂了吧。想到这里我不厚道地笑起来。
立朋的语气忽然带上一种奇怪的严肃:“他啊……这一阵你太忙,我也没有跟你讲,吴六死了。”
“什么??”
“吴六死了。”
“开什么玩笑啊你。”我直接就表示不相信。吴六是什么人啊,那么彪悍,哪有那么容易死。什么玩笑不好开,立朋有时候还真损。
“真的,都好几天了,别人在他家里发现他的尸体,是食物中毒,现在怀疑是谋杀。”
我的后脑勺好象被狠狠抽了一棍,刚刚还幸灾乐祸的笑容僵硬在脸上。
“……现在晓路也不见了,警方已经把他列为第一嫌疑犯,正在通缉他呢。岳杨,你怎么不说话了?吓到了?唉,当时我也吓了一跳,我真没有想到,看起来那么柔弱的一个人,居然这么狠。”
“岳杨?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还有别的事,立朋,回头再聊。”我慌张地挂上电话。
看着车窗里那张已经僵硬到滑稽的脸,感觉到一股寒意从脚底袭上来。
我不由自主地拉紧了领口。
冷,怎么会这么冷。
23
仔细回想每一个细节,每一个疑点……像是又不像是。
这种事情我又怎么敢去肯定!
我希望马上见到晓路,希望听见他亲口告诉我,那不是他做的!
我推开本来就摇摇欲坠的门,大口地喘着气。
晓路正站在窗户边,用一条毛巾擦着头发,他回头看见我,柔媚地一笑:“怎么现在就来了?不是说要晚上才有空吗?”
他把毛巾围在脖子上,向我走过来,“我刚刚去洗了澡,你昨天弄得我全身都不舒服。”他仰起头,轻轻吻我的嘴唇,“你怎么喘成这样,是不是跑得太急了?”
我把身后的门关上,把他拉到床边,他还在暧昧地笑。
“吴六死了。”我直截了当地说出来,我没有耐性去试探。
他的笑容渐渐隐去,但并没有多大的反映。
我直直地看着他的双眼,想看到他的心里去。
他眨眨眼,拿起毛巾继续擦头发。
“你这么快就知道了。”
他淡淡的一句话,让我一瞬间失去所有力气。
我倒塌似的坐在床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几乎要哭出来。
他不说话,也不再擦头发,只是把头藏在毛巾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朝着他怒吼。
“说什么都没用了,人都死了。”他依旧是淡淡的语气。
如果他悔恨着告诉我他是不得已,哭泣着说他很害怕……那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一点,可他这么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我不能原谅他!我不能原谅他,为什么一定要把人置于死地,把自己逼上绝路!
“怎么了?跟杀人犯上床让你恶心了?”他凉悠悠地一笑,“你放心,我跟本就没有打算缠着你,我就是想来见见你,然后就去自首。”
听了他的话,我苦涉不堪地了笑了一下。
他走过来,蹲在我面前,抬起头来看着我,“岳杨……”
我转开脸忽地站起来,把他推到一边,他摔倒在地上。
在转身之际我听见他短促的抽泣,但我仍然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