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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家可归-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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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蓝天问:“我们明天早上的饭在哪里吃?”副乡长说:“你们还在乡政府食堂吃,县里来人都在这儿吃饭,早上是七点开饭,开到八点。中午是十二点到一点,晚上是六点到七点钟,按时开饭。”齐蓝天问:“怎麽算饭钱?”副乡长说:“你们自己买饭票。”
白云问:“这里农民挺富裕,一请剧团就三天,得花多少钱啊?”副乡长说:“花不了多少钱,剧团的收费有人监督,他们不敢胡要钱。”齐蓝天说:“这个乡是全县有名的万元户乡,有一、两万的都不叫有钱,别看只是一山之隔,石片梁乡是全县最差的乡,沥水河乡是全县最富的乡。”
几个人说着,走出食堂来到乡长办公室。妇女主任来接白云。俩个女人几乎一样高,个子都在一米六零左右。金素英主任五官长得很美,她是瓜子脸,外双的大眼睛,高挑的浓眉毛,高鼻梁,樱桃小嘴儿。她留着齐耳短发,穿着素花短袖衫,的凉裤子,皮凉鞋。美中不足是牙齿偏黄。她很瘦,差一点就用骨瘦如柴形容她。
白云不如她长得漂亮。她是圆脸,弯弯的细眉,内双的圆眼,圆鼻头,嘴唇稍厚有些大,牙齿非常洁白。她身材稍胖,XX大,腰细,臀部稍大,细品她,很有女人味儿。
金主任的家就在乡政府的后边,她家的院子很大,院子里有正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两间,还有倒座房子两间。院子中心有一个用砖砌成的矮围墙,里面种了几棵果树,树间种了大丽花。
堂屋里很干净,地面铺着白色瓷砖,正北面有隔段,里面是厨房。长沙发放在堂屋的东墙下,堂屋的西面正中放着一个长电视柜,西南角上有一个立式冷暖空调。西屋有一张火炕,有一个躺柜,躺柜上有一些相框,相框里是女孩子们的照片。东屋里靠西墙有一张大木床,写字台,椅子,放在南面的窗户下,两个大立柜依次放在东墙下。东屋里北墙上还有一个门,打开是一个储藏室。厨房中间放着餐桌,餐椅,冰箱在厨房的东北角,灶台和煤气罐在厨房的东面,东南角上有一套土暖气回水装置。东、西厢房白云没有进去,不知道那些房子的用途。
白云整个儿人都很脏,看见她家干净,她有些不知所措。金主任叫她去卫生间洗澡。
院子西南角的那间倒座是卫生间,白云推门进屋,看见屋里的地上、墙上贴着白瓷砖,屋顶吊着塑料板。卫上间里面有一整套,浅粉色的卫生间的设施。包括:淋浴、浴缸,抽水马桶,洗脸盆,她羡慕不已。
她洗完澡后,金素英给她找了一双旧胶鞋,一件短袖衣,一条裤子。白云穿上了金素英的衣服、鞋子,她把自己的衣服洗了,晾在院子里的绳子上,她问:“你们家的人呢?”金素英说:“我俩个女儿在县城上中学住校。我男人在县里开会,今天晚上住县招待所不回来,明天晚上才回来。”白云这才知道她有两个上中学的孩子,而自己却什麽人都没有。金素英说:“咱们去看戏吧?”俩个女人走出院门,一起去看戏。
广场上挤满乡民,有的吵嚷着,有的互相打招呼,好像过节一
样热闹。白云和金主任就站在人群后面,台上锣鼓响起来,男主角终于露面,他亮了一个身段,果然是小卖部见到的那个英俊的男人。他戴着一顶栽绒帽子,穿着一件军绿色棉大衣,脖子上系着一条白色毛巾,只听得他开口唱起:“穿林海,跨雪原,我一马当先。”嗓音圆润,高亢,唱得很好听。台下的观众一片的叫好声,有几个农民吹口哨,还有几个姑娘往戏台上扔东西,看不清扔得是什麽,可能是鲜花。
金主任说:“每次有办喜事的人家,比着叫县剧团,你叫演三天,我就叫演五天,看谁有钱。”白云问:“一台戏多少钱?”金主任答:“这个我不清楚,他们剧团一场戏多少钱,可能是有定价的。我家从没请过他们。”白云问:“这个乡有钱,乡政府都有食堂,还挺正规的食堂。”金素英说:“这里早就有私开小金矿的,有钱的人多。过春节时,有一家人买了两千元的鞭炮,雇人放炮,放了整一宿。”白云说:“国家禁止私人开金矿,听说长城那边专门有警察收剿黄金。”
金素英主任说:“这一带山深,山连着山,金矿都开在哪座山上不好查,乡里也就那几个干部。县里财政也没有钱,政府开采金矿也困难。”白云问:“你爱人是干嘛的?”金主任答:“是乡长。”白云这才知道自已住在一乡之长家里了,在这麽偏僻的大山里,家里有卫生间,也只此一家。
金素英说:“你是不知道男主角把我们这儿大姑娘、小媳妇迷的,每次专点他的戏,不来都不行,他不来不给剧团结账。”
白云说:“他唱得好,人长得也好,当然叫座了,剧团全凭他挣钱。”金主任说:“他是剧团的台柱子,剧团大小事,他说了算。他还是县政协委员,我们乡里的一些事还找过他帮忙。”白云说:“是吗?这人还手眼通天?”金主任说:“你可别小瞧他,长得挺斯文,做事是男子汉。我们那位说,他母亲年青时也唱戏,现在岁数大了还挺漂亮。”
白云说:“我刚从下边法庭调上来,谁也不认识,今天也是第一次看见他。我觉得他瞧不起人,挺傲慢。”金主任说:“不是谁都有骄傲的资本,有本事才能骄傲。”白云说:“我喜欢有本事低调的人。”
人群中一阵骚乱,台上已换成古装戏,穆桂英挂帅,不仔细看以为是女人,实际还是他,男扮女装,在台上舞抢弄棒。这一折戏,没有戏文,全是武戏。
白云问:“演员们住在哪儿?”金主任答:“他们全住乡政府,没有女的,台上女人全是男人扮的。”白云说:“我一直不喜欢看戏,没想到这麽有意思。下一出该演什麽,一个人怎能记住这麽多台词,我可没这本事。”金主任说:“那要看出钱的人想看什麽。一般的喜事总是越热闹的戏越好。没听说点悲戏的。”白云问:“你是这里的人吗?”她点头称是。
下一折是《贵妃醉酒》,白云困的实在睁不开眼睛,她勉强撑着,等金主任回去。白云都不知台上唱的是什麽,她站着快睡着了,这两天一宿给白云折腾坏了,最起码要掉几斤肉,她快累死了!
她们回到金素英家已快到午夜,金素英问:“你睡床还是睡炕?”白云答:“你的家,你先选择,我睡什麽都行。最好睡在你女儿睡的地方。”金素英说:“我家不讲究,我的炕白天烧了一炉煤,我烘了烘炕,咱俩都睡炕吧!”俩个女人一起躺在炕上,金素英说:“我的俩个女儿是双胞胎,她们很听话,长得非常美丽,学习也很好。我爱人特别能干。我现在是别无所求,只希望俩个女儿将来都找一个好丈夫,有一个好家庭,这是我唯一的希望。”
白云特别羡慕她,她有大房子,有一双女儿,有一个出色的丈夫。自己和她相比,她是掉进了蜜糖罐里。自己的生活却是掉进了山谷底下。她只是个农村出身的女人,而自己是城市人,还是从贵族学校出来的高干子女。中国有句俗语:人比人气死人。她知道自己不能和她比,也不能和任何人比,她的家庭,婚姻,都是失败的。她劝自己不要想不愉快的事,不要嫉妒别人,要闭眼睛快睡觉。
戏演完了,齐蓝天回到住处。他洗了脸和脚,准备睡觉。副乡长来叫他,一起去喝酒。他说:“我穿上袜子,穿上鞋去找你。”副乡长回去准备酒菜。剧团的小伙子们陆续回来,大家拿脸盆出去找水管子接水洗脸。宽哥是最后一个回来的,他也接水洗脸,洗脚。他回到屋,问:“齐哥,金乡长来了吗?”齐蓝天说:“刚来过,叫咱俩过去,我等你呢。”宽哥说:“走吧,一起去他办公室。”
副乡长放好酒具,他准备了几听罐头和几瓶青山小麯酒。三人围着办公桌坐下,副乡长撬开罐头,有一罐午餐肉,一罐鸡蛋卷,一罐凤尾鱼罐头,一罐良乡栗子鸡罐头。酒是青山小麯酒。
大家互相敬酒,酒至半酣。宽哥问:“你带的那农村女人呢?她走了?”齐蓝天说:“你说的是白云?你误会了,她是我们办公室同事。我可没有女人,我不敢带女人招摇。”宽哥问:“以前在街上没见过她。”齐蓝天说:“她在乡下法庭工作,调到我们办公室没几天。她结过婚,那男的是从天津来插队的知青,她是从北京来插队的知青。他们俩在一块儿插队,那个男的在县医院里镶牙。男的舅舅在美国,听说去了美国,也许没去,不想要她。这女的命不好,听说从小父母离婚没人要,来咱县投奔的也是远房亲戚。”宽哥说:“我觉得她脸上有一种哀怨的表情,以为是你不给她名份。”齐蓝天说:“你等着瞧,我早晚要让她当我的业余媳妇,你们知道什麽是业余媳妇吗?就是我的业余时间才和她在一起玩儿的媳妇。”宽哥说:“你小子,太坏了!”齐蓝天问:“你们什麽时间回去,我们能搭车吗?”宽哥说:“我们才唱了一场,还有两天呢。你等的了吗?”
副乡长问:“你们走了一百多里山路,那女的够糟罪,脏得像个要饭的,她路上没哭吧?”齐蓝天说:“她挺刚强的,看见水窖里的虫子,把早饭吐了,也没哭。她那种身世,也容不得她娇气。”宽哥说:“你们主任够阴损,两个乡都通车,干嘛让你们步行?他以为是部队训练战士搞拉练啊!”齐蓝天说:“他不想要白云,只要她说不去,人立刻就被退回去。没想到她听见走一百里山路,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我们主任这回可来了个野鸡大窩脖。这女人初中没毕业,不是党员,不知是谁介紹来的。董主任看不上她,我们室那大学生还找组织部长闹,找县委书记闹,不想要她。
组织部马部长说,你们要的是能下乡的,又没说要有学历的,有个低学历的,好使唤,这叫掺砂子。他还说,实在不行就退回去。我们科室董主任是作家,内勤是大学毕业生,我是部队转业的副营职干部,还有一个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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