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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敛起焦急的情绪,摸了摸她的头,笃定道,“放心,为师会将霸翎翎平安无事地带回来见你。”
“嗯!……谢谢师父!”她满身泥泞,跪地谢恩。
刻不容缓,印天池化龙飞天!
…………
他还未飞至南天门,便看到前方刀光剑影、海浪翻滚。
经过第四层蜕变,霸翎翎可以娴熟地掌握中级水系法术,对付守门天兵应该是绰绰有余了,所以印天池目前更加担心的是,一旦她怒杀天兵,定要受到天界严厉的惩处。
惊见守门天神赫然显身,印天池极速前进。
硬闯南天门者杀无赦!守门天神悬于至高点,望向夹杂在云雾间的乱战,顿时怒发冲冠,双掌蓄气,攻向入侵者!
强劲的银光逼向霸翎翎的头部,千钧一发之际,一道金色盾牌屹立在她的身前,瞬间让那银光流弹化为灰烬!
“师父我!”
印天池扬手噤声,命她站到自己的身后。
守门天神见印上仙大驾光临,即刻飞身落地,抱拳行礼。
“吾徒年轻气盛,本尊代她向南天神道歉。不知可有伤亡?”
一介至尊神这般谦逊有礼,南天神也不好指责发难,如实禀告道,“幸得印上仙及时制止,天兵只是受了一点轻伤。”
印天池望向跪地行礼的众天兵,果然有几位受到不同程度的攻击。
“此事本尊会全权负责,还望南天神念及吾徒是初犯,网开一面。”
这话的意思是,让这等大闹天庭之事直接翻篇儿?南天神面有难色,道,“这……擅闯南天门,按照天规律法,必须向玉帝禀报。”
不待印天池回应,霸翎翎怒道,“告去吧!我倒要问问玉帝,擅闯南天门是罪,那么仙界派人暗杀我的宠物又是何罪?!”
“翎翎,休得无礼!”他转过身,正色道,“浑天蟒之死与仙界无关,战宠完成进化需要五百年,因此它的死,乃是速成所致。太上老君也知晓此事,为师虽然并未与你讲明原委,但是已经向太上老君寻求解救之法,只是未料到恶变得如此迅猛。”
霸翎翎的脸上并非出现醒悟的神态,而是跪地抱拳,道,“徒儿知晓师父想帮徒儿脱罪,但是徒儿咽不下这口气!碎石昨日还是生龙活虎,今日怎会突然暴毙?!徒儿猜想定与那几个企图降服浑天蟒的仙子脱不了干系!”
印天池蹙眉不语,隐约感到身后显现一道蓝光,伴随光芒的靠近,月女神偕落瑄仙子踏云而来。
“浑天蟒?莫非所指魔界最强战宠?”月女神欠身行礼,“小神参见印上仙,暌违五千年,您依旧是这般气宇轩昂风度翩翩。”
“落瑄叩见印上仙,蘑菇想您想得紧,不如移驾月宫小聚一番?”主仆俩闻得印天池到来,压根没在意打不打架这档子事儿,完全是来围观美男子的。
“改日吧,本尊有事要处理。”他耐着性子婉拒。
“来都来了……”月女神悠悠地抬起秀眸,注意到跪在印天池面前的女子,她怔了怔,不由上前两步,当她看清女子的容貌之时,神色花容失色,她即刻唤出法器,腾空而起,疾声厉色道,“众仙听令,拿下魔女夜悲音!——”
只要是经历过上一届仙魔大战的天神,无不对夜悲音恨之入骨!这个故作单纯实则心机颇重、心狠手辣的魔鬼,一夜之间屠杀天兵三十万余!
听到“魔女”二字,南天神率领天兵蓄势待发!
“攻!——”
刻不容缓地,羽箭铺天盖地袭来!
“龙之唱杀!”
七彩霜雾犹如闪电一般从印天池的掌心释放开来,即刻将万千羽箭拧成齑粉!
他将霸翎翎护在身后,怒道,“月神信不过本尊?!”
“小神信得过印上仙!但是信不过这嘴脸多变的魔女!得罪了!再攻!”
俯仰之间,万支羽箭再次攻向霸翎翎,印天池自然不能反攻月女神,唯有暂时施法防御。
“玉帝驾到!——”
伴随映亮半边天的金光,玉帝与太上老君缓缓显身。
见状,对战双方戛然而止,诸神跪拜迎接。
玉帝无视印天池,面朝诸神伫立,愠怒地责问道,“这里是南天门,一群天神在此吵嚷什么?!”
月女神的脾气十分急躁,怒指霸翎翎,咬牙启齿道,“玉帝!您先看看是谁出现于此再来质问吾等也不迟!”
玉帝并未回眸,道,“本帝早已知晓此人,她叫霸翎翎,是印天池的弟子!并非夜悲音。”
“不可能!在那魔女刚入天庭之时,小神曾与她来往甚密,不会认错!”月女神攥紧拳头,愤懑道,“当初怪我眼拙!未能辨出她乃大恶之人,我竟然一度想与她做挚友呢哼!”
太上老君望向霸翎翎,单从容貌上看,果然如出一辙啊。
“关于此女是否是夜悲音,本帝自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答复,”玉帝神色凝重,道,“天池,先带你的弟子离开,至于大闹南天门一事,本帝定会追究!”
霸翎翎感到万般不服,她来的目的是讨伐不是受罚!刚欲辩驳,印天池摁住她的肩膀,不待她反应,双腿不受控制地弯曲跪下。
印天池思忖片刻,面朝玉帝抱拳致歉,道,“是我管教无方,听候玉帝发落。”
“师父!”
“行了!今日之事确实是你误会在先、莽撞在后,回去再说。”
玉帝亲自前来正是为了保住霸翎翎,他岂能不领情?
不过经这一闹,“夜悲音”这个令诸仙威风丧胆又戟指怒目的人物,将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仙界蔓延开来。
他唤出翔云,祥云托起霸翎翎的身体急速下降。印天池环视诸仙,微俯首报以歉意,然,态度虽然谦和,但是语气却十分强硬。
“不管她是不是夜悲音,魔龙封印一日不解,想必诸位依然要惶惶不安。何况,单单裁决一个夜悲音,便能阻止魔帝觊觎仙界领土吗?只要魔帝一日不灭,天界便永无宁日。夜悲音是我自己选的娘子,对于她所犯下滔天大罪,不是我杀三十万乃至三百万魔兵便能偿还的问题,我作为天龙一族战斗神,瓦解魔界势力才是我的职责。倘若她终有一日重生,倘若她魔性难改,我宁可与她玉石俱焚,也不允许她再次成为刺入天界的利刃。所以,除了我,谁都别动她!”
一语落地,他毕恭毕敬地面朝玉帝行礼,继而化作金龙腾空远去。
玉帝遥望印天池的身影,此番话,又何尝不是真相呢,没有夜悲音,也有其他人,只要魔界妄想霸占天界领土,纵使拥有再强大的战斗力量,也不过是在无尽的杀戮与死亡当中你争我斗。
…………
另一边,霸翎翎被印天池施法束缚在翔云之上,动弹不得。
印天池化作人形落在云端,不苟言笑道,“为师不想责备你,只是希望此等情况是最后一次。”
看到师父神色倦怠,她不免心生内疚,道,“徒儿知错了,徒儿只是想替碎石讨个公道,并未料到会给师父惹来大麻烦。”
“惹来麻烦的不是你,是这张与夜悲音相同的容貌。所以从某种层面来说,是为师对你有失公允。”
“我会长成夜悲音的样子又不是师父的错,不过徒儿看那般神仙的态度……似乎对夜悲音不杀不快?她究竟做过什么事?”
“屠杀天兵三十万,歼灭主攻神将千余,涂炭凡人不计其数,她身上背着太多血债,所以……”印天池看向她,“不管是委曲求全还是忍辱负重,为师希望你不要再次激怒天神,并且拜托你,无论谁来质问于你,请你保持沉默。”
曾经,她会很爽快地答应,甚至可以为了好朋友流血牺牲,但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唾弃故作高尚的初小药!
“就因为徒儿比她的法术高强,就应该替她背黑锅吗?”
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印天池也没必要再避讳那个“她”是谁。
“为师没有让你替谁背骂名,你的沉默与忍耐不止可以换来初小药的安全,更重要的是保护你自己,毕竟此刻拥有夜悲音容貌之人的,是你。还有一件事,原本为师不想说,但是介于你近日的改变,为师应该将真相告诉你,你心心念念的非冥,一定是魔帝的亲信,至于浑天蟒之死,想必正是此人所为。”
听罢,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师父您在说什么?!非冥是魔界的通缉犯,他怎么会是!……”
“不要急于反驳,想想他对你说的话、做的事,是谁诱导你们进入魔界?又是谁通知你浑天蟒会前往嘉圣寺相助?魔界会通缉一个炼丹师?你以为魔帝会这么闲?你要清楚一点,所谓爱情,一定不是利用。”
霸翎翎回想过往,正如师父所言,许多事都与非冥有关,至于那只百灵鸟,应该也是为了窥探军情之用吧。
至于碎石的死,她仍旧不信是非冥下的毒手。
“他是利用了我,可惜他并不爱我。”她自嘲一笑。
其实这些真相都不会引起她的太大愤怒,唯一感到难过的是,她因为想帮他撤销通缉令,心甘情愿地把自己嫁给一个不爱的男人。
“不过请师父放心,既然徒儿已经知晓他的真面目,便不会再被他利用。但是,可能也不会对他横眉冷对,请师父莫怪。”
印天池望着她那副溢满忧伤又认命的表情,仿佛看到镜中的自己,那种自我催眠的坦然,真是令人汗颜。
“为师还知晓,近日来你与初小药关系紧张,初小药不肯讲,你是否愿意讲?”
“没什么大事,就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争吵,过两日就没事了。徒儿会谨遵师命,不会让初小药知晓她才是夜悲音。”
她此刻反而期待初小药在毫不知情的状况下突变,呵,倒要看看这个满口厚德载物的蠢丫头,如何面对沾满鲜血的曾经。
她知晓这不是憎恨,只是想看初小药亲手撕下伪善的假面具。然后,她会搂着初小药让她哭个昏天黑地。她都想好如何安慰她了,谁叫你遇到的都是专情男子,这么幸运,这么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