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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卖命钱……”她的眼眶也湿了。
“正因为这钱是浩明的卖命钱,才更应该由咱们老吴家管着,不能白白便宜了外人!”冯丽华气愤地瞪着女儿。
“钱、钱、钱!眼里除了钱,还有什么?儿子失骨未寒,竟跑来分儿子的卖命钱?吴浩明,他是不是你亲生的?你是他亲妈吗?你还有点儿人味儿不?”朱珠再也压制不住,对着她吼叫着。
看着向来好脾气的朱珠发狂,众人皆是一怔。
朱珠凄婉一笑,接着又仰天大笑,“吴浩明!要是你也在这儿,睁开眼睛好好看看吧!这是就你一直念念不忘,要孝敬养老的亲妈!这就是你为之卖了近二十年的吴家人!快看看哪!看看这些披着人皮的畜生,是如何逼迫你老婆、你儿子的!吴浩明!你个王/八/蛋!你干嘛要结婚生子,害人害己!你只配给老吴家当一辈子的苦力、长工,临了的卖命钱,还得再供他们挥霍!”
“你胡说!你……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我……我可是”冯丽华被朱珠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却又不肯认输。“孙子是我们吴家的根,这钱……钱都是留给孙子的!你想花,没门儿!”
朱珠冷冷一笑,看了看吴家三人,一字一字冰冷的说道:“这钱除了吴凌恺,别人沾半厘都叫他肠穿肚烂、不得好死!全家死光光!”
“你——”冯丽华用手指点指朱珠,被噎得半天讲不出一句。
在一旁的吴家老大吴浩民坐不住了,脸色阴沉,瞪了眼朱珠,冷冷地说道:“有本事自己养孩子,钱,你都拿走!不过……这房子可是登记在我妈名下,借给你们住的……是不是该让出来呀?”
“对!房子是我的,马上给我滚蛋!”冯丽华终于找到了又来了精神,叫嚣着。
许久以前,朱珠就想到会有这手儿,没想他们竟刻薄到如此地步。
“放心!没人会赖在这儿,朱家有的是地方让女儿住!”隐忍多时的朱妈妈李凤丽抢先开口,“再留这儿,三天两头的对着一堆禽兽,日子还怎么过?”
“马上就走!”冯丽华疯了般挥动双臂,吴浩民幸灾乐祸地翘着嘴角看戏。
“妈妈……”儿子凌恺睁着惊恐的双眼跑出来,抱住朱珠的大腿。
朱珠将儿子抱在怀里,拍抚他的脊背。“儿子睁大眼睛看清楚,看一看你所谓的骨肉血亲,看清楚他们的脸!爸爸才走,他们就来撵咱们,看清楚了!从今起,你再与他们没有关系!从今起,你改名叫朱凌恺,只是妈妈的儿子,与老吴家再无关系!”
面对孩子清澈、懵懂的目光,吴家三人一怔,手脚显得有些拘谨。一直没开口的吴玲玲,看着与小弟一模一样的侄子,鼻子一酸,咬了咬嘴唇。“妈、哥,咱们先回吧!外面天都黑了,就算是让人倒房子,也得等明天。难不成,你们想让凌恺睡到马路上去?”
吴浩民讪然地点头,冯丽华回头狠狠地瞪了女儿一眼,不甘愿地看了看桌上的钱,瞪着朱珠。“明天就夹包给我滚——”
“崩——”重重的摔门声,让屋中的老少四人不觉一抖。
朱珠只觉得双膝一软,跌坐回沙发上,抱着儿子失声痛哭。“呜呜……”
“妈妈别哭!别哭!以后凌恺保护妈妈……”怀中的儿子慌张的安慰朱珠。
想到儿子,想到身边年迈的父母,朱珠擦干泪水,抬起头强挤出笑容。“收拾东西,咱们今晚就搬家!”
打从小儿子家出来,冯丽华就开始数落自己的闺女。“你哥都说别把钱拿来,就你!就你,坏得事!偏偏把钱拿上,这下完了吧?便宜全让她占了……”
听着母亲的责难,吴玲玲的心越来越冷,回身盯着自己的老妈和大哥,压抑多日的不满终于迸发出来。“妈,刚才当着外人的面,我忍着没说。现在我想问一问,钱真得那么重要吗?若没有那笔钱,吴家就养不起凌恺了?那可是您的亲孙子!小弟留下唯一的根!你们眼里难道只有钱?”
“怎么没有凌恺了?没了爸爸,咱们不得替他打算、打算?正好你大哥做生意,手头有些紧,拿着周转一下,不行吗?你大哥赚了钱,还不都是留给凌恺的?”冯丽华挡在大儿子前面反驳,“这下白白便宜了外人,还不知道这钱将来进哪个野男人兜里呢!”
吴玲玲想起往生的小弟,漠然地望着自己的亲人。“有多钱,做多钱的生意,那三十万就别想了。那是小弟最后留给他儿子的,妄想那笔钱,才真是猪狗不如。”
“玲玲,你误会大哥了,大哥不是要花那笔钱。是咱妈不放心,先让我代为保管……”吴浩民生怕得罪自己最后的金援,道貌岸然地解释着。
“别说了!”吴玲玲无奈地摆了摆手,“当初这钱就应该直接交到朱珠手里,不该经咱们的手,就不会和她闹僵了。只怕凌恺都会恨咱们,再不认咱们。妈,那房子……还是别让他们倒了,实在是……”
“必须倒!那是我的房子,就不给他们住!想住,拿钱!那房子以后还是留给凌恺的,不过现在不能让外人占着。”冯丽华一口拒绝了女儿的提意,“那是我名下的,我说算。”
吴玲玲摇了摇头,默默招手叫来的士,坐进车里,听着后座上二人嘀嘀咕咕地商量对策。明明是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她觉得浑身冰凉,从骨头里窜出的寒意……
卷一 重来 第三章 上面的人?
连夜打包,带着惊恐的儿子,回到父母家里。看到帮着自己收拾的父母,朱珠心中酸楚,强忍着泪水,再一次把儿子哄睡。
轻轻起身,朱珠想要收拾带回来的杂物。来到父母家不大的客厅,二老正面色凝重的坐在沙发上,似乎是在等她。“这来坐,方才我和你爸商量过了,你也过来听一听。”李凤丽拍了拍身旁的沙好。
李凤丽拿出方才替女儿收起的三十万,“这钱替凌恺买间商铺吧!家里来有十几万的积蓄,再加你手里原来的钱,将近七十万,应该够买间小的。你们就住在家里,我和你爸的退休金四千多,就算你不做工也足够了。”
朱珠哽噎着,扑进妈妈的怀里。“妈……对不起……呜呜……让你和爸跟着担心受累……女儿实在不孝……”
李凤丽也是泪如雨下,她是心疼女儿,中年丧夫,还带着孩子,这今后的日子可怎么好?“不哭!不哭万事有爸、妈!明天起,我们就坚持锻炼身体,再活个二、三十年没问题!以后,还有爸妈呢,甭担心!”
朱建文看着揪心,抹去眼角的泪水,也跟着劝解。“世上没有翻不过的山、没迈不过的槛儿。别哭了,都累了,早点歇着。明儿个凌恺还要上学呢!”
母女俩止住泪水,顶着红肿的眼睛,各自回房休息,躺在儿子身边,朱珠轻轻地抱住儿子,才感觉心里不再那么空荡荡。可她又想起,从前三口人挤在一张大床上的情形,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湿透了她的枕头。
黑暗中,朱珠咬唇,泪水肆意的滚落。哭吧!她不想再忍着,只想痛快的哭一声,明日起来她只能是坚强的母亲和孝顺的女儿,软弱都只能留在今夜!
不知哭了多久,她的嗓子嘶哑,泪水流干,兀自无神地盯着眼前的昏暗。这时她才感觉儿子全身都是汗,重新把他的头放回凉枕上,摸索出蒲扇,轻轻为他扇扇子,解暑气。
借着窗外的月光,她左手腕上的菩提手珠反射出淡淡的光莹。那是年初老妈去庙里求来的一串平安手珠,可如今……
世上真得有菩萨吗?他为何会对世界的不公置若罔闻,为何想脚踏实地人总是被命运捉弄,反到是那些狡猾之徒一次、一次的得逞?天下还有公理、平等吗?难道这世上只有争抢,任何的忍让都只是懦弱的表现?
是不是因为她太过忍让、太过为别人着想,才会一次次被定义为无能?
若有机会重来?她又会如何,是重复从前的错误,还是重新开全新人生?
重来?谁的人生可以重来?
若真得重来,她定要将吴浩明的榆木脑袋敲响!
枕着潮湿的枕头,朱珠昏昏睡去。她手腕上的菩提手珠在月光下竟发出朦胧的白光,最后犹如轻漫的白纱笼罩在朱珠身上……
抬手遮住眼睛,刺眼的白光让朱珠自梦里醒来。稍稍张开,她又紧忙闭上眼睛,好刺眼!天光大亮,她不会一觉睡到中午吧?
揉了揉眼睛,她重新睁开,却发现自己正站空无一人的沙滩上,头顶是炙热的阳光。
她在做梦?
潮湿的海风、连绵的海浪声、皮肤被暴晒的刺痛,无一不证明,她不是在做梦。
可明明她应该陪在儿子身边的,怎么会,会在这里?关
“夏威夷的阳光果然刺眼!”一个动听的男声自她背后传来。
寻声望去,一个十分夏威夷找打扮的男人正惬意的躺在太阳伞下的沙滩椅上,手中端着一杯加冰的橙汁。
他是何时出现的?这里又是哪里,难道她真得是在梦里?
“人生如梦,梦如人生?自古又有几人能分清?红尘世事,不过是过眼云烟……”男人轻啜了口橙汁,十分潇洒地挥了挥手。
“你究竟是谁?”朱珠开口讲话,却听不到任何声音。
“不必开口,你心中所想,我一清二楚。就算是开口,也没有任何声响。至于我……是你自己找上门的,打扰我的休假。”男人撇了撇嘴角,无奈地耸了耸肩。“你做了十一世的善人,是上面树立的善人典范。只不过这世屡受不公,嗯……难免心生不满。上面怕你误入歧途,由善变恶,所以派我来给你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上面?上面也有她的人?朱珠困惑地抬头看了看,除了蔚蓝色的天空,她没到任何人影。
“我说的上面,是指天界!”男人悄声说道。
天界?没想到天界也树典型?朱珠眼前一亮,他是为了上面的脸面而来,那她是不是可以……
看着朱珠眼里贼光,男人忍不住抖擞了身子。“只是一个机会,不能漫无边际的敲诈!”
她只想老公活着,他们一家三口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再别无所求!
“这个……在下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