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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着飞机许愿-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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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想说原书航,你……”她哽咽了,“你……”
“她们说你不回来了,我一直希望是假的。”她对着那紧闭的大门,对着楼上的灯光,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他们说你不回来了,我一直希望是假的。
而今,希望成真,可——
楼上的人,是你吗?
看到楼上的一切,楼下独自等待的我也希望是假的。
……
~ ∞ ~ ∞ ~ ∞ ~ ∞ ~ ∞ ~ ∞ ~
漫漫夜色里,米珊独自抱膝坐在操场足球场边,靠着柱子,低头吹着寒风。
三三两两的学生走过去走过来,脚步声不停,偶尔也响起拍篮球的声音,却没有一个声音为了她停下。
时间过得好漫长,直到最后,一群男生说着笑着走过来,在看到柱子边的人后声音戛然而止。一阵沉默之后其中几个脚步声渐远,暗色里有一个漆黑高大的身影缓缓移动脚步站在米珊身边。
不用去想,她知道是谁站在那里。
米珊沙哑着声音开口:“原书航,你回来了?”她终于叫出他的名字,仿佛这才是头一次在两年之后的相见。
黑夜里,他高大的身影一动不动。
她抬起头看向他,虽然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真好。”她微笑,却显得凄凉。
“晚安。”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笑笑,然后拖着因长时间坐地而活动不便的身体离开。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
他站在原地,独自一人,静静的。
天边,有飞机闪着红灯飞过。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我最开始想的是“他们说你结婚了,我一直以为是假的”。这个比起“他们说你不会来了,我一直希望是假的”更……只可惜与设定的情节不符……




、生病

米珊生病了,缩在被子里脸色潮红。
宿舍里其他人都不在,米珊吸着鼻子给妈妈打电话,说着说着眼眶就红透。
“妈……我想回家了……”米珊用枕巾擦着眼泪。
“米珊别哭啊,米珊。”妈妈尽量安慰着,“到底身体哪里不舒服了?告诉妈妈。”
“我头疼,发烧……”她吸着鼻子。
“米珊,你先坚持一会儿。我让江洛过来找你。”妈妈心疼。
米珊放下手机,将湿漉漉的枕巾换了个边继续擦眼泪。
手机很快又响起来。
“喂……”
“你在哪儿?”江洛快速问。
“宿舍……”她嗡着鼻子。
“我这就过来。你穿好衣服出来,注意保暖。”
……
~ ∞ ~ ∞ ~ ∞ ~ ∞ ~ ∞ ~ ∞ ~
米珊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戴着围巾帽子和口罩,头重脚轻地走出宿舍,朝大门口走去。
不远处是学校里历史最古老的琴楼,四周是缠绕着藤蔓植物的欧式铁栏。铁栏下,人行道旁的长椅上,坐着一个人。
米珊远远地看到了他,原书航。
貌似,她还来不及好好看看他呢。只是他在这里干什么呢?
米珊远远地站着,陡然吸进的寒气让她咳得眼泪都呛出来。她揪出纸巾擦眼角,躲到角落里,默默地望着他。
他……成熟了很多,也变了很多。
米珊细细地瞧着他的眉眼。曾经那个热情,开朗的大男孩已经被打磨得敛去了少年时的狂逸与无畏。他不再热血豪气得坐在椅子上都会翻出花样地自娱自乐,或许用指尖转个篮球,或者拿课本卷个筒敲着椅背。那一些,已经远去。
原书航仍旧穿一身新式深绿的军装,笔挺整齐,贴合适当。他挺直腰杆坐在那里。部队的规矩让他习惯地平视前方,安静地坐着纹丝不动。他的一只手搭在身边放着的迷彩包上。他为何带着行李包?是又要离开了吗?
米珊突然间意识到,他们之间的距离远远不止面前这几十米,也不止过去的两年时间,更不止如今学生与军人的差距……
远了,好远了……
他是一个军人,一尘不染的着装,宽恰的肩膀,带着军人独一无二的气质——挺拔,阳刚,好似不是懒散无聊地坐在街边长椅上,而是依旧军纪不乱地呆在练兵场上。
原书航本就是个引人注目的人物,如今加上一身军装,更加在人群中鹤立鸡群。米珊意外地发现,就是这样引人注目,似乎让他有些拘谨。原书航什么时候学会拘谨了?这要是在以前,谁都不会信的。可是如今却不了。他安静地坐着,却透着内敛与含蓄;有自然的修养,轻微的涩泽。他身上有一种新生的纯色与单质,一片渐近的亮。某些用来修饰大男孩的词语可以贴切地形容他,但他却不再是“大男孩”。
这两种糅合在一起的相反的特质,没让人感觉扎眼,却是浑然天成,仿佛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米珊突然想到了一只嫩白的含苞待放的荷,静立修长地挺拔在舒展阔绿的叶间。或许有些不合适,因为他到底是个英气十足的男儿。可是他身上有一种气质,舒展得像白荷一样。
米珊回过神来,却是愈加为自己而感到自卑与可怜。
米珊,千千万万大学生中的一个,千千万万平凡女生中的一个,千千万万弄丢自己喜欢之人的傻瓜中的一个。
米珊啊米珊,你还在想什么?
她只能是远远地看着,看着,然后嘲笑自己浪费了好些时光。
“书航!”冯威突然跑出来,“他们都在宿舍。”
“我帮你把东西拎上去吧。”言以方跟上来说。
“太小瞧我了吧?这有多重?”原书航稳稳地提起迷彩包,拍拍冯威的肩膀,朝前面一个男生宿舍楼走去。
言以方无意间回过头,看到了远处的米珊。
米珊低垂眼眸,转身慢步离开。
~ ∞ ~ ∞ ~ ∞ ~ ∞ ~ ∞ ~ ∞ ~
米珊将头靠在墙上,仰头看着吊瓶里的药水一滴一滴滑下来。
“喝水。”江洛端过来一杯热水,放在米珊手边。
“不想喝。”
“体温39°——不喝也得喝。”江洛扫她一眼。
米珊深呼吸一下,握住水杯。
“因为原书航吗?”江洛慢条斯理地问。
听到那人的名字,米珊不自觉地坐直身子。
“真是他啊……”江洛自问自答,伸手拍拍裤腿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
米珊张张嘴,最后却是什么也没有说,重新窝进椅子里。
一时间寂静无声。
“江洛,我可以……相信你吗?”她抬眼看着他。《花样年华》里说,从前有些人,心里有了秘密但是不想被别人知道,便会跑到山上去找一棵树,在树上挖一个洞,然后把秘密说进去,再用泥把洞封上。可是这样做,还是心累。她想倾诉了,不想告诉女生朋友,最好是告诉一个跟树洞一样沉默的人。而江洛平时还挺少话的。何况……他每次说的话从理智来考虑都有道理。
江洛抬眼看她,水杯热气腾腾里映出他线条柔和的下巴与清澈见底毫无保留的眼睛。
米珊将围巾拉起来遮住嘴巴,垂眸看着手背上的白色粘带。“你知道为什么我听到《默契》里你和女生一起朗诵的那首诗……会突然打电话给你吗?”
江洛没有说话。
“因为,”她不想遮遮掩掩了,“因为我很害怕……”
她很害怕。
害怕坚持这么长的时间,到最后得到的也是如诗里那样的结果。
害怕很久很久以后,她能够做的,也只是在无人的夜里,对着漫漫黑暗轻轻说一句:
“亲爱的,你我那时正年少。”
可是,现实就真的被言中了。
“我等了他两年……”她低下头,刘海纷纷垂下,看不到眼睛。
江洛慢慢喝着水。
米珊抬起头,深呼吸一口。“昨天,他回来了。”她开始讲述自己的故事,关于那个人的。
一个不长不短的故事,在吊瓶的点点滴滴之中,断断续续地展开来。他们没有“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的遗憾,却还是如同相交的两条直线一样,匆匆而过那个焦点,便朝着不同的方向奔去。
听完之后,江洛仍旧没有开口,只是沉默。
……
“现在回学校吗?”走出医院,江洛问。
“嗯……”米珊有点游移不定。她不想回学校。那是让她心事沉重的地方。可是不回学校的话,去哪里呢?
“要是不想回去,就去我那里玩吧。”江洛说。
“你那里?”
“我住的地方。”
~ ∞ ~ ∞ ~ ∞ ~ ∞ ~ ∞ ~ ∞ ~
江洛将钥匙插进楼下防盗门齿孔,停住,转头。“事先告诉你——我和两个男生一起住。”
一直低着头看路的米珊恍惚地抬起头。“那——我过来是不是不太方便?”看校内网上男同学那些状态,哪个不是回了宿舍就光着膀子到处晃荡?
“反正已经来了。”
米珊跟着江洛爬到了四楼。她这一路过来基本没说什么话,只是寻一个暂时的去处收留她一下午而已,自然是主人家说什么她就应什么。
“不用换鞋子。”江洛打开门,接着就叫了一声,“蜜糖。”
米珊还没意识到什么,只听一声尖利的猫叫,一团黑白相间的大毛球滚过来,直直冲到了江洛脚边。
短暂的大脑空白之后,米珊尴尬地回神,“好胖的猫。”她笑了一下,因高烧而消耗的体力让她的笑容看起来很苍白。
一只猫——两黑耳朵,背上一块黑,尾巴和右后脚的一半也是黑色,其余毛色雪白——很可爱,也很胖。这真是米珊见过的,有史以来最肥的猫了。但是它胖得很专业,看上去像个绒球。
江洛将猫抱起来朝里走去。
“怎么听到女声……”客厅另一头走廊里一扇门打开,一个光膀子,肩搭浴巾,手端漱口杯的留西瓜太郎式头型的男生走出来。看到米珊站在客厅里,他愣了一下,然后迅速转身跑进浴室,嘭地关上门。
“江洛……”米珊狼狈地跟在江洛身后。
“不用管他。”江洛坐在沙发上,将怀里的猫也放在沙发上。
米珊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来。环视周围,不大的客厅里沙发就占了半壁江山。客厅有点乱。沙发扶手上搭着外衣和背包,茶几上散乱着杂志和颜色不一的茶杯,另外还有钥匙,笔,钱包,开盒的饼干等东西。地上有橡皮球和麻绳绕成的彩色猫咪玩具。
“这猫是你的?”米珊看着身边那只在衣服里拱来供去,最后选了个舒服地方躺得四仰八叉的猫。
“嗯,叫蜜糖。”江洛的脸色有点不自然,仿佛很不喜欢这个名字。
“哦,蜜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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