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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哥哥了。”说完眼泪就落了下来。这一刻,在她最需要帮助的时刻能想到的就只有哥哥而已。
桃小染轻轻走上去,抱住了她。“清纪,对不起,我不知道的,不知道的&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张清纪也抱住她,两个女孩子抱在一起。她何尝不知道与她无关。
彦灼华一直在暗处看着她们的一举一动,身后跟着伯颜。他的表情比殿里谢了的桃花还寂寞。就连声音都是沙哑的了。
“伯颜,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伯颜叹了一口气,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但他必须让彦灼华知道他还得背负着一个闻夜“殿下,没有错不错之说。因为,我们别无选择。”
彦灼华隐去眼眸深处的苦涩,喃喃道“是啊,我别无选择&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桃小染坐在柔软的榻上,彦灼华派人从闻夜皇宫里运来了桃花酿。青玉杯中的液体晶莹剔透,桃小染轻轻抿了一口,还是当年的味道,却再也饮不出当年的满足感。
原来酒已经不是望约山里的酒了,那么人呢?还是望约山里的人吗?好像也不是了呢。
彦灼华看着她的表情,很,难过。他紧紧揽住她“小染,对不起。原谅灼华哥哥这一次好不好?就这么一次?”
桃小染终于流出泪来了“灼华哥哥,放了清纪好不好,我们回望约山不要再出来了好不好?小染以后再也不自己跑出来了。”
彦灼华动动了唇,却没能说出话来。他何尝不想回去,可是总有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在逼他,他,身不由己啊,他身不由己的。
久久听不到他的回答,桃小染终于失望,他们,回不去了。这世上最痛苦的事莫过于在现在的日子里苦苦挣扎,再也回不去最初美好的岁月。
彦灼华不知道的是,他们十四年的时光终究也会成为了回忆。他们都还会有各自的下一个十四年,只不过再也找不回第一个十四年就是了。
大圣朝和闻夜的终于再开战了,这场战争是预料之中的。
桃小染被困在了闻夜军营,而张清纪被押到了前线。
大风吹。
两军对垒。
彦灼华坐在高高的战马上,陆之越在彼端。再一次对垒,恍然如梦竟像过了千年。彦灼华知道自己在这样的状况下走神了,心里很空他都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
张清纪被绑在了高高的战车上,长发在风中飘动,而修长美丽的脖颈上驾着锋利的刃。看到张清纪瘦了许多的脸,张清城的心忽的就更痛了,他的纪儿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张清纪同样的远远地就看到了她的哥哥,张清纪的泪水就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慢慢滑落。张清纪的唇动了动轻轻叫了一声。张清城清楚的看到了她的唇动,是那两个字,她在叫“哥哥&8226;&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张清城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酸涩,他暗暗发誓,彦灼华,今天的苦我也一定会让你尝尝看。
☆、第十九节 湮灭
19闻夜军营里派了一名副将,径直走到了大圣十万大军前面。
“我国殿下送来议和书一份,希望与贵朝修万世之好。”那副将底气很足。
陆之越笑了,只是笑得人心里寒寒的,声音也冷的像数九寒天的大雪“万世之好?可惜,我并不想与谁修什么万世之好。”邪肆的笑,手起刀落,那副将顿时身首异处。
周围一片吸气声,可是谁都没有说话,张清城分明看到挟持住张清纪的那名士兵痛苦的叫了一声什么,刀刃一抖鲜红的血丝点点从张清纪的脖颈处渗出来。
他忍不住朝陆之越咆哮“陆之越?!你,你疯了,你想不想毁了这天下我不管,可是那是我妹妹!你这个疯子,疯子!”在这安静的千军万马中他的咆哮让人听得很清楚。“退兵,快退兵!”
可是还是没有人动,谁都没有人动。彦灼华也怔了怔,他自嘲的笑,是啊,他一个疯子还会怕什么呢?他的心瞬间变凉,真的要败了吗?难道上天就不能放他闻夜一条活路。
他并不是真的想伤害张清纪,他也只是想威胁他们议和而已,可是他想要的安和怎么就那么难。
张清城急红了眼,他的纪儿还在那里怎么可以开战,怎么可以?
可是陆之越还是邪肆的笑,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讨厌被什么威胁,可是他也不怕威胁,他处理这种事情的唯一方法就是除掉自己的威胁。在张清城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张弓搭箭,对准的是,高高战车上的张清纪。
张清纪也吓蒙了,她看到了什么,那个她痴恋了十多年的男人朝她拉开了箭,他要,杀了她?!心里顿时一片苦涩。
桃小染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开战之后军营里的驻兵减少,她千辛万苦逃过来之后竟然看到了这一幕。原来,这就是真正的,他们。而清纪,从头到尾都是最无辜的那个,是她,欠了她。
她难过,那么那个被束缚在战车上的女子该有多难过呢。她害怕,那么那个被束缚在战车上的女子又该有多害怕。
这个时候的她,是妖,她的速度快得惊人,在金色箭羚刺穿胸膛的那一刻她突然感到无比庆幸,跟她那个便宜师傅学到的本领竟然真的用上了。
千军万马都没有反应过来那个穿着粉色罗裙的女子是怎样出现赶在张清纪前面的。一片寂静中陆之越手中的弓落到了地上,“染染······染染!”
他的速度同样很快,直到落到桃小染身边,那个傻丫头竟然还在笑。他的心跳得很快,他从没意识到这个笨笨的小妖精在他心里究竟占了怎样的分量,现在知道了,那就是,缺之不可。不知不觉中她已经成了自己对这个世界中唯一的依恋。
彦灼华久久未动,他感觉自己手脚冰凉,像是被冻得麻木了一动也动不了,直到陆之越抱着她一步一步的走,一步一步······而她,只是在他怀里笑。
两军像是魔障了,直到伯颜一声令下两军才混战在一起。陆之越抱着她一步一步的走,四周是不断倒下的尸体。他的白袍,第一次染了血。
桃小染轻声唤他“阿越,我不疼,那是我欠清纪的。”是了,桃小染的伤口没有血,只是身躯开始慢慢变得透明。
张清城也一路杀过去救下了张清纪,与彦灼华和陆之越的绝望相反,他是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的纪儿没事。可是张清纪却被吓傻了,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是她的好朋友为她挡了致命的一箭。
彦灼华也是好久才反应过来,一声嘶吼朝陆之越杀过来。
陆之越真的怕了,怀里的人越来越轻,他想抱着一抹空气。还在千军万马中央,他的怀里就空了。周围的士兵都惊呆了,那个冲出来的小姑娘不见了。就像是一抹青烟,散了就再也找不到。彦灼华也看到了,他的小染消失了,想父亲手札里记载的那样消失了······
“啊——”陆之越想起了那些可怕的东西。消散的青烟,灰飞烟灭······
☆、第二十节 元魂
那一天的主战场成了修罗场,经历过二十多年前那场混战的老兵都觉得回到了那场战争中。一样的夕阳如血,一样的慢慢变得透明的美丽女子。
可是妖是不会死的,只要她的丹元还在。只是她的躯体将不复存在,只有一些元神凝聚在一起形成元魂。
这个消息陆之越是在见到赤练时才知道的。
“可是,我要怎么才能找到染染的元魂?我根本就看不到她。”
赤练听到他的话忽然直直的看着他,良久才缓缓开口“不,你可以的。那人,一定将自己的丹元给了你吧。”
“只要有同类的丹元在她就会找来的,方圆百里应该就只有你身上的那一个丹元。”赤练说完就离开了,他忽然的就想到了那个人,他的小师妹。
于是,在当天晚上陆之越一个人又去了战场。白天的杀戮已经停止了,夜晚的战场看起来很恬静。月亮很圆,陆之越自己一个人坐在高高的石头上,轻轻吹一曲离歌。
谁都不知道,其实他很会吹笛的。以前小的时候他就很寂寞就学了笛子。宫里的人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可是实际上在背后说他什么他都知道,无非是妖孽什么之类的。最不可饶恕的他们还说他的母亲。
后来,寂寞着寂寞着的就成了习惯。仇恨慢慢占据了他的心,从他懂事起他就知道这世上没有他可以值得相信的人。他的母亲是妖,他的父皇从来不见他。
可是真好笑啊,那个从没给过他一丝关心的人在自己死之后竟然给了自己从不见面的儿子无上的权利。呵呵,可是那样又如何。
他什么都不需要,这么多年来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就是变强,然后毁了这天下,他发誓要让当年参与的人付出沉重的代价。
所以他吞了母亲留给他的丹元,于是他成了妖。
是的,他根本不是人。第一次见面他就骗了桃小染,他,早已成妖。
或许,以后还会成魔。
一曲终了,陆之越轻轻闭上了眼睛。可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心里有了牵挂。脑海里浮现出女孩笨笨的模样。他想起那时桃花树下喝得微醺的小姑娘,歪着小脑袋对他说“你长得真好看。”
那真的是他唯一的牵绊了,若是失去了,就真的成魔了。
鼻翼飘过一缕桃香,陆之越猛然睁开了眼睛。“染染,染染&8226;&8226;&8226;&8226;&8226;&8226;”他回头果然看见了那个朝思暮想的小丫头。只是她的身躯还是透明的只有一个浅浅的轮廓。
“阿越,阿越&8226;&8226;&8226;&8226;&8226;真的是你吗?我一个人好害怕啊。”桃小染扑过去可是却穿透了陆之越的身体。
她吓得呆掉了,转过来呆呆的看着陆之越。陆之越看着心疼轻轻过去做了一个揽住她的动作。她就在他的怀里,可是他却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