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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最后总是要嫁人的,既然那女孩与赵高勋关系未定,也不见得不能不被别人追求。最后鹿死谁手还不知道呢!这就是连宏打得算盘。
这是连宏的主动让步,与赵成达也无害处,还能隔岸观虎斗,那次谈判赵成达接受了连宏提出的条件。
其实,连宏的那点心思,赵成达一眼就看透了,但他没点破。
赵成达没点破,因为这件事对他只有利无害,赵高勋不同意,因为这件事关系到他的切身利益。他一听就知道这两伙人背后的算盘,冷冷的刺了赵成达一句,刺得赵成达已经苍老的心又挤出了点羞愧之情。
但他没料到儿子的报复会这么快。仅仅是几天的功夫,赵成达就听说了赵高勋策划大搞年底摸奖的事情。按着成达的规定,几十万的出资,这样大的额度都是要上报集团审批通过才可施行,但赵高勋没有,他顶风做了。
赵高勋这样做已明显违背了成达公司的规定。
说违规撤他的权?正好让赵成达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就算开了天价的有利条件,也不用指望赵高勋进成达了。要处罚他?赵高勋几个月的提成集团还没给他,他到时候来一句我没用公司的钱,什么事都没有了。什么不表示?赵成达难以压下今后成达内部的暗箭、口舌之争。
撤也撤不得,罚也罚不得。
赵成达觉得儿子这步真绝,绝的把自己逼上了绝路,逼着自己站出来选择支持赵高勋,逼着自己把刚刚和连宏谈妥的事又主动翻了脸,来个里外不是人。
但是没有办法,赵成达只能站出来,去了那台大联欢,看着赵高勋郑重的迎接自己进去,光明正大的替赵高勋造势,发表了激情干练的简短演说,又看着赵高勋表情郑重的把自己欢送了出去,营造了一出父子和睦的年度大戏。
所谓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一大会场外行人陪着赵高勋这个内行看了场开开心心的热闹。
所以连宏受刺激再次出山,赵高勋心里是早有准备的。
但是赵高勋回来得晚了,晚到一切已尘埃落定。
今天早晨,赵高勋给回赵高娜电话时,赵高娜没敢告诉赵高勋实话,只说家里乱了套。这套乱得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赵高勋真没当回事。但当看到赵家紧锁的大宅,赵高勋急了眼,嗷嗷的在电话里问赵高娜是怎么回事。
赵高娜说:……你去医院吧!
当赵高勋步履匆匆赶到医院的时候,赵家已有两人躺在了床上,一个是赵成达,轻微中风,说话已不是很利索,像口里含着东西,含混不清,医生说幸亏发现得早,慢慢调养倒不致出现什么大问题,另一个是赵高劲,右臂被刺了一刀受伤。
高淑英陪坐在丈夫床前,眼睛红红的看了看儿子,又低下头。赵成达已不是原来精神焕发的样子,一贯往后梳理的头发今次也有几缕掉落下来,显得人憔悴了不少,看见儿子愣愣站在自己床前,用那不甚利索的口齿说“去看看你哥吧!”
高淑英追了出去。
“高勋,你工厂不是建起来了吗?成达的事你别管了。”
“妈,发生什么事了?”
高淑英带着一股难以名状的哀伤“情绪失控!”
“情绪失控?”赵高勋印象中,连宏从没有情绪不失控的时候“那我哥怎么回事?”
“这次要不是他,受伤的就是妈。……高劲真的不容易!”
“我先去看看我哥!”
赵高勋心里叹了口气,想甩步走人。
高淑英拉扯了儿子一把“你爸想把公司重新安排,妈只想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想不想管成达的事?”
“不想!”
“那就好!到时候,你千万记得,把这事辞了去。”
高淑英了解的不多,说出的也只是只言片语,赵高勋拼凑不出赵成达整个计划的模型,也没兴趣再去细想什么细枝末节,愁眉紧锁的去了外科。
夜色已渐暗沉,屋内没有开灯。
赵高劲的右臂已缠了绷带,隐隐还能看出血迹,看样子伤得不轻,看见弟弟来,指了指面前的座椅“坐吧!”
赵高勋就坐在了对面的椅子上。VIP病房,也没什么外人,房间里寂静无声。各人想着各人的心事,既不知该如何谈起,也就没有想谈话的意思。还是赵高勋终于沉不住,从烟盒里摸出了一支烟,点了。
升腾的烟雾更加模糊了对面人的轮廓。赵高劲用还能活动的左手指了指烟盒,赵高勋又从烟盒里抽了一支,递给赵高劲,打了火替赵高劲点了。
赵高勋是一名老烟枪,指尖弹弹点点,应用自如一气呵成;赵高劲是现学的,弹点的没有赵高勋那般自如,小心翼翼的就着桌上那张纸磕掉了烟灰,才漫不经心的放在嘴边吸了一口。因为不经意,那吸烟的动作透着一股风淡云轻的优雅。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弟兄俩还是谁也没有说话的意思,缭绕中只见两个忽明忽暗的红腾腾的烟头。
赵高娜来病房送饭看到的就是这个情景,用手挥了挥眼前的烟雾,就忙不迭当的去开窗透气。“熏死了!告诉你们,你们可是要当舅舅的人……。”
这句话提醒了正在沉默的二人,兄弟俩用了闪电的速度挣赶着把烟头使劲在那张薄纸摁,赵高勋又把纸上的烟灰兜着去了卫生间冲了下去。
“高勋,我没带你的饭!你自己回家吃去!”
赵高劲只是右手臂受伤,生活还能自理;赵成达有高淑英照顾,两边都不需要赵高勋陪。不过赵成达在赵高勋走时还是撂了一句话“明天,和那女孩一起过来趟。”
好好的时候不见,偏挑了这么个时候,赵高勋心里疑云顿起,看向母亲,高淑英也正茫然的看着丈夫。
赵高勋有点失望的退出了房门。
病房内。
赵成达阴恻恻的看着对面的房门 “耍弄老子?我倒是想看看,姜是老的辣还是嫩的辣!”
高淑英眼中忧虑更深。
赵成达看了眼妻子,眼中倒无忧虑“他要是衬不起这事,也白瞎!”
晚上,赵高勋回去把这事和夏家南说了。
夏家南“啊?”了一声,又重复了一遍“你爸说让我去的?”
赵高勋点头。
“去就去呗!应当的!”
“我爸现在在医院里。”赵高勋觉得应把事情说得更明白些。
夏家南又“啊?”了一声“不严重吧?”
“看起来还好。”
“长辈生病小辈去看望也是应当的,要是长辈要求小辈去…。。”夏家南很不解“又有什么事?”
“父亲生病,高劲受了点伤。”明天去都会知道,赵高勋不想继续瞒下去。
夏家南买了束鲜花,跟着一脸心事重重的赵高勋去了病房。
赵成达穿着病号服,头发整齐的梳向脑后,正坐在沙发上。
夏家南三年来从来只是远观这人,没想到第一次近距离见面是在这病房内,这感觉还真说不上喜庆,声音带着压抑问了声“伯父,早!”
赵成达指了指对面的沙发,示意夏家南过去坐。
高淑英倒了两杯茶过来,夏家南欠身接了,高淑英又慢慢退了出去,临走扯了一把仍站在一边的赵高勋,指了指房门,示意他出去。
赵高勋疑心更重,出得房门问母亲“他这是要干什么?”
高淑英摇了摇头。赵成达只和她说了片言只字,没有告诉她事情的通盘,她也无法猜测,昨天对赵高勋所说,也不过是自己的思虑。
作者有话要说:自己想写的小故事,年前还能发23章,铺垫了那么多,终于转过来了。我没存稿,都是现写。谢谢支持!
、第四十二章
四十二章
病房内。
赵成达歉然一笑,语速很慢“夏小姐,很抱歉,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病房内。”
这个称呼让夏家南觉得今天已不是在此谈家常,神色变得极淡,语气却郑重了许多“伯父这么说倒让我这个做小辈的不好意思了。伯父忙工作,我们这些小辈的不能分忧,要是再连个轻重缓急都分不清,那也枉费了长辈的教育了。”
赵成达做了个请坐的姿势。
夏家南落落大方的坐了。
“夏小姐在这工作几年了?”
“三年!”
“对成达感觉怎么样?”
“我无依无靠做到了今天。”夏家南没有正面评价,用了自己的经历来回答了赵成达。
“高勋和你交往的事,家里知道吗?”赵成达切换了话题。
夏家南看了看赵成达“高勋前天去过我家。”
“夏小姐认识高勋多长时间了?”
“半年!”
“哦!夏小姐觉得我这儿子怎么样?”这都不像是一个父亲该说得话。
夏家南不假思索“不拘小节,胸中有丘壑。”
赵成达脸上不见一个父亲该有的得意之色“我这儿子,从小就顽劣,我们父子关系你可能也听到些。”
夏家南只是看着赵成达。
“那些都是真的。”
夏家南默然,其实父子俩的脾气是很相像的,对于自身的优劣也都认识的很清楚,也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就像现在,赵成达能脸上不带任何表情的在一个人面前承认自己和儿子的关系。
“我听高勋说起过!”
赵成达又主动转开话题“其实我的骄傲一直是高劲…。。”
夏家南如坐针毡“我能理解!”
“夏小姐,你不理解!”赵成达轻轻摇头。
“高劲从小就被迫远离母亲,这是我的长子,我不能让他的生长环境失衡,只有把自己能做到的全部给他,他也没辜负我的期望,成绩优异,接人待物沉稳有加,一直是我理想中的接班人。”赵成达收回自己的视线“但是他并没有在管理公司事务中表现出任何突破。”
被迫和一个老人谈论两个儿子的优劣,夏家南对这个话题非常反感“他是一个好领导!”
“但公司现在发展需要的是开创……”
夏家南模模糊糊触到了今天这次谈话的主题,但她没有说话,静等着对面的老人。
“因为高劲,我再没有多余的爱给高勋,还老是把高劲比作他的榜样,无数次呵斥他什么朋友都交,不学无术,不会有什么出息,斥责他的种种不合时宜的作为,这造成了高勋从小与我疏远……”清晨的阳光照在赵成达身上,圈出了一个光环“高勋变得很叛逆、轻狂,与我心目中管理公司的人选更加越来越远,我们父子之间的矛盾也越来越尖锐,见面说话不出三句我们就要吵起来。但他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