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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振刚继续笑侃赵高勋“没见你找别人顶。挺光明正大的一件事,弄得龌龌龊龊。”
“谁龌龊了?我这不是还没忙完吗?”赵高勋替自己辩解。
点到为止,赵高勋比自己聪明,刘振刚也不打算细探讨人家的私事。
“行了,行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赵高勋也摁了电话,不再跟刘振刚瞎扯淡。
刘振刚不了解内里,说得挺轻巧。其实赵高勋找夏家南代理这两个月的业务,是费尽了心思,拿捏着时候,拿捏着火候,忍受着夏家南竹筒倒豆子般的那些刺溜溜的大白话,就怕夏家南翻脸不认人,也不认自己刚请得那顿饭,容易吗?
不容易!
但谁让赵高勋先“得罪”夏家南在先呢?
留给赵高勋的退路不多。
前期赵高勋和客户谈判时已经签订了一个条约,自己负责厂房建设,客户负责所有设备设施的引进。现在政策收紧,在银行贷款业务还没谈妥的情况下,赵高勋把自己前期的积蓄已经全部撂了进去,到现在厂房还没竣工,赵高勋还指望着贷款额以外的这块资金由自己的业务提成慢慢填补。现在看来,赵成达连这点希望也不给了,逼着赵高勋要么问成达借钱,趁机让成达公司以股份介入赵高勋的公司,要么让赵高勋守着一大堆没有用的股份活活憋死,重新认真参与到家族生意上来。
赵成达曾经对赵高勋说过“有本事你就超越我!”
这是多年前爷俩在又遇上分歧、互相顶杠之后,赵成达甩给赵高勋的一句话。
赵老爷子不满意儿子,对二孙说:“高勋,咱去乡下吧!那儿空气多好!”
从此赵高勋未在赵家再睡过一个晚上。
现在,赵成达似乎早已忘记了自己对儿子当初甩下的狠话!
但,听得人没有忘记。
如今,曾经的那股拗劲仍然还在,赵成达给出的建议,赵高勋一个都不打算选。
当然,作为一个纯爷们,赵高勋也不想把任何希望放在一个女人身上。
赵高勋还要再重新想办法解决贷款。
夏家南也没了退路。
连续多日的紧张工作,邮件要发,电话还要接,还要时时刻刻的担心自己干得这块多余的工作会不会引起不良反应,夏家南的后牙槽开始隐隐作痛,捂着腮帮子在那儿吸气。
谢苗关心“夏姐,你怎么回事?”
夏家南眼睛仍不离电脑“大概是上火,后面肿。”
“要不要吃点消炎药?”
夏家南从电脑上抬眼“管用?”
“管用!我就是,哪儿肿着吃点消炎药就好了。”
第二天,夏家南仍然捂着腮帮子吸气。夏家南对谢苗说“火气太大了,药都不管用了!”
谢苗问“夏姐,你哪来那么多火?”
夏家南吱吱呜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韦菲有一次就忍不住打趣了次夏家南“接男友的电话也不必这样啊!”
夏家南心里哭笑不得,百口莫辩。
公司成了赵高勋每周一次涉足的地方。
经常不在公司处理事务的结果就是每次赵高勋回来,综办总会在第一时间把一摞厚厚的发票送到赵总的办公室。
这让赵高勋签字签到手软,于是,赵高勋连这点活也想想办法往外转移,问综办孙经理“孙经理,我看,我们一起开个会吧!”
孙经理心里感动赵总终于想起来还有会议沟通这么个事“赵总,会议内容是什么?我要下通知让大家伙知道内容,好准备材料。”
赵高勋抻了抻胳膊“咱们定定发票额度,多少数额以下的你签就直接送财务入账,剩下的我签。”
孙经理虽然人老实点、年纪大点,但脑子还是很灵的,对于令人尊敬的赵总提出这么“反动”的思想,连忙出声反驳“赵总,财务这个事情不是我们管的范畴,财务那都是总公司直接领导的,根据财务流程,所有入帐的账单,必须有总经理签字。”
赵高勋看了孙经理一会“这么说,这个流程我们给它改不了了?”
孙经理点点头“得总公司改才有效,我们改了要麻烦!”
赵高勋沉思了一会,点了点头“那就先这样吧!”
、第十三章
第十三章
虽说赵高勋在会议上吆喝万事可以各部门自己拿主意做,但赵总难得来公司一回,各部门日积下来需要请示的不良问题还是很多。
孙兴德推开门出来时,赵总办公室的门外已经站了好几个人。
孙兴德指了指里面,比划了一个正在奋笔疾书的姿势,把排在后面的那几个叫了回来“挨个进。”
夏家南也有问题,但自己失了说话的兴趣,赵高勋在她眼里已变成有他五八、没他四十的人了。
今天早上,赵高勋难得的早到公司,仍旧是站在车旁,看着夏家南一步步的从南边过来。
问夏家南“一切顺利?”
这话问得好没头绪。
夏家南想了想自己目前所做得最重要的工作,说:“样品已送到官检了,如果合格就顺利出口……。”
赵高勋又追问了一句“如果不合格呢?”
夏家南说的很轻松“不合格?不合格就封存,该废弃了废弃!当然官检还要再来查公司!”
赵高勋看了眼夏家南“我不管那么多,不合格?不合格我拿你试问!”
夏家南又嗅到了那股匪气!
夏家南又犯了犟嘴的脾气“不合格的话,我自动请辞,行了吧!”
赵高勋哼笑了两声“你想得倒美,自己拍拍屁股走人,留下个乱摊子给这些人处理?”
夏家南站定“那我处理完了再辞职可以了吧?”
赵高勋不想放过这个逗自己开心的机会“夏经理,你何苦老是盼望着公司出事呢?”
话虽不善,但那张脸仍然扬着笑意。
夏家南知道自己又成了某人练嘴的把柄,默不作声的闪至一边,看着赵高勋先走了进去。
夏家南不想汇报问题是夏家南的思想问题。赵高勋三六九的来趟公司遇着官检到访工厂是赵高勋的运气问题。如果赵高勋不在工厂,夏家南也不存指望,这事也就这样了结了,但赵高勋却偏偏在公司。
赵高勋听着夏家南三言两语的把话说完,问“怎么来得如此频繁?”
夏家南看了看对面一脸无知的赵总“每当做新品,他们都会来看。”
订单还是你接下来得!夏家南在心里补了一句。
赵高勋“哦!”了一声,沉思了一阵,又对夏家南说“来时通知我一声。”
领导很主动,下属很高兴。
夏家南忘了,人和狼都一样,都是有本性的,所谓本性难移,要是一个人本性改得太快,这是万万不可靠的。
……
还是夏家南押车,赵高勋回送张工。这次,赵高勋没有驶上那个滨海大道深处的酒家。如老马识途般,赵高勋的车子驶进了另外一条窄窄的沥青路,一路向西,越过了绿油油的田野,驶过了有十个八个的乡村,最后在一个依山傍水的村子街头停下。
一色的红瓦白墙,掩映在树木之下。
车子停靠得那个路边旁,树荫底下,一堆老头正聚在一起,见车子停在旁边,对面的老头们丝毫没见意外,抬眼看了看,又自顾低下头去。
夏家南不解,既不知道身在何处,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自己面临的这种状况,于是仍旧安坐在车上,赵高勋解了安全带,看了眼夏家南“下来吧!”
夏家南悻悻然推开车门。
关门声响了两下。
对面一个老头抬眼看了看,见了夏家南露出了缺了前门牙齿的微笑,又对着坐在对面的老头说“大侄子,重孙回来了!”
对面的老头没有动静,夏家南听见有一人说“天天回来!”
知道是说了赵高勋。
赵高勋看了眼夏家南,指了指树旁边的那间瓦房,自己径自往前走。
“这次不一样哟!还带着客人回来的!”那个缺了门牙的老头还在继续。
对面老头回头看了一眼,布满褶子的脸上立即堆积的更深,不知说了句什么,剩下的老头各自拍了拍屁股一哄走了。
人群走散,现出中间一块小空地,中间画着一个棋盘,夏家南识得,爷爷曾经教过自己,叫什么“三斜”,三个同样的籽放在一条线上,可以吃掉对方任何一个籽。
赵高勋拎着自己的包,已越过石搭得板桥,进了刚才所指的那家宅院。
夏家南往前迈了没几步。
老头站起身来,看着夏家南,问“孙女,你是谁?”
赵高勋撇下自己进去了,没人介绍,夏家南不知道这人是谁,看了年纪也不输自己的爷爷,挺尴尬“爷爷,我叫夏家南。”
老头指了指刚才赵高勋进去的那间宅子“这是我家,刚才进去的是我孙子。”
曾经被夏家南问候了无数次的赵高勋家的那些前辈祖宗,一直未曾相见,今天终于得偿夙愿,夏家南见到了赵高勋家的现任祖宗。
夏家南有股被人戳穿看破了内心的感觉,涨红着脸站在那儿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朋友?不是!两人犯冲!员工?这个是正确,可谁家员工闲着没事在吃中午饭的时候去领导家里?
夏家南看着两手空空的自己,谈公务?好像也不妥,自己连个文件也没拿。夏家南被自己的身份困扰了。当着赵家的现任祖宗,夏家南立即又在心里问候起了赵高勋的八辈祖宗,并信誓旦旦的在自己心里发了一棵深深的幼芽:第一次吃瘪是自己不了解情况,第二次吃瘪也是自己不了解,要是第三次再吃瘪,那就是自己蠢!坚决不再上第三次当。
夏家南站在那儿吭哧了半天,才憋出了一句“我是成达公司的员工!”
赵天光挥了挥手“是人都得吃饭!”指着赵高勋刚刚进去的那家宅院外墙处的一溜菜架“有黄瓜,吃不?”
夏家南目测了一圈“黄瓜?”,只见豆角、茄子遍地,哪见黄瓜的影子?
赵天光笑了笑,走了过去,像有什么秘密的宝贝,朝着夏家南招了招手,轻声喊“过来,过来!”
夏家南依言走了过去,果不其然,豆角架下,果然有那么几棵,正零零散散的挂着几个不算很大只有三个指头粗的黄瓜。
赵天光越过一小片低低的栅栏,摘了一个递给夏家南“吃吧!”又欲伸手去摘另一个。
夏家南不好意思“爷爷,要不再让它长长吧!还不算大!”
“早吃还嫩,黄瓜味足!”
赵天光见夏家南不吃“吃吧!就这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