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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お你个头,跟我来。”
接着萧恩迅雷不及掩耳之响叮当太阳升起之势,拉着柴津波就
往小林荫道儿里钻,这里可是人家情侣恋爱分手,打波儿那啥的
最佳宝地啊,现在又是早上上课高峰,这里更是幽静,压根没人
影。
站定,萧恩拿出一杯奶,插上吸管,双臂抱着胸,一副等着面
前人招供的架势。
“说吧。”点点下巴,示意柴津波坐下,他可不希望仰视着跟前
儿这根火柴棒。
“ 何を?【干嘛?】”柴津波坐定拽拽地抬头看着啄着奶的小鬼
。
“您就别装了,非要我一条条问吗?”咬吸管。
我就装,我就装,你能拿我怎样,你咬我啊。
“你是不是特想装下去,你是不是在想即使你装下去,我也不能
拿你怎么样,好,你高。”咀嚼吸管。
嘿,这人是不是肚子里的蛔虫啊,柴津波怎么感觉自己想的他
怎么都知道啊。
正当柴津波暗地佩服的时候,萧恩一口吐掉吸管,突然抓起柴
津波的手臂就咬了上去,而且是那种往死里咬的那种。
“我靠,你丫还真咬啊,放开啊,我靠,流血啦。”柴津波没想
到这丫会来这么一手,真他妈疼,疼得他直龇牙。
萧恩吐了一口口水,发现这虎牙还真不是白长的,威力无极限
啊,以前怎么从来没发现,怪不得老姐经常用这招对付大昱哥。
“额……我呸”柴津波后知后觉,耍了自己一巴掌,吃了吐,摸
着那排牙印,才发现他以普通话甲级一等的标准吐出一系列不带
脏字儿的京片子。
“呜呼,哎,我说,火柴棒子,还带着京腔啊,怎么,不来段儿
单口?”灌下剩下的牛奶,啧啧嘴,翘着嘴角洗耳恭听状。
“算你丫狠,玩儿命的咬,你看看,还留着口水,恶不恶心?”
“哎呀,拉(la 二声)肉前都得消消毒嘛,不是怕到时候伤口
感染嘛。哎,棒子,也就是说我以前说的那些你都听得懂?”
“是啊,我就死命在那儿装傻,容易吗我。怎么,你希望我听不
懂?”柴津波发现跟这臭小子说话还挺和谐的嘛,终于让他说中文
了,可得(dei 劲儿了。
“那不是,听得懂更好,那就是骂你的。那你到底是不是日本人
啊?”
“你……血液上的话,半个。从真正意思上来说的话,中国人。
”
“也就说你是中日混血的中国人?”
“嗯。”
“跟我一样嘛,我也是混血的。”
“哦?是吗?看你这样也应该是混的亚洲的吧。”
“我是混南北的,我爸是南方人,妈是北方的。”_!
柴津波就把他那点无比浪漫,又无比狗血的家史声泪俱下,各
种煽情地说了一遍,提到藤原震那笨蛋弟弟是多操劳了他的心,
上有多少老,下有多少小,添油加醋地在5分钟之内全部吐了出来
。能不抓紧时间嘛,早自习都要结束了。
萧恩在这五分钟内完整地体验了一把裹脚布似的台湾家庭伦理
剧。也深感同情啊。完全是被骗的,毕竟是个小子,不知道社会
多险恶。
“我说你就这么讨厌日本人啊,我看你对那几个老外教倒是挺好
的嘛。”
“哎,我说,你在中国呆了二十年,不就是跟我的中国年龄是一
样的嘛,小学到大学,老师从小没教育过你吗,日本人对咱中国
人干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
“我知道啊,可是你得以辩证眼光看问题吧,历史是不能忘,但
是总这么……”
“对不起,我高中是理科生,政治不及格。”
两人走出小道,还互掐着,这被同系的同学看来搞得像刚结的
亲家一样。柴津波一出小道儿,看到系里的人立马又改口成了日
文,萧恩还在那儿直应和点头,时不时做几个肢体动作。
诶?这两个人不是死对头吗,怎么瞬间就变得这么要好了,唉
,这世界变得太快了,老鼠也帮着给猫当伴娘了。
到了听力课,柴津波吐沫横飞地讲解着听力练习,时不时叫几
个人起来回答个问题,想到今天刚跟那小子坦白实情,要不就让
他回答个问题,要不然他的口语可真的废了。
“じゃ、次の人は……萧恩君。”
同学们挺惊异的,自从萧恩表明自己决不要在柴津波课上回答
问题以来,柴津波就再也没叫过他,今天外面下雪了吗?居然叫
了他。
当对讲话筒调到萧恩那里的时候,耳机里面的声音,让全部的
女生母性大发了起来。那是一平和的鼾声,还带着咂嘴声,所有
人带着母性眼光向后看去,人家萧恩小朋友正抱着人周公的大腿
流着口水呢。
小班长弱弱地回头看讲台上,啊!冒烟啦,失火啦,救命啊…
…
“お 、や 、す、 み 、な 、さ 、い。【祝、 你、 晚
、安】”字字咬牙切齿……
连失恋都称不上的失恋是最悲惨的失恋
不出意料,柴津波用根大火柴挑着乱挠乱抓的萧恩同学进了办公室,谁让他就那点海拔呢,被挑着的时候脚尖儿都够不着地儿,让人不禁为那些贯穿直肠的牛奶而哀悼。
“你丫昨晚做贼去啦,都第三四节课了,你都能睡得天昏地暗,心惊胆颤,是不是火灾来了你丫都不知道啊,你要再这样下去,没救了。”
小猫咪耷拉着脑袋,搁以前绝对对这种言语不屑一顾,因为以前他肯定用日语来教育他,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尊敬老师什么的他还是知道的。
“昨儿睡得有点晚……”
“不是有点晚吧,是压根工作到天亮吧。”绝对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是游戏?还是女人?
“诶?你怎么知道?昨儿确实工作挺多。”小猫咪为火柴棒子能理解他而感到雀跃。
“你丫一学生能干什么工作,再说我管你什么工作,我辛辛苦苦在上面讲,你就得给我好好听。”语气越来越带火星子。
“嘿,你什么语气嘛,我错了我道歉,你这么带火儿干嘛啊。”当他这只猫是吃素的啊,猫吃的也是生猛海鲜好不啦。
两人这一个炸毛一个冒火星子的时候,门开了,夏冬老师下课归来。
“怎么了这是,很少看到你们俩在一块儿啊。”
“老师,这火柴棒子欺负我。”小猫摇身小狐狸,踩着内八字睁着水汪汪的眼睛眨巴眨巴对着夏冬直卖萌。夏冬哪儿承受的住啊,赶忙握住小狐狸爪,摸摸头,问怎么了。
柴津波看着萧恩那小狐狸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觉得很有趣儿的感觉,他怎么就变得这么快……柴津波他这二货,整个一被迫害享受症,他就要被夏大人数落了,还想着那罪魁祸首怎样怎样好玩儿呢。
不过夏冬可不是那种见萌物就冲昏脑袋的主儿,萧恩万万没有想周全的是,夏冬也是个老师,在课上睡觉对于哪个稍微还有点自尊心的老师来说都特介意,所以自然而然,情形就立马转变成,柴津波抱着胸得意洋洋地看着被数落后扫着尾巴的小狐狸,以俯视的状态。
萧恩知道柴津波是纯正中国人的事夏冬是第一个知道的,柴津波一发生这事儿就给夏冬说了,免得日后更加麻烦。可惜夏冬不禁吐出一口浊气,一个好好的聪明孩子自此要被这中国通的老师给害死了,估计一句日语都说不出来了。
萧恩还在那儿耷拉脑袋扫尾巴,柴津波唤了他一声儿。
“哎,我看你是不是喜欢夏冬老师啊?”
“啊?”小狐狸瞬间伸长身体恢复人形。
“我看你挺介意夏冬的一言一行嘛,没事儿在她面前撒娇,怎么?是不是喜欢熟女啊?”
“怎么?不行啊,作为跟她同一个办公室的你,是不是想发展办公室恋情啊?没想到你跟我的品味一样高端啊。”萧恩反来质问柴津波,掌握问话权。
“喂,你搞清楚啊,要想发展我早就发展了,夏冬不是我喜欢的型,你们这种小屁孩怎么能搞得懂我们大人的想法。”摆出大人高高在上的样子,就是比你多吃十年的盐,怎么地。
“切,老头子天天瞄的都是小萝莉,一个个变态。”
“不懂别瞎说,告儿你一机密消息吧,你得失恋了。”
“失恋,失哪门子恋?都没恋呢怎么就失恋了。”莫名其妙,睁着眼睛说瞎话呢吧。
“夏冬老师她……已经结婚了……”
晴天霹雳,暴雨雷鸣,六月飘雪,冰雹砸头,萧恩如一条死鱼般扭身倒地。
柴津波拍拍他的肩膀,递过一张手绢,节哀顺便……继续用一根大火柴挑着萧死鱼,回去上课。
“北风那个吹啊,雪花儿那个飘啊,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二十岁啊,失了恋啊……”作为死鱼的哀悼曲,余音绕梁。
大伟调好酒,唤萧恩过来传一下,那货就那么恍恍惚惚,行尸走肉地飘了过来,吓得大伟一身寒毛狂竖。
“臭小子,怎么了,这两天累着了吗?”
“尾巴哥,你觉(jiao 三声)着人生有意义吗?”
“人生?这么高深的问题?当然有意义啦。”
“我怎么觉着一点意义都没有呢。”
“你连人都没生过,你怎么就能随便说没意义呢,你犯什么浑呢?”
“我,我失恋了。”
“失恋?也没觉得你什么时候恋过啊。诶?诶?你干嘛?”大伟刚调好的酒就这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萧恩的喉咙管里了。
萧恩又死鱼般地瘫在吧台上,正吧唧眼睛呢,一黑影盖住了彩色霓虹灯。
“小朋友,工作中装死鱼可不好哦,要不要陪哥哥我喝一杯?”
“小朋友你妹啊,你才是小朋友,你们全家都小朋友,诶?你干嘛啊,抓老子手干嘛啊,死变态给我放开。”萧恩知道酒吧里人杂,一直以男孩儿身份为第一安全防线的他,没想到居然被男人调戏了。
大伟见这情势不对,赶紧过来帮忙,没等他出手,那变态就被做了抛物线运动,保持着标准的被踢动作的状态下,飞出了好几米远。别看萧恩啊,他可没那么大本事,但这一动静倒是招来不少围观民众。
“我的小男朋友说了放开,你没听见吗?”霸气外露的声音从萧恩脑后传来,萧恩也直接被拉到了后面人的怀里。
倒地的男人狼狈地站了起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