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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喊不出来,她只能本能地闪躲,可是她越闪躲那两条毛毛虫就爬地越快,眼看着其中一条毛毛虫就要钻进她的衣服去咬她了,她害怕地闭上了眼睛。
“你在干什么?”突然耳边传来一阵严厉的斥责声,这个声音有点像唐老鸭被布鲁托追赶时的嘶喊声,可此时它对胡图图来说不啻于天籁,她身上的毛毛虫不动了,紧接着她听见一阵跑动的脚步声,可是一直等脚步声听不见了她也不敢睁开眼睛,整个人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
头顶上方传来一个柔化处理的唐老鸭嗓音,“好了,他已经跑了,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狐狸与小王子(2)
小说里面的英雄往往都有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孔和一副摄人心魂的嗓音。这个英雄的声音是真心不怎么好听的,不知道长得怎么样?抱着期待的心理胡图图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却是沈木修一张拨云见日的清风般脸庞。
这、这太意外了,胡图图纳闷至极,印象中他的声音可好听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难听了。她不知道她盯着人看的样子有多傻。
沈木修以为她吓傻了,走过去轻轻拍她的背,柔声安慰,“现在没事了,晚上还跑出来,你是打算去做什么的?”
胡图图嗫嗫喏喏,“我,我去买钢笔。”
“你妈妈呢,为什么不让她陪你去?”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鞋尖,“她没在家。”
“那苏阿姨呢?”
“苏阿姨忙。”
沈木修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弯下腰迁就她的身高,轻轻地说:“那我陪你去买吧。”
胡图图抬起头,再摇摇头,“不去了,钱被他拿走了。”
沈木修揉揉她的脑袋,轻轻笑了笑,不由分说就拉着她的手往书店的方向走去。胡图图呆呆地跟着他走,他的手好暖和,她走两步就仰起脸看他一眼,再走两步再仰起脸看他一眼,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脚底慢慢升起,徐徐浸润,那种感觉让她走路都轻快了许多。
很久之后她才知道,那种感觉叫做温暖。
到了书店他帮她挑选了一支淡紫色的钢笔,然后征求她的意见,胡图图胡乱地点点头。她的心思根本就没在钢笔上,一进书店眼神就紧紧黏在书架上,拔都拔不下来。此时她心里又有两个小人在天人交战,老师说好孩子是不可以随便问他人要东西的,可是她又实在想马上就知道书本的结局,这次两个小人的战争一点都不激烈,不一会儿,欲望就把矜持活活打死了。
她轻轻扯了扯沈木修的衣角,怯怯地问:“我可以租两本书吗?”
沈木修有点惊讶,随即就笑了,“你喜欢看书?当然可以,需要我给你建议吗?”
胡图图得到肯定的答复后立马就飞快地跑到自己熟悉的角落,飞快地从书架上扫下《小李飞刀》的下两册,再飞快地回到收银台。当沈木修看到胡图图手上的书时,表情有点崩溃,很少有姑娘家喜欢看武侠小说的,而且还是个十岁的小姑娘。
他把书本拿过来在手上掂了掂,然后才斟词酌句地对胡图图说:“呃,喜欢看书是个好习惯,可是这个书你现在还不适合看,不如我去帮你挑几本,好不好?”没有生硬地指出她不应该怎样怎样,也没有哄小孩子的语气,只是以平等商量的口吻给出建议。
最后他给她买了套少儿插画注音版的四大名著,还有一本《小王子》,回去的路上,他牵着她的手殷殷叮嘱,
“课外书你可以在放学后和周末看,课堂上看是会被老师批评的。”
“以后天黑了就不要出门了,小姑娘一个人在外面会不安全。”
“实在有事情需要出去一定要叫上苏阿姨陪着你,苏阿姨没时间你就叫我陪你去。”
“以后再遇到今天这样的事情一定要喊,路人听到你的喊声就会过来帮你。”
。。。。。。
胡图图从没被人这么叮嘱过,可是她一点也没觉得不耐烦,每一句,她都认认真真地听,每个字,她都仔仔细细地记,记他的话,也记他的好。她不擅于表达自己的情感,平常在一定的环境氛围下,她的礼貌用语可以信手拈来。可这一刻,“谢谢”两个字怎么都说不出口,或许小小的心灵已经明白,真正的谢意并不是嘴上说出来的,她只是暗暗下定决心,这个人,她一定要对他狠好,狠好。
从这一天开始,沈木修这个名字,水草般缠绕了她整个青春。
胡图图学骑自行车,沈木修手把手教,别人半天搞定的事情胡图图花了整整一个星期,第一个原因是她小脑不发达,平衡能力太差,第二个原因是沈木修怕她摔着,死死扶着后座的手迟迟不肯撒。
胡图图月经初潮,她以为她快死了,倒也没害怕,像模像样地拉着沈木修留遗言,沈木修涨红了一张脸,叫了孙阿姨过来指导。
胡图图生理痛,沈木修给她讲笑话,说是分散注意力,笑话并不好笑,她却每每被他期待的表情逗笑了,上面轻轻用力一笑,下面流淌地更欢了。
胡图图。。。。。。
于是,她喜欢上了这个有着王子般的面孔,公主般的心肠的邻居大哥哥,这好像是一件自然而然的事情。
胡图图把这归结于她“随遇而安,顺其自然”的人生信条。可其实她的这个认为对沈木修来说是不公平的,因为让一个女人喜欢和依赖上沈木修这样温柔而体贴的清风皓月般男子,实在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
一阵微风徐徐吹过,吹落了几片树叶,吹散了一簇花蕊,也吹醒了午睡的人,睡醒的人把被风吹到脸上的发丝拂开,将入睡之前翻到一半的《小王子》轻轻合上。
胡图图会买回家的书从来都不会只看一遍,第一遍看情节,第二遍看结构和语言,第三遍看艺术与现实之间的千丝万缕。常常看着看着就会停下来想一想,往往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她轻轻摩挲书本,看得出这本《小王子》被人无数次的阅读和抚摸过,褪色磨损的很厉害,尤其是两个书角,即便是被透明胶仔细缝补过,依然破烂地衣不蔽体。
她每隔一段时间就会阅读一次《小王子》,她觉得这本书不同时期读来就有不同的收获,小时候读的是星际旅行的童话,长大了读的是小王子的柔情善感,现在读的是一些用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更何况,这里还有她的王子,她越来越觉得她就是那只狐狸,狐狸被小王子驯服了,她被大王子驯服了。
胡图图仿佛看见王子正披星戴月朝她款款走来,长身玉立,身姿翩翩。夕阳西下,他踩碎了一地的落日余晖,连影子都支离破碎。可是传说中王子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这个王子貌似比较接地气,一手提着保温盒,一手提了满满一袋水果。
怕是还没睡醒,胡图图揉了揉眼睛,模样甚是可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王子已经近在面前。
“我不来找你你就不来找我的。”沈木修亲昵埋怨。
胡图图没说话,还是一副迷糊的状态。看了眼那袋够她吃一个月的各色水果,“你是去扫荡了吗?”
“摊主女儿今天生日,我把他的东西买完了,他就可以早点回家陪女儿了。”沈木修提了提保温桶,“给你炖了藕汁排骨汤,进屋喝。”说罢便抬脚朝里屋走去。
胡图图跟在他身后看着他的背影,他一直都那么善良,没告诉他那些摊主经常有老婆和孩子生日的。
客厅里钢化玻璃茶几上铺满了各种杂志刊物以及乱七八糟的杂物,场面甚是狼藉,胡图图随手扫出一片干净领域用来摆放保温桶。
“怎么事先不打个招呼,万一我没在家怎么办?”胡图图问。
“怎么没打,你看一下你手机。”
呃,胡图图窘,手机没带身上,一直放在房间里。
“不过我想你应该会在家里,就直接过来了,说不定还能给你个惊喜。”他说。
胡图图心想,确实挺惊喜的。
“朱叶勤这周没过来?”
“恩,她找男人了,把我抛弃了。”胡图图揭开保温桶,漫不经心地说道。
沈木修没接话,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喝汤,伸手抚了抚她过腰的长发,“头发长得挺快的。”
她一边喝汤一边含糊地说,“可能光长头发不长智商了。”
沈木修笑着揉了揉她的脑袋。
胡图图怔怔看着他忙忙碌碌的身影,无比自然地帮她收拾茶几,整理书柜,清理冰箱。等她喝完,一只手给她递纸巾,一只手自然而然接过保温桶,倾斜着检查桶底,发现劳动成果被喝得一滴不剩便满意地点点头,拿着保温桶走向厨房做清洗。若是被沈木夏看到自己风神俊秀的宝贝哥哥被她这样“使唤”,肯定又是一番折腾。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点失笑。
她其实不是那种能够心安理得享受男人宠爱的公主病女孩,甚至如果有可能,她愿意反过来宠爱这个男人。只是这一切太过美好,合着从果绿色窗帘斜斜照射进来的夕阳,看着看着就会生出一种天荒地老的感觉,即便是错觉,她也不忍心打破。或许应该说,就是知道是错觉,才不忍心打破。
沈木修走出厨房,一边擦拭盒身一边对她数落,“整个房子就厨房最整齐又最萧条,案板上都布了一层灰了,是不是好久都没做饭了?”
胡图图是个懒散随意的人,虽然挥得一手好铲子却从不轻易下厨,平日里就在学校食堂凑合对付,周末就在外面解决或者干脆吃干粮。一般只有在朱叶勤过来吵着要吃她做的饭的时候才愿意洗手作羹汤。
沈木修深知她这个毛病,见她不吭声,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说,“外面的东西偶尔吃吃还可以,老这样怎么行?而且你胃也不好,就是学校食堂都要少吃,自己做饭才能保证健康干净、营养均衡。你又不爱运动,只能在饮食方面多注意了。以后别吃外面的了,自己动手,知道吗?”
现代社会有几个胃好的?胡图图乖巧地点点头,“恩,知道了。”
别人乖巧是听话,胡图图乖巧是绝对的敷衍,沈木修无奈地叹口气。麻利地将茶几下面的方便面、沙发上散落的几包泡椒凤爪、冰箱里的香草冰激凌一股脑儿全扔进垃圾桶,嘴上也没停,“全是些垃圾食品,生冷寒性的东西和刺激性的东西都要少吃。”
胡图图终于诚心诚意地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