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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的人,对一件她想清醒的事情犯糊涂了,那至少说明这件事情在她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他让她感觉到了困惑,让她上心了,不是无关紧要的甲乙丙丁,也不是不痛不痒的普通朋友。他明白,如今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与沈木修还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这有什么要紧呢,只要那点位置每一个今天都比昨天要大就够了。
是的,这就是秦朗,连丧气都丧得气宇轩昂。
事实上,他从未将沈木修当成对手过,倒不是没将对方看在眼里,虽然只打过一两次交道,沈木修的为人与品性他还不甚了解,可是一个人的谈吐与气度能折射出很多东西,即便他一向自视甚高,也不得不承认对方的优秀。况且,能让胡图图这种眼神只放在眼皮三寸之内的女人和沈木夏那种眼神放在天上的女人同时将视线锁在他身上的男人,不可能仅仅只有皮相。
然而,沈木修他再好却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太过于重情,凡事过犹不及,情尤其如此,处处留情比无情更糟糕。他同时对两个女人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分,而且还是两个世间少见的女人,这两个女人不论是智商还是情商都在他之上,照顾她们已经让他分*身乏术,还得分神照顾一下家族的感受,还得抽空照顾一下世俗的眼光。做事情顾左虑右,解决问题拖泥带水,一直在选折中的方式平衡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谁都不想伤害,可注定到头来谁都伤害得彻底。胡图图她再坚守也首先是个女人,女人的天性都求安稳,她不知疲倦地陪着他“拖”总会有累的一天。所以,他的对手从来都不是沈木修,而是胡图图结界般的心防,需要的仅仅是时间,他有的是时间慢慢等,而且他也不介意乘虚而入。
沈木修那天之后就再没联系过她,不管是行动上的还是电话上的,这在她的意料之中,沈木夏“大伤初愈”,受不得半点“刺激”了。
几天之后,胡图图选个了风和日丽、天朗气清的好日子跟朱叶勤简单交代了她从家里到机场的特殊旅行。可是不管她说得有多云淡风轻,不管她表现得有多浑不在意,朱叶勤关注的始终只有事情的中心思想,听完顿时脸就黑了,答应的好好的事情临时变卦,这在她看来,除了对当事人的不尊重,还有做人的诚信问题,除非是有什么天大的意外发生了,否则是可忍孰不可忍。胡图图赶紧跟着解释说确实是发生了天大的意外了,不管事情本身当不当得起“天大的意外”,可当时沈木修解读出来的确实当得起“天大的意外”。胡图图的说法是以“一个亲人碰巧意外住院了,差点就死了”含糊带过,朱叶勤一听却立马灵光乍现地问那个亲人是不是沈木夏,准确来说,她用的是具有肯定语气的疑问句。
她此刻的福至心灵对胡图图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果不其然,好的天气并没给她带来好的运气,朱叶勤在这一刻彻底炸毛了。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肯定是她!每次你和沈木修有个什么小约会小暧昧的,她不是这儿不舒服就是那儿不舒服;每次你们前一天有了点小进展小突破,保准接连几天沈木修都对你不闻不问,想都不用想是谁在背后使的幺蛾子。我就搞不懂了,那女的是神经搭错线了还是脑子构造有问题啊?她的立场是什么啊?她凭什么这么不待见你啊?简直就是一疯子!”
胡图图一边给朱叶勤顺气,一边解释,“我小时候抢过她东西,给她留下了后遗症,之后她就一直讨厌我。”
“见鬼了,她就是有女王病,恨不得全世界都围着她转。”
“是是是,她有女王病。”
“沈木修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没一点主见,归根结底他是给自己找媳妇儿,是男人就拿出点魄力来,沈木夏这种不作死就不会死的人就是欠揍,揍她一顿就学乖了。”
“是是是,他不是好东西。”
“老娘最鄙视的就是软弱无能跟没担当的男人,先不说他担不担当得了,可至少那个姿态是要有吧,可他呢?每次矛盾一出来他就躲进去,矛盾一消除他就浮出来。我告诉你,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他所有的优点都盖不住这一个缺陷,我现在好讨厌他!”
胡图图恭恭敬敬奉上一杯凉茶,“是是是,您消消气。”
“胡图图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朱叶勤看她那息事宁人的样子大为光火,一把就将茶杯掀翻了,指着她的鼻子痛骂,“你跟我认哪门子错啊,错的人是你吗?啊?现在是沈木修该来给你认错,他这样欺负人你都不吭气儿,你还来给他做和事佬,你她妈活该!”
事实上,朱叶勤站在一个局外人的角度如此的大动肝火是有些狗拿耗子的意味的,可是如果现在沈木修站在她面前,她毫不怀疑她会冲上去狠狠扇他两个耳光。胡图图的情路是她见识过的最单调也最纠结的情感,用一个字概括——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那种几乎达到信仰的感情她用看的都已经看得肺腑俱颤,那种令人发指的坚守她用想的都能想得精疲力竭,释迦牟尼都会被感动得蓄发还俗,偏偏看似多情如贾宝玉的沈木修无动于衷。他无动于衷就算了,毕竟感情的事不能勉强,可你倒是给个痛快啊,偏要动不动就在人失望的时候献点殷勤给人希望,时不时就在人灰心的时候来挑拨一下给人念想。做人怎么可以这么不地道!扇他?算是轻的了,她脾气上来了不骟了他就不错了。
胡图图看着自己还保持着托住茶杯姿势的那只手发了会儿愣,看不出什么表情,叹了口气,起身去捡快滚到厨房门口的茶杯。
朱叶勤气鼓鼓地瞪着眼睛看着胡图图,胡图图身影走到哪儿,她就瞪到哪儿,胡图图起身,她的目光跟着抬高,胡图图蹲下,她的目光跟着降低,胡图图再起身,她的目光再跟着抬高,那架势,像是要把胡图图瞪出个窟窿。
“过来!”朱叶勤命令道。
“哦。”胡图图乖乖地过来了。
“坐下!”朱叶勤狠狠地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哦。”胡图图乖乖地坐了下来。
朱叶勤倾身一把搂住她,柔声道:“图图,难受吗?”
胡图图把脑袋往朱叶勤柔软的胸口蹭了蹭,诚实地点点头:“恩,是怪难受的。”
“我不许你为这种男人难受。”
“你再给我几天时间,现在还不行。”
“委屈吗?”
“恩,有点委屈。”
“委屈就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些了。”
“不哭。”
“怕丢脸?哭不丢脸,只知道哭才丢脸,哭了之后再站起来就是好样的,哭吧,反正我在你面前也没少哭,你还怕我笑话你不成?”
“不是,我哭不出来。”
朱叶勤马上见风使舵,“好样的,为一个臭男人哭才不值呢,咱要哭也得哭点惊天动地的大事。”
突然想起什么,“话说回来,胡图图,我认识你这么久,好像还没见你哭过,你是不是都没哭过的呀?”
胡图图好笑,“怎么可能没哭过,我又不是没长泪腺。”至少出生的时候是要哭的吧,这真是个傻问题。
朱叶勤哼哼,“那也肯定很少,像你这样的冷血动物,老实交代,你一年大概哭多少次?我敢打包票,肯定不超过一个巴掌。”
“这,不好计算吧?每年都不一样啊。”胡图图有些为难。
朱叶勤不放过她,“那你上次哭是什么时候,是为什么哭?”
胡图图认真回想了一下,“大概是。。。。。。八、九。。。。。。”
“八*九天前?”朱叶勤表示理解,那时候应该是她最伤心的时候了。
胡图图摇摇头。
“难道是八*九个月前?”朱叶勤有些吃惊,不过放在胡图图身上,仔细想一下也差不多。
胡图图又摇了摇头。
“你别告诉我是八*九年前。”朱叶勤不可置信,打死她也不信,不,打死胡图图她也不信。
胡图图再摇摇头。
“那就是八*九个小时之前了。”朱叶勤轻叹口气,同情地揉了揉胡图图的脑袋,哎,女人啊!
“不是,”胡图图从她怀里抬起头,温吞吞地说,“是我大概八*九岁的时候,具体是八岁还是九岁就不记得了,为了什么哭倒是有些印象。。。。。。竹叶青,你怎么了?。。。。。。竹叶青,你怎么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0 章
胡图图越发懒散了,开始进入一种成天无所事事的状态。不过这样说可能会引起公愤,听上去好像她以前就有所事事似的,准确来说,应该是进入一种“颐养天年”的生活状态。
浇花、除草、看书、遛狗。。。。。。
诗意一点的说法是“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实在一点的说法是“游手好闲、不思进取、不务正业”。
朱叶勤说她现在的生活方式可以与古时候的豪门闺秀媲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身体太好,否则还可以偶尔吐吐血、喝喝药,吐口血就葬朵花,喝口药就写首诗,一不小心就成就个现代版林黛玉。朱叶勤的这个类比显然没有站在现实的制高点上,胡图图和林黛玉除了对“宅”这门学问的造诣都独孤求败,委实再找不到其他的共同点。林黛玉永远眉目郁结,胡图图从来眉头舒展;林黛玉多愁善感,胡图图没心没肺;林黛玉敏感多疑,胡图图豁达四方;林黛玉才气纵横,胡图图‘糊’扫经纬。朱叶勤损归损,白眼归白眼,闲暇时偶尔也会来陪着她一起浇花、除草、看书、遛狗,陪她一起“颐养天年”。
左静薇一如既往的忙,一天十五个小时都在上班,做梦都在开会。难得的是大忙人忙得喝口水的时间都没有却还抽得出功夫来算计她的时间,说是为了增加她的社会存在感,为了让她跟得上时代的滚滚洪流,免费给她提供一个可以提升自我价值、创造社会财富的空间,翻译过来就是——你来我公司做一个月的义务工塞。这完全有违她“好吃懒做”的本性,忤逆本性是为逆天,伤天害理之事她是万万不会允许自己碰触的,于是她委婉地谢绝了她的“好意”。
向维这些天好像烦心事不少,三天两头在电话里跟她发牢骚,天气不好、早餐难吃、车子刮花、指甲断掉。。。。。。每件鸡毛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