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情并茂的鬼故事。
月黑风高夜,黑灯瞎火时,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讲鬼故事,其用意若昭昭之明月,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秦朗发誓,这是他知道的最恐怖的故事了,曾经将全班的女同学吓哭过。秦朗肯定,胡图图真的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从头到尾都跟听新闻联播似的。他默默地将挺得无比坚实的胸膛慢慢地缩了回去。
“姑娘,可否借你的胸怀让在下靠一下,我被我自己说的鬼故事吓到了。”秦朗如是要求道。
胡图图将他“花容失色”至扭曲变形的脸庞静静看了两秒,默默地掏出手机捣鼓了两下,递到他面前,说是以毒攻毒。
秦朗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以毒攻毒,是要给他看鬼片吗?有些不明所以的接过手机,哪有什么鬼片,手机打开的是镜像功能,“镜子”里面的脸,正是狐疑着打量自己的自己。秦朗一向对自己的反应速度引以为傲,神反应这会儿却卡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气得差点吐血,这女的,忒损!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你来说,算什么?(1)
晚上,他们入住了一家经主人精心改造后颇具风情的家庭旅馆。简单的三室两厅,秦朗很没风度地霸占了视野极佳的主卧。
半夜,胡图图被一阵腹痛生生给痛醒了,痛感是她所熟悉的胀痛,一阵一阵的,不用想,是来月事了。
很多女人都觉得做男人好,男人出轨是风流而女人出轨是放荡,男人二婚是经验丰富而女人二婚是破鞋,还不用担心变老,不用担心发胖。胡图图一直觉得做女人挺好的,可以理所当然的没出息,可以光明正大的没追求。她相当享受做女人,除了每个月大出血的日子,她十次有八次都会痛经,每个月的这几天,她都希望她是个男人。
她将夏被整个的圈在肚子周围,调整了下躺卧的姿势,由平躺改为侧卧,这样有利于缓解疼痛,这是经验。她用手徒劳的按住肚子,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暗叹倒霉,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疼痛一阵强过一阵,且波数越来越密集,每一波疼痛来袭她都咬着牙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波了,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痛感越来越强烈,胡图图疼得在床上翻来覆去,太痛了,以前从没像这次这么痛过。
暗夜和安静将疼痛放大,她必须得采取点什么缓和措施,胡图图在疼痛的间隙困难地爬起来,打算去客厅倒杯热水喝,把肚子暖和暖和,会好很多。情急之下她忘了把房间的灯打开,客厅窗帘拉得比较严实,没有月光洒进来,眼睛适应不了黑暗加上脚步虚浮,刚出房门就撞上了一张凳子,随着“砰”的一声,凳子倒地,她也重重地摔了下去。
秦朗听到声响从另一个房间急急走了出来,开灯以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试图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景象,脸色白得像纸一样,嘴唇也毫无血色,额前细碎的绒发被冷汗濡湿,几乎没敢确认这“女鬼”是胡图图。
他不及细问就将她打横抱起朝大门的方向快步走去,意图直捣岛上卫生站。胡图图用气若游丝的声音好说歹说才使他相信她不会有生命危险,生理痛而已,若是这都需要半夜挂急诊,那她可以去办个急诊VIP了。
秦朗搞清因由,没再坚持,将她抱回房间,再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在床上。
经过刚刚的一番折腾,胡图图更觉得口干舌燥,“秦朗,我想喝水,热的。”她为了让自己显得有生气些,试图扯出一个微笑,疼痛让微笑变成了苦笑。
秦朗迅速地倒了杯热水过来,暂时将水杯搁置在床头柜上,扶起她像被抽掉骨头似的软绵绵的身子,将枕头垫在她身后好让她靠得舒服些,再帮她把脸上纷乱的发丝别在耳后,然后才将水杯送到她嘴边。
胡图图伸出手想将水杯接过来,秦朗不动声色地将已经凑到她唇边的杯子拉开,看她手放了下去才又重新把水送到她嘴边,不得已,她只得就着他给的方便。
“真的不用去医院?你这脸色好吓人。”他在她身边坐了下来,担忧地问道。
她摇摇头,“真的不用,痛个经而已,十个女人有八个都痛过,小毛病。”
“而已?‘而已’你会痛成这般模样?”他蹙着眉,不敢苟同。
胡图图笑笑,“可能我比较娇气吧。”
“别笑!你现在笑得比哭还难看。”她逞强的样子让他又是心疼又是发气。
胡图图依旧笑容不减,他不知道,她的笑是真心的。她生性淡漠,很少触动情感,不管是别人对她的大好还是大坏,都鲜少记怀,唯独在捕捉到他人不经意间流露出的至情至性的情感时,轻易就会触动心底最深处的柔软。
“那现在有什么办法吗?总不能就任它一直痛着吧?”秦朗犹自计较着对策。
“你就这么陪着我说说话就好,可以分散注意力。”
秦朗将炫白耀眼的白炽灯关了,打开床头的台灯,又用手机放了一首钢琴曲,轻柔舒缓的音乐若有若无地飘荡在光线朦胧的空气中。
“我帮你揉揉肚子吧,应该会好很多。”不等对方做出反应,他已经开始动作了,也不管这样合不合适,天地良心,他这会儿真的是心无杂念,满心满脑的都只是为她分担痛苦,哪还分得出心思来想其他的。
“会不会好些?”他一边揉一边问。
胡图图闭上眼睛感受了下,选择诚实地点点头。肚子上凉飕飕的,而他的手掌温暖而干燥,覆在上面轻软地揉着,居然真的缓解不少。事实上,她心底还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也不知道是他的动作让疼痛缓解了还是那股异样的感觉将痛感冲淡了。
“你每次都会痛吗?”秦朗试着找话题来分散她的注意力。
“偶尔也有一两次不痛的。”
“为什么会这样?没找医生看一下?”
“看过啊,可这又不是病,医生也只能给点生活建议。”
“那你以前痛的时候是怎么过来的?”
“一般不会痛太久,两三个小时而已,忍忍就过去了,我现在就已经不是很痛了。”胡图图笑笑,“而且我家里都备有痛经贴和止痛药,有时候痛狠了就用它们。”她说痛经贴和止痛药的时候眼睛小小的亮了一下,像是拽着两样降妖伏魔的绝世法宝。
秦朗低着头,那样子像是在全神贯注地研究揉肚子的手法。有一瞬间,他觉得心酸得无以复加,他心酸的不是她这会儿明明已经痛得脸色发白却咬着牙一声不吭,他心酸的是她讲述时的轻描淡写。什么会轻描淡写?家常便饭才会轻描淡写,别人把坚强当历练,她把坚强当本能。这个看上去弱风扶柳的躯体里面到底住着一个怎样的灵魂?
“你别被我这次的样子给唬住了,以前从没痛这么厉害过,应该是因为今天下午吃了海鲜的缘故,受寒了。”
“那你不知道你今天会来这个吗?你还吃那么多?”他不客气地指责道,完全忘了是谁提出来要吃海鲜的。
“我那个一向不准的。”胡图图喏喏的,小媳妇儿似的。
秦朗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轻轻将她圈进怀里,“情绪低落也会引起痛经的,我早看出来了,你今天心情不好。”
“胡图图,我不喜欢你在我面前总是把情绪藏起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对你来说,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我对你来说,算什么?(2)
秦朗对她来说算什么?这个问题朱叶勤也问过她。
朱叶勤说,胡图图,面对秦朗这样的一个男人这样对你,你真的从头到尾都无动于衷吗?你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你怎么能够无动于衷?胡图图,你是一个绝对排斥暧昧的人,因着对沈木修的执念,这么多年,凡是身边有个什么风吹草动,你一旦捕捉到就会在第一时间把事态的发展掐断在源头。秦朗对你的爱意是那么的明朗,你虽然拒绝了他,可你允许了他走进你的生活,你客观上纵容了他对你的感情由星星之火发展到燎原之势。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为什么?
当然,对于这个现象你可以有很多说法,你会无辜地说你从没主动招惹过他,是,你确实一直都是被他招惹着,可是对于其他追求者,你何尝给过他们“被招惹”的机会?又或者你会说你只是贪恋他给的关怀与温暖,可是胡图图你是一个再凉漠不过的人,你不会给不相干的人无谓的同情与怜悯,同时,无关紧要的人给的关怀你也从来不屑要。你可能还会说你只是女人都有的虚荣心发作,享受被一个男人尤其是被一个优秀的男人缠着、讨好着的感觉,至于这个说法,我但愿你会“享受”被人缠。
你是个缩头乌龟,好多年了,只要牵扯到感情,我一跟你提沈木修你就逃避,或许你自己都没发现,如今我跟你提秦朗你也会不动声色地岔开话题。
综上所述,胡图图,你要不要想一想,秦朗对你来说算什么?
朱叶勤说的没错,她是个缩头乌龟,每次遇到理不清的事情她性格中“随遇而安顺其自然”的成分就适时的跑出来发扬光大,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急什么!她潜意识里是拒绝去想她跟秦朗之间半明不昧的关系的。至于为什么拒绝去想?她不明所以。朱叶勤逼着她去面对,那么清晰地将问题摆在门面上,很多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的事情也帮她条理分明地一一罗列出来。她也问自己,秦朗对她来说算什么?认真想过之后,她得到了一个相当万能又相当无耻的答案——她不知道。
“我不知道”本身只是一个不具任何感情*色彩的中性词答案,可放在情感问题上,模棱两可却比狠心拒绝要卑鄙无耻得多。她为自己的这个答案感到难堪,然而,这也实实在在是她最真实的回答。
可秦朗的思维显然不是一般人能够把握的,他对这个不负责任的答案看上去还比较满意。听到胡图图充满罪恶感的细如蚊音般期期艾艾吐出那几个字后,因期待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脊背明显的松懈了下来。像胡图图这样一个小事糊涂大事清醒的人,对一件她想清醒的事情犯糊涂了,那至少说明这件事情在她心里是有一定分量的。他让她感觉到了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