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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惯的不可一世的调调。
胡图图当然知道她不可一世的筹码是什么。
沈木夏具有对人极具杀伤力的的吸引力这是毋庸置疑的,当然,这里的人主要指的是男人。她最吸引人的地方是什么?见过她的人都会毫不犹豫地定论:自然是那张脸。胡图图不这么认为,她觉得沈木夏最让人神摇意夺的地方在于她能用漫不经心的姿态做着歇斯底里的事情。那画面捕捉下来,比任何一种刻意而为的行为艺术都具有美感,带给人强烈的心灵冲击,同时也给人以致命的诱惑。
当沈木夏撞上茶几边沿时,胡图图眼睁睁地看着她□□在外的腿部肌肤被碎瓷片的尖利缺口开了条口子,继而又眼睁睁地看着她轻飘飘地擦着锋口用力磨了磨,血珠先是用冒的,继而用流的,沿着她曲线美好的腿部线条蜿蜒而下,开成一朵罪恶的曼珠沙华,一路盛放,一路妖娆,胡图图最是怕疼,那画面,美是美,看着也挺疼的。
不出意外的,沈木修在她“不经意”的转身之际看到了她的伤口,这是想当然的,创作出如此富有残酷意境和诗意画面的暴力美学,总不可能也是为了刺激自己的那张“僵尸脸”,她的脸也就值那只碗而已。
“你到沙发上坐下,我去拿药箱。”沈木修很有方寸地命令道。稍微推测一下,这种“小意外”他应该是见怪不怪了。
“不用了,”沈木夏抚了抚额角,意态懒懒地说:“你不是让我出去疯么?我这就走。”
“那,也好,”沈木修强迫自己将视线从她腿上移开,声音不带任何情绪,“你自己去一下医院。”
沈木夏蓦然回首,微微偏着头,唇角要弯不弯,眼角似笑非笑,媚如烟而不妖;秀如柳而不板;活如水而不荡。
呵,这个妖精!
“你猜,我,会不会去医院?”说罢,风姿绰约地款款离去,留下了一个美轮美奂的背影。
随着沈木夏像蝴蝶一样飞舞着的碎花裙角消失于门口的转角,沈木修像打完一场硬仗一样颓然瘫坐在沙发上,看得出,他演得很辛苦,一点都不似胡图图演戏演得云淡风轻,辛苦就算了,关键是还有后遗症,茶几旁边地毯上的一小滩腥红色血渍像针一样扎得他坐立难安。
沈木修将自己深深地陷进沙发里,闭上眼睛,单手轻轻揉着太阳穴的位置,挣扎挣扎再挣扎,终于,他站起来,“图图,你在家等我一会儿,我过会儿就回来。”
他走得匆忙,忘了把门带上。
大多单恋着的女人都可以认命被忽视,却不甘心被利用,前者是出于对自己选择的尊重,后者是出于对方对自己的不尊重。胡图图不介意被当枪使,真的,只是,如果当一把“枪”成功地完成了它的使命,使“枪”的人却不尊重它的劳动成果,不知道他有没有考虑过“枪”的感受。
她不是一个钻牛角尖的人,之前的温情不是虚情假意,她知道。
只是敌不过,终究是敌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钢铁女侠(1)
胡图图突然想起高考那一年,大考过后,毕业生长期受压迫的神经骤然间放松,都急于给无处安放的情感找一个宣泄出口,大部分高三学生都组织了狂欢活动。胡图图的班级也不例外,等结束聚会,回到家已是十二点,她神志不清地洗漱完毕正打算睡觉,沈木修却在这时候打电话过来,开口第一句就是问她知不知道沈木夏在哪,语气里是掩饰不了的焦急。
她知道那个问题少女想来是又惹事了,沈木修没说具体情况,只是问她可不可以跟他一起去找沈木夏,因为虽然不同班级,可是同个年级的同学胡图图都还是眼熟的,那个时候通讯事业的拥戴者在高中生里还只是小众行为,在毫无线索的找人过程中,他需要她的帮助。
胡图图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倒不是她真的有多担心沈木夏。胡图图为人,除了真正放在心上的人,一般二般的人她都是面上和气,心里总是漠不关心,对他人无谓的同情和客套的关心,她连装模作样的表情都懒得给。
这个姑娘纯粹是少女心思作祟,满脑子绽放的都是和喜欢的男孩一起并肩作战的画面。不厚道点说,她当时甚至还有些许的雀跃,当然,她雀跃的只是她脑海里虚构的那个画面。
汇合后,沈木修载着胡图图很有目的性的穿梭于这个城市比较出名的几条酒吧街,从城南的景江路到城北的长缇街,从这个街头到那个巷尾,他们不知疲倦地一家一家找过去,反复循环着希望和失望。
从“古纳”出来,沈木修接了一个电话后对着胡图图吐了两个字,“夜七”,“夜七”是离他们所在地比较近的一个有名的娱乐城,放弃了代步工具,沈木修迫不及待的拉着胡图图疯了一般在街道上狂奔。
他们跑得很快,胡图图一开始只是被动跟随,跑着跑着就变成和他一样的奋力奔跑,盛夏的晚风携着热浪扑面而来,胡图图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他一眼,飞扬的发丝,紧张的神情,焦急的眼神。
她有些错位的觉得,他们不是在找人,而是一对亡命天涯的恋人,仿佛躲过了身后穷途末路的激烈追杀,从此就可以浪迹江湖、闲云野鹤。昏暗的路灯、后退的街景、川流不息的车辆,那一刻,整个世界都沦为少女怀春的美丽布景。
她甚至忽略了,王子眼中的焦灼,所为并不是她。
此时胡图图那点雀跃的心思早已经荡然无存了,她看着这个向来都是如沐春风般的男人一路的失魂落魄,一连的跌跌撞撞,原本还勉力压抑的情绪,现在每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痛苦与不安,如此真真实实的恐慌像瘟疫一样传染给了胡图图。
此刻,她忧他所忧,急他所急。
她想,一定要把沈木夏找到,全须全尾的放在他面前才好。
“夜七”四楼酒吧大厅里人影幢幢,灯光摇曳,中央舞台上的□□横陈;台上台下的勾引与被勾引,人人都在声嘶力竭的放纵着,每个角落里都充斥着末日狂欢的味道。胡图图是第一次来这种场所,振聋发聩的音响效果让她有些难受,沈木修牵着她在人群中艰难的穿行着,挡开一个个意图搭讪挑逗的欲女,偏执的去确认每一张相似背影的面孔。
捕捉到楼上一抹稍纵即逝的枚红色影子,胡图图不由分说拉着沈木修就往楼上走,他们在一间包厢里找到的沈木夏。
一大群人挤在一个十几平米的灰色空间内,男男女女,花花绿绿,你搂着我,我抱着你,有在喝酒的;有在吸烟的;有在玩骰子的。昏暗灯光中,沈木夏被几个黄毛、红毛、绿毛青年众星捧月般团团围在中间吹瓶子,仰着头咕咚咕咚,一口气就将一瓶啤酒喝得底朝天,喝凉白开似的,包房里荡起此起彼伏的吆喝声和吹口哨的声音。
沈木修完全不敢相信他眼前看到的一幕,握着胡图图的那只手气得在抖,眼睛里交错着震惊、愤怒、痛心等诸多情绪,他像一头失去理智的公牛冲了过去,揭开众人,一把将沈木夏手中的瓶子狠狠地夺了下来。。。。。。
请原谅胡图图的脱线,诚然,这是个她当时还未曾涉足过的糜乱场合,不过她丝毫没有被眼前前所未见的混杂场景所吓到,这个脑子异于常人构造的姑娘当时眼里看到的画面,反反复复都只有沈木夏喝酒时的姿态——真他妈美!
眼睛半阖未阖,浓密的长睫毛像蝴蝶张开的翅膀在灯光下轻轻扑闪,精致的下颌,线条美好的颈项,不听话的酒液从嘴角溢出,沿着下颌线汨汨流淌,再顺着白皙光滑的脖颈蜿蜒而下,最后在锁骨窝处汇聚一堂。。。。。。
胡图图看醉了,等她被动静回过神来的时候,沈木夏正夺门而出,沈木修气急败坏地追了出去。她不自觉捏了捏刚刚还被沈木修握在掌心的那只手,空得发凉。
可能得一个人回去了,好在她带了钱出来的,她有些庆幸。
这个被失落笼罩着的不谙世事的小姑娘以为她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可能得一个人回去了,压根儿就想不到,她可能回不去了。
美丽的公主跟着英俊的王子走了,小矮人们的“爱心”无处安放,刚刚围绕着沈木夏的那几个混混青年,把目标转移到了胡图图身上。
“喔哦,走了凤凰,来了白鹤,也不错哦。”
“妹妹,叫什么名字啊?交个朋友呗。”一个顶着爆炸头的男孩挡在胡图图面前,银色鼻环闪着刺眼的光。
胡图图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意图绕开他。
“诶?来都来了,别急着走啊。”被一只纹着辨不清图案的刺青的手臂挡住了去路,胡图图前行不成,反而被逼得退了一步。
“妹妹,陪哥哥喝一杯嘛。”
“我不会喝酒。”她轻声为自己开脱。
“没事儿,哥哥教你。”刺青男凑近她调笑道。
胡图图又退了一步。
“啧啧,瞧这小模样纯的,一看就是个处。”
“是不是,试试不就知道了?”
“我不是处。”胡图图努力降低自己的“使用价值”。
“喔~~,看着清纯,骨子风骚,更带劲儿,我喜欢,哈哈哈。。。。。。”
“唔,头发真香。”
。。。。。。
作者有话要说:
☆、钢铁女侠(2)
胡图图挡开一只欲摸上她脸颊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又一步,大门就在眼前,走出去就自由了,可她走不过去啊,一步也迈不开,又被逼得退了一大步,重重地撞在灯光茶几上,前方还在步步紧逼,后面已经退无可退。武侠小说里这种紧张的局势随处可见,可主人公身后往往都还有一个万丈深渊,她连玉石俱焚的选择都没有。
生平第一次,她知道了什么叫走投无路,货真价实的走投无路。
“妹妹,别板着脸嘛,给哥哥笑一个看看。”
她将身体尽力往后仰,手无助地往后寻找着支撑。
“不笑,叫叫也是可以的,哈哈哈。。。。。。”
她摸到一个空酒瓶。
“啧,连手臂上的皮肤都这么滑。”
几乎不假思索的,胡图图抡起酒瓶就砸了下去,她脸色是平静的,下手却使了狠劲,值得一提的是,她砸的是自己的脑袋。
很快,有温热的液体汨汨地不停往外冒,呈两股支流,一股顺着太阳穴的位置一路畅通无阻地往下淌,还有一股则沿着额头再沿着眉骨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