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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他这种性格的形成必定跟他的家庭成长环境息息相关,可能他从小就没被拘束过做这做那,可能他从小就不需要在意他人的眼光。
那天,她对他说:“秦朗,我不是个好姑娘。”
他对她说:“好不好,我说了算!
秦朗赶在她开口之前紧接着说道,“有件事情需要你帮忙。”
其实他是误会她了,胡图图面对来意不明的人和事,向来都是以不变应万变,她是不会在秦朗把话说到主题上之前开口的,最多打打太极。
“什么事?”她问。
“恩,可能需要耽误你点时间,你先把手头上的事情处理一下,我在校长室等你。”
秦朗说话的神情跟上次在茶餐厅看到他和众机关人员谈事情时的神情一样,一副严肃正经的样子,胡图图有点被唬住了,呐呐地点了点头。
她算是明白怎么一回事了,据秦朗的说法是,他的俱乐部目前正在筹备开发的新单元已然是万事俱备,即将面对市场,前期需要给公司做一些推广和宣传,宣传方案最终敲定给学校赞助一些活动,实现商业价值与社会价值的双赢。而自从一个叫“爸爸去哪儿”的节目火了之后,社会对亲情的关注逐渐升温,恰恰过段时间就是母亲节了,所以他想策划一个孩子与母亲的户外亲子活动,温情暖暖,和乐融融,必能引起社会的关注与共鸣,从而打开公司的知名度。
老校长听得是喜上眉梢,牙齿晒出来就没收回去过。如今的商家们啊,都不约而同把宣传的触须投向比基尼选美和伪娘选美之类的,平常这样的赞助可是磨破嘴皮子都磨不来了,今天自己长翅膀飞过来了,如何不喜?
“不过我有一个要求,之前我与胡老师有过一次合作,她策划的东西,主题立意鲜明,细节处却别出新意,所以,我想把这次活动的策划交给胡老师,不知校长和胡老师这边有没有什么问题?”
原来他正经起来说话是这个样子的,语速不快,声音不大,慵懒中却透着一种自信满满和不容置疑。
胡图图有些无语,明明上次把东西给他的时候被他挑刺挑得不行。
老校长看都没看胡图图一眼,忙不迭答应,“没问题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胡老师肯定也没问题,我们校方。。。。。。啊,不好意思,我能出去接个电话吗?”
秦朗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秦总,那您先跟胡老师商量一下活动的细节。”老校长出去的时候终于看了胡图图一眼,对她使了个眼色,那个眼色还会说话:给我伺候好了,别让煮熟的鸭子飞了!走到门口了还转身朝“秦总”鞠了个躬,以示歉意。
胡图图说:“秦朗,我不能帮你。”
秦朗右手无意识地摆弄着实木方几上的透明烟灰缸,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上没说话,那神情却好似在说:姑娘,想哪去了呢,我为的是“公事”,不是图的“私情”。
胡图图本来只是在平静地表态,被他这样看着,平白无故觉得自己有一种“恃宠而骄”的意味。按理说,他眼下的身份是高高在上的投资商,而她目前代表的是等待帮助的受恩者,她怎么可以一点“礼貌”都不讲的就回绝他呢?好像仗着他对自己有意思就敢这样不留情面的拒绝一个高位者似的。
其实这只是她待人接物的一贯方式,不仰视,不俯视,“人人生而平等”在胡图图这里总能得到最好的体现。
不好自作多情的胡图图解释,“我觉得这个策划我做不好,你最好是请个比较专业的人帮你。”
“不会,你上次的策划就做得挺好的。”“秦总”说。
“这次主题不一样。”
“做其他的事情可能都是熟能生巧,唯独做‘策划’或许熟能生拙,策划讲究的是层出不穷的新意,老做同一个主题的策划,再多的创意也会被榨干,”“秦总”有条不紊地分析道,笃悠悠地说:“你都还没试你怎么知道你不行?我说你能行,你就能行。”
这次的主题不一样,他听到的重点是“不一样”,其实胡图图想表达的重点是“主题”,
“若是其他什么主题,我可能帮得上忙,可是亲情不行,我从小就不是太亲我妈,没什么母慈子孝的概念,所以,我策划不出你要的温情暖暖、和乐融融的氛围。”
她的声音淡淡的,表情也是淡淡的,没什么伤心失落或尴尬愧疚的情绪,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要说真的有情绪,那也只是那种怕辜负上级厚望希望收回成命的无奈。
这是个凉薄的人。
秦朗垂着眼眸喝茶,看不清表情,他有点惊讶,不过惊的不是本该亲厚的母女却不亲,惊的是她的直白。
他活了近三十年,他的家庭决定了他必须阅人无数,自然见多了人情冷暖跟亲情淡漠。尤其是现在的独生子女,普遍对情感麻木,对亲情冷漠。可是大多数人都压根就不会承认自己的淡漠,在尽孝的时间上发生分歧,那是因为他们真的太忙,忙着现在努力奋斗而好让父母在以后有个安然的晚年;在尽孝的金钱上发生冲突,那就是其实他们是不在意钱的,可他们纷纷都看透了金钱背后的本质,他们总为自己找得到借口,甚至还真心觉得自己是有血有肉的。少数觉悟比较高的愿意承认却也只会私下在心底里承认,外人面前还是得藏着掖着不露声色,他们害怕世人的白眼和世俗的唾沫。
而这个姑娘,赤剌剌地将自己反美好的一面呈现在他人面前,且如此安然,他是第一回遇见。
秦朗抬眼的时候已经敛去诸多思绪,放下“秦总”的“架子”,跟之前的彬彬有礼判若两人,嬉皮笑脸的说:“谁说让你去制造氛围的,你只负责贡献点子、策划环节就好了,不懂的地方我可以教你。”
“先不说我并不觉得自己会有好点子了,就是有,再吸引人的创意也至少得跟主题呼应啊。”她试图深入说服。
“这个你不用担心,有专门负责煽情的人来整合。”
“可是。。。。。。”
“好了你别再推了,”秦朗打断道,“正好你还可以去见识一下人家是怎么当妈的,否则以后怎么照顾你儿子?”
“谢谢你为我考虑,我想我没必要去长这个见识。”她怎么可能生的出儿子。
早知道她会这样了,秦朗最后重磅出击,“我不管,除了你,其他人我信不过,若是你不愿意参与,我会考虑其他学校。”没错,他的重磅就是耍赖。
“那我只能代表我们学校表示遗憾了。”他在考她“集体利益高于个人利益”的团队精神吗,不好意思,她从小就没什么集体荣誉感。
“不过,”秦朗意态闲闲,“周校长那边,可能得你跟他解释一下。”
“啊?我解释,我怎么说?”她面露难色,这就有些麻烦了。
“那就是你的事情了。”
胡图图沉默了几秒钟,看上去像是在衡量什么,然后说:“好吧,我来解释。”
秦朗暗奇,两害相权取其轻,两麻烦相权取其利落。他丢下的活计在她看来是个麻烦,可毕竟这个麻烦是看得到长短的,至少看上去是,老校长也是个麻烦,但这个麻烦是明显伏线千里的。他以为像她这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人,定会在他扔下这样让她的前路充满后遗症的“威胁”下妥协屈服。
“你打算怎么说?”
“这就是我的事情了。”胡图图不软不硬回了一句。
秦朗被噎了一下,她还是有先见之明的,至少她看出来了,他这个麻烦肯定比老校长那个麻烦要难搞。
那好,让你知道什么是难搞。
“算了,不为难你了,还是我去说吧。”他看上去很仁慈。
胡图图貌似正在紧锣密鼓地思索怎么忽悠老人家,闻言很明显松了一口气,那口气看在某人眼里真是要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我会根他说,投不投资,全在胡老师参不参与。”秦朗落地有声。
“你这。。。。。。”
“我这就是假公济私。”他打断她,脸上道貌岸然地写着“我无耻你能耐我何?”。
她确实奈他不何,她的阴损只在要面子爱面子的真君子和伪君子面前有效,对于他这种不但能光明正大地把贱写在脸上、而且他堂而皇之的气场还能让世人反过来去怀疑是不是自己的价值观有问题的人,她再多的招也没处使。
一个这般温文尔雅的皮囊下怎么会住着一个如此死皮赖脸的灵魂?
胡图图磨了磨后槽牙,“我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
☆、邪了,怎么你这样的我还遇得到竞争对手{1)
朱叶勤这两天电话里听胡图图声音有气无力的,像是很苦闷的样子,问她是不是感冒了,若是的话,生活细节中最好注意些,别把病毒传染给了“比翼”“双飞”。
胡图图心想,不苦闷才怪,这几天在某人的“关照”下,她所有下午时间段的课程都被和谐掉了,这当然是好事,不好的是每天下午都被拖去所谓的外景实地考察,不到日薄西山是不见“收工”的。身体上的苦闷倒也罢了,心里的苦闷才叫人不痛快。
她根朱叶勤说,她前几天跟一只乌鸦比赛唱歌看谁唱得难听,结果她没比赢,给气到了,那口气直到现在还没提上来。
朱叶勤关怀备至地说周末带她去商场溜溜,散散心中的浊气。
胡图图被她这句话吓得一下子声音变得掷地有声,“我心妥妥的,不用散。”
对方的回答是意味不明的两声干笑。
于是这天整个上午都在陪朱叶勤血拼,即使穿的是平跟鞋,胡图图也快受不了了,想想也奇怪,上大学那会儿,她们能一口气从早上十点逛到晚上十点,回到寝室还能兴致勃勃地把战利品来回试个遍,试完自己的再试对方的,反观现在,不禁感叹看来真的是老了。两个人最近的一次逛街还是去年圣诞的时候,今天朱叶勤完全像个被放风的劳改犯,一路精神抖擞兴致高昂,胡图图不禁感叹看来只是自己老了。
朱叶勤常说,爱美和购物是女人的天性,如果一个女人哪天不再爱美,不再购物,不再打扮自己,那就说明她不爱自己了,放弃自己了,说明她老了,跟年龄和皱纹没关系,是心老了。
打了鸡血的女人还要换个地方继续血拼,胡图图又累又饿,赖在一家料理店门口死活不肯走了,门口的咨客美女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