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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维似乎很愿意跟人分享他的生活现状,“。。。。。。头阵子我丢了好多双袜子,靠,我只听说过有变态偷女人贴身衣物的,还没见过有谁会偷男人的,而且还是偷袜子,好歹也偷个内裤什么的呀,。。。。。。这个项目真的是把我给折腾惨了,我这次也是为了填补这个漏洞打算飞到澳洲办事处去集资。。。。。。上个月英子腰扭伤了,我陪她去医院,医生给她绑了护腰带,我问医生可不可以给她换个薄的,那护腰带的厚度都超过她胸部的水平线了,医生说那是市面上最薄的护腰带了。然后出了医院她就不理我了,我问她干嘛不理我,她说等我道歉她再理我,我问道什么歉,她说让我自己想,想毛线啊想,老子二话不说就跟她吹了。。。。。。”
从生活到事业到风月,向维一路滔滔不绝,谈性颇高,胡图图对他的事业和风月都没什么兴趣,听得昏昏欲睡,可要命的是他看上去还没有结束的意思。
胡图图不得已打断他,“那个,我就随便问问而已,不是真的想知道你过的怎么样。”
“我也就随便说说啊,”向维不以为然,“我刚说到哪儿了来着,想起来了,我做了个详细的计划,不出意外的话,三个月之内。。。。。。”
“哥,别说了行吗,你不是还没吃饭吗,我带你去吃饭,要不回去我做给你吃也行。”竟然连给人做饭这种丧权辱国的条约都提出来了,看样子是真的被逼的没办法了。
“哦,我不吃饭了,待会马上就得去赶飞机。”向维终于肯结束他的生活故事会了。
胡图图在第一时间松了口气,在第二时间转身,“等等,你刚下的飞机?现在马上又要去赶飞机?”
向维理直气壮,“我就是特意过来看看你,不行啊!”
瞧瞧,这少爷又“次郎”上身了,如此无怨又无悔。
“行是行,”胡图图看了眼他插在裤袋里的双手,“不过,你就这么两手空空的来看我,是不是不太妥当啊?”
向维豪气地拍了拍胸脯,“今天爷给你买单。”
胡图图立马掉头往回走,向维眼疾手快拉住她的后衣领,“你干嘛?”
“我去把我先前放回去的法国松露巧克力给拿回来。”她委委屈屈地说。
向维一手拖着购物车,一手拖着尤在垂死挣扎的胡图图,大刀阔斧朝收银台走去。
胡图图送向维上了计程车,转身的时候向维摇下车窗,“胡图图,今天,我们认识十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同是天涯炮灰人(2)
向维是胡图图平淡生涯中稍微拿的出手的一笔色彩,至于这笔色彩是亮是灰,那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了。因为他既给过她人世间最真实的关怀,却也见证了她少女情怀的每一次失意与落寞。
进入高中后,胡图图的生活依然过的波澜不惊,课桌上码的高高的书墙更方便她钻研武侠小说和发呆了。而沈木夏的叛逆却在这个时候攀至顶峰,那样一个本就长的很出风头的人物,若是再愿意出风头,谁还能挡得住她风靡校园的脚步。胡图图不关心课题,不关心八卦,基本可以树立一个“一心只读闲杂书,两耳不闻书外事”的清风榜样,可饶是如此,教学楼的厕所里,食堂的排队长龙里,甚至课间十分钟身边的窃窃私语里,关于沈木夏的传闻还是不绝于耳,这侧面烘托了沈木夏的话题和火爆程度。
高中生活是每个学生最灰暗的时期,胡图图不紧张学业,不管班上多少人,她总有办法让自己的成绩保持在中上的水平,不引老师的特别注意,也不招老师特别嫌弃。可她也还是随波逐流地灰暗了一把,她的灰暗来自于沈木修。
这个时候沈木修在同城一所中医药学校念大学,刚进入大学的时候他尚且还三不五时会回家住,周末和节假日更是无一例外。可是后来就慢慢只有周末和节假日才会回来,再后来更是连周末都不回来了,只有在中秋端午这样的大节日才能见他露脸。这可把胡图图给郁闷坏了,她想大学一定非常非常忙,把个顾家念家的好男儿逼得有家不能回。后来等自己上了大学,才知道大学里面确实可以选择性地很忙,不过一般人都会选择忙着谈恋爱。
在一个平常地不能再平常的下午,蜻蜓并没有飞得很低,青蛙也没有跳出来满大街游*行。胡图图刚摊开“海定考王”打算做老师布置的习题,沈木修打电话过来问她愿不愿意陪他一起去看魔术表演,胡图图心想天底下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值得愿意的事情了,忙乐不可支的答应了。要知道,沈木修在今年春节过后的大年初二便急着返校,到现在两个多月了,一直忙得没空回来,今天突然从天而降,而且还是单独约她去看魔术,这简直比魔术还魔术,把胡图图高兴坏了。
一路上,胡图图觉得花儿分外的鲜艳,草儿分外的翠绿,泥土分外的芬芳,鸟儿在唱歌,蝴蝶在跳舞,大自然的一切是那么那么的美好。
始料未及的是在剧院门口碰见了沈木夏,她身边还有一个白衣白裤的青葱少年,这个少年便是向维,胡图图是认识向维的,因为向维也是学校的风云人物,不过向维的风云成就于他幕后老爹的一双推波助澜手,入学之初他老爸就为学校图书馆捐赠了几万册藏书,以后学校若是有什么需要,他更是慷慨解囊。再加上向维本身也是一个形象阳光的小帅哥,在花季雨季的朦胧岁月里,这样的少年当然免不了成为怀春少女饭余课后的谈资。
在看到沈木夏的那一刻胡图图就知道她敬菩萨都敬不来的约会铁定黄了。依沈木修对沈木夏的管教程度,胡图图以为他会在第一时间窜过去把她揪回来。可兴许是有外人在(她自动自发地把“外人”定义为“向维而已”),沈木修只是修养颇好地用沉沉的目光盯着沈木夏,神色莫辨。这样一个平日里眼神再柔和不过的温好先生散发出这样的目光,胡图图知道他生气了。
沈木夏毫无畏惧地用同样的眼神回视他,当胡图图在心里数到“十”的时候,沈木修在意料之中败下阵来,开口的时候声音一如既往的柔软,“别闹了,跟我回去。”
沈木夏倨傲地抬高下巴,“你不是很忙吗?现在知道来管我了,我不稀罕了。”
沈木修深吸了口气,试图走过去拉她,沈木夏转身就跑,他回过头给了胡图图一个歉意的眼神,胡图图笑着摇摇头,意思是没事,然后沈木修终于放心地、义无反顾地追过去了。
胡图图看着他消失在转角处的背影,心情瞬间跌落谷底。怎么会没事呢,心心念念的事情若是从来只存在于梦中倒还好,可它在给了人触手可及的期待之后再猝不及防地消失,那感觉就好像一个天天梦想着发财的人,突然得到一笔天降横财,拿到银行去存却被告知钱是假的,又好比一只发情的母狗好容易逮到一只公狗,正待扑上去却发现这只公狗是被阉割过的,这当然有事了。
可她舍不得怪他,她连沈木夏也不怨,因为若不是沈木夏,她今天可能见都见不到他,她只怪运气不好,要是早一点进剧场,没碰见沈木夏就好了。
胡图图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一转头就看见向维正微低着头,双眼发直地盯着她的手,或者是手上的票,神情都有点呆滞了,看上去很受伤的样子。
“那个,同学,她把票给拿走了,同是天涯‘炮灰’人,你把我带进去呗。”向维抬起头,语气也很受伤。
胡图图看小伙子一脸的郁闷,跟他解释,“他是她哥哥。”想了想又补充了句,“亲哥哥。”
向维的表情像是快哭了,“姐姐,那我们不是“炮灰”也同是天涯“落单”人,你就把我带进去吧,你看你不让我进去那张票也浪费了,这多不有利于和谐社会的发展啊!”
胡图图明白过来了,他只是在为进剧场而套近乎,看样子高估了他男性的尊严了。
然后进了剧院胡图图就后悔了,因为向维同学在顺利进入剧场后,马上就把先前被自己忽略的次要矛盾上升为主要矛盾了。表演进行了半个多小时,他在旁边几乎就没消停过。
“那这么说,我和沈木夏还是有希望的!”
“你跟她应该很熟吧,要不指导一下我呗。”
“你是我们学校的?怎么我以前没见过你啊!”
“他哥是特意来逮她的?”
“那他一个人来逮就可以了嘛,干嘛冤里冤枉把你拉过来啊?”
。。。。。。
这时候台上正在情景表演,一对初次约会的情侣在公园长凳上你侬我侬,然后魔术师神来一笔把女主变没了,漂亮的女主角在大家的眼皮子底下凭空消失了。
胡图图被烦的郁闷了,指着台上跟向维说:“你看,他们讽刺你。”
向维咯咯直笑,“这不有你替补嘛。”然后一副死而无憾的表情,“失之牡丹,得之水仙,爷,不孤单。“
胡图图若有所思,突然眼神就黯了,“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边吗?”
向维被胡图图的肃穆所感染,收起痞气,“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三年前吗?”
“三年前?”
胡图图沉浸在往事中,“你果然不记得了,三年前一个盛夏的傍晚,你在楼上看风景,楼下有一个姑娘踮起脚尖朝你张望,一只蚊子吸附在你小腿上,你为了不错过姑娘的眼神,强忍着难受不愿弯腰拍死那只该死的蚊子,时间飞逝,变的是蚊子喝饱餍足已经离开,不变的是姑娘依然张望你的眼神。”
向维陷入紧锣密鼓的回忆当中,疑惑地问:“你就是那个姑娘?”
“不是。”
向维更加疑惑了,“那?”
胡图图转过脸看着他,“没错,其实我的身份是‘蚊仙’,我就是你当年放过的那只蚊子,知道你今天会有困难,我这次是来报恩的。”
向维的表情相当的精彩纷呈,张了张嘴,受辱般难受地撇过头,继而又不甘心地把头撇了回来,瞬间吼开了,“我他妈放过的蚊子根苍蝇多了去了,天知道你是哪一只,你给老子把剧本改一下,凭什么人家报恩的都是狐仙蛇精,到了老子这却是不上档次的蚊子。。。。。。”
接下来的半场魔术表演中,向维鼓着腮帮子在一边生闷气,而胡图图终于得以安安静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