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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想说的吗?”小喵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住回了电视机里,只不过电视机现在放在新买的电视柜上,很明显他还是有些不适应,于是,他就用一种惊悚地姿势挂了半个身子在电视机外面。如果是平常,我估计早就开始吐槽了,但是,如今,我只能摇摇头,然后伸出手把他拖出电视机。
小喵明显被我的行动吓了一跳,直到我松开扶着他的手,他的眼睛还是一只不可置信地盯着我。
就那么一霎,我觉得我应该会有所反应的,是啊,以往小喵那样盯着我我的心一定会砰砰地狂跳不止,但是,现在,平和。这是我最不想想起的词,但是,此时此刻,除了这个词,我找不到其他能够形容我的心情,或者说,心境。
“我和他去了医院,但是入口找不到了,你……没事吧……”望舒就站在我的背后,他的声音听上去很悲伤,我本该为此内疚,为此一同悲伤的。此刻,平和……
“我没事。”我确信我的语气很平和,如同我的心。但是,那股难过的、焦躁的、抑郁的东西好像即将迸发,但是又在顷刻间被平和所吞噬。
我向外走,带着我这颗不正常的、平和的心。
身后同时传来两声叹息,同一声调,同一心境,只是,与我不同。
“七爷,你这三天究竟怎么了?还有,你前些日子到底怎么了?!”Tony君皱着眉头把身上的围裙揉成了一朵玫瑰。
“我没事。”
“七爷,我们担心了好久,就怕你在外面有危险……”阿寂说着眼泪就涌了出来,一下子抱着我哭了起来。
“我没事。”
又过了很久,琵琶御姐从天上下来了,她一上来就抱住我,又快速地松开,嗲嗲地说道:“七爷,你可真要急死我们,你知不知道就连太上老君的通天镜都找不到你的行踪,妖仙大人和望舒上仙前两天差点把那家医院给拆了……”
我打断她,平和地说:“我没事。”
除了平和,我什么也感觉不到,我知道我不正常了,因为我真的觉得再也不会爱了。这不是为了吐槽或是好笑而说的话,这是实话,或者说得极端一点,我现在除了平和,没有任何感情。我感觉不到,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我认为我会绝望,但是,依旧是绝望。甚至,我连恨也没有了,我不恨邪独,不恨任何人,甚至不恨他……
我希望勉强自己悲痛,我告诉自己在悲痛,但是,很遗憾,除了平和,我什么也感觉不到。我不是爱小喵么?我不是爱他们几个么?我不是对望舒感到愧疚么?我不是……
但是,面对一切,我只有该死的平和!哦,就连生气地想着该死的这三个字时,我内心独白也如电子录入标准发音一个样——平和。
我想,我的心情,没人理解。
他们看着我的表情里什么感情都有,但是,我什么感情也没有。
“你到底怎么了?”我坐在电脑前一个字也码不出来的时候,小喵突然从后面抱住我,没有心跳加速,没有激动,甚至没有脸红。
我平和地说:“我爱你。”这三个我以前打死也不会说的,因为我怕容易情感亢奋的我血压突然飚太高而暴毙,但是现在,这三个字就像白开水,就像是说了句‘我要吃饭’‘我要上厕所’‘我睡了’那么简单,不夹杂任何感情,是啊,我没有感情了。
“你……你说什么?!”很明显,小喵不像我这么平和,他激动地面红耳赤,抱着我的手也松开了,我以为也就这样了,没想到他又突然凑到前面来吻我。
这次吻地很温柔,很轻缓,只是,直到他的舌头滑入我口中我还跟个木头一样,我感觉不到,我该悲伤么?但是我只有平和啊……此时,我发现,我还是留有一种感情的——无奈,平和地无奈。
小喵松开我,眼神很疑惑,很痛苦,也许,我现在已经平和到无法揣测他人的情感了。直到一声“为什么”传进我的耳朵里。
我回过头寻找这个声音,我想告诉所有人,就是那一声,我的心竟然突然跳快了一下,我不是夸张,如果你的心一直平稳地毫无波澜地跳动24个小时以上,就算突然跳快半下你也会快速感觉到的。为什么?为什么是望舒?
直到我回过头看见望舒的眼睛之前,我脑海都一直平和地想着这个问题,为什么是望舒……
但是,当我看见那双眼睛时,我脑海突然一下子炸开,平和突然退去,所有的情感全都涌出来,我控制不了,又是哭又是笑。为什么?不是为什么!而是,竟然是望舒!
望舒的双眼紧紧看着我,眼神中近乎绝望的悲伤,和那夜窗口的那双眼一模一样……
竟然是望舒……
那么,这三天的那个人是他吗?
所有人都冲进来盯着我,我的情感,我的一切,我控制不了。什么都控制不了。感情混乱地回来了,但是,我的法力回不来了……
望舒的领口紧紧攥在我的手中,我想我要疯了,现在是真的要疯了,我可以感情丰富地爆粗口,我把望舒那些存在或是不存在的亲戚长辈全部都问候了一遍。
期间谁都没有说一句话,我的愤怒,我的悲伤,我的怨恨,我在整理,竟然是望舒。这是我闭上眼之前脑海里的最后一句话。
又回到了医院,不,应该是医院地下复杂的迷宫里。
我追着那双眼睛,那种近乎绝望的悲伤。我感同身受,我想见他,从未如此渴望见到他。我跟着那双眼睛走进一间房间,一间装饰奢华的房间。
里面除了一张大床之外没有其他,所以所谓装饰奢华应该说是装饰奢华的床而已。我走进房间,内心的激动近乎疯狂。一张深红色的大床,金色的床腿,和不加任何修饰却依旧让人觉得奢华到极点的床头,还有那从房顶垂下的深红色的流苏幔帐。这一切都与那种绝望的悲伤背道而驰,但是,当我看见赤身躺在流苏中的人时,那种违和感完全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典雅而庄重,却又悲伤绝望到极致的美感。
那人的乌发,那人的肌肤,每一寸都深深地诱惑着我,但是,最重要的是那双眼睛,充满着绝望的悲伤的双眼。沉沦,一切颓然黑白,只有入眼的深红,和那双让我沉沦的眼。
我感到身体被刺穿,那种痛从下腹一直蔓延而上,我的脊椎,我的胸腔,我的大脑,我的一切。一下一下,透过我的眼泪我依旧望着那双混着绝望与悲伤的眼,我的痛突然消失,我心中的一切全都消失,我的情感,我的一切,当然,还有我的法力。
不知道在那张床上和那个人纠缠了多久,再次睁开眼,我已经赤身露体地躺在郊外的树林里。我好像清醒了,但是,事情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我突然想起那张床,那个人,我竟然没有惊慌失措,我慢悠悠钻进殷杀里面的空间,到我的小屋里换上一套备用的衣服。然后静静坐在床上想着一切,直到最后,我才平静地发现,我什么感情也没有了,并且我什么也没有了,包括法力,包括那层膜……
于是我又慢悠悠回到家里,睁开眼,我又回到了家里。
果然,都是梦,我还是那么平和。但是,一想到望舒,我的平和又不见了。我几乎是从床上跳起来的,这一跳就撞翻了一群人。他们就那样围着我,就像那种怀着科研的心情观察待解剖动物的学者一样。我也不知道脑海中为什么冒出这个,只是一下子就觉得自己处境堪忧。于是,我从空间取出了宝剑。直到所有人突然逃命似的退开两米远,我才渐渐反应过来,我好像很难掌控自己的情感。
我本是觉得愧疚的,但是在他们当中看见望舒的身影时,我想,我可能再也无法控制自己了。那三天里的事情,他究竟要做何种解释?!
他夺走的,是我的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节操一上来就想双更……
于是,又挖一堆谜团【望天
☆、3。1做了三天的事情很凶残
我难以控制的不止是情感,现在,我手中握着剑,从空里面取出来的宝剑。没有灵力怎么能从空间里取出宝剑,我盯着手里的剑突然有些慌张。但是,一看见站在那里的望舒,我的慌张全都不见。与我那消逝的一切情感。
“这三天你都在哪?”我咬着牙,勉强镇静地向望舒发问。对于一个长期没有情感,或者说情感的不到宣泄的人,突然间可以感受到愤怒的时候,强制地将其压下会是多么痛苦,这一点,我相信,没有人会理解。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事件的主人公。望舒看着我,眼神不再是那种绝望的悲伤,似乎多了些什么,但是,我很清楚,那双眼睛就是他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我在找你。”望舒说得很轻,轻得好像要飘起来一样,不着边际。
“你在哪里找我?”我继续问。
这次望舒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我想,他肯定在组织语言,想要骗我,但是,那双眼睛骗得了谁。
“在你可能出现的地方。”
“比方说,医院?”说到这里的时候,我觉得我有些反胃,想起那三天的事,我觉得我追求望舒的那一千年简直就是笑话,简直就是八点档的电视连续剧,不,比那还要杯具……
望舒点了点头,他竟然点了头,我正要继续,那个不晓得看人眼色的小喵又开口了,他挡在我和望舒中间,瞪着眼睛问我:“你为什么不问问我这三天在做什么?!”
“那不重要。”我实话实说,我的情感不受控制,更别说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