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所以他十分悠闲自在的,剥夺了她应有的世界,他给她随意编制了个“鸟笼”,那个“鸟笼”没有上锁,他却自信满满她不会逃走。
直到他厌倦的那一天。
但是他显然低估了这些相处,两年了,他竟然没有半点腻的意思。
他将这些归为太过怀念和依恋嫣儿,以至于移情到她身上。虽然没有产生不舍的情绪,但多少有些,反正养在身边不费钱不费神,又对自己死心塌地的,不养白不养的情绪。
看,他无聊的时候,还能来消遣消遣,还有比这更只赚不亏的买卖吗?
没有了。
所以他也就装傻着,任其发展,然后等到了父亲母亲说蓝薇的事情。
蓝薇是个好女人,举止端庄得体,说话也进退有度十分有分寸。是个比卫嫣冉,和倚儿,都还要地道的豪门千金。这样的妻子,不管是带出去,还在放在家里,都能让人放心。
然后他就告诉自己,是时候放手了,也不能一直这样耗着别人的青春。
也许是为自己头一次为别人这样大度好心而感到不平衡,在告知她自己要订婚的前一晚,他将她压在身-下反复的疼爱,恨不得将她身上咬下肉吞吃入腹一般。
她有些不适,他觉得自己看出来了,又有吃了这顿没下顿的焦躁感,于是忽视了她略微苍白的脸色。
对了,那天早上,事情是怎么发生的?
因为过度的体力劳作和倒时差,加之女人一直生物钟准时,他起的稍微晚了些。出卧室的时候,他能听到牛奶煮沸的声音,还有吐司烤熟跳出的动静。
他能看到她纤细的身影裹在宽大的家居服里,一个苗条想要拥进怀里的侧影。他能听到她轻轻的哼着歌,那种韵律让人觉得很舒服,尽管他不知道是她到底哼的是什么。
那那天,她的表情呢?
他想不起来。
仇靖望着黑茫茫的夜,觉得也许自己不被原谅,就是因为想不起那天女人的表情到底是怎样的。是怎么样的?
那在夜里在她身上翻来覆去啃咬舔舐,孜孜不倦运动着和不舍得的心情,竟然在阳光照射进厨房的那一刻,跟着轻尘烟消云散了。他说了他要订婚的事,然后叫她不要再纠缠他了。
那个时候,他好像没有给她钱,也许是看到她表情之后忘了。
也许是,他其实没有打算那么早说,所以根本没有准备。
但是他觉得,自己会那样做的最本质原因,还是觉得,她不可能会因为自己的含糊的三言两语而轻易放弃。
毕竟她曾经因为他一句“味道不正宗”而整整研究了一个月川菜菜谱。她会因为他说过一句喜欢哪个姿势,而在床上努力每次腆着脸主动扭动腰肢。他会因为他夸她一句她长发好看,而不染不烫,长发及腰乌黑如瀑。
所以在看到那个身影出现在婚宴上的时候,他笑了,像是志得意满,又像是松了口气。连接下来的仪式,都走的格外的称心,只是那么多人看着,他不可能再给她机会,又或者,不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他是要和蓝薇结婚的,要和蓝薇生孩子,过一辈子。
单七倚只能是他生活中的调剂品,孰轻孰重,他向来都是最清楚的。
但千不该万不该,给了那一巴掌,以至于让她像轻破的娃娃被甩出几米外,撞得失去神智。他不喜欢血腥味,一点都不喜欢,那让他想起嫣儿。
那种无力感,那种挫败,让他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
他唯一失败的一件事,就是没有拯救回嫣儿,他是那么喜欢那个喜欢露齿笑得阳光的女孩儿,喜欢她站在台上拿着原石骄傲万分的模样,喜欢她裙裾飘飘嗔意满满的娇羞。
想着想着……
就想到她床上的媚意。
不,他没有和嫣儿做过,那个人是单七倚。
是这个躺在地上,双眸涣散,脑后鲜血涌出,满满渗透那身纯净的蓝色礼裙的女人。
于是他冲动了,他抛下了蓝薇,抛下了婚礼,抛下了蓝家和仇靖的合作,还有那么多媒体记者。抱着单七倚,去了医院。
他突然觉得怀中越发手脚冰凉的女人有些可恶,又觉得事情不应该这么简单的就结束。她明明就很坚韧,很有耐心,生命就像是蟑螂,不,她是猫,有九条命。
事实证明,他的担心多余了,她的命确实够硬,以至于才几天就清醒过来。
但是却给他留下了一大堆烂摊子,他对她存在闭口不言,应付着蓝家那位老爷子的咄咄逼人,又因为蓝薇确实不错,这才应承下来,和蓝家的联姻依然作数。
但终归是错的吧,如果没有单七倚,他也许会游戏人间,等到岁数大的玩不动了再找个本分出身也不差的女人结婚,生个孩子继承家业。也许一辈子守着对嫣儿
的执念,然后找一个和她差不多的女人,过一辈子。
可如果她那天没有出现在婚礼上,他就真的会和蓝薇走进婚姻殿堂,然后老老实实过一辈子吗?
也许会,也许,不会。
他可能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晚上他熬夜的时候,她会帮他捏脚,手法越来越娴熟。
想起她的手指纤细凉凉的,也会在大冬天,胆肥儿的塞进他打底衫里,冰凉凉的直接贴在他肚子上。
想起她的眼睛,她那双美极了的眼睛,就像一望见底的清潭,又像是怎么也探寻不到最深处的星海,笑起来,就跟两座月牙,让人忍不住想亲亲。
习惯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
他也许知道自己为什么放不下那个女人了。
哪怕兜兜转转,哪怕当初她认命的离开,哪怕她嫁做他人妇,在他心上烙下的痕迹永远都不会消褪。
万幸,她现在还单身。
万幸,单伯父还健在。
万幸,她肚子里还有他孩子。
万幸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到最糟糕的地步,他来得及弥补,也来得及创造更多。
突然暗无边际的夜空迅速划过一丝光亮,留下一道明晃又并不显眼的尾痕,仇靖一愣,看着自己那不自觉合十的双手,半晌后才无声失笑。
耳边是女人那迷信,却又十分虔诚的声音——
“保佑保佑,祝我们健康长寿。”
——————
连着三天四千字,每天多的一千是为红爪雪泥的荷包加更,因为腾不出一天加更,不如这样每天多码一点。么么哒。嘿嘿,文文快接近闻声了,可能会有贺闫和小可的番外。
妈蛋,刚刚无线掉了,吓得我。←这些话不要钱。
☆、131。v65:孩子多大了?
单七倚等了半个月,还好身边有父亲有程姨,还有一个十分跳的姑娘柳清可,不然她觉得自己胡思乱想的都快要走火入魔了。
而这天,忽然镇里来了一行小轿车,派头大的一清早就传遍了整个乡镇。
单七倚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那个时候她正在看程姨给父亲裁剪做衣服,突然就看到乡里乡亲慌慌张张的往院子里跑围。
“哎哟喂小单啊,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一群黑衣人都在打听你家住哪里。镇长正在了解情况敷衍着,你看着需不需要去外面躲躲?”
“得罪……”
单七倚重复着,一头雾水,而她身边的程珺秀却闻言一下子跳了起来,“会不会是萧彦陆来了吧!?”
程珺秀将手中的剪刀一放,擦了把手神色有些急的要跑出去,想把在务农的单将临回来,却被单七倚一把给拦住了——“萧彦陆还在牢里呢,程姨你先别急。羿”
“他进牢了,他上面的人和手底下的人还进啊,这、这。”
而刚刚起床的柳清可闻讯出来,打了个哈欠,却见门口三四个人,神色都慌慌张张的,一时间有些好奇和迷茫,“怎么了?”
“七倚的仇家找上门了,就怕会是万家又或者是萧彦陆有关的人。”程珺秀也许是对萧彦陆这个她当初的少爷而感到敬畏和不安,所以此时才会猛然间失去了理智。
而柳清可揉了揉眼睛,“仇家?会不会是仇靖啊。”
“……”
“……”
一时间程珺秀和单七倚都沉默了,然后就看到伴随着“嘀嘀”声,一排颇为壮观的黑色轿车往这边行驶而来。
面对这样大的阵仗,也许是还没有反映过来,单七倚没有开口说话,反而是她身边的柳清可,“哇”了一声冲上前,“该不是来迎亲了吧?仇总也真是的,都说了别急,等我和老贺之间的事搞定了再来,虽然小倚的肚子已经显怀,但是他和小倚的那点儿事,H城还有谁不知道?只是碍于他的势力,讳莫如深不说而已。”
柳清那略带埋怨的声音可这样一说,单七倚反而心中有些期冀,又不敢奢望和表现出太多,只是抿了抿唇,应道:“也可能是其他事。”
“对哦,都说迎亲队伍,车都要装饰一下的。这些车子都黑漆漆的,小倚,仇总这么不浪漫,你可千万别那么轻易的就嫁给他。”
单七倚哪里还能听到她的声音?一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缓缓驶进院子里的头车,是一辆十分低调的迈巴-赫,有些眼生。
仇靖考虑好了么?他已经考虑好了,用这半个月的时间?
等到回过神来,才看到自己竟然已经走向了车子。
而车门打开,首先下车的是一个西装男,接着他绕到后车门,十分恭敬的打开车门。
单七倚一看这个,就知道不是仇靖,他从来不会有这样的习惯,也不会讲究这些。当下退了一步,就看到一个穿着大红色的牡丹绣花旗袍的女人,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难言的优雅,让人不自觉望而却步。
随之,另外一个男人下车,穿着一身白色的有几分民-国风味的西装,眉目轮廓深沉,有几分仇靖的模样。
单七倚当下了然,这恐怕是仇靖传说中的父亲和母亲,两人国外归来,这件事情贺司令曾经提起过。
但是他们为什么来这里?
果然是仇靖回去和他们说了什么?那会不会像是电视里演的恶婆婆一样,给她一大比巨款,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