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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前,她看过一个选择题,如果要你选一个人相处一辈子,你希望是和你爱的人在一起,还是爱你的人在一起?
那个时候,她还不懂得爱情,选择了和爱的人在一起。
现在想想,一年一个月一天一分一秒,你都承受不了不爱你的人,和你在一起时散发的厌恶情绪,你又如何能忍得了一辈子?
何况,仇靖并不是她多么深爱的人。
只是瞎了眼,碰巧,被花言巧语迷了心窍。
仅此,仅此而已。
“好在我不喜欢喝酒。”举修远低低的笑,想着家里酒柜上的酒得叫钟点阿姨早点给拿走送人。
看着她指尖纤纤接过果汁杯,再看她那绑成一股马尾,露出的白皙后颈,忍了忍,还是将手指放在她颈后,笑容渐渐落下,声音不自觉带了疼惜,“这里……”
单七倚觉得有些痒,缩了缩脖子,脸上没有半点异色,“哦,这个啊,当初磕在桌角了,还好命大。”
她笑嘻嘻的,没有当回事。
举修远却多少知道,这样急于撇清关系的态度,到底是因为牵扯到了谁,只是也没有拆穿。
因为身子不怎么舒服,单七倚草草用了飞机提供的午餐,就吃了点晕机药睡着了。
而举修远斜靠在椅上,看着身上盖着自己西装外套,沉沉睡着的小女人。她的睫毛长而卷,像是小扇子,只是鼻尖冒着一层薄汗,这样的日子,不是做恶梦,就是吃了药的药效。
女人的脸蛋很小,因为睡着,微微侧歪着,五官都陷入了恬静的睡眠。
举修远抬手,隔着空,描绘她的轮廓。
总感觉这触手可及的人,还没有完全属于他,才会连碰都不敢碰,就怕一下子消散的无影无踪。
仇靖在暗地里收购举凡的股票,他知道,好在他手上有一部分不动,而父亲那边也有是一部分是不可挪用的。所以这样收集,并不会动摇修祁在举凡的地位。
只是,父亲的病日过一日的重起来,总有一日会被媒体知道,那时候如果股票被抛售,顷刻间举凡就可能毁于一旦。
虽然,和仇靖抗衡有以卵击石之嫌,但他心里清楚,这不是单方面的退败,而是两败俱伤。而比他更清楚这一点的,就是仇靖,这大概也是那男人迟迟没有动作的原因。
看着沉睡中的人,举修远眸色深了几分。
**
单七倚醒来的时候,是在酒店的房间,空气里隐隐有一股咸涩的味道。动了动眉,感觉胸口还有一阵的恶心味道,连忙起床,漱了大半天口,这才好了些。
等到她反应过来,得看看自己身处哪里的时候,就看到不远处湛蓝的海,还海滩边上那蝼蚁一样的游人,穿着性感的泳装。
当下也忘了找人,跑到落地窗前。
窗外的景色太美,她不自觉抬手叩了叩窗户。
“七倚,醒了?”
闻声,单七倚转身,就看到举修远站在门口,因为没有门,他站在入口处就可以很直观的看到里卧的情况。
————
其实仇总也来了(⊙o⊙)…
☆、121。v55:死了?
单七倚慢半拍的低头看自己身上的装束,见没有不妥帖的地方,这才有些抱赧的抓抓发,“不好意思,睡过头了。”
“不碍事,在飞机上确实也烦闷,大家都睡着了。”举修远看她被解了发圈儿慵慵散乱的发,眸色是自己未曾察觉的温柔,“待会儿有轮渡出海,一起去么?”
“真的?”单七倚闻言眼睛一亮围。
她还没坐过轮渡,而且刚刚就看到的海面,就像被阳光碎了一大片的钻石般,好看的让她要迷了神,真的不敢想象,当在那些波光粼粼之上,又会是什么样的感受。
“假的。”见她杏眸瞪得椭圆,举修远莞尔。
“啊?”
“再磨蹭就真赶不及了。”男人那双带着温润笑意的眼角微微扬着,昭示着主人的忍俊不禁,他进房拉住她,“本来打算明天再带你去,但是既然你醒了,刚好可以和伯父一起。——你不晕船吧?”
“额,不。”单七倚本来想犹豫想一下,又觉得就算晕船也不会阻挡自己想要达成轮渡的意愿,当下就否决了。
而举修远显然看穿了她那点小心思,笑出声,却不说话羿。
倒是单七倚,被他这份“善意”,弄了个红脸,有些不满的紧了紧他抓着自己的手。
她不抵触他的接近和触碰,算不算是一个好消息?
如果算的话,那么握着彼此的手,她也不会觉得脸红心跳,这到底是受过伤的人应该有的反应,还是说……
单七倚敛眉,现在不能想太多,既然已经做好决定,只要朝着那个方向,一根筋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努力就行了,不需要瞻前顾后。
检了票,为了给自己父亲和程阿姨腾出两人相处的空间,单七倚跟着举修远一起,而单父则和程珺秀到另外一侧。空气中的咸涩味道好像已经被风吹拂进每一根发丝,让人身心都不自觉明朗起来。
远处粼粼海面,一望无际的湛蓝,单七倚站在甲板上,一时间看得有些恍惚。这边的海很通透给人的感觉很舒服,海天一线,而心中那么渺小的一点情绪,仿佛早被吞没寻不到一丝残骸。
“真的好漂亮。”单七倚支着下颔,痴痴的看远处。
“嗯。”
回应的声音低沉,又带了点另外的味道,似乎是戏谑,又似乎是……怀念?
单七倚往边上走了两步,不动声色,看也不看身边回答自己的人,转身要走,却被一把拉住!
“怎么了?”男人问。
她动了动手腕,发现对方的桎梏很紧,半晌才深呼口气,再对上来人时,脸上以及堆着灿烂的笑容,“仇总,你也来这里散心啊。”
“或者应该说,好巧,这就是缘分。”仇靖鹰眸里情绪深深,掩了笑意,望着眼前那娇小的身子。
春日的海风不至于让她衣裙猎猎作响,但那裙摆摇曳,单薄的她像是随时都会被吹走。
见他这样说,单七倚先是一愣,瞬间又将笑容软下几分,四下一扫,脸上带了几分疑色,“万小姐呢?两位鹣鲽情深,应该形影不离才是。”
不,她其实更想问的是,原本在她身边的举修远去哪里了。
“我和她是不是鹣鲽情深,你最清楚不是吗?”见她还面不改色,仇靖敛下眸中那丝笑意,低头看着握住她纤细手腕的手,突然提起另一个,“如果我松开,你会跑吗?”
“不会。”单七倚没有迟疑,温软的笑着。
仇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许久不言。
而单七倚也不躲不避。
两人就这样四目相对了好久。
最后,是仇靖松开了握着她的手,下一刻就看到女人逃也似的离开。男人似乎早已经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长腿两步一迈将她又给抓了回来。
这次却不同刚刚那样绅士控制着力道,更像是在捕捉一只顽劣的猎物,伤了痛了也只是为了让她张张教训。
单七倚额头磕在男人胸口,鼻子一阵阵疼,她甚至觉得一会儿鼻血要流出来了。
挣扎了几次,却被男人铁臂死死禁锢在怀中,没有半点实质性的成效,动弹不得。
“你松开!”她低喝。
甲板这边人少,剧烈远一些的其他旅客看到这样亲昵的姿势,也只会当他们是热脸中的情侣。
仇靖低头看她,她的脸蛋已经嫣红,但却不是娇羞而是愤怒,让脸上那道疤痕淡了几分。
他似乎很少在她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她会害羞、会伤心,但很少会在他面前发脾气。印象中有几次歇斯底里,但也仅仅是无用的歇斯底里,明明知道那样没有任何作用,但还是那样做了,无非是为了发泄情绪。
他也觉得,当初对待她并不公平。
“我找了国外最好的祛疤医生。”仇靖抬起一只手,霸道而强势的托起她的下颔,一眼望进她眸中,“你的脸……”
“我的脸再怎么好,也
不如正牌不是吗?仇总别忘了,我只是个拙劣的仿制品,在正主回来的时候,你应该和她浓情蜜意而不是和我在一起。”单七倚有些咬牙切齿,虽然这样近的距离,让两人呼吸可闻,对于男人的气息,她虽然心中抵触,但是四肢却更像是已经习惯的要去亲昵。
心中惨笑一声,这就是……习惯?真是可怕。
“我真不喜欢你这张小嘴儿说这样的话。”仇靖捏着她下颔,沉下的脸色瞬间划过一丝危险,又缓下语气,“来,换个称呼。”
“修远在哪。”单七倚没有理会他的话,捏着拳头,见他隐忍之下,那双鹰眸还是慢慢的腾起恼怒的火焰,虽然有些怕,却还是挺着胸膛,“仇总,你放了我,我要去找我的同伴。”
“别在我面前提那个男人,我不说第二遍,不然明天你看到的会是他的尸体。”
听着那森冷的话,单七倚打了寒颤,忽而警惕,“你要做什么!”
“乖,别提他了,嗯?”
熟悉……
那神色熟悉的让她从心底害怕,这表情和语气在多久之前出现过?是在她毁了他和蓝薇的婚礼的时候,他将濒死的她救回来之后,像是一个疯子,将她反复折磨。
他的语气太温柔,温柔的近乎诡异,让人寒毛树立。
也许是内心的恐惧压过现在经受的威胁,也许是脑子一热,更或许……只是怕忍不住靠近那样的温度。
等到反应过来,单七倚看到仇靖因为她突然的推搡力道,往后踉跄了两三步,然后撞在栏杆上。
本来无事,可轮渡的栏杆……却断裂了。
她尖叫着跑到船边,看到仇靖在海里扑腾了两下。顿时脸色如土,她慌张的叫救命。
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有救生人员来,单七倚看不到水中有半点人气。来的太晚了,太晚了……轮渡在行驶,他在沉默。
这么久,足够一个男人在水中,彻底丧生。
可就这样……
死了?
单七倚怔了半晌,突然身边有人碰了碰她,脚下一软,直接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