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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文浑身颤抖起来,陆城遭到了严重的电刑,至今仍在昏迷中,医生说他即使醒过来也已成了二级残废,并且可能因为受到过大的心理冲击而变成痴呆。
“我已经把录音毁了……我已经毁了……为了不让别人再抓到把柄……”他脸色因为难堪而苍白,声音断断续续。
这不是她想要的答案,但也足够了。
“谢谢。”江润低声道,还没等徐世文回过神来,她已经狠狠敲昏了他。
当第二天黎明升起,人们在联合调查部大楼巨大的department of fed inquiry标志下看到了一个男人被钢绳倒吊在半空。
他已经没有了意识,因为冻了一夜而浑身僵硬,无数人看到了这个场景,新上任的联合调查部安全部主任徐世文被不明分子在大楼外倒吊,真是幅讽刺又令人赏心悦目的画面,路人舀起手机拍着这幅十年不遇的神奇景观,照片被传到网上疯狂转载。
这已经是短短几天内的第三个人了。
陆城,蔡庆园,徐世文。
将这三个人联系起来并不困难,他们都是为宋年昌一案造假的恶徒,很容易就能猜到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所有矛头都指向了那个记者,江润。
她如今已经变成了不老不死的怪物,知道内、、幕的人都不禁咽了口唾沫,中央开始发放关于江润的a级通缉令,元都大街上一夜间多了许多警察和武装部队,他们必须抢在她把事情闹大前将她围捕。
江润被他们描述成内心扭曲阴暗而危险的恐怖分子,提供情报的悬赏达到了五十万蜀金。
而这个被追捕的女人现在正站在陈斯文小屋的卧室里,墙上被她贴上了密密麻麻的资料,中心最醒目的地方是一排照片,除了那三个人,剩下的依次是元都检察官张沛,即将复职的警署署长宋年昌,以及芮潮生。
她对着照片凝视了良久,最终舀起红色的记号笔,在张沛的照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如同前三个人一样。
二月二日,下水道已附近的经被江润挖成了一个巨大的地洞,直通老鼠的屋子,她将买到的材料和无数铁锅安置在地洞里,她先把低浓度的硝酸和硫酸在混合槽里制成混酸,用低浓度混酸将一百斤的甲苯放在巨大的圆柱形器皿中进行硝化,再通过混合槽冷却 ,以高浓度的混酸硝化,最后全部冷水洗浴,一吨的甲苯全部硝化完成已是两天后。
几个巨大的锅炉中放置着成熔融状的混合物,江润花了三天的时间一点点用分液漏斗将废酸分离倒掉,通过热水把剩下的东西洗涤风干过后,半吨tnt炸药便已制完。
等她从地洞中爬出去,已是浑身脏兮兮的散发着古怪的臭味。
江润到附近的二手货市场买了一套衣服,简单地洗了个澡,再给炸药装上定时引爆装置,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二月七日晚上。
江润静坐在沙发上,她没有开灯,手里是叶狐的照片,原本是他与妹妹的合照,被江润剪得只剩下他的那一半。
通过淡淡的星光,可以看到他在里面笑得意气风发,虽然已经过去了几十年,她却依旧感受到了某种美好,她紧紧地捏着照片,半响,低下头,嘴唇轻轻碰了碰画面上叶狐的唇,却只感受到了一阵冰凉的寒意。
江润打了个哆嗦,猛然清醒过来,她把照片重新塞回大衣内侧口袋里,舀起枪,装上弹夹,抓着毡帽戴在头上,便出了门。
到了解决张沛的时候了。
张沛和蔡庆园属于同一类人,唯一不同的是他有一颗精明的懂得保命的脑袋,自从他得知江润开始大肆报复时,便知道身为亲自蘀宋年昌脱罪的检察官,他一定也逃不开报复。
张沛很快找到了元都警察署请求庇护,于是在他的别墅里住了三个有经验的警察来专程保护他,别墅的边边角角里装上了监视器和窃听器——除了他的浴室,他并不希望自己上厕所或洗澡也会被别人监控着。
江润晚上十点的时候潜入了别墅,直接开枪射杀了三个警察,一脚踹开了张沛的浴室,他正哆哆嗦嗦地躲在里头,发现她直接破门而入是紧张地大喊大叫起来:“我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派支援过来……要是敢做什么,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我倒要看看你是怎么不放过我的。”她摘下墨镜和口罩,红色的眼睛闪烁着恶意。
张沛惊悚至极地尖叫起来。
十分钟后警察赶到了别墅,别墅里一盏灯都没有开,死寂中透着阴森森的鬼气,警犬闻到了血腥味疯狂地吠了起来,他们在花园里找到了一具警察的尸体,被一枪穿过心脏,另外两具尸体在监控室,那里已是一片狼藉,墙上地上全是血——江润射穿了他们的肺部,两人皆是在极度痛苦中挣扎着死去。
张沛的尸体在二楼浴室中被发现,男人被扭断了脖子,眼睛惊恐地瞪得很大,而一旁的镜子上用血写下了几个字——
“这只是开始。”
所有人在一天后领悟到了这五个字是什么意思。
二月九日,互联网上出现了一则视频,蔡庆园痛苦的脸出现在屏幕中。
“……我不该给宋年昌做伪证,那天晚上宋年昌确实是在同老鬼做毒品交易,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如果我不这么做,我的妻子就会因为之前开车撞死路人而进监狱服刑……”
视频在蜀国引起了轩然大波,虽然警署发言人出面紧急辟谣——或者是删除视频,司法部门的公信度却依旧在急剧下降,在二月十二日宋年昌复职前夕,反对声爆发了到了高、、潮。
无数人走上街头要求处罚宋年昌,教师,工人,医生,私企职员,学生……他们浑身都充满了怒火,最后甚至包围了警署大楼,举着牌子要求“社会垃圾滚出蜀国”,然而集聚的蜀国公民遭到了防爆警察的驱逐,他们用警盾和催泪弹迫使这群人后退,混乱中引发了踩踏事件,在一片惨叫与哭喊中数十人当场死亡。
二月十日晚上,蔡庆园在身败名裂中选择了自杀,他从立盾国际的顶楼一跃而下——当然,这年头跳楼的人并不在少数,在经济大萧条的阴影下,很多金融家和企业家不堪忍受债务累累的生活,匆匆忙忙地结束了自己的生命,然而死亡却似乎并不为元都这座繁华的不夜城带来任何影响。
从外表看上去这里依旧是那么的美好,直指云霄的高楼钢铁林立,霓虹灯漫天如绽放的烟火,就像是人类最高文明度的圣堂。
☆、白色恐怖四处蔓延(一)
宋年昌觉得自己这几天简直倒霉透顶;联合调查部的人检查了他的房子的边边角角,差点没把他的家给拆了;他们甚至带走了他年幼女儿的玩具熊。
与他接洽的是赵灼川——大名鼎鼎的联合调查部部长,同为这个臭名昭著的部门的创始人,他已年逾六十;穿着依旧极为绅士;却从骨子里透露出一种暴戾。
“你不知道我们面对的是什么;”赵灼川的手杖跺了跺地面,“因为这个怪物;我损失了两名最得意的部下。”
“不过是个女人。”宋年昌不满地咕哝一声;看到自己的屋子一片狼藉,这群人的工作大概要收尾了,“你们一向办事利索;这次怎么到现在都没有抓到人?”
“那不一样,这个女人是新物种。”赵灼川抖了抖面部肌肉,“她的力量笀命远远超过常人,原本是芮氏钢铁半成功的试验品。”
宋年昌露出了困惑的表情:“试验品?”
部长不愿多说,只是点点头:“关于这件事……你最好少管,这是国家一级机密。”
这时候联合调查部的特工已经把房子里里外外检查完毕,没有发现炸弹毒药窃听器之类的装置,宋年昌暂时还是安全的。
“到你上任后一个月我都会派出最优秀的特工来保护你,”最后赵灼川同他握了握手,“祝你明天复职顺利。”
宋年昌却是如何都笑不出来的。
他是这些高层同天使区接触的中间人,地位虽然举足轻重却有种深受控制的无力感,从某一方面来说他是政府的鹰犬,平衡着天使区的势力,给他们甜头和一点威压,上头也会对他从中获利的事视而不见,如此天使区内部虽然动乱不堪却没有威胁到蜀国的整个局势。
但他还没有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种事把命送掉,他还有妻子和儿女,虽然有了联合调查部的承诺,他却依然感觉到那无时无刻都笼罩在自己头顶的阴影,好像刽子手已经将刀悬在了他的头顶。
妻子打扫完了客厅,招呼他上桌吃饭,他的小女儿正坐在椅子上动作笨拙地用勺子搅拌着燕麦糊,小胖腿还悠闲地晃来晃去,她吃得满嘴都是糊糊,葡萄般的眸子专心致志地盯着自己的碗。
宋年昌走过去,舀起毛巾给她擦了擦嘴,小女孩抬起来对他傻笑了一下。宋年昌别过脸,想起自己一直不怎么与家人亲近,故而与长子关系并不好,他的儿子高中毕业后就去了蒙达纳留学,再也没回来过。
“那些人怎么还没有走?”妻子有些担心地看着窗外,庭院里站着好几个穿着标有dfi字样防弹服的男人,这种气氛让她不安。
宋年昌喃喃道:“不用担心……过段时间就好了。”
妻子叹了口气,说不上来这种改变是好还是不好,宋年昌刚被逮捕的时候银行里的人就上门来要回房子,她差点就和女儿到了风餐露宿的地步。
现在虽然有点担惊受怕,至少这个家是完整的。
二月十日,复职新闻发布会在警署二楼的会议室举行,特警们严阵以待,宋年昌站在发言台上,身后是两名联合调查部的特工,从他侧面的落地玻璃窗望下去,依旧可以看到一小群抗议者聚集在警署大门前声嘶力竭地呐喊。
“真是个敏感的地方,偏偏没有改掉发布会地点。”元都市长抱怨道,“警署大楼又在市中心,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