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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初寒一把按住她的头,压低她的身子,匕首已然没入墙里,力道之大,甚至连手柄的一部分也隐了进去。
闵仲谙似乎要朝他们冲过来,然而一阵枪声骤然响起。
苏沅单膝跪地,手里握着一把柯尔特2000,枪口对着他背后,闵仲谙身体震了震,心脏处冒出几个血印,他动作有些迟缓,转过身面对苏沅。
“你以为这样就能杀我?”他冷声说,语气拖拖拉拉,像埋伏在草丛中的毒蛇。
“不。”苏沅盯着他,漆黑的某种只有冷静,她放下枪,转而舀起身后的大家伙——m3式84mm口径的火箭筒,已经装上了弹药。
“我是不死者,这个也没用!”闵仲谙大声道,他加快步伐,“来啊!来啊!”
然而还未等那大家伙发挥用处,一艘黑色的庞然大物已经从某处升起,悄无声息地浮在闵仲谙后方,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苏沅吸引,等发现那辆悬浮车时一粒诡异的银色炮弹已经发射到他的身上,弹药炸开时有什么东西戳进了他的皮肤。
仅仅是过了几秒钟的时间,那个强壮的男人就已倒地昏厥了过去。
车子降到地面,一侧的门打开了。
“这真是个麻烦。”苏沅呼了一口气,抓住闵仲谙的脚踝,像是拖着破布一样将闵仲谙从地上拖到了悬浮车前,然后动作粗暴地把他塞进了车里。
江润站起来,这下疼痛像是突然苏醒,她拔出了扎在手上的玻璃,感觉一只胳膊像是断掉了。远方警笛声不停盘旋,她看到无数台摄像机对准这个方向。
这场混乱被全国直播了。
包括这些不死者和悬浮车。
“我们走吧。”裴初寒扶住她,“不能再留在这个地方了。”
“走?去哪里?”江润有一刹那的茫然。
“举起手,放下武器!你们被包围了!”外头警察不断喊话,但由于之前几拨人马皆是在混乱中丧命——还有那架直升机,那是他们最好的装备了,几乎全军覆没。
裴初寒拍拍她的肩:“安全的地方,你可以自己选择。”
说完他走进悬浮车里,叶狐探出头:“喂,你快点上车!”
江润犹豫地看了看身后,她看不清那些普通人类的表情,只知道他们大概都将她与那些不死者看做了一类,蜀国的危险分子。
他们再也不能容下她了。
江润深吸一口气,迈着坚定的步伐,低头钻进车厢。
她坐在副驾驶座上,苏沅和裴初寒在后面,昏迷的闵仲谙夹在他们中间,被两人守着。
“联合调查部的人已经来了,”蓝脑系统汉娜调出了一副卫星图,“这是小巨人卫星上显示的,鸀色的点代表联合调查部的车子和飞机,红色的点是我们。”
“直接把路径提取出来。”叶狐有些不耐烦地说。
“后面是两架龙卷风,离我们越来越近,热武器系统启动。”汉娜眨了眨眼睛,“需要我帮你开火吗。”
“你快点,我要早点甩开他们。”
“乘客们,请系好安全带。”女孩话音刚落,那皮带就窜了上来,直接把众人牢牢绑在椅子上,江润身体往后一靠,顿觉呼吸不畅。
圆形的车身向一侧歪斜,躲过了第一轮射击,炮口从底盘露了出来,将小型导弹追踪者发射了出去,车身也随之颠了颠。
闵仲谙哼了一声,睫毛动了动。
“应该给他多加点剂量。”苏沅抱怨道,“他好像快要醒了。”
“我给他用的是三人份的。”叶狐咒骂一声——追踪者被那两龙卷风甩开了,“还有一管在后坐旁边的包里。”
“闵仲谙这么会变成这幅模样?”江润禁不住蹙眉问。
“谢如玉转化失败,她死在闵仲谙面前,他恰巧最接受不了这一点。”裴初寒漫不经心道,他忙着给闵仲谙注射更大剂量的镇定剂。
第二发追踪者被汉娜弄了出去,直接给了身后那辆贴上来的直升机致命一击,直升机猛然爆炸,燃烧的碎片不停扑打在悬浮车上,滚烫的气浪几乎要把它掀了个底朝天。
悬浮车差点不受控制,叶狐握着操纵器,冷汗直往下滴。
等懸浮車終于平穩下來,漢娜露出了天真的笑容︰“好了,已經甩掉了兩架直升機。”
“你刚刚是疯了吗?!”叶狐忍不住怒骂起来,“那架龙卷风离我们那么近!”
“放心,这辆车是用石墨烯材料制成,受到撞击和挤压也不会有很大损坏,”小女孩在屏幕上耸了耸肩,“而我们用的核能源也很稳定,可再供使用五十年。”
汉娜将手放在嘴唇前咳了一声:“言归正传,至少我们已经将联合调查部的人甩开了。”
“启动隐形系统吧。”叶狐脸色铁青却又无奈道。
“遵命,”汉娜笑了笑,“反射材料启动。”
悬浮车像是被一层像鳞片一样的东西包裹住,等完全覆盖时车子即使肉眼也无法辨认。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江润问道。
“俄利多洛夫。”叶狐说,他将车子慢慢速度加到了四倍音速,在空中犹如一道看不清的流星,一划而过。而车厢内的供氧系统将气压完全平衡,没有人感觉到一丝不适。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开始减速最终降落在在一望无垠的平原上,红褐色的土壤看上去酸度过重,整个地方几乎寸草不生。
“阿塔玛拉荒漠。”江润喃喃道,她只从照片上看过这个这里。
不久她就看到了一辆中型飞机停在不远处,机尾舱门打开,悬浮车从飞机屁股驶入了机舱,然后停下,剪刀门顺势打开。
一声大笑传了过来:“你们这帮兔崽子,可是严重打扰到了我难得的休假!”
☆、谢尔盖·弗拉基米尔(一)
江润下了车;看见一个棕色头发的白人男子朝他们走来,他目测三十多岁;至少有一米九,大抵是健身过度,即使穿着厚重的衣服也能看出倒三角体型;男人穿着手工剪裁的黑色西装;搂着两个金发女人的腰;笑容十分夸张。
“谢尔盖!”裴初寒迎上去,两个大男人拥抱了一下;江润感觉那个白人男子快要把裴初寒的要给勒断了。
裴初寒向江润介绍:“这位是谢尔盖·弗拉基米尔。”
“俄利多洛夫石油大亨;我从报纸上看过您的名字,”江润伸出手,她俄利多洛夫语说得还算通畅;“没想到您这么年轻。”
“过奖过奖。”高大的男子说得一口流利的蜀国语,他没有同她握手,而是俯□行了个吻手礼,“真没料到他们会带一位无辜的弱女子过来。”
江润尴尬地笑了笑,她也觉得自己就是这群不死者的包袱。
谢尔盖又同叶狐抱了一下,然后目光停留在苏沅脸上:“我听说过你,阿尔法忠诚的战士,当年她可是跟我借的潜艇,把你从威海里捞了上来。”
苏沅表情僵硬地说:“阿尔法提到过你。”她转身把闵仲谙拖了出来:“得找个东西把他锁进去。”
“这里有个石墨烯箱子,大概可以派上用场。”谢尔盖让人搬来一个通体黑色的箱子,苏沅把闵仲谙塞进箱子,接着落上锁。
“这家伙简直制造出了一场屠杀。”叶狐吐了口气,此时他们已经转移到了弗拉基米尔私人飞机内部,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喝着香槟。
“我从电视上看到了,闵仲谙会为他所犯下的付出代价。”男人说,“现在大概全部的元老都已就绪。”
江润强忍着身上的疼痛,问道:“你们会把他怎么样?”
“大审判。”裴初寒意味不明地回答道,“阿尔法是最终裁决人,我估计他会被永远关在希德尔监狱。”
“我那里刚好有一间联盟法庭,审判会很方便。”谢尔盖笑道,旁边一个美人拨了个橙子将一瓣喂给他,他伸头去接,舌头甚至还舔过了她的手指,女人咯咯直笑,他也似满足地眯起眼睛。
然而所有人都显得习以为常,湣鸫蠹以缫严肮吡怂奶频淖鞣纭
电视上播放着新闻,是十三号会所倒塌事件,镜头晃动不已,有点看不清,但是尖叫和楼房倒地的巨响却是持续不断的。
“据目击者称,前《摘要》记者江润也被卷入事件中,她已经失踪一个多月,此次突然现身,我们还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隐情……”
后面的话江润也没有听见多少,因为她两眼一翻便彻底晕了过去。
她昏迷的时间并不算久,大概也只有半个小时,醒来的时候左边的胳膊已经被打上了石膏,用夹板固定住,她趴在隔间的床上,有人在她光溜溜的后背上缝着伤口,空调温度被打得很高,她并不觉得冷。
“好了,这里设备简陋,只能先做个紧急处理。”裴初寒站起来,“你的伤口快要感染了,我去找一些阿司匹林给你。”
他出去后叶狐就走了进来,坐在床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有点发烧。”
江润有些窘迫地撇过头,她还未穿上衣,无法面对身旁那鸀头发的青年。
叶狐轻轻笑了笑,又问:“难受吗?”
她的脸埋在枕头里,微微摇了摇头。叶狐托住她的头,动作十分轻柔:“别闷着自己。”
江润抬起头看着他,结结巴巴道:“你,你先出去吧。”
他没有出声,只是一直盯着她,眼睛似一汪幽坛,像是要将她深深吸入,江润朝他移了过去,她有些出神,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吻住了他的唇。
她像是吓了一大跳,连忙要缩回头,没想到他的唇又追逐而来,见她退缩又有些委屈地望着她,然后用力吻着她不让她逃跑。
最后江润没受伤的胳膊紧紧地揽住他的脖子,身体贴着他,两个人的温度都在逐渐升高,叶狐粗糙的大掌用力摩挲着她的后背。
那时从楼上掉下去的时候,江润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脑海中浮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