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你使的何术?”哈哈惊问。
“蠢蛋,那是蓬莱的‘镜花水月’,你被幻象迷惑了!”开阳跳着脚站了起来,破口大骂。
“得罪了!”墨砚弯腰对哈哈道。
“你叫什么名字?”开阳星君抖了抖眉毛跑到墨砚面前问。
“墨砚!”
他转脸又问墨钰:“你呢?”
“墨钰!”
开阳猛的拍了拍大腿:“我记起来了,五十年你去过我方丈岛,嗯,果不其然啊!”他走到岱姬座前恭敬的行了个礼,岱姬急道:“你这是作甚?”
“本星君想请帝姬给我的弟子取几个好名字。”开阳不遮不掩开口吼道。
“嘻嘻哈哈就甚好啊!”
“你看你蓬莱弟子,砚啊钰啊都是坚硬之物,我方丈弟子嘻嘻哈哈的就成了败将。”
“星君言重了。。。。”
碧霞元君在一旁提醒道:“星君莫不是忘了今日聚集瀛洲是为了何事?”
“那到不至于!”开阳大大咧咧的坐下,重新斟了杯酒。
门外来了个小童对着碧霞元君行了礼后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碧霞元君看了墨砚一眼问道:“山下来了个自称是千里雪域门主的人,你可认识?”
“一面之缘,无甚交情。”墨砚低头答道。
“他却说将你落下的东西送了过来,你下山取了便是。”
“是!”墨砚心下蹊跷,脚下不由自由的快了起来。
“冰魄,你且随她一同去了。”碧霞元君又身后站着的女子吩咐道。
墨砚由那冰魄领着来到山脚,墨尧正百般风情的卧在柳树下小憩,长发如墨紫衫逶迤。
“喂!你且醒来!”墨砚呵道。
墨尧睁开眼,从怀中掏出璎珞递与她:“物归原主。”
“你动了手脚?”墨砚疑问。
“完璧归赵!”他淡淡的解释,对墨砚的怀疑并不生气。
“你怎的变得如此心善?”接过璎珞束在头上,墨砚还不敢相信。
“无可奉告。”墨尧连眼皮都没抬一下,神色恹恹道。
“你且收了那不正经的心思吧!”墨砚好言劝道。
墨尧摇了摇头,脸上苦恼:“你怎么连说话都和小霖儿一个腔调?”
见他伤情的不像作假,墨砚不由上前拽住他袖口道:“不如忘了吧!”
“既然不能拥有,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要忘却。情这东西一旦入了骨,再想忘记就是枉然了。”说完,他又重新阖上眼,开始假寐。
见他用情如此之深,墨砚叹了声,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上次之事我不会同你计较的!”
“多谢将军了!”墨尧淡然一笑。
听得‘将军’二字,墨砚自是以为他把自己当做了别人,无事人一样拽着冰魄回山上去了。
晚饭后墨钰和墨砚对坐在庭院中的石桌上,喝着冰魄送过来的一小斛玉酒。墨钰抿了一小口道:“瀛洲有玉膏,如酒味,名玉酒,饮之,令人长生。”
“果真?”墨砚灌了一大口,“如此我便长生了么?”
墨钰啼笑皆非做点头状。
“师兄,你怎的不喝?”她见墨钰只是用唇轻轻沾了酒。
“这一小斛岂够两人喝,全留给你了。”墨钰推辞道。
“你真的是师兄么?”她揣测墨钰今晚慷慨的很不对劲。
墨钰手撑着额角,只是对着她盈盈浅笑,如一泓甘泉,风情万种。
“本不想让你知道,结果还是让你见笑了!”说完他便阖了眼。
“哦,醉了?”墨砚捏捏他的脸颊,见墨钰毫无反应,遂发现了他隐藏许久的天大秘密,“沾唇即醉?原来师兄你这般不胜酒力!”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墨钰搬到卧榻上,“亏得这瀛洲的床都是高一尺的,不然岂不要累死我。”擦擦额头的汗,墨砚叹着气说道。
墨钰闭着眼一动不动睡的安然,脸色绯红。墨砚伸手在他脸上左右轻拍了几巴掌、又搓面团般揉了几揉、再用两根食指把墨钰的眼尾往上推了推嬉笑着道:“让你欺负我,让你欺负我,现在我全部讨回来。”
正玩在兴头上,透过支起的窗户她看见院中站着一个女子,正是冰魄。她起身跑了出去,见冰魄右手抱着张五弦琴神情肃然的盯着她。
“冰魄姑娘,这么晚了你还未休息?”
“你不是亦未睡?”冰魄冷冰冰的反问道。
“你有事找我们?”
“是找你!”冰魄的声音似乎变了,和送酒的时候判若两人。
她将琴放在石凳上,墨砚见那琴整体呈弧形,只右上角缺了个角。随着冰魄漫不经心的随手拨动,琴声零星的响起,“看来司乐仙子在蓬莱过的不错,滋润的连自己下凡的任务都忘记了吧!”
“你说什么?”墨砚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我原是叫司乐不错,不过不是什么仙子,你恐弄错了。”
“难不成司命星君将你命格改了,连带你性格也变了,竟成了个虚头巴脑的人。”冰魄用衣袖在琴弦上拂了拂,“且罢,我就让你找找你的记忆。”她纤细的手指由慢渐快的拨动琴弦,琴声忽的轻翠如风吹海螺,倏地又明朗琳琅犹如敲击碟盘,再后来便浑厚深沉如撞击铜钟,最后仿佛透明如珠。。。。
墨砚听的一脸陶醉,猛的听见冰魄唤她:“你且过来摸摸这琴。”
那琴身是玉所制,在这夏日的夜里摸上去,墨砚觉得既不冰手也无甚刺激感,不由的赞道:“真是把好琴!”
“你不识吗?这、是、天、琉、琴。”冰魄在她耳边一字一顿的道。墨砚脑袋轰的一声炸开。。。。额间的印记突突的跳着让她头疼欲裂。
轻身跃起的冰魄裙裾飘飞,眼神刀一样剜在墨砚身上。她左手托琴,右手齐齐抓住五根琴弦猛然后拉,又迅速的放开,那琴弦发出红绿蓝白紫五道光,蹿腾着射向墨砚。
墨砚额间的印记鲜红欲滴,胸口翻腾着疼痛和酸楚,她揪着衣衫靠在窗棂上看着床上的墨钰想唤醒他,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一阵不舍涌上心头之后她支撑不住顺着墙壁滑坐在地上。冰魄冷漠的看了她一眼,再次拉动琴弦,又是五道精光迸出。
可这要命的冷光并没能袭在墨砚身上,因为她束发璎珞上的红玛瑙、绿翡翠、蓝琉璃珠、白色冰石,紫色水晶竟异常兴奋的将那五道光尽数吸纳,继而奇迹般反射向冰魄。冰魄心有不甘,双手左右开弓狠狠拨动琴弦,不间断的精光汇聚在一起,幻化成庞然大鸟欲嘴衔那璎珞。璎珞亦闪着五彩的光,大鸟被耀眼的光团团围住,逃脱不得。
“九霄之火!”冰魄惊愕的望着突如其来的一股业火顺着璎珞的光袭向大鸟,那大鸟渐渐不敌,跌落在地,化作一滩水。
“原来是一只受控于琴声的冰鸟,”墨钰斜靠在门框上,不知什么时候醒的。“只是冰魄姑娘深夜在此伤我师妹,却是为何?不如我们一道至碧霞元君处讲个明白?”
“你到底是何人?如何使得九霄之火?”冰魄的脸因愤怒略略扭曲。
“蓬莱墨钰,姑娘不知么?”他冷眼瞧着她。
“一派胡言!你与天后是何关系?”冰魄不为所动。
“我并不识得你所说的天后,你若再不速速离去,事情会如何收场就不得而知了!”墨钰沉声道。
冰魄见他一出手就化了冰鸟,眉宇间不经意流露出有几分忌惮,冷着脸收琴而去。
云之君兮纷纷而来下(二)
墨钰将墨砚安放在榻上,另取了水洗净她嘴角的血,然后便坐在榻边端详她。墨砚显然在痛苦之中,眉头紧紧皱着,嘴唇紧咬,不多会一丝血又从嘴角溢出,墨钰忙又用帕子擦了。
墨砚似乎在做梦,一片烟波浩渺中,她依稀见一男一女在天东天北交界处冷言相对,那事态似乎是一触即发。
“上神,你不在天东掌管春木跑来我天北做甚?”冰魄仙子怀抱琴冷冷道。
“天北之人祭祀春牛和芒神祈我赋予他们五谷丰登,我掌管万物之初却又怎能弃之不管?”句芒上神气定神闲的道。
“我北海冰层下封着魔界诸多魂魄,上神焉知一旦天北万物生长会有何后果?”
“诸神皆道天琉琴是北海神器,原来不过如此。。。。”句芒本无意与冰魄起冲突,只是那冰魄仙子奉命守护北海,性情又刚烈的容不得别人轻视,句芒的一句‘不过如此’惹怒了她,二话不说便摆琴攻了过去。
二人打的热火朝天谁也没占到丁点便宜,唯一可以算作胜负的证明便是天琉琴被毁了一角。
梦中情景一变,墨砚仿佛见那北海冰层下被困的魔界之人便活跃了起来。天琉琴身是上古沁玉而制,毁了一角便不若从前,这一来事情便非同小可,海神将事情上报后天帝震怒,不仅仅让句芒和冰魄仙子去天刑司各领了两道天雷的惩罚,竟也将那掌管神界乐器的司乐仙子也迁怒了,严命她十日内寻得古玉将天琉琴补好否则便发配去北海守冰。
画面再一换,收到天帝旨意的司命星君正发愁如何给那倒霉又苦命的司乐仙子一个好的命格,这时与他颇有些交情的天空战神天融找上门来,杯盏来回中醉醺醺的司命星君听道天融说:“星君忘了吗?小六正镇守蓬莱呢!”
“战神的意思是?”
“这个嘛,你且自各斟酌斟酌。。。。”
司命星君似懂非懂的频频点头,抖着手挥毫一番,命格簿子上便是一派司乐仙子去蓬莱拜师学艺的壮丽诗篇。将将写完,手中毛笔掉在案上,头一歪他就不省人事了。天融用手指戳了戳司命星君的脑袋笑道:“呵,你司命也不吃亏,这琼酒可是我费了好大周折从瑶池要来的呢。”
天融将笔复塞进司命的手里,提着他的手在命格簿子上添了几行字,那字本来清晰的很,不知为何到了墨砚眼里就模模糊糊看的甚是吃力。
待要挣扎着再去看,却听耳边一个熟悉的声音:“可是醒了?”睁眼一看,竟是墨钰眼圈深重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