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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乐依旧愿为你备上一盘红果。。。。”
“说什么大限将至,有幸轮回,我现下就要你为我准备红果。。。。”
“师兄,”她一笑,“还是将我交给大师兄吧。。。。”
墨钰整张脸揪扭做一团,僵着手将她靠在墨霖怀里。。。。
“既永结同心,便永不能相弃。。。。无奈我要先离你而去,你可勿要忘了我。。。。”
“浮翠落红初满径,挑灯携手,仙人弄影,今夕徘徊几时回?”墨霖紧了紧手臂,木然念了几句。墨砚眉心印记最终隐在肤色里,手亦垂了下去。
将军归来
“殿下,可是要哭么?”一个明紫衣衫的女子从司乐体内飘出,轻唤道,有着软玉般的嗓音,拂柳般的身姿。
“你是?”墨钰望着眼前这个奇幻般出现的女子,挑眉惊诧问道。
“凤毓公子,忘记当日之梦境了么?”女子语笑嫣然,看着墨钰的眼神纤弱如水。
“。。。。”
“是扶英将军?”岱姬在八夏的搀扶下,走了过来。
“帝姬勿多言,且先让我瞧瞧。”扶英抬手拂了拂,岱姬胸腹处的伤口径自愈合。
扶英转身行至墨霖身边,清清喉咙道:“这便是司乐仙子命格簿上注定要历的劫,殿下,天后向三清天尊述了天帝的罪行,南极长生大帝寻到了你被天帝封存的龙元,你可以回归天庭了。”
“注定要历的劫?封存的龙元?你是何人?到底在说什么,这些与我有何干系?”墨霖正经丧妻之痛,根本无心和她说话。
“无碍,待殿下收回了龙元便知晓一切了。”扶英长发如瀑,毫无修饰却有天然之美,她又转向岱姬道:“帝姬可知晓,天空战神因私改了我的命格被罚至西天佛祖处扫阶?”
“私改命格?”
扶英指着岱姬腰间两只羽毛道:“我被琉璃灯所伤,久久昏睡不醒,战神借着与司命的交情把司乐仙子遣至蓬莱,又想着如若我能醒,定能助你镇守蓬莱,于是用瑶池琼酒醉倒司命星君,私自将我魂魄投进了司乐的身体,帝姬,战神这番情意你难道不明白么?”
岱姬粉脸愣了愣,随即仰天嘶吼了声“师兄”,腿一软跌坐在地。
“帝姬毋庸太担心,太极大帝定会周旋此事,现下我既已醒来,便会助你擒杀央祁!”扶英抖了抖宽大的袖袍转身道:“八王子,劳烦你和殿下及小帝姬稍事休息,丹崖已毁了大半,晚一些我们至漏天崖商议便是。”
八夏看了看她和墨砚几乎无甚差异的脸庞,一种错觉仿佛墨砚还在,点点头应了。
“这位精灵仙子,墨尧是水心剑灵,本将定会尽力将他救出。”
篱青正失魂落魄,听扶英这般说,犹如大海上抓住一片枯木,微微定了心。
“凤毓公子,请借一步说话!”扶英盈盈笑道。
她这一笑颇有股不容人抗拒的力量,被她笑的无措,墨钰只定定跟了上去。山间一片杜若正茂盛绽放,光洁如玉,娇翠欲滴。
“如本将军先前所言,只嫁真心待我之人,当日在瀛洲,从你与司乐仙子的谈话中我便知晓你即是数千年前被凤荼娘娘带上天庭的那只灵凤。于是在沉睡的这段时日,每每见你我都留心,如此便多少影响了司乐仙子的神识。我观你救她于寒潭,寻她至千里雪域,甚至不惜以凤族墨玉簪相赠,替她历天雷,这其中有多少纠葛多少恋慕,恐你自己都糊涂了吧!在这些点点滴滴一言一行中我能感受得到公子你的平实和坚定,我扶英万年来孑然一身,求的便是一真心人。天界自是不乏俊美神勇的神仙,但如今能让我试图走近的便只有凤毓公子你了。而与殿下的种种,至始至终都是司乐仙子本身所为。殿下是天帝胞弟,早在天庭,我便敬他是天家的好男儿,不然亦不会托了那梦给你,这般说,你可明白我意?”
一时无法接受,墨钰只怔怔立在原地,脑中凌乱不堪。
“你一时缓不过来也在我意料之中,而且男女间情爱之事岂能相迫?你思虑个万儿千年倒也无妨!你对花界芍药仙子有情也好,对司乐仙子念念不忘也罢,都是你命格中的情劫,如若不是,以你如今修为,何止是区区一普通仙人呢?”
扶英言语爽朗磊落,不似司乐有几分羞怯,细看下两人还是有不小的差别:她的手始终拢在袖中,黑发自然垂落飘扬,宽袍灵动,这些都与司乐不同。墨钰浸在回忆中,却是辨不出自己心里的是司乐还是扶英,唯一肯定的,眼前这人的的确确是梦中所见的那位女子。
见他沉默不语,扶英径直沿着山中小路漫步去了,这等时刻,她镇静悠然如斯,不愧是身经百战处事不惊的天庭女将。
明紫身影灵动在山间,去的方向正是隐有哭声的仙人洞。
墨霖长发披散坐在床沿,握着司乐冰冷的手,脸如死灰。八夏寻了根帛带将他的头发从发尾处绑了,劝慰道:“九洛,你这般守着弟妹也无力回天,不如至一副棺木,让她去了吧!”
“伯伯,娘亲是不要般若了么?”
“般若的娘亲怎么能不要般若呢,你娘只是睡了,伯伯陪你可好?”八夏细声细语,将她拥在怀中。
“可爹爹如此悲伤,娘亲定是死了。”
八夏心被小人儿的话狠狠敲了下,墨霖闻言眼泪亦止不住淌了出来。
扶英轻轻走入山洞,般若挣出八夏怀抱奔向她抱住她大腿,大叫着:“娘亲抱抱!娘亲抱抱!”
“般若来,娘亲抱抱!”
墨霖蓦地回头看着般若和扶英黏糊,喃喃上前道:“司乐。。。。”
八夏拉住他,悄声道:“那是扶英将军。”
“殿下请节哀!扶英心下惭愧,宿在尊夫人体内这么久,若非尊夫人被央祁击中两掌,扶英未必会醒。”
“将军,”八夏接过般若道:“实不必如此。”
扶英摇摇头,对着司乐的遗体拜了拜,亦对墨霖拜了拜。
“殿下,冥界琉璃灯可集结人魂魄,可眼下沙魔猖狂我们不宜节外生枝。待除却了央祁,或许可以向冥王借来一用。”
八夏忽看向她,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吐出只字片语。墨霖却是大悲之后忽有大喜,癫狂着握住扶英双手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扶英自是不敢欺骗殿下。”
得到扶英的肯定答复之后,墨霖发狂般奔出洞口高声吼道:“墨钰,墨钰,师妹有救了,我们去冥界借琉璃灯”。
八夏抬脚欲追,被扶英伸臂拦下:“八王子,随他去吧,凤毓公子会劝住他的。”
“天界和冥界眼下并不和睦,冥王如何会借琉璃灯?将军莫不是要去硬抢?据八夏所知,将军正是被那琉璃灯所伤沉睡至今的。”
“上次是我疏忽,让冥王占了上风,这次定要他双倍尝尝苦头。”
“那让八夏与你同去,如何?”
扶英灿然一笑,鲜眉亮眼如空谷幽兰。她拢了拢袖口道:“看来,司乐仙子真是甚得人心。”
“将军可知晓八夏视司乐仙子为知己?”
“你再吼,我砍了你这满园的花!”扶英宛转峨眉,笑道:“那日,我沉睡中被你吼的甚心烦,情绪波及司乐,八王子多多见谅!”
“将军神识波动竟成全了八夏的一段知己之缘,真是奇幻。”
“各人心中一切皆自有衡量计较。”扶英微微蹙眉,只担心不知凤毓会如何衡量计较呢。
迟暮时分,太乙真人驾临蓬莱,带来了南极长生大帝寻到的殿下的龙元。他手中那团火一样跳动的生灵倏的窜进墨霖胸口,久远却又熟悉的记忆便源源不断的涌现出来。
老天帝有两个儿子:长子帝殷和次子帝昊。帝殷的生母是南海长公主,老天帝还是太子时,游历四海偶然见着了她,一见倾心之下便携上天庭,随着帝殷的出生被封做了普济天妃。帝昊则是天后所出,天后是玉山的上古神女,本是避世不出的,但容颜绝世且能谋善断的她很早便被老天帝的父君内定为下任天后。故立长还是立嫡的问题在天庭众仙中激起了千层浪,帝昊性情淡泊,善感喜文墨,远不及帝殷世故城府有手段,实不是继任天帝的好人选。
帝昊自小便温和有礼,这使得天庭中诸多神仙与他交情甚好,其中就有紫微大帝座下玉衡星君,这位星君原本个性童趣清朗,估摸着大约是星星看的多了,万年来竟培养出了十分的诗酒风流气质。自从在老君的法会上偶然发现了无心听道打盹瞌睡的帝昊之后,心中顿生的惺惺相惜之谊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不仅频繁的约帝昊喝酒对弈私自下界游玩,还将心中藏着的大秘密和盘托出。
那日玉衡星君硬拉着帝昊去练兵场看十万天兵天将操练,玉衡指着阵前身着银白盔甲的将领对问道:“二殿下可识得那阵前之人?”
“竟是不识!”
“广袖之中有兵符,十万天兵天将里有八千是女子,皆归扶英将军管辖。”
“哦?”帝昊颇感新奇。
“那扶英乃天界奇才,貌美不输花神,且生来喜饮酒吃花,别看她平素里柔柔弱弱的,广寰袖和水心剑可是令无数妖魔闻风丧胆。”
“玉衡可是因她而憔悴?”帝昊笑嘻嘻看着自己的酒肉朋友。
玉衡星君一脸赧然道:“不瞒二殿下,估计她宁可在老君炼丹房里添柴烧火也不愿搭理我。”
“这可是奇了,你这样的竟也入不得她的眼?”不管玉衡的挫败帝昊走了过去,正赶上扶英训斥副将,扭头见是帝昊,她皱眉颇为不悦道:“哦,原来是二殿下!”
“素闻将军威名如雷贯耳,今日见将军扬腕指挥女军,仪度非凡,帝昊望之以为天人!”
“二殿下一向斯文婉约且颇具书卷气,何时对练兵有了兴致?”
帝昊听出她话中的嘲讽之意,正要说话,玉衡星君颠颠跟了过来,挑着一双勾魂眼殷勤道:“天帝明日在后花园设宴,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