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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墨砚才得知,龙族产子必要经受天雷,受得住便安然无事。若不是吉祥从凌霄宫八卦的仙娥口中得知,且和墨钰赶来的及时,凭借墨砚的粗浅道法,腹中小龙必被劈的灰飞烟灭。
那时的墨霖道法圆满正是飞升的关键时期,岱姬将他携至丹崖闭关,直到数月后出关了方知晓自己做了爹。他携八夏一道去了宝岩山,千般央求墨砚回蓬莱或崆峒海,连八夏都好言说尽,墨砚还是摇头拒绝了。墨霖放心不下,左思右想无计可施便找到墨尧,墨尧一听喜不自禁,二话不说轻飘飘找上宝岩山将墨砚和小银龙带回了千里雪域。。。。
墨砚在雪域山的生活可谓是相当的不可思议,不可思议到非常人所能理解的地步:她,带着娃寄人篱下。这个人,是一个地道的断袖,爱慕她的夫君。而那个终年不是着青衫就是着绿袍的女子,欢喜的正是这个断袖。
起初墨尧每日必到墨砚房中报道,絮叨着小霖儿欠他个人情。每每墨砚眼皮也不抬就把他呛回去了,她的话是这么说的:我只诧异,墨霖若是断袖,你二人且是谁出力谁生娃娃?开始几次墨尧还气的摔杯砸盏,慢慢的竟习惯了似的,不仅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了。这就让墨砚觉得男人脸皮厚尚可以原谅,诸如墨钰;但是一个断袖的男人脸皮厚到如斯程度,着实让人恨的咬牙切齿。
篱青自从百年前被墨尧捡回雪域山便始终对他百依百顺,即便那时墨尧掳了不少形容标致的少年养在山上,她也只是淡淡劝一句‘既然是真心恋慕一个人,那人定是将你的心填的满满的,没有丝毫空隙能容下旁人。可如你这般荒唐的将人强掳上山,算什么回事呢?’。墨砚先前以为她只是如幻影一样是雪域门的女侍,殊不知篱青虽唤墨尧一声门主,实则是雪域山上唯一一个闲散人士:她既不用贴身伺候墨尧,墨尧也不使唤她。她为墨尧所做的一切只是她心甘情愿的追随,先是为了他的恩情,相处的日子久了便有了爱情。
除却幻影,墨尧还有另外两个女侍弄影和素影,其中又以善舞的弄影最受墨尧喜爱。这弄影看不得篱青无事人一样整日在山上酿酿酒捣鼓花草药膳,曾撒娇着半真半假要求墨尧遣了篱青下山。彼时她正给靠在她腿上的墨尧梳头,墨尧只道了句:“你若有法子能使得她下山,那你尽可去办!”
得了令的弄影午后找到篱青,尚未说话,篱青抢先道:“弄影姑娘是私自前来还是得了门主指令?”
“自是得了门主之令!”
“那你可知,门主曾设计撵了我数次都不曾成功,后无奈之下与我约定只要我愿意便可无止境的住下去,直到这雪域山更换了主人。请问弄影姑娘,你这番前来,可是想做雪域山的主人了?”
被摆了一刀的弄影闹到墨尧处,墨尧随即找到篱青,问道:“本门主何时与你有那荒诞的约定?”
“现下!”篱青也不多与他纠缠,只单独对弄影道:“在遣我下山这件事上,我只与门主斗智,他出招我接招,他用尽计策我将计就计,至于你,我权且当做是一出闹剧罢了。”
墨尧啼笑皆非道:“俗话道:好汉怕赖汉,赖汉怕不要命的。你就是一赖汉!”
“篱青区区一小女子,自是当不起门主口中的汉子!”
“哦,”墨尧头痛了,“那你就是赖汉也怕上三分的,不要命的!”
“篱青谢门主夸赞,”她轻笑,“既连丢失性命都不怕,那世间还能有什么事情能让我退缩?”
弄影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自是不敢再惹她。墨尧大拇指按在太阳穴上没辙的道:“罢了,且与你定了那约定吧!”
就这般篱青顺风顺水的一住就是一百多年。这一百多年里,她依旧是那个冷清的女子,只是墨尧好似再也离不开她了。
直到墨砚来了,她这厢方蓦的一激灵,像是重新拾起了什么,随时备战。
那天墨尧将小银龙私藏在袖中准备带它下山游玩几日,却被墨砚逮了个正着。正僵持着,一袭绿影笑吟吟出现在门口,眼睛在两人脸上转了几转问道:
“门主这是要出门?”
“正是。”墨尧背对着她,眼中是若隐若现的摄人笑意。
“姐姐这一身真是绿衣盎然啊!”墨砚道了声,眼有些花。篱青着烟绿色长裙,头上三根东陵玉蝴蝶发钗也是绿油油的耀眼。
“我娘曾说过,女子一旦沾染了太多的红尘,久了便会失去天生的灵气。我就琢磨着还是冷清一些的好。”
“云想衣裳花想容,姐姐清丽自是着什么都好看。”墨砚这番说道,手却掀开墨尧袍袖欲取出小银龙。
“砚姑娘,你是尊客且男女有别,你怎能这样蛮横搜门主的身?”
明明是搜袖,到了篱青嘴里便成了搜身。墨砚半真半假道:“敢情姐姐是来帮腔的么?我是你们门主强自带上山来的,若论了这人情,理应由蓬莱墨霖仙人担着。我只是寻回我的孩儿。”
“如若搜不到,却又如何是好?”
“不可能,我眼见他藏在袖中的。。。。”墨砚的手在墨尧袍袖上摸了几摸,只觉两袖空空,哪里还有小银龙的影子?她瞪了墨尧一眼,遂又到别处寻了去。
篱青见墨砚离去,从自己袖中掏出小银龙递给墨尧道:“堂堂门主却做出了窃人孩儿的行经。。。。”
“我本是想带着出去耍几日便回,岂料竟被她发觉了。多亏了你的‘虚空移挪’,不然她定不会善罢甘休!”
“看来门主对墨砚姑娘还真是另眼看待呐!”
墨尧见惯了女侍之间的尖酸编排,岂能听不出她话中的调笑微讽,心起伏了下笑道:“你平素不屑与弄影她们来往,我只道你宁静淡泊,现下看来你倒也有几分醋性!”面上一红,篱青略略偏过头去。
“与我一道下山,或是呆在山上看她折腾,你自各决定吧!”墨尧将耳畔的银发拂至肩后,轻描淡写的边走边道。心中大喜,篱青抬脚跟了上去。
二人游遍了山麓里的数个小镇,奇巧玩意装的袖兜鼓涨涨的,自是尽兴的很。
“门主,这下可是要回山了?”篱青脸色红润的问道。
“不急,数日不见宝岩山的员外老爷,需去瞧上一瞧。”
千里雪域山麓里的百姓时不时会供奉墨尧,乞求他护一方平安。这员外老爷自从上次墨尧替他收了觊觎二小姐的无清后便将墨尧敬若神明,因而他听门童来报说是雪域门主前来,慌忙迎了出去。
“门主前来,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员外不必客气,”墨尧见他大热天戴了顶帽子在头上,不禁奇道:“你这般可是有苦衷?”
“门主请屋内坐,容我慢慢道来。”
待婢女上了茶,员外亲自将茶递给墨砚,复又坐下愁苦道:“门主不知,半年前我领着家丁去蓬莱收些木料,本是桩顺利的生意。岂料就在回来的前一天在茶楼遇上了个佩剑的少年,他一听我是宝岩山下的就向我打听宝岩山员外的事情。见他态度诚恳老朽便坦言相告自己便是他要找的人。”
“而后呢?”
“谁知,谁知那少年二话不说挥手对我施了法术。。。。”员外摘了帽子,脸皱成团道:“我满头头发掉了个精光,且数月都不再长出。”
墨尧一口茶喷了出来,身旁篱青用手抵了抵他,他才敛了笑道:“这就怪了,员外一向乐善好施,何人这般霸道无礼?”
“那少年身着月牙白衣,系墨黑腰带,一把宝剑饰多颗宝石,甚为华丽。”
“哦?”墨尧心下疑是墨霖,不禁又问道:“那少年可留下甚话?”
“他只道了句‘从何处移了那风灵梧桐便还回何处,不然便把你当做树种了!’”
墨尧顿时明白过来了,他拍拍员外的肩头道:“你这下可遇见刺儿头了。”
“恳请门主指点!!!”员外慌要下跪。
“你得罪的这人是蓬莱如月仙人的弟子,我不仅与他无甚交情,且还有过节。”
“哎呀,这可如何是好啊!”
“门主。。。。”篱青在墨尧耳边窃窃私语了几句,墨尧遂对员外道:
“我且认得一人,正是和这少年有几分交情的,回去我给你疏通疏通,看是否可行!”员外欣喜万分,忙吩咐下人备了礼送至雪域山下。
墨砚神色落寞的坐在雪域山的门楼下,身侧站着素手无策的素影和幻影。见墨尧和篱青回来,素影如释重负,忙上前道:“门主,砚姑娘这几日滴水未进,死活要下山。。。。”
墨尧挥手道:“你们都退下吧!”
幻影素影都依言退去了,只篱青站在边上,面上尴尬的很。
“对不住,是篱青和我合伙骗了你。我本意是携了小银龙下山让它见见世面,不曾想会令你这般伤心,竟要离去!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墨尧生怕她负气离去,对墨霖无法交代。
“好一招‘虚空挪移’,我思虑了几日方明白,姐姐当真为了墨尧门主什么都做得出!”
“。。。。”
“篱青无恶意,这次下山她给你带了不少新奇的玩意,就当给你赔礼了,可好?”墨尧乖乖将小银龙放进她怀中道。
墨砚带着小银龙回了屋,扭头一看墨尧篱青还跟在自己身后,头一甩脚一勾‘啪’的关上房门不愿搭理二人。
“篱青,你说上次和墨砚一道被掳的少年为何施法去了宝岩山员外的头发,难不成他们之间有何仇恨?”墨尧作势问道。
“我亦百思不得其解。”篱青答道。
没过多会,墨砚便打开房门问道:“你们将才说的是谁?”
墨尧和篱青对视了一眼道:“说的口都干了,我回去喝杯茶再来说与你听!”
“不用做样子了,进屋来吧!”墨砚说道,转身进屋备茶了。
“还真好哄。。。。”篱青笑着道了一声,随墨尧进屋喝茶了。
就这般,三人打打闹闹的在几年时光里竟生出了非同一般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