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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倾墨砚拎着一个被布盖得严实的篮子走了出来,对他笑道:“走吧!”
“这是什么?”墨钰不禁问道。
“山上遍种白茶,我炒了些,春茶,正是时候,到山下换些所需之物。”墨砚咧嘴一笑,虎牙闪闪。
“果然是生于忧患,你在蓬莱从未有过进账吧!”
墨砚谄媚道:“你那承天剑比银子还有用,哪里须得我?”
“你当真认为我携承天就可以白吃白喝?”墨钰目不转睛盯着她道。
“不然却是为何?”
“师祖守护蓬莱,山下时有小妖小怪作乱,她老人家便命我等下山除害。馒头铺店家的五岁小儿先前被狐妖掳去练功,我在镇上守了十余天才将她拿下。墨霖也为了斗独眼兽,手臂伤深数寸。你呐,一叶障目,真是愚笨,着实不可救啊!”墨钰哀叹。
“师兄,下次捉妖时带上我,可好?”
“你?”墨钰皱眉鄙夷道,“你是想我早些死么?”
“不是!不是!”墨砚慌忙摆手,待明白了他的意思,又委屈道:“那我去求大师兄!”
见墨霖等在山脚下,墨钰便努努嘴道:“去求他吧!”
“求什么?”墨霖忍住笑问。
“带她去捉妖呗!”
“现下是不行,你需再修行几年。”墨霖安慰她道。
“知道现下最打紧的是什么么?”墨钰问道。
“什么?”她没精打采,一脸大惑不解。
“护好自己,勿叫妖怪伤了。另外,多卖些茶叶,补了你先前一年多的伙食钱。”
墨霖拉过她的手,在手心画了画,又说了几句决。后又肃容道:“你一人住宝岩山,如若危急亦或敌不过,就按照我刚教的去做,切莫忘了!”
“谢谢大师兄!”她甜甜道,又与二人道了别,转身往镇上去了。
付与杯中绿(二)
看着镇上茶铺老伯将她的茶叶倒出来在手中搓了搓又闻了闻,墨砚央求道:“老伯,这次给现银,行么?”
“看你人还算厚道,茶叶晾晒的不错,女娃也要买些胭脂装扮装扮,现银就现银吧。”老伯见她每次来都是相同的衣衫,不禁一脸同情,和蔼道。
她大喜接过一串铜板,对老伯谢了谢又才离去。刚走不多远,见一队人抬着几株树嚷嚷着迎面走来,为首的大汉挥手遣开路上行人,粗着嗓子道:“闪开,闪开,这是员外老爷新置的梧桐树,万勿碰了。”
“大哥,置这树有啥名堂吗?”行人中有人惊奇的问。
“说你见识浅呢,员外家的小姐不久前被选进宫,是封了妃的。员外老爷请人算过了,说要多种梧桐,聚引贵气,指不定将来小姐能做上皇后呢。”大汉敲锣般的声音传开了。
“员外小姐做了皇后,那员外不就是国丈了?”又有人炸开了,仿佛做了国丈的不是员外,而是他。
“种梧桐就能聚引贵气吗?”茶叶铺老伯摇摇头进屋了。
“自然,庄子秋水篇有云凤凰从南到北,非梧桐不栖。”一书生摇着折扇之乎者也道。
墨砚满脸深信,一路尾随大汉确定了员外府的位置,掏出馒头啃了个饱,只待天黑便遣进府。进府作甚?当然是去偷梧桐子,是偷!
是夜,月高风黑。
墨砚轻飘飘跃上员外家的院墙,见亮灯的房间仅剩下西北角的一处,估摸着是员外的书房。书房里两个身影绰绰,似在商谈。她窜上树杈翻找起来,惊得几只鸟扑腾着飞去。少顷,屋内的两人走了出来:短小肥胖留着一撮小胡子的那个大约是员外老爷,另一人身量颀长,即使远远瞧着也能感觉是丰神俊朗的,月色下看不清衣裳颜色,只那一头银发异常光华,竟似千里雪域门主墨尧。
躲在树上屏住呼吸直到两人离开后方把那串铜板挂在树上,揣着一小袋梧桐子跃出院墙,站稳脚后墨砚仔细摸摸腰间,咦,装梧桐子的小袋子不见了。料想是刚刚跳下时掉了,她抹黑在地上找寻起来。
“可是在找这个?”一个漫不经心的声音,果然是墨尧,手捏着袋子问道。
“你怎会在这里?”墨砚和他大眼瞪小眼。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
“我来取一些梧桐子。”她思量着,一些梧桐子而已,而且是付了钱的。
“深夜闯入别人家宅院,你这行径不甚磊落,倒像是,窃。”墨尧谐谑的拖长最后一个音。
“我付了银子的,就挂在树上。”她争辩。
“哦,那终归也是未经过主人许可。”
“这。。。。”她哑口。
“员外老爷有求于我,你若助我完成这事,我不仅守口如瓶,而且还将它如数奉还。”墨尧将那袋子在手中掂了掂,一副不怕她不答应的神情。
“你威胁我!”墨砚蹙眉,“你且说员外老爷求了你什么事?”
墨尧上前牵了她的手道:“且去我房中谈。”
“你放手,我跟你身后即可。”她挣开墨尧的手。
墨尧也不恼,只再次拉起她的手,握的比先前更紧,拽着前去。左拐右拐,穿过高大的院墙,两人进了东边的厢房。墨尧点亮蜡烛,给她端来一叠酥饼,又倒了杯茶,笑嘻嘻坐下看着她,却不说话。
“员外老爷遇到什么麻烦事了?”墨砚开门见山问道,也不客气,拿起酥饼咬了一大口,又罐了口凉茶。
“你可知这花味道甚香甜?”墨尧所答非所问,右手食指和中指夹起花瓶里插着的一株白色的花,左手撕下花瓣放进嘴里咀嚼。
“你在蓬莱是也如这般么?”墨砚含糊问道,嘴里酥饼沫子喷出许多。
“非也,我看到你是才想吃花。”
“哦,”墨砚恍然大悟,“看来你的癖好还真不少!”
墨尧丝毫不在意,他靠近墨砚悄声问道:“你可知,我虽欢喜墨霖,但也不抗拒女子?”
“我说门主大人,你这么拐弯抹角的累不累啊,不能直奔主题么?”
“原来如此!”墨尧边点头边走到她身边,将她拦腰抱起往床榻走去。
“啊?你要做什么?放开我!放开!”她哀嚎,难道今夜竟要遭这厮揩油?
“不知方才是谁主动要求我直奔主题呢?”墨尧做皱眉状,心下早已乐开了花。
“此主题非彼主题,你岂能断章取义?”
“嘘,一会就好!乖啊!”这男人抛给了她一个情味十足的媚眼,掌风起,蜡烛便灭了。
在丝被里闷了近半个时辰,墨砚见他也没有任何不规矩,遂压低声音问道:“我能不能透口气?”
“嘘,来了!”墨尧说罢用鼻子在她脸颊上蹭了几下,又挠了挠她腰侧,墨砚顿觉得奇痒难耐,还未笑出声就见墨尧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硬是憋住了笑,只嘤咛一声了事。
深夜里,四下静悄悄的,这一声压抑之下显得似有似无的嘤咛落下门外的物事耳中,便是及其暧昧及其销魂的了。那物事一团漆黑,四脚粗壮,毛皮油光水滑的,与狮子竟有八分相似。
一阵阴风飘过,那物事竟化成了男子模样瞬间穿过墙壁进了屋,蹑手蹑脚的往床榻走去。
“小姐,”妖怪开口叫道,“我来了!这几日你可想清楚了?”
丝被中墨尧对墨砚轻微摇摇头,眼风扫向妖怪。
墨砚晃晃肩膀娇怯道:“还是不可!”
那妖怪似是努力克制焦急,好言劝道:“从了我有何不好?”
“家中无男丁,姐姐又进了宫,我若再随你去了,爹爹晚年孤苦,我于心何忍?”墨砚不自觉开口到,声音轻软,竟不是平日里自己的声音。
“这事不难,将你爹爹一同接上山便是!”妖怪上前两步欲掀开被子。
墨砚死命摁住被角,又用那轻软的声音道:“你是化做了人形么?”
“自是不想再吓了小姐!”妖怪见小姐愿意见他,嘿嘿一笑十分开心,俯身坐上床沿,拉住外侧墨尧的手摸索起来。
“小姐,你出来吧!”妖怪急道。
墨尧风致袅娜的从被中钻出来,任凭左手被妖怪握住,右手搭上妖怪肩头,顺势在妖怪耳边吹了口气,撩的妖怪心痒难耐。
“你那洞中侍奉之人尽是面目可憎的,让我如何使唤得?你需另去寻几个清秀的小婢伺候我。。。。”墨砚不受控制的又道。
“小事一桩,我明日便替你寻了,你且与我回洞府吧!”
这厢墨尧抬手给了妖怪一耳光,那厢被中传来墨砚的声音:“你当我是一般小门小户人家的女子么,这般随意,岂不是让人看轻了去?”
妖怪闻言也不恼,只道:“那小姐想要如何?”
“我要你用身上的金丝银缕衣做聘礼,外加明珠两斛、钱五万、锦缎十匹。。。。”
“其他的都好说,只是金丝银缕衣有些棘手。”
“哼!”墨砚娇哼了声,哼的自身鸡皮疙瘩抖落一地。
“美人儿,勿恼!”妖怪将墨尧一把抱住,墨尧也不挣扎,手还不安分的抚上妖怪胸膛。
“我姐姐进宫时,宫里的聘礼队伍长十里,你现在却叫我被姐姐比了去。。。。”墨砚不知墨尧给她下了什么奇怪的咒,说的尽是和自己八竿子打不到一块的。
“罢了,”妖怪放开墨尧,开始解衣服。一阵悉悉索索后,解下一件沉甸甸的盔甲手感东西交至墨尧手中。
将那金丝银缕衣放进袖中,墨尧抖抖衣袍,挥掌点亮蜡烛,对墨砚道:“行了,你出来吧!”
墨砚探出头来猛吸了几口气,随即惊呆在榻上:不明就已的妖怪,不,应该说是一伟岸男子和墨尧面对面站着,似尚未回过神来。她脑中飞快的理了理思绪,抬手便道:“云影波光!”
轰一声,两个男人顷刻间浑身焦黑头发直竖,墨砚使得正是那日墨霖写在她手中的咒语。
墨尧扔出冰网将妖怪罩了个严实,干笑两声对那男子道:“今日有我陪你一同中招,你也算走运了。”
男子震怒,张口吼叫起来,偌大的力道将本已紧缩的冰网撑得鼓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