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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先生在〃书话〃一直是个透明人;读过他的书;看过书上的照片;想像中的他;斯文儒雅;还略带着点忧伤。有一天下班回来忽然接到呆子的电话;说是OK先生有约钟叔河夫妇与大家一聚;要我到〃福青龙〃订个包房。想到能马上见到这些人;既高兴又紧张;打过电话订好房间;早早就去了那里坐着等他们。先到的是呆子;又过了很长时间才见OK先生领着钟先生夫妇走了进来。OK先生穿着牛仔裤;T恤衫;简单随意;脸上除了笑还是笑;找不到半点的忧伤;莫非都藏到他的头发里去了?在〃福青龙〃吃的是湘菜;有一盘臭豆腐;我与呆 子都试着去吃;我咬了一口就放下;呆子却在继续;还低声对我说:要战胜自己。我听过;又试着去吃;还是放下;终究不如呆子;战胜不了自己。那天晚上钟先生谈兴颇高;问话的多是云在青天和呆子;OK先生不大说话;我压根儿就是笨嘴笨舌;只宜当听众。钟先生喝的是西瓜汁;不知为何;每每看到他的夫人伸出手挡住钟先生的杯子;不让添加。OK先生和云在青天倒是喝了不少酒;想到OK先生要开车接送他们;心里有点担心;过后我才知道;我显然低估了OK先生的酒量。那天晚上苦口依然迟到;不愧是知堂迷;仿若有一肚子的话要与钟先生说;只惜为时已晚;意犹未尽的他下次聚会应该不会迟到吧。采采是最晚到场的一位;他与OK先生是旧识;却迟迟不肯挑明。推门进来时;只见他笑着朝OK先生挥了挥手;OK先生见了;也笑着点了一下头;彼此间竟然一句问候的话也没有;我在边上看得一愣一愣的。
OK先生送走钟先生夫妇后;大家又约了在华晨茶艺轩喝茶。我先回自己的宿舍;整理好文件已经是夜里12点钟;挡不住众人的诱惑;又匆匆赶了过去。眼前的OK先生与〃福青龙〃里的OK先生判若两人(看来先前他是在装深沉);茶馆里的他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旁若无人;满耳响彻的都是他的声音;不过;OK先生趣事多;听的人也饶有兴致。相比之下;云在青天和采采显得特别安静;后来看到采采在回帖里说;OK先生爱静;自己好动;真把我弄糊涂了。苦口说话的时候多是微笑着;原以为他特别年轻;与他聊过天后才消除了这种错觉。没有熬夜的习惯;那天晚上勉强坚持到一点多钟;已是困乏至极;转身去看呆子;精神却好。终于茶凉人散;一起身;我就撞倒了一个玻璃杯;碎了一地;最后赔钱了事。
读过呆子的《征陪驾》;一定有很多人对呆子的陪驾感兴趣。月初的时候;呆子给了我这个机会;依然是她开车来接我;车后面坐的就是呆定和她的陪驾张非。一起去吃的是香辣蟹;具体地点我也说不清;好像是靠近华强北一带。张非是上海人;来深圳多年;言谈举止间还是能看出上海人的影子。那晚呆定说的话最多;他喜欢王朔;我们不买账;他据理力争;最后我和呆子笑说:无知者无畏;然也。呆定年轻;且有激情;从王朔谈到王小波;从萨特谈到尼采;又从虹影谈到残雪;我一个劲儿地劝他吃东西;可他就是不肯停下来。事后我想;我们之所以对很多事不以为然;其实是因为我们身上再也没有那份激情了。
不记得是哪一天把那两本书送给采采;他打完球正好路过福建大厦;给我打了个电话;我叫他在楼下等;因为手边有事;拖了很长时间才下楼。采采没有坐在大堂里;往外一瞧;却见他坐在宾馆门口的花坛边上;正低着头看书(也可能是玩手机)。我把书递给他;他站了起来;接过书;脸凑到书前;用书虫惯有的动作;轻轻把书翻了一下;然后放进包里;样子很可爱。答应给采采的书终于送出去了;采采答应给我的书却不见兑现;〃书话〃的朋友一再为我抱不平;我倒没有放在心上;在深圳;我缺的是时间;不是书。
众怒难平;采采终于答应带我去逛书店;同行的还有云在青天。约见的地方是市图书馆;同事告诉我;坐203路;蔡屋围下车;我一一记下后;便出发了。到站下车;眼前竟是书城;只好打车赶到图书馆;采采与云在青天已经等候多时。最先去的是图书长廊;闷热异常;看书的时候;外面就哗哗下起大雨来了。我在边上翻看医药类的书;忽见采采走了过来;慌忙躲开;一直是一个人逛书店;旁边有了熟人;还真有点不习惯。图书长廊学习类的书偏多;买书的兴致却小;云在青天最后给我选了本王小慧的《我的视觉日记》。
从图书长廊里出来;外面还在下小雨;我撑着伞;在路边买了几个莲蓬;递给他们;采采竟然不知何物。接下来要去的是〃求知〃书屋;的的确确是个好地方;想到自己即将离开深圳;心中不免黯然。三人一起在店里翻书找书;走过一个又一个书柜;谈着书里书外的人;说着书前书后的事;几乎忘了时间。〃求知〃的旧书很多;打的折也低;有不少书我以前都是用全价买的。在〃求知〃;他们俩为我选的书有:顾随的《诗文丛论》;戴锦华访谈录《犹在镜中》;张良村和孙周年的《西方文学史话》;谢泳的自选集《教育在清华》;安妮·弗朗索瓦的《闲话读书》;徐城北的《我行我素》;还有一本黄碧云的小说。
走出〃求知〃;外面已是阳光灿烂;我们在天池吃过饭;接着就去红岭新华店。结账的时候;我拿着那三本一模一样的《花花朵朵坛坛罐罐》直笑;又见其中一本有不少皱折;正想发话;云在青天一手接了过去;说这一本可以给他。采采想与店员谈价;店员说:我们是国营的;不讲价。结完账;我们又向她多要个塑料袋;只见她很不情愿地扔了个塑料袋出来;还板着脸说:这塑料袋成本很高的;一个要五毛钱。我在边上听了;颇不是滋味;塑料袋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要也罢;只是这态度真让人难以接受。在新华店;所选的书有:沈从文的《花花朵朵坛坛罐罐》;徐怀谦编的《字画》;章衣萍的《情书二束》;荑秋散人的《玉娇梨》;韩传达的《阮籍评传》;夏丏尊的《平屋杂文》;俞平伯的《杂拌儿》。
最后去的地方是〃博雅〃;周边环境嘈杂;里边却好。我们一起翻看那些线装书;真是漂亮;最后自然一一放下。〃博雅〃的书比较贵;不知为何;心里却是特别喜欢这个地方;或许是因为这两个字吧。在〃博雅〃;我翻看了不少关于植物的书;还查到了一种在深圳经常看到的植物的名字。翻书其间;采采抱了一本史书过来给我看;里面载有他的不少文章。在〃博雅〃所选的书有:钟叔河先生编的《儿童杂事诗图笺释》;高阳的《红楼一家言》;俞平伯的《俞平伯说红楼梦》;还有两本《扬州的风景》和《苏州烟雨记》。从〃博雅〃出 来;已是傍晚;与采采别过;云在青天送我回家。在车里找到位置坐下的时候;云在青天就站我的边上;忽然间我竟觉得难过起来。深圳深圳;我到底为了什么才来到这里?为什么我会在这里遇上这些可爱的人?以前呢;他们在哪里?我又在哪里?这么一想;我就有些糊涂了。
最后一次聚会是前两周的事;苦口失职;一直到夜里11点钟才联系上我。既然是批斗会;我当然不能缺席;赶到〃边缘酒吧〃;才发现受骗上当。主犯采采已经逃离;OK先生正在给大家上党史课;一看到我;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话:我哪说过这样的话啦?第一次坐在深圳的酒吧里;与想像中的完全两样;人不多;音乐也是莫名其妙。听OK先生说话;常让人忍俊不禁;但也有让人生气的时候;所以你若是女子;千万别指望他会怜香惜玉。在他眼里;天底下估摸没几个女子能比得上他的三千贵妃;书房里的那些书才是他的小香小玉。那晚初次见面的是素情自处;错过的人是小采采;其实;我与小采采有过一面之缘。六月间;我在莲花山爬山的时候;见过这个可爱的小孩;后边跟的是采采;正想打招呼;不料采采竟熟视无睹地走了过去。夜渐深;聚会好像是不欢而散;我们先下楼;一起站在外面等OK先生;只见他一摇一晃走了出来;斜挎着一个包;昂然往他的车里走去。几天后;我就离开了深圳。
此番离深;心绪颇恶;临行前接到云在青天的电话;寥寥数语;竟然泪下;刻薄的深圳;寡情的深圳;让我割舍不下的也就这几位深圳的书友了。
云在青天发帖时间:2002121423∶05∶00
从北京回来已经一周了;北京书友们的热情;现在想起来仍然感觉温暖。
报国寺 到北京的晚上;和注注兄、木兆兄约好第二天早晨在报国寺见。注注兄来过深圳;我们聚了;那天晚上有香笛、素情、苦口和我。他只待了一天就回去了。
在报国寺一下车;见路边一房子上有一匾〃相府人家〃;吓我一跳;仔细一看;红绸子遮住了一个偏旁;原来是〃湘府人家〃——湘菜馆。
注注兄已经到了;他只穿一件皮夹克;很青春(北京地面温度3℃)。我们在里边逛了一会儿;木兆也来了;一件休闲的夹克;斜背一黑色挎包;拎一塑料袋;里边是他刚淘的几本明版书(书名我忘了)。木兆的样子很像我以前单位一同事;说话也是不紧不慢的。
随注注、木兆逛了一圈(用木兆的话是〃扫一遍〃);听他们谈摊上的书;好不好、值不值等等;很长见识。在一个摊位;见到一本《伊斯坦布尔所藏中国宝藏》;非正式出版物;很精美;记得〃书话〃说到过这本书;摊主要价150元。在一个青花瓷片摊子上;他们指着瓷片随口说这是清初的、那是明末的等等;这些我是一点不懂的。
遇到了〃书话〃网友鹤舞游天;他戴眼镜;拎了一大袋书。遇到史眼镜——穿件很鲜艳的黄色羽绒衣;眼镜很大;头发很短。他拿来一大袋书到摊位上。听说;史眼镜家里放了很多书;有几个书架;前后摆了两排书;另外从地上摞了几排有半人高的书——这样一来;找书就比较麻烦了。我们简单聊了几句;史眼镜很热情朴实;我买了两本书;其中之一是《晚清海军史料》;精装本。
我另外买了几本很便宜的书;《稼轩长短句》;《先秦散文选》等;50年代出版的;封面设计很雅致;两三块一本。
从报国寺出来;注注、木兆、我钻进路边一小店吃早餐;木兆点了面条;注注和我点了卤煮火烧;热气腾腾的;吃得很舒服。
木兆送我一本线装书《霜崖词録》;癸未秋吴县潘氏据庚辰刊本重写影印;陟冈楼丛刊乙集之一。
注注拿出两本书赠与我:金